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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这一笑,姜觅身体一软,差点从柜子上掉下,汗毛迅速地竖起,从胳膊处蔓延至全身,连背脊都在脱力的感觉,承归似感受到她的不安,把手放在她头顶。

“姜觅回来了,姜觅回来了,姜觅回来了。”承归重复三次说道。

他声音平缓低沉,坚定有力,再加上从头顶渗入身体的温暖,她的心跳渐渐平复。

她回神后问:“这又是什么方法?”

承归红着耳垂说:“我不清楚,只是凭着的直觉做了,可能是叫小孩回家的……”

她想起有一种说法是,孩子年幼时魂魄容易丢在外头,睡觉前母亲要从打开门朝着外喊孩子的名字回来,一直喊到孩子身边,摸三下小孩的额头,孩子在夜晚时就能睡整觉。

姜觅的脸莫名发烫,好在正要低下头时,余光里扫到天光正在变化,心思被迅速拉回到正事上,她说:“时间变化好快,夜晚又过去了,我们趁现在!”

她先一步跳下长条桌,放缓动作去开其他柜子,几次都没见到纸笔之类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承归问。

“纸笔,或者其他可以写字的东西。”

姜觅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忘回头说出心中的计划,“你还记得那个鱼塘小子吗?他不在这群人里,很有可能是落单的。我们把治病的药方和药名写好,想办法递给他。”

“他会听我们的吗?”

“不知道,反正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去死!”

姜觅说着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退到没被冻得那么严实的地方,狠狠蹦跶几下,等表面的那一层冰碎掉后,她踢开碎冰,用脚把沙土地面抚平后,简单画出这个村落的布局结构。

画完后,她点点中央靠左的那个方块。

“我们这里漏光,上回在树上看只有这间是半个顶的,我们直接从门边出,包着这些屋子走,去最右边那两间相对能住人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小子。”

说罢,两人猫着身体出来,如最早的猜想一样,找了几间,都没有住人的痕迹,仅堆放着农具杂物。

就在姜觅有些泄气的时候,发现堆了木炭的地方,有几块A4纸大小的木板。

姜觅朝承归点了下头,承归用袖子把木板擦了擦,用炭当作笔开始写字。

两人退出房间,蹲在可能有鱼塘小子的那扇房门边上,深吸一口气后推门。

鱼塘小子确实是在里面,但却不止他一个人,他正把头靠在一个蓄了花白胡须的老人的手臂上睡觉。

老人猛地一睁开眼,姜觅惊得把手按在后腰上的匕首。

老人浑浊的一双眼睛眯了眯,推了推小孩说:“好端端的门怎么开了?”

小孩揉了眼睛起身,姜觅和承归忙侧着身体让出一条路,小孩仍在揉眼睛的手臂竟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而后把门关上,不忘推好木制的门闩后,回到老人身边,重新倚靠着他睡觉。

姜觅的心沉了沉,看着承归手上提着的木板说:“怎么办?”

承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我记得姜二说这里可能是战时的太平山岭,那是什么时间?”

“从我们来的地方算起,是五六十年前。”姜觅回答

“那就是过去,我们很有可能是穿梭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姜觅倔强着说,大着胆子地走到老人面前,“老人家,您看得见我吗?”

老人在姜觅期待中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清醒还是在做梦,就这样停顿半秒,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

姜觅不死心,这次试图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老人没有反应,她改拉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的手往袖子里缩,嘴里嘟囔道:“这里可真冷啊,到处都灌风,手背凉飕飕的。

“我又不是鬼……”姜觅好气又好笑道。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姜觅的心中蔓延,她气恼地从承归手里拿过木板,举过头顶,朝着小孩和老人脚边扔过去,姜觅听到砰的一声木板落地,但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外面的雪从窗户飘了进来,承归回头,轻轻地推了推姜觅的手臂,“又到晚上了。”

姜觅不肯离开,不甘心地想捡起木板再试一次的时候,听见动物嘶吼声,老人再度猛地睁开眼睛,叹息着说:“我就说心里不踏实……”

小子迷迷糊糊地说:“您在说什么啊,赶紧睡吧,咱们好不容易有地方睡安稳觉了。也不知道能安生到什么时候……”

这次的叫声不尖锐,但也不似猛虎咆哮那般低沉,更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在竭尽全力地做最后一击,沙哑的嗓音持续喊叫,听到末尾时,仿佛声带都被撕开了一样。

姜觅和承归往声音的方向去,两人意识到这里的人看不到他们后,没了先前的顾虑,直接扒开的中间那房子的窗户往里面看。

那个戴枣红头巾的女人正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开男孩的衣服,左手袖口,右手袖口,最后是衣服下摆和领口,咔嗒几下。

枣红头巾女人说:“青斑已出,活不长了。”

“怎么会?娫娘,救救我儿!是你让我们来这里的,你得帮我们啊!”男孩的母亲边喊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男孩的身上,生怕男孩冻到。

原来她就是yan娘!哪个字?姜觅正想着,被唤作娫娘的人一字一句地问:“你在怪我?”

