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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佩

昨夜的事以叶启要送她们上楼却被贺班主叫走收尾为结局。回房间后,两人打了水洗漱完就上床歇息了。

播州庙会第二天,听说今天有花灯展,到了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届时城中必定人满为患。所以叶启他们今天也会去城中最大的广场上演杂耍。

白羽很早就和蕊儿约好今天要全程跟着杂耍班走,所以卯正时分她就已经起床了。

叫醒还在迷糊的蕊儿,端来洗脸水,一边给她拿衣服一边把床帐勾住,看蕊儿已经坐起来了,便走去铜镜前挽发。

“蕊儿,快起床。我们梳洗完可以先去良江巷逛早市,我昨天问过掌柜的了,他说那里的早市十分热闹,每日卯时起巳时落,有一家非常有名的牛肉粉是必吃。”白羽边说边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插上木簪,并用发带束好披散下来的发丝,继续兴致勃勃地描绘。

“等逛完早市,就可以一路走过去看花灯展。据说这次方圆百里的百姓都会来凑热闹,所以灯饰大家邓婆婆也会带着她的得意之作来参展。我们得去早点,占个好位置。”

蕊儿瞌睡劲儿还没散,全凭着肌肉记忆才能穿衣洗漱。一把凉水浇在脸上,她彻底清醒了。

等两人都拾掇好,蕊儿叠了被子,准备出门。

门一拉开,白羽吓得短暂地叫了一声。

“啊!谁在那儿?”

蕊儿凑上前来,“阿习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定睛一看,门外面靠坐着一个人,许是没有防备门会突然打开,直挺挺地倒在了门口,霎时摔得四荤八素。

孙成睡到半夜突然清醒,吵醒了和他同住的一名青年,盘问自己喝醉了有没有做出什么荒唐事。

商队青年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的所作所为,孙成惊起了一身冷汗,醉意散得一干二净,他本意并非如此啊!

他只是看着阿习姑娘就心里高兴,有意同她拉近一点距离,让她不要怕他不要躲着他,谁知却孟浪至此,反而冒犯了她……

忐忑、羞愧、不安……种种情绪交织之下,后半夜再难睡得安稳,索性不到五更天就爬起来去白羽和蕊儿门口等着。

原本是想着第一时间向白羽赔礼道歉的,只是没想到等着等着就靠在门板上睡着了。

孙成摸着头起身,看到白羽的第一时间笑得很是尴尬,话也说的磕磕巴巴,“阿习姑娘,你……你们要出门吗?昨晚实在是对不住你,我原本是不太容易醉的,谁知道昨晚怎么就干了这么个糊涂事!”

“阿习姑娘,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你打我两下出出气!”说着他从背后抽出一根柳条,柳条鲜绿,还带着旺盛的叶子,看得出来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

孙成攥着白羽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把白羽吓得连忙抽出来,退了一步。

“孙大哥不必多礼,其实昨夜之事幸得杂耍班的叶……贺六哥解围,你我都应该多谢他才是。”

白羽的话点醒了孙成,他一拍脑袋叫道:“阿习妹子你说得太对了,昨晚要不是贺六解围,我指不定还得做出多少糊涂事,向你道完歉,我还得赶去向贺老弟道谢呢!”

说着他让开门口位置,“你们要出门是吧,快走快走,是我耽误你们了。”

两方人道别,白羽领着蕊儿走去良江早市。

路上,蕊儿观察着白羽的神色,在犹豫中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阿习姐姐,你不要生气,我哥哥他这个人就是性子直,心思不够细腻,但是他绝对没有坏心的。”

白羽心里想的是等会去了早市都要吃什么,闻言连忙从美食中揪回思绪,揉了一把蕊儿的小丫髻,笑着道:“我没有生气。”

蕊儿观察她的脸色,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卯时初刻的播州街道已经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许是因为今日庙会,出来摆摊的摊主犹如赶集一般热闹。

远处有鬓边别着一只嫩荷,两肩担着一条扁担,边走边叫卖自己竹筐里的吃食和小玩意儿的货郎;也有肘弯挎着竹篮,里面装了一把新鲜嫩绿犹带露珠的韭叶,每到一个摊位都热情攀谈的阿婶;还有一群庙会日不必上学堂的顽童,人人手上抓着一面用泥巴糊的面具,上面用彩漆画着夸张的五官,正走街窜巷扮演一出神官判案。

白羽和蕊儿一路走一路瞧着新奇玩意儿,终于来到她们此行的目的地——良江巷。

良江巷不愧是播州最出名的早市,如此清晨便已人声鼎沸,只见整条街巷两侧都是遮雨棚,棚下有热气腾腾的各色馒头汤饼,炸油条糖糕,伴着酒旗茶旗飘飞翻腾出的油香,勾人馋虫。

白羽拽着蕊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一位炸糖糕的阿婆面前,大声道:“来四只糖糕!”

