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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在老家待了两天,翟悉是越待越郁闷。

但凡只要有他和王玉儒在一起的地方,那些沾亲带故的都闻着味儿围上来,变着法地想跟王玉儒套个近乎。而他就像是陪嫁丫鬟似地立在旁边,听着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对话。

“你可是咱家里第一个考上好大学的,也是咱村子里第一个研究生!”

“这往后什么都不用愁,985研究生!这可了不得喂,人家那些单位还不争着抢着要。”

“找对象也不用愁了。”

“这孩子从小时候就懂事,你看这现在学的多好,我就说吧,懂事的孩子肯定有出息。”

……

翟悉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夸张的成分在,不能往心里去,但听多了还是会烦躁,好像只要有王玉儒在场他就会黯淡无光一样。

这两天下来,他心里那个负能量收纳箱已经涨成吸满水的豆腐泡了,甚至还有点连罪他哥,明明王玉儒什么都没做,但他莫名其妙地就是会觉得这个人很烦。

现在急需一根针戳破豆腐泡,把里面负面情绪通通流出来。

大年初三中午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王宇开车,胡润妮把从他爸那儿搜刮来的菜塞满后备箱,还往翟悉脚边堆了两块南瓜。

翟悉大长腿施展不开,把南瓜挪到了王玉儒脚下。

他还把自己的书包扔给王玉儒让他替自己抱着。

这样就显得好像他哥在给他服务一样,翟悉很享受这种恍如站在高位的感觉,而且胡润妮和王宇还一致默许,就更衬得这件事理所应当。

在回家路上翟悉听着歌,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来。

-余停:我听说十七班那个富二代把明天一天的唱吧都买下来了。

-翟悉:牛逼,真有钱。

-余停:你想唱歌去不?我认识一个人能带咱进去。

翟悉确实想把压抑的情绪全都以唱歌的方式吼出去,可是十七班……他犹豫了。

姓星的那个混账玩意儿就在这个班。

如果能像游戏一样给他可选项,他一定会毫不优秀地按下“老死不相往来”一键,然后把星辰彻底从他脑子里格式化。

不想再见到哪怕一眼。

-余停:我还为你专门打听了下,你那个小男友他不去。

翟悉噗嗤笑了,按下语音骂了句滚,再打字回复:说是前男友我都不想承认,早跟他没关系了。

那头也急了。

-余停:行行行,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翟悉:去。

想到明天能出去玩,他心情立马从霹雳打闪变成晴空万里。路上王玉儒睡着倒他肩膀上,他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只是一把给推开了没再继续计较。

第二天气温还不低,估计是寒潮终于腻歪了这个城市,拍拍屁股寻找下家去了。

翟悉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板正就骑着胡润妮的小电驴出发了。

被包下来的这家唱吧虽然不算是乔天市数一数二的大型KTV,但也绝非寻常之地,单单是站在店外看一眼门面装潢,就能嗅到浓厚的金钱味儿。

翟悉进不去,门口有四个穿制服拿电棍的保安镇守着,所有想踏足此地的人,都必须联系店里的人出来接应,而且只有一个正门,想溜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左等右等他实在等得烦躁,打电话催了余停两次,这个拖拉鬼才终于小喘着跑到他面前。

“对不住啊老翟,我睡过头了,一睁眼九点了我操。”余停递给翟悉一条德芙,算作赔罪礼。

翟悉最是吃软不吃硬,拿人手短,接了巧克力他也就没气了,摆摆手说:“你快喊你那个熟人出来,把我们带进去。”

“这就这就,我打电话。”余停拿手机摇人。

有熟人就是好使,那人下来冲保安招了招手,他们就能畅通无阻地走进五光十色的大厅,难怪胡润妮整天在家念叨着人脉多么重要,这回翟悉信她。

“你俩几班的?”接他们那人问。

“九班。”余停说。

引路的那人点点头:“那你俩去三楼的豪华大包间吧,那屋里头好像还有两三个你们班的。”

“行,谢了啊。”余停拍了一把那人肩膀,跟翟悉一前一后上了电梯。

电梯里的设计是上下左右加最里面五面镜子,跟虚拟世界似的,余停进电梯就在喊我操,翟悉懒得理这个复读机,贴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站外面被西北风吹乱的发型。

“得了吧,”余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快收一收你那无处安放的魅力。”

