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倏地亮起,驱散了洞中的黑暗。
地上大滩的红褐色印记,有深有浅,腐味同血味混在一起,闷得人心里难受。四处散着不少残骸和白骨,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倒有些拥挤。
再往深处走是条岔路口,两大一小。她们自是没有分头行动的打算的,沉梧在每个洞口前都仔细闻了闻,只有其中一个有新鲜的血腥气。
偏这一个便是那最小的一个。
逼仄的环境之中谁都没有了插科打诨的闲心,竟连呼吸声也微不可闻了。
沉梧依旧在最后一个,只有最前面的祝榕举着火折子,但岑绫把她的光挡了个严实,她虽然能在黑暗中视物,但弯着身子手按在湿漉漉的墙壁上,脚偶尔踩着湿软的泥土同莫名长出来的青苔,注意力反而要分到一部分到脚下。
“前面便是出口了。”祝榕这样说道,虽然说是出口,也只是这一条小道的出口而已。
忽然,沉梧觉得身后多了一道呼吸声。
怎会?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来,肩头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手掌并不大,力道却似有千斤重。
“平白无故闯入这里!失礼!”这道怒喝声有些怪异,声音明明十分粗壮,却像是从什么狭小的地方挤出来一样。
祝榕同岑绫觉着这异变早就一股气冲了出去,沉梧一把拉过水沁缩成一团,避开这个横冲直撞的怪人。
“你是何人!”祝榕的声音响起来时,沉梧也拉着水沁走了出去。她肩膀如今十分疼,但还好骨头没出什么事。
原本三尺的黑漆漆一团站直了,骨头咯咯嘎嘎地响,四肢慢慢舒展开来成了个九尺高的壮汉,宛若一头黑熊一般,投下重重的阴影。
沉梧仰头,这处山洞大上许多,头顶有个盆大的口,落下天光。
“你们是何人!”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如洪钟般在山洞中回响。
“熊毅,退下。”如枯骨般的女人从这头“黑熊”身后走出来。
霜打的枯草一般的头发就那么披散在她的头顶,两颊深深凹陷下去,额上一道道的沟壑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熊毅的肩,手掌只是结实的手掌,手腕却是细细的一条,显得有些违和。她另一只手不自然地垂着,似乎是肩膀受了什么伤。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女人这样说道,她脸上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声音倒是比面容年轻许多。
“那为什么要将尸体扔进水里呢?这毕竟是百姓所需的河。”沉梧没忘记自己受托要做的事,她不是什么正义使者,要多管点别的什么闲事。
“太多了,被水冲下去了。”熊毅这时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事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荒诞。
“我觉得方便,便都扔下去了。不是故意的。”
沉梧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这人分明是从外面回来的,难道看不见外面的水变成那个样子了?
“他天生便分不清颜色。”女人说着,拍拍熊毅让他站到角落里去。
众人一时哽住,面面相觑。
“那你们以后别干了吧?换个地方也行。”沉梧话音刚落,祝榕的剑忽然叮地一声扎到地上。
“你们在此多久了?”祝榕阴沉下脸冷声问道。
水沁同岑绫也摆出了架子。
“十年。”
“姐姐,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骗你的。”
女人的回答和水沁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同时响起。
沉梧叹了口气,看着正扑过来的熊毅,手往袖中一缩,身子向旁边躲:“看出来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什么?”
祝榕也闪开,拔剑直冲那女人。
热气从沉梧面前一闪而过,擦过女人不自如的手臂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连带着烧焦的气味。
女人就像是不疼一般,反而笑出了声。
“你以为所谓的百姓,就是善人了吗?他们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赎罪而已。”
另一边,岑绫同熊毅之间已经开始了拳头的碰撞,岑绫在九尺面前倒显得有些弱小,勉强牵制住对方时,水沁一跃落在他的后背,双腿搭在他两肩,如果不是几人的表情俱是剑拔弩张,还颇有些父亲带女儿逛灯会的既视感。
她手上像是捏着什么东西,熊毅拽着她的腿试图将她从自己甩下来时,动作的变化显出了点细微的光泽。
她手上捏着极细的线,低下去往熊毅脖子上一拉。
熊毅腾出手来,扯着那已经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的细线一拉,手上一道深深的口子,线已经断了,水沁倚着惯性被甩了出去被沉梧接住。
“急什么?”沉梧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这就打起来了,总得等到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再打吧。
她手上捏着一根针,借着山石飞身绕到熊毅身后扎了进去。
这人的皮肉确实比自己想的要厚。沉梧落地,数着药效发作的时间。亏她多用了点力,才让针扎了进去。
熊毅倒地时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彰显着倒地之人的重量。
祝榕和女人并没有打起来,她们早就在祝榕一句“连前辈”的问候下停下了所有动作。
忽然有点想写仙剑奇侠传那种类型的半仙侠半武侠的。。。当然只是想想
其实更想搞像鬼谷八荒那种高自由的武侠。。。然后满世界塞满可攻略人物,
就是只玩得下仙剑前三代的那种rpg。。太复杂了会嫌麻烦,用rpg maker的话半小时的游戏就做了一周。。。这种得多大的文本量。。而且还不会画人物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扯远了,明明只有精力写两个字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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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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