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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伶恨嫁7

黄灿灿的花朵昂扬在青绿间。

后院的迎春一茬鲜过一茬。

芙蓉戴着白色面纱,独自坐在梧桐树下,未梳髻的长发经由肩头披至腰间。

她抬手折掉一枝盛放的迎春,然后随意丢进泥地里。双眼红肿,疲态尽显,藏在面纱后的红唇似还念念有词。

“地上多凉啊,还是回房歇着吧。”柳绿见状不忍,迎上去替她覆上一条披风。

可芙蓉并不领情,掀掉那披风骂道:“连你也敢来看我笑话?柳绿啊柳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绿儿不敢。”柳绿低眉拾起那弄脏的披风,期期艾艾道,“绿儿只是觉着,以姐姐绰约风姿,迟早能寻见更好的人家,届时做上当家主母也说不定。何必糟践自己?”

“当家主母?呵!”

芙蓉冷笑一声,拽掉面纱指着那抓痕道,“柳绿,你倒是告诉我,整个琏州城哪里还有比钱家更富庶的人家?又是哪户人家愿取个破相丑妇?你我可是青楼贱妓!”

“姐姐脸上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假以时日……”

“假以时日?”

芙蓉突然站起身,猛地将柳绿扑进迎春花丛里,折下一根软枝就想往柳绿脸上划:“你既说得那般轻松,不如你也破个相试试啊!”

“啊——不要!姐姐,不要这样!”

柳绿惊恐地躲避那软枝尖锐的截面,如何使劲也推不开压在身上的女子,一时间慌得眼眶里溢满泪水。

软枝划开少女白嫩的面庞,浅淡的血印隐隐外露。

芙蓉瞧着那血红的痕迹,不受控地露出得逞的笑意,却在想划第二道时被一股力撞开,猛地砸在梧桐树干上。

后背生疼,她应声吐出一口血。

唇角一抹鲜红,盖过她泛白的唇色,反倒衬得她娇媚如初。

“你敢打我?”

芙蓉忍着痛抬眸看向扶起柳绿的男人,“我是寻笑坊的头牌!梁嫲嫲说过,坊中所有护院打手都要听我的!周昀,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出手!”

周昀看向倒地却仍嘴不饶人的女子,声色淡漠道:“你不是了。”

你,

不是了。

后院里短暂一瞬的沉寂,直到芙蓉喃喃重复道:“我不是了。我,不是了?呵呵,哈哈哈哈!我芙蓉不是头牌了?”

她大笑着捶向泥地,像是听见一句荒诞到不可思议的玩笑,笑着笑着就无法抑制地痛哭起来。

白檀刚进后院就瞧见方才这幕,正要出手救人却被周昀抢先一步。

她挽过柳绿,仔细查看面颊伤势,见划痕浅细便松了口气,遂将庄斯照给的那瓶药膏塞给柳绿。

“你就这么喜欢钱冲?”白檀捡起芙蓉脚边那枝迎春插回地里,“我真不明白,以你的姿容舞艺,为何要上赶着给人做妾?那钱冲断然不是什么好归宿,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了?”

芙蓉红着眼抬眸,悲戚顿时变作忿恨。

她撑着梧桐树根艰难起身,指着白檀破口大骂道:“贱人!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偷我狸奴,毁我容貌,如今风风光光嫁入钱府的就是我,是我芙蓉!”

眼见她抓起一把春泥丢过来,白檀敏捷闪身,顺便扯过身后少年挡在前面。

黄泥点点,七七八八打在泽兰崭新的金绣白衣上,偏将云端贵子堕成黄泥腿子。

“泽,泽兰公子……”

芙蓉面上的忿恨又化作哀怨与不甘,“你竟护着那贱人?你我往日情谊,公子全都忘了吗?”

“我……护了吗?”

泽兰僵在原地,看着一身泥泞无言以对——这是白檀第二次弄脏他衣服了,最好别有第三次否则他真的会生气。

“抱歉呀泽兰公子,你还跟着我呢。”白檀压住上扬的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小得意。

说话间,芙蓉昏厥倒地。

柳绿匆忙去扶,声色急切道:“周大哥,能否借用坊中马车?芙蓉姐姐伤病加身,再不就医怕要留下病根!”

*

延寿堂內舍弥漫着浓重的药苦气。

榻上芙蓉双眼紧闭,眉心深锁。唇角血迹已被擦拭干净,面颊抓痕业已作肉粉印记,再过些时日便能痊愈如初。纵使面无血色,这般静躺,仍掩不住她姿容丽色。

塌边柳绿面露担忧,手里的汤药一匙一匙喂不进去。

“你这般小心,打算喂到明天?”

白檀索性接过药碗,捏住芙蓉的双颊往她嘴里灌。

姜黄色的药汤溢出来,淌过芙蓉下颌渗入颈后软枕。动作虽粗鲁了些,倒是喂进去大半。

她将药碗一丢,负气般不解道:“绿儿呀,人善被人欺,连我都懂的道理你竟不明白?芙蓉多番出言不逊,方才又差点害你破相,你居然还担心她?”