这人对欣赏一窍不通。

“你懂个屁。”他今天可是要一展歌喉的,别再灯光一扫头顶还竖根呆毛,实在太毁形象。

三层到了,他和余停顺着走廊走下去,发现只有少部分包厢里有人,但余停告诉他没开灯的里面也不一定就没人,至于在做什么可能就非礼勿视了。

余停就真的只是跟他科普这个信息,不带有任何调侃和打趣的意味,不像他们班那些猥琐男,要是说起来跟性沾边的话题眼神立马变得色眯眯,还唯恐别人听不见似地满嘴操啊日啊之类的污言秽语。

翟悉特别厌恶这一类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余停玩得最好。

余停这人虽然不太靠谱,但好歹是个正经人,翟悉从来没见过他拿女生开玩笑。

正说着,俩人找到了所谓的豪华大包间,灯光比音乐还劲爆,刚推门进去眼睛被晃得啥也看不清,翟悉跟着余停走进去坐下才差不多适应了这儿的炫彩灯光。

他转头环视一圈。

这包厢空间大得离谱,屋里二十几个人就像撒在地里的小米粒,密度低得甚至让他感觉有点冷。

有个同班同学过来跟他俩打招呼,但关系不到位,打完招呼就绕回去和其他朋友嗨歌去了。

余停在扫码点歌,翟悉凑到桌子边挑了半天,才在一堆鸡尾酒里扒拉出一瓶橙汁。满足了自我需求,他还不忘问问余停:“你喝什么?”

“玫瑰荔枝味的。”余停在旁边喊。

立体环绕的音响声音震得人心窝疼,翟悉衬灯光闪到他们这边的时候低头努力辨认口味,正找着,桌子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什么傻.逼都能混进来。”

虽然在嘈杂的环境中这句话轻得就像呼出来的空气,但砸到翟悉耳朵里,还是让他心口窝重重地颤了一颤。

他循声看过去——

靠,世界真小。

桌子另一端站着俩来拿饮料的,在他正对面的就是张钦,虽然两个人正侧着脸说话,但傻子都能从那双睨着的小眼睛里看到流出来耷拉在脸上的蔑视。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只要出现在视野里,哪怕一声不吭都能让你生理性反胃。但凡这个人再说两句质疑你或专门挑事儿的话,就是性子再软的人也扛不住突然激起来的情绪,一场激烈的争辩在所难免。

翟悉站起来瞪向张钦的瞬间,就已经预感到今天双方都不可能再轻松逃脱了。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但似乎正中张钦的下怀,这神经兮兮的玩意儿脸上的表情好像喝了奶茶还吃了蜜饯。

“我他妈来这唱歌,有什么问题吗?”翟悉忍着火,才没让说出口的话变成怒嚎。

“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有人站起来承认自己是个傻逼了。”张钦笑着跟同伴说,脸上那有病的神态不用确诊也能看出来是不怀好意。

被这么一说,翟悉直接懵逼了。

在气急攻心的时候脑子就容易转不过圈来,他傻站着绕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主动跳坑的举动有多蠢。

“操……”

他来这儿本来就为了疏解怨气,还没唱两嗓子,就蹦出来个张钦给他添堵,现在就是烦上加烦,唱歌的心思全无,还十分不冷静地想冲上去对着张钦的狗头暴打一顿。

“操?”张钦笑得越来越猖狂,“这就操上了?”

翟悉已经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了,听到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饮料甩了出去,易拉罐刚砸上张钦胸口,他就要冲上去再补一拳。

“这怎么了还……”搞不清状况的余停吓得脸色发白,拦住翟悉的腰死命往沙发上扯。

“张钦你看不惯我就直说!妈的别成天跟个二吊子似的搁那儿阴阳怪气。”翟悉身体被束住,脚还腾空蹬着,桌子上的饮料瓶在剧烈的扑腾中被踢飞,误伤了拉着张钦不让他冲动打架的那位同学。

那人吃痛松手,张钦三两步扑上来踩住翟悉的腿,密实的拳头一下一下着在他的腰腹。

“我靠,你打我兄弟。”余停抓起手边的硬东西就往张钦背上砸,砸了两下整个包间跟着邦邦地响了两声,他才发现自己拿的是话筒。

翟悉刚才的姿势无力还击,被打得嗷嗷叫,终于轮到张钦挨打,他衬张钦瑟缩的瞬间一把钳住对方手臂,就像翻菜盘里的鱼一样把人整个翻了过来。

混蛋玩意儿!

操!