炸糖糕的婆婆刚把几只白生生的糕胚放入油锅,正准备拿长筷翻动,就被白羽的喊声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她们,方才轻声抱怨:“姑娘吓我老婆子一跳,四只糖糕是吧,给你包起来?”

炸好的糖糕金黄酥脆,油滋滋香喷喷地躺在油锅上方的挡板里,白羽馋得厉害,连连摆手,“不用包了,我们就在这吃。”

接过阿婆递过来的糖糕,白羽将垫着草纸的两只热乎糖糕一下子塞进蕊儿手里,嘴里边嚼边说:“快吃吧,热乎的。”

蕊儿咬了一口酥皮,香甜的糖浆就充斥着她的口腔,刚出锅就是最好吃的时候。

两人在路边解决完两个糖糕,便携手继续往里面走,不一会儿手里就拿满了良江早市的有名小吃。

在到达最有名的牛肉粉摊位时,白羽和蕊儿几乎已经吃饱了。

但她们还是点了两碗粉坐下,一边品尝着香辣爽口的粉,一边看着过往行人逛早市。

突然身后传来的声响惹了她们的眼,白羽回头看见了一位身穿华服锦衣的年轻公子,一大早呼啦啦地打着手中折扇,眉目间尽是不耐之色,身边跟着两位随从和一名大管家模样的人。

大管家还在耐心哄劝着:“殿,公子,您这次好不容易能出门游玩,多亏了太……老夫人她帮您说话,她最爱这良江早市的茉莉花糕了,您说什么也得在回去之前给她带一份。”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没说不去,你非要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明天来买不也一样吗?”锦衣公子一把收了折扇,神色更为不耐。

见状,大管家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行四人很快就走出了白羽的视线范围,本是一段插曲,白羽也没有过多在意。

她和蕊儿解决完手里的吃食,便徒步走去灯展街,时至隅中,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白羽牵着蕊儿在人堆里三挤四挤,大清早的给她挤出一身汗。

看着面前仍是人海的景象,白羽手背擦去额角的汗,想着还是昨天有叶启开路比较好。

灯展街是一条临时清出来街道,此街道路宽阔,两旁设有特殊的灯架,方便灯家展示自己的花灯。

现在只是零星几个花灯,要到太阳落山这里才会热闹起来。

两人边走边看,穿过灯展街,终于在城中广场上找到了杂耍班的摊位。

他们估计是来得早,占据了视野最好的地盘,地上堆满了演杂耍用的道具,几个少年少女正在收拾整理。

白羽看了一圈,没找到叶启,于是便上前一步叫住一个中年汉子问:“大哥,叶启今天没来吗?”

被叫住的汗衫大哥从地上拾起一根红缨枪插到兵器架上,疑惑回头,“叶启?”

旁边有个昨日与白羽同桌吃过饭的年轻人认出了她,闻言搭话道:“你找六哥是吧,他跟贺老大去衙门报备了,等会就回来。”

白羽谢过之后,和蕊儿在路边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正午时分,贺老大才带着贺六从衙门回来。

贺六远远地就看到白羽坐在路边,跟着贺老大回到队伍里,交办完下午开演的手续,便向着白羽走来。

因白羽坐着,贺六站到她面前,她只能仰头看着他,眼前人目光温柔,嘴角凝笑,被太阳晒过再进入阴凉区后肤色泛红,他折起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问道:“你们怎么坐在这里?”

白羽拍拍身边的台阶,示意他坐下说话,边回道:“我们早上去了良江巷,是过来看你们表演的,怎么去了那么久?”

