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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018(一)

转眼又要过年了。

腊月二十这天早上,周行一开车来到她们的住处准备带她们回家。

去年十一月,原先的公寓租期到期后,她们就搬了家,现在在另一个小区。虽然离学校更远了一点,通勤时间要多五分钟,不过好在大二开始不再有早课,时间反而更宽裕了。

早在几天前学校就已经放假了,一直都拖着没回家,这几天一直在等着外面瞎玩,等着他过来。郑凌立的家在长江中游的其中一条支流的沿河小城,虽然要中途下高速绕行百来公里耽误一些时间,不过大体上也算是顺路,

窗外,长江时隐时现,撩拨着他们的心弦,家乡窄窄地一条在这里却是如此辽阔,一眼看不到对岸,石兰激动地说到,“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坐船从上海回家吧!沿着长江逆流而上,一路上那么多的风景可以看,看着看着就到家了。”坐在她边上的郑凌立也连声附和,毕竟大学生最不缺的就是空闲时间。

听到她们在后面又开始异想天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周行一无奈的说到,“船有什么好坐的?速度又慢,没靠岸的时候在船上就像坐牢一样。”

她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到,“你不懂,这叫情怀!”

周行一笑了笑,虽然她们过于天真,但年轻不就是天真的年纪嘛,到了自己这副年纪,想找个天真的人都找不到了,“玩情怀是要大把钱来支撑的,以为想玩情怀就能玩得动?很多东西除了情怀什么都剩不下了。”

他还在那那里长篇大论呢,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两个人已经默契地唔起耳朵幽怨地看着对方。

下午五点,车子就到了郑凌立家乡所在的县城,这是一座人口规模挺大的城市,至少比外县大了一倍,更不用说内县了。

她的家在老城区,道路很窄,加上过年期间返乡的人很多,很是拥堵,好不容易才在小区对面找到一个停车位。

哄了好一阵,郑凌立才依依不舍地拖着行李三步一回头地往小区里面走去。

他们往前开,却发现不远处大堵车。只好又折返回来。这时,她正好走到小区门口,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边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跟她说话,手里提着菜。距离太远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从那人的举止看得出来刻意讨好的意味非常浓,不过她却一点不领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一样,身体啊,然后退了半步,拒绝了他递过来试图想帮你拉行李箱的手。

那男人又低头跟旁边的小孩说了什么,接着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跑到她面前怯生生地叫了她一下。也许是不愿意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下勉强应了一声。

她们一前一后走进小区,这边的交通灯也变成了绿色,周行一只能开车走了。

“那是她谁啊?”他突然问到。

“应该是哥哥吧。”她迟疑地回答到,毕竟她也不敢确定。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

石兰怕他多想,连忙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股脑的说了,“我也只是十月份准备搬家的时候,她家里有打电话过来正好我们正在整理东西,她就按的免提,我才听到她爸爸说她哥在隔壁市工作,可以帮忙搬。我才知道她有个哥哥的。”

“看样子关系不太好。”从他们在小区门口的相处模式中,周行一已经看出一些苗头。

虽然很好奇挺内向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跟家里的人关系也处成这样。但现在眼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抓紧时间开车到家。

等到达外县收费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于是在外县找了家酒店,歇息一下等天亮了了再回去。

家里的猪定在今天杀。

等车到家后面的公路停下时,猪已经嚎叫起来了。它已经被赶出了猪圈,等待它的只有那把锋利的杀猪刀和一众虎视眈眈的人。

干活时人不嫌多,周行一就被安排去按住那只猪的脚。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猪已经到达了生命的尽头。

用开水将猪的表面反复淋烫过几次,去除猪身上的毛和蹄甲,接下来就是分猪了。

分猪需要大量的水随时清洗猪身上的没有排除干净的血渍和清洗内脏,挑水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周行一的身上。

整个过程,石兰就默默地跟周钰她们一起站在旁边看,毕竟一群小孩能干什么呢?省得添乱。

收尾阶段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刚刚还热火朝天的一众人已经一多半都在那里聊天。

周行一又一次从家里提过来一桶水放下,叔叔叫住了他,让他过去一下。

原来又是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石兰就在旁边,早就知道他们要做这件事,就在刚刚,他们还问过她哥哥今年是否有谈女朋友。

她不知道闺蜜那边到底算怎么回事,毕竟他们早已经约法三章,在她大学毕业之前,哥哥是绝对不会跟她确认关系的,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她模凌两可的应付他们,“没有吧。”

原以为哥哥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次她发现情况有些不太一样。她听到了让自己心碎的回答。

她的哥哥犹豫了几秒,声音有些疲惫,“哪里的?多大?”