灯光闪得人眼瞎,翟悉看不清也根本不需要看清,拳头一握就开始狂打人肉沙袋。

“妈了个逼个死男同!贱.逼!畜牲!”张钦抓着地上的饮料瓶,一边吼一边往翟悉头上扔。

“你他妈说我什么!”易拉罐装的饮料瓶把他额头撞出一片温热,翟悉没精力去想那股热流是什么,摸起一瓶拉开罐口就往张钦脸上倒,“你再敢说一遍我弄死你!”

饮料浇在张钦身上脸上头发上,彻底把火点燃了,两个人越打越猛。

翟悉被几拳头捅得脊背弯成大虾,余停这个帮忙打架的也不敢再打了,连拉带劝还顺带替翟悉挨了两下才勉强制止住这场纷争。

“你头上都流血了!”余停扶着翟悉站起来,架着他慌慌张张地朝卫生间走,“先去冲冲……我天,你那么要脸毁容了那还了得。”

“你能闭嘴就别说话。”翟悉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行行行,我不说话。”余停把他一路送到洗手池前,让他自己看看镜子里的惨状。

翟悉被气得没了其他感知,这会儿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脸色瞬间更黑了。

他低头洗了把脸,冷水敷在伤口上,他才有了痛感。

“你还行吧?你跟他咋回事?”余停怕翟悉捋不过来情绪又会暴走,忍不住问,“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

淡红色的血水顺着下巴滴在洁白的水池里,翟悉伸手感应出一股水流冲掉,冷冷地说:“不用,我回家。”

到家的时候伤口已经止血了。

翟悉瞥了眼挂钟,十一点多点,王玉儒那屋的门还紧闭着,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他回家的动静那么大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他翻药箱找出来碘伏消毒,再熟练地涂上活血化瘀的药膏。额头的伤口处理起来稍微麻烦点,为了防止过于醒目,他贴了创可贴之后又把头发打湿吹出刘海,掩盖掉那块不愉快的回忆。

收拾停当,翟悉一屁股坐沙发上,拿手机给余停报平安。

右手掌心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口子,打字不方便,聊了两句他嫌麻烦直接打了语音电话。

话没说两句,侧边突然咔哒一声,他扭头去看,王玉儒顶着一个爆炸头,正撑着门打哈欠。

这是……刚醒?

翟悉怕自己判断有误,还特地看了看表,十二点。

要是没记错,王玉儒之前贴在书桌上的座右铭还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原来卷王同志也会给自己放假的吗?

还真罕见。

王玉儒转去了洗漱间,不一小会就含着牙刷出来,倒在客厅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举着手机刷视频。

翟悉停下来和余停的对话,抬头瞅了瞅他哥,但王玉儒沉浸在那一块四方屏幕上,完全把他当作隐形人。

早知道就不把伤口盖那么严实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没心情和余停胡咧咧了,扔下句“回聊”挂断电话,就气愤地瞪向王玉儒。

“我都出门打完架回来了,”翟悉说话语气跟浇油点火似的,他上下打量着他哥,哼了一声,“你居然才刚起。”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怨气迁移,今天上午在唱吧受的气可不是转瞬即逝的。

不过王玉儒本来就让他很烦,这么优秀去别人家当哥好不好,别他妈成天在他眼前晃悠来晃悠去,无时不刻地提醒他低人一等。

这种反感也在一定程度上合理化了他一大早就夹枪夹棒地呛人的行为。所以在王玉儒疑惑地停下来问他打什么架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地怼道:“你管我打什么架,你继续睡觉好了。”

王玉儒的表情有点僵硬。

看到他下不来台的样子,翟悉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高兴,但接下来对方的举动直接让他从云端坠入地狱——王玉儒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真就一句话也没说!

闷蛋子还真是闷到骨子里去了是吧!

翟悉咬着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消气,喝了小半杯,又看到王玉儒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径自走到药箱前蹲下看了一眼。

“自己抹药了?”王玉儒起身朝他走过来。

“……我不自己抹,难道把你喊起来给我抹吗?”翟悉翻了个白眼。

“可以啊,”王玉儒笑了笑,站在翟悉对面找他身上的伤,“打的厉害吗?”

王玉儒笑得温缓,翟悉被他这样笑着看,心里头的气隐约就消退了七成,他怕被王玉儒看到自己不自然的神情,用水杯遮住大半张脸,然后撒谎:“不厉害。”

从外在形象上看,翟悉毫发未损的模样也不像是刚动过武的,王玉儒瞥他两眼点点头:“不厉害就好。”

于是翟悉又在心里暗骂他哥有智商没情商,连这种鬼话都信。

“昨晚吃的不少,怎么又饿了,”王玉儒折身向厨房走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嘀嘀咕咕自说自话可不像正常版本王玉儒的说话风格,翟悉又占理了,放下水杯仰头就喊:“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打输了。”

停了停,他又不耐烦地说:“行吧……也没赢。”

“打平了也很厉害,”王玉儒从冰箱里拿出来昨晚的剩菜,笑着回头看了翟悉一眼,“我高兴是因为老师发年终奖了。”

王玉儒的钱袋可是翟悉以后要挖的墙角,他瞬间就抛开前尘往事,巴巴地跟了上去:“哇去,发了多少?”