贺六顺势坐下,回白羽,“今日要在广场表演的摊位都要去衙门报备,我和贺老大去的时候人非常多,再加上查得又很细,就耽误了一点时间。”

他看了看天色,询问白羽:“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白羽看了不远处正指挥杂耍班布置舞台的贺老大,疑问:“那边不需要你去帮忙吗?”

贺六闻言摇摇头,“有贺老大就够了,下午开场还需要些时间,我们晚点回来也行。”

三人来到一街之隔的一家酒楼,进出此间的人仅从衣着判断皆是非富即贵之辈,白羽进来坐下才发觉不对,刚想提出要不然重新找一家吧,就看到旁桌是晨起在良江早市遇到的那位“不耐烦公子”。

他这次仍然在不耐烦中。

大管家坐在他旁边布菜,两个随从站在他们身后护卫。

“不耐烦公子”玉手执筷,夹起管家布在碟子里的竹笋,皱着眉头塞进嘴里,觉得难吃又吐出来,另一只手持折扇,扇得更加起劲。

大管家无奈地望着“不耐烦公子”,似乎是极度心疼但却拿他没办法。

这时,白羽这桌点的菜上来了。

有一道爆炒鸡胗十分鲜辣,辣椒的椒香味与油香味充斥着周围人的鼻腔。

“不耐烦公子”唰唰不停的扇子戛然而止,伸着脖子看向他们这边,指示大管家:“你去问问,他们吃的什么这么香?”

大管家依言套话,白羽也如实相告。

“不耐烦公子”却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跑到桌边,贺六递给他一双没用过的筷子,略微迟疑地嘱咐他:“可以尝尝?”

“好吃好吃!”“不耐烦公子”一把夺过贺六手里的筷子,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训大管家:“你真的好笨,连菜都不会点,点的菜难吃死了!”

大管家张张嘴,有口难言。

他点的都是偏清淡滋补口味的菜,这种辛辣刺激性膳食是盖不允许端上公子的餐桌的。

“不耐烦公子”还记着自己的礼节,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道谢,转眼看到白羽瞬间呆愣,直到大管家提醒才回神。

为掩饰方才失态,他找了个借口:“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白羽点头:“今日辰时初,良江巷早市,茉莉花糕。”

“不耐烦公子”本是随口一问,谁知这位仙女果真见过他,这下可扬了他的微风,只见他立马捡起自己的风仪傲骨,打开折扇的手势风流倜傥,漫不经心轻轻一扇,谦虚一笑尽显玉树临风:“小生姓慕,在家行五,姑娘可称我慕五。敢问姑娘芳名?”

哪来的装模作样的登徒子!

贺六眉头紧蹙,眼中鄙夷之情愈盛,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姑娘名讳的?

刚想开口拒绝,白羽却比他先出声:“慕五公子,你叫我阿习就行,这是我妹妹蕊儿,这是……”介绍到贺六时她却滞住了。

贺六即时接上,“我姓贺,贺兰山的贺,你叫我贺六就行。”

慕五闻言点点头,不怎么用心,谁关心贺六叫什么,他一颗心都扑在白羽身上。

如果不是大管家拦着,慕五恨不得把自己家底都交代干净,却只得到白羽名叫阿习,永州人士,父母具亡,年方二八的信息。

最后大管家借口今日还要去拜访一位长辈,才生拉硬拽地把慕五拖走了。

临走前,慕五解下腰间玉佩,顺势塞进白羽手里,没给她拒绝的时间就被架着出了酒楼。

慕五走后,三人霎时寂静。

过了一会儿,白羽才拿起玉佩端详,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清透,雕刻有如意祥云纹,中心凹凸不平处刻着纂体的“长洲”二字,白羽猜测这应该是慕五的字。

他说他是京城人士,祖上经营纸坊,让白羽去京城的话可以凭此玉佩寻他,无有不应。

贺六看着白羽手持玉佩,细细端详的模样,他自己也觉得这恐怕是一件贵重之物,于是建议道:“这玉佩太过贵重,我们留在手里怕是不好。”

白羽思忖之下也觉得有道理,尤其这上面还刻着慕五的表字,代表着他身份的信物,并不适合留在她手里。

于是点头赞同:“明天我会找个时间把玉佩还给他。不过,叶启,谢谢你的提醒。”

“说了,我不叫叶启。”

“好的,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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