柳绿正拿锦帕仔细擦去那些药汤,听见这话下意识摸了摸脸上伤口。

很浅淡的一道划痕,甚至没出血。

抹过庄医师的药膏,估摸着一两日就能结痂,三五日便可完全恢复。

她温柔地笑笑,拉起白檀的手道:“我呀姿色平平,脸上多一道痕迹也算不得破相。况且,芙蓉也没真想伤我,不然哪里会只折根迎春枝呢?”

“不是,你被她灌了什么**汤?”

“檀儿,芙蓉与我前后脚入寻笑坊,她心肠不坏,皆是苦命人罢了。”

柳绿继续擦拭芙蓉弄湿的长发,“你可记得你被大鸟抓走那日,钱冲当晚带人砸了寻笑坊?若非芙蓉挺身而出,那晚被嫲嫲塞进钱府的一定是桃红。这份恩情,绿儿感怀在心。”

听罢,白檀只好按下数落的心。

说起来芙蓉只是高傲了些,到底没做过什么害人的勾当。要说尖酸刻薄,也比不上她那婢女叶青,出口成脏!

墙角不知何时多出一只长毛狸奴,琥珀色眼瞳,右前肢以木板固定,浑身多处毛发被剃,那斑秃似的模样几乎看不出一点往日贵气。

只见这狸奴一跛一跛靠近床榻,缓缓伏在白檀脚边。

白檀惊喜地搂起它道:“你醒啦?还挺精神。姓庄的果真没骗我,喵喵喵,跟我说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那狸奴连着“喵呜”几声,白檀的脸色便由轻松转向严肃。她将狸奴放在芙蓉枕边,那狸奴谨慎地望着眼前女子,像是忽然认出她来般亲昵地舔了舔她的脸。

柳绿诧异道:“这是芙蓉养的那只狸奴?它怎会伤成这样!”

白檀正色道:“那就得问问叶青了。又或者,我该叫她叶春樱。”

过去未曾留意,凡是入寻笑坊的女子皆会由梁四娘改名。

坊中的娘子们大多知晓彼此本名,但从不以此相称。倘若某天赎身重获自由,再用回本名图个清白名声。

当年叶青入坊时,梁四娘觉着“春樱”此名张扬明艳,这娘子寡淡小脸何以撑得起春樱二字,便大手一挥改为“青”这一字。

那晚叶青一舞艳光四射,梁四娘顿觉“叶青”二字衬得身价太低,转念便对钱冲道出“春樱娘子”。卖个婢女值不了几个钱,可若卖个堪比芙蓉的新晋舞姬,那就不一样了。

无论钱冲日后会否发现春樱过往身份,都与寻笑坊无甚瓜葛。毕竟,她梁四娘叫的是叶青本名,没说假话。

钱货两讫,概不退换!

院中忽地传来异动,白檀掀开门帘查看,见院里跪了个中年男人:“他是谁?”

*

夜幕既落,白檀翻上钱宅院墙。

静静观察片刻,她跳上宅内最高的一处屋顶,试图通过观察地形判断出春樱所在。

可这宅院里三重外三重,占地面积足有三个寻笑坊那么大。且里里外外没半点喜庆装饰,也不见置办酒席,完全不似白檀印象中操办喜事的样子。

“傻眼了吧?”

白檀猛一转头,见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少年,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嘘!想被钱家护院发现吗?”

泽兰扫了眼地面上看守的仆役,“双拳难敌四手,我瞧这宅子里仆役护院几十号人,要真打起来我可没工夫救你。”

“本君用你救?管好你自己吧。”

“灵猫大人靠自己分得清东南西北吗?找得到春樱住哪个院落?”

见白檀瘪着嘴没应声,泽兰抬手指了一处道,“那边院落有些脂粉香气,想必是姬妾后宅。”

“你倒是蛮有经验。”白檀拿手背拍了下少年胸口,讥笑道,“想来姬妾后宅没少光顾啊,小公子?”

“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本公子不折红杏只逛青楼。”

见白檀面露茫然,泽兰轻笑一声转而道,“钱冲纳妾,又是纳的青楼女子,必定不会为其张灯结彩、置办喜宴。你可知,他为春樱聘的狸奴,身价都比她赎身费高,怎还舍得再费钱财。”

两人飞檐走壁,伏在脂粉气最重的院落墙头,却发现此院约莫住了四五名姬妾,几处屋舍看不出有何不同。

白檀轻轻发出几声猫叫。

很快,院子里各处角落幽幽响起几道轻微回应,此起彼伏混在风中叫人听不分明。

她细细分辨之下,目光落于东边那处厢房。

这厢房整日未曾开窗通风,室内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味。春樱倚坐贵妃椅,怀里搂着一只皮毛鲜亮的黄狸猫。

椅前跪着两个小丫鬟,年岁比桃红大不了多少,皆垂着头低声抽泣,衬得贵妃椅上的春樱何其高人一等。

“十五姨娘,奴婢真没勾引过少爷……呜呜呜。”

“是啊,奴婢月初刚被卖进府里,要不是您进府来,奴婢都没机会见着少爷!”

春樱揉着怀里的黄狸猫,一边抓揉一边细语道:“可是我一个字也不信,怎么办呢?

“我的小心肝呀,你说接下来我先罚谁好?

“瞧瞧她们那副贱样,要不遣她俩互扇巴掌怎么样?好不好玩?”

小白:……我看起来这么饥不择食?[猫头]

“黄狸猫”=“橘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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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恨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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