“六千。”王玉儒说。

这对穷小子翟悉来说简直是天价,他当即就跳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这么多!哥你发达了!”

王玉儒笑着解释:“年终奖是每人一千,我又帮老师写了个项目,那五千应该就是劳务费。”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要把钱怎么来的说明白就行了,但王玉儒心底知道他帮马允森额外做的远不止一个项目这么多,所以按劳分配,这些钱都是他该得的。

翟悉羡慕不已:“有钱真爽,你现在都能经济独立了,不像我连压岁钱都得上交。”

王玉儒又笑了,这回好像掺了几分得意的成分在里面。

“什么时候我也能混到你这份儿上,钱在自己手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翟悉越想越惆怅。

“改天请你看电影。”王玉儒知道翟悉心里的小九九,索性就先提出条件满足他。

“这可是你说的,”翟悉兴奋坏了,“那我这两天跟我同学约下,去看那个赛车的。”

“好。”王玉儒说。

“哦耶。”翟悉双手收在胸前用力一顿,轻声念了句:“有哥真好。”

王玉儒没再说话,端着菜去厨房加热去了。

两人吃饭期间胡润妮打来电话,说老同学聚会还没结束,赶不回来,让他们自己弄着吃点。

“早吃上了,”翟悉拿筷子戳着碗里二次加工的炒米,“我哥热了热昨天的菜。”

“他就给你吃的剩菜?”胡润妮话语间夹杂着焦急。

翟悉没吭声,眼睛往王玉儒那边瞥了眼。

他们坐的不远,虽然没点免提,但他感觉王玉儒能听到电话里胡润妮咋咋呼呼的声音。

“没了我真是一点都不行……你先将就着吃吧,我晚上回去给你做新鲜的。”胡润妮说。

翟悉寻思也不将就啊,吃着都挺好吃的。

他哦了一声:“那没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他也没放下手机,左手举着边吃边翻。要是胡润妮在家他这个行为估计得被从早数落到晚,但现在王玉儒也在看手机,他就更有理由这么做了。

“我操。”旁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声。

翟悉咀嚼的动作一滞,难以置信地转向他哥。

等他回味过来这话真的是从王玉儒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宣锣打鼓的兴奋。

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

终于听到王玉儒说脏话了!

还是这么清晰干脆掷地有声的一句我操!

这简直就像看着亲手养大的好大儿突然给你买花似的,翟悉嘴角抿着点儿笑,好奇地把头凑过去:“什么事儿这么激动。”

他看到了王玉儒和岳新冉的对话框。

岳新冉这人翟悉有点印象,好像是王玉儒的一个博士师哥,打球的时候吼得老大声了,在正规比赛都能按照干扰投篮判成犯规的程度。

翟悉没再看具体内容,回过头去继续夹菜吃饭:“他跟你说什么了。”

“……”王玉儒换了口气,但仍然能听出里面的不平静,“让我往他卡里转五千。”

“啊?”翟悉迷惑不解。

王玉儒叹了口气,停歇几秒,才说:“老师套现……就是把科研经费以劳务费的形式发给我们,再让师哥帮他收回去。”

“我靠,这也行?”翟悉开眼了,研究生怎么什么稀奇事儿都有。

王玉儒似乎有些暴躁,但克制的很好。他起身回卧室拿打火机和烟,出来路过餐桌,他轻声说:“我出去抽根烟。”

抽烟??

王玉儒会抽烟?

翟悉浑身僵滞地看着他,这已经不是出乎意料的程度了,因为实在没法把这位人人抬举的好学生和抽烟的行为挂上钩。

就是学校被炸了王玉儒也不可能抽烟啊!

没等翟悉做出反应,王玉儒就要转身。

“哎,哥——”翟悉就是觉得王玉儒情绪不对劲下意识地喊住他,但喊完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该在这种情境下说点啥。

王玉儒站着看他。

“啊……那什么,我,那个电影票我自己买就行了,”翟悉也不管驴唇对不对得上马嘴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过年这几天抢的红包够用的。”

“也行。”王玉儒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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