女人摇头说不敢。

叮咚——是男孩胸前被剪烂的口袋中,掉出一枚金色的椭圆形饰物,正好滚到娫娘脚边。

娫娘捡起一看,见上面有一小块牙印,打开盖子,里面是拇指盖大的黑白双人照片。

“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娫娘说完冷冷地问,“我们向来忌讳照片,哪里来的?”

女人茫然地摇头,这时,角落里有人说:“他那日帮忙料理过尸体,会不会是……”

“眼皮子浅显的东西!”娫娘说罢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母子下达指令,“让他单独滚出去,还是你们俩一起去其他屋?”

“娫娘,这么冷的天,你也不让我们生火,我们不扎堆在这里取暖,怎么活下去啊!”女人哭诉说。

娫娘闭了闭眼睛,“他自己染上恶疾不算事,传染了他人,你负得起责吗?”

女人无法,要抱起男孩时,男孩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垂下去,女人去拽,男孩纹丝不动。

女人动作僵住,颤抖着双手摸到男孩的鼻尖,又似不敢相信一般用自己的额头去贴男孩。

娫娘察觉到他们母子的异常,弯下身子,用手指压了下男孩的颈动脉处,说:“没了。”

“不会……孩子只是几天没吃东西,饿了。”女人说着拍拍男孩的脸,从地上捡起水壶,打开盖子挪到男孩的嘴边,水沿着男孩的脸流下,迟迟不见吞咽的动作。

“娘在这里,你睁开眼睛喝点……”女人失神说。

娫娘用力握住年轻的女人手,叹了口气说:“节哀。”

女人的瞳孔猛然放大,身体一软,往后一仰,对着天花板喊道:“啊!我儿,我儿……”

这一声又急又尖,姜觅感觉到右边的耳朵猛地刺痛,连着太阳穴一跳一跳,她侧过头想对承归说话,但来不及开口,因为她的五脏六腑,又像被一抓手拧住,正抓着她往外拽……

-

扑通一声,姜觅顺着影壁倒在地上,鼻子不那么灵敏的承归闻到血腥味,神色逐渐清明。

承归赶忙把姜觅抱在怀里,捂住她流着血的耳朵:“你还好吗?耳朵痛不痛?”

姜觅盯着承归几秒,转头看见影壁凝上的水珠结成一个大团,唰地被灰墙吸进去了似的,烟消云散。

“我们出来了?”姜觅问。

承归用袖子去擦姜觅的右边耳朵,“嗯,你先不要动。”

她感觉到布料摩擦着耳廓,却听不到沙沙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右边的耳朵听不见,又惊又怕道:“我右边的耳朵怎么了?”

“你流了很多血,不知道原因……”承归少见的有些手足无措。

姜觅抬手摸了摸耳朵,侧过头时,闻到空气中飘浮着的血腥气。

“别担心,我们家有医生。”姜觅努力扯着嘴角笑道。

承归张张嘴巴,抬手就将手掌压在姜觅的头顶,“要是能回春……”

哪想姜大倏地出现在台阶,他见姜觅躺在地上后,猛地冲刺过来,从承归的手里接过姜觅。

“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想到我只晚了这么一点,你们就又……里面发生什么了什么?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姜大语无伦次,姜觅解释说:“我没事,可能是听得太投入,被刺激的。对了,我觉得这次可能也和姜家有关,你查下近百年里,我们家有没有名字带yan的人,她地位很高,至少是个管事,还有,让老姜过来这边一趟,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姜大沉默一秒,“这个时间段的资料是缺失的,只凭一个读音,希望不大。老姜……我就是因为他的事耽误了过来,老姜昨晚因心脏病突发被救护车拉到医院了。”

姜觅皱眉,急忙问:“那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吗?医生那边怎么说的?”

“这个年纪,老毛病了,现在在ICU,昏迷不醒,随时可能要手术。”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姜大苦笑,“这几天骤冷,起鱼潭的小子以为颌针鱼不活泼,加了一倍的活虾喂鱼,撑死了几十条颌针鱼。”

“他忘了雪天颌针鱼会冬眠?”

“第一次伺候鱼过倒春寒,不知颌针鱼只看温度,不管季节。”

姜觅很无语,“难怪老姜生气,眼看着午时午日要大量用鱼,鱼要是供应不上来……”

姜大默默赞同地点了下头,转而看向影壁,“无纹影壁建好快七十年了,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见到过、听到过什么,更别说你们这种情况了。”

“可能和故宫墙上出现宫女影像一样,大概因墙体的物质不同,在特定的环境中记录了某个瞬间,那会儿刚好被激发出来投影成像。至于被吃进去的事,我也解释不通。”

姜大说:“故宫的墙不吃人。姜二正好回观山墅了,我让他安排些检测土质的人过来,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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