一时间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可不像他一以贯之的做事风格。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难道他想通了?

在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他们已经完成了初步的信息交换。说了些什么她也完全不清楚,但是哥哥最后的一句“行吧,我明天去外县看看,聊一下。”却是如此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爆炸开来,嗡嗡作响,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她要看个明白。

第二天上午,她借口帮忙把关,与哥哥一起来到了外县县城。见面的时间定在下午一点,那时候相亲对象才从主城回来,所以现在大把时间可以准备一下。

周行一带着她来到今年买的房子里看看。这是去年过年时说好的给她转户口用的房子,但显然在此之前她一点都不知情,连什么时候买的她都一点都不知道。

这是一套号临江的房子,小区是前年才开始修建的,去年才完工,入住率并不是很高。他们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缓缓流动的江水,一言不发。许久,周行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才说到,“等你过两年毕业把房子过户给你后,就可以把户口迁回来了。”

“哦,我知道了。”原以为他会说今天相亲的事情呢,没想到却是说房子的事情,脑袋懵懵的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

“七月份,那时候大姨去世了我回来看一下,正巧路过这里,不知道怎么了,就自然而然地走进来然后买了。不过现在买了挺好的,房价一直在涨,趁着现在还算便宜买一套好一点,等到以后再买就白上几年班了。”

真的是自然而然的就走进来了吗?她知道,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她意有所指地说到,“那确实,总是拖着也不是事,早下决断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犹犹豫豫的最后什么都没了。”

他会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石兰不敢确定,于是她索性直接挑明,“哥,你怎么突然同意相亲了?我还以为跟前两年一样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呢?”

原以为他会有什么长篇大论为自己辩解,可听到的只是带着一丝忧愁的淡淡的一句“年纪到了,自然而然就想结婚了。”

她知道这并不是突然冒出的想法,即使他经常脑子一热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是绝对不会的,她相信,不管如何变化但他还是那样一个理性压倒一切的人。

透过头上那不知何时出现的两根白头发,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老了。可他两个月前才刚过二十六岁生日,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吗?

这时,他又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我大姨今年刚六十,两个儿子大的今年三十九,年轻时帮朋友撑场面,结果失手把自己送进去了,到现在还没个定型,老婆都没娶。小的也比我大个五岁左右吧,也是在外面打工前几年谈了个结果彩礼给不起就算了,弄得我大姨两口子五六十岁了头发都白完了还在外面工地打零工。”

“葬礼上我看见我爸妈头发也是白的差不多了,五十多了,还能在工地上卖几年力气呢?难道真的要像我大姨一样连个孙子都看不到就带着遗憾就走了?”

“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今年找不到大不了明年再找不就得了错过这一个下一个更好。但渐渐的我发现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可能会找到一个条件更好的。但是,你大抵是不会比现在更好了,至少你年纪大了一岁。”

“十一月时,我这颗蛀牙又开始疼起来,但是不咀嚼就没事。用镜子看就发现表面中间咀嚼的地方有一小块似乎有松动的迹象,用小镊子一夹,居然什么力气没使就轻而易举地夹出来了,我就知道坏了。发现牙齿里面全都空了,留下一个黑色的一个大洞。我知道,这个牙保不住了。”

“补牙的时候,牙医用那种电钻一样的东西在牙齿上打磨,要把坏掉的部分全都去除。因为打了麻药,什么痛觉都没有。但是电钻与牙齿接触发出的声音却又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你的牙齿正在一点一点的离你而去。配合着摩擦的那种火药味,即使你的眼睛被蒙住,也清楚地明白,你身上的某个部件正在经历一场从未有过的劫难。”

“补完牙后要等几天才能用坏牙这边吃饭,但是我好像改不过来了,即使我知道现在这一边也可以吃饭了,但总是不由自主的只用另外一边吃。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饭已经吃完了。”

“我在浴室镜前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看着它,确实,它比先前那颗原装的更为光亮,但你心里明白那颗健康的真正属于自己的牙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的身体里有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东西,它原本不应该在那里的。”

“那一刻,我就想到在外面的这几年,总是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却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诚然,确实挣到一些钱。但有的东西它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比如健康,比如心境,又比如喜欢的人之类的很多很多东西。”

“以前我爸他们问的时候我总是找借口说还没挣到足够多的钱,要么就是还年轻,多玩几年也无妨。但其实心里也明白,人活一辈子,能拖多久呢?拖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总是怕自己以后会变,可是人总是会变的,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我想趁着自己现在还能决定自己以后的路,先把能做的事情确定下来。那样到了最后,不变的东西才能多一些。”

她没想到,这一年哥哥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那些听着都疼的话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半点情绪的变化,她知道,他变了,“原本不用走到这一步的,哥。不还有得选吗?为什么一定要通过相亲来解决人生大事呢?”

他有些不太明白石兰到底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相亲又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只是多一个选择的途径而已。再说了,相亲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至少也能多见识一下形形色色的人,为以后做准备。”

她知道,是时候了。她环顾四周,看着这刚买下的毛胚房,已经能想象出明年这里当做婚房时的样子,不知不觉泪已经缓缓流了下来。

周行一正看着河对岸那群聚在一起钓鱼的人入迷呢,有一只鱼竿有了动静,好多人凑过去一齐帮忙,他指着那里说到,看了半天终于是有人钓上了,等半天却不见旁边的妹妹说些什么,他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跑到别处去了。

“石兰?石兰?”他大声地叫了两声,听到隔壁传来她的应答声,他在那里找到了她,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显然是刚刚哭过,“你怎么哭了?”

她匆忙抹掉眼泪,希望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坚持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走上这条路太可惜了。”

“没办法,不过我想,应该也没多差吧,谁知道呢。”他自嘲到,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不过既然答应了那总归还是要见一面的,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是时候了。“我们走吧,到那里还需要些时间呢。”

过年期间的人实在太多,周行一开着车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溜达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车位,回到地面上见到附近整条街也没人停,沿着路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收费的停车场。

“我们快走吧,已经五十了。”刚将车停稳,他就催促着石兰赶紧下车。刚好有辆没载客的出租车经过,顺手拦下一齐前往商场。

他们到见面的火锅店已是一点二十,原本为迟到了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呢,却没想到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相亲的对象。给没人发消息好一会儿才回消息说对方乘坐的车还在大桥上堵着。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等着相亲对象出现。做业务员时,有一次是等公司的大客户一等就是半天,还不能生气,陪着笑脸给人家吃好喝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还要看人脸色才能拿下单子。自那以后,他就跟不喜欢让人等的人。

“没想到头一次相亲遇见这种事情,真是够了。”他吐槽到,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又是第一次相亲,况且事出有因,大桥那里的堵车他也知道有多么严重,那就见见吧,只能耐着性子坐在那里。

等待总会让时间变得更好漫长,可一时半会哪里都不能去,只能时不时的看手机,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终于,两点半时,有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年龄大一点,约莫三十来岁。另一个脸上涂了很多粉,化的全妆,看不出实际年纪,不过应该也就二十出头。

原本以为只是吃火锅的,却发现她们往这里瞟了一眼之后径直走了过来。看着她们越来越近,周行一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躲不过了。

果然,她们来到面前问是不是他叔叔介绍过来相亲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接着,她们熟练的叫来服务员点菜,在菜单上快速地勾选了一些之后递还给服务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副就跟在这家店吃了很多次的样子,整个过程周行一兄妹二人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叫住了服务员,让她换一个鸳鸯锅。

那年纪大一点的人听到他换锅的要求满脸不悦,“我们才刚刚见面吧,就点鸳鸯锅?这么急?”

她们刚刚的因为已经让周行一很是不爽,已经在心里把她们骂了几百遍,现在还坐在这里纯粹是给叔叔一点面子而已,不然早就让她们两个滚蛋了。

他强忍着心中想要骂人的冲动,“我们两个不吃辣,一点都不行。鸳鸯锅正好,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他的解释无懈可击,让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理由,只能把气憋在心里。

上菜之前,四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直到菜下了锅,对面才像例行公事一般问起周行一的情况。

得知他在内县外县各有一套房,还有辆车,态度这才好转一些,“以后结婚了会不会要卖掉这里的房去主城买?”

“不会。”他如实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那个年龄大一点的人瞬间就冷下脸来,“结婚了不在主城买?那怎么行,结了婚还要租房不可以的。”

周行一满脸不在乎地说到,“我是说不会卖掉这里的房子,以后家里人还要住。主城要买的的话买一套不就行了,至于还要卖这里的吗?差那点钱?”

看来是遇见了有点钱的小老板,她们顿时来了兴趣,就问他的工作。得知他在上海的一家游戏公司工作,一年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个四十来万,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锅里的菜也不怎么吃了,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周行一当然没有把她们两个当回事,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面到底是谁相亲,之所以会将‘真实情况’如实地告知她们,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这种人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一番深入了解之后,那位化全妆的年轻女孩子点头对旁边大龄女说到,“表姐,我觉得你们真的挺般配的。”一副已经掌握一切可以明天就订婚的语气。

这时,周行一才装作非常惊讶的样子对那个年轻的女人说到,“啊?我还以为是跟你相亲呢,结果是你姐啊,那算了。”

年长女人听到这话立马就炸毛了,“我怎么了?还配不上你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周行一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再惯着她,立马反驳到,“我什么样子你知道啊,倒是你,你自己什么样子?在这里聊了这么多你有透露一丁点?不会是没一样是拿的出手吧。”

那女人显然急眼了,却又找不出回怼的底气,只能骂句神经病,火锅也不吃了,强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表妹怒气冲冲地往店外走了。

这下剩下的菜就全给他们俩享受了。

石兰边吃边笑,“哥,你刚刚什么东西都往外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呢,但又觉得她挺不配的,又不敢插话,怕你说我帮倒忙。最后骂她的时候,我都准备帮你一起骂她呢,太解气了。”

周行一听到妹妹说的这些话,这才跟她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火锅了,这么多年正儿八经的吃不超过五次,还算是实在推不下来才吃的。我昨天就跟我叔叔他们说了咖啡店或者什么其他的都可以,偏不,指定了这家店,说是相亲吃火锅好一点。”

其次是态度,虽然他并没有相亲的经验。但有些东西他相信是最基本的,不可或缺的。从她们两人一进来就是一股瞧不起人的样子,人都是在平等的基础上才会进行良好的交流,显然,那两个人并没有平等这个概念,而这也是他最反感的一点。

“三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不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借着相亲的名义到处蹭吃蹭喝,不知道哪个不挑食的倒霉蛋会把这种人娶回家,那个人这辈子都有了。”

“哥,怎么不问问他具体的情况再做决断呢?说不定她本性不坏。”

听到妹妹还在为那女人辩解,周行一头都大了,“可拉倒吧,这种人以前见多了,有一个算一个条件都不咋地。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不知道后面几天相亲的对象会不会也跟这样奇葩,想想都头疼。”

虽然点的吃的一多半已经被那两个人吃海河的塞进肚子里了,不过好在他们两个胃口都不算大,也能吃个半饱,并且县城火锅店竞争过于激烈,消费并不算高。

一直到年二十九的这些天他们俩都重复着上午十一点到外县开始相亲,下午回乡下汇报成果的日子。好几次相亲进行到一半石兰就拉着哥哥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停止,连她都觉的不行,就更不要说周行一了

相的这些人,除了一个事业编的金鼎的女孩子的没什么大问题之外,其余的不是长的不咋地,就是对相亲很排斥,碍于家里的压力才勉强走走过场,或者一看就是人有问题的那种。

看见自己介绍的这些侄子一个都没瞧上眼,叔叔很是无语。那几天他突然同意相亲的时候,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兴奋地找遍了自己所有的关系,没想到还是这样油盐不进,“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相了这么多一个都没瞧上?”

“谁说的?有那么一两个吧。不过对面没瞧上我。”他半真半假地回答到,希望赶紧糊弄过去,“我今年出去再找。”

等大人们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石兰赶紧凑过去问他到底看上哪个了。

“谁都没看上,就算是看上了那也不是就能成的。”他让妹妹赶紧打住,不要八卦了,“赶紧去看看团圆饭做的怎么样了,时间还够的话我们就去把竹筏最后那点工给做好,明天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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