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榕走了过来,水沁一见祝榕的打扮,便把头埋得更深。
沉梧仰头,水沁的颤抖透过单薄的背脊传进她的手里,她其实觉得祝榕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但旁观者也是帮凶。
“需要我帮忙吗?”祝榕冲她笑,原本身后跟着的手下都不见了踪影,“我也想为大家出份力。”
百姓也围了上来,所幸都是去围着岑绫说话。
沉梧松了口气,她确实不善于在众人面前发表一些下定决心的话。
“我们去客栈详谈吧。”没等沉梧开口,祝榕便自顾自地说着话,她原本还想都弄水沁,却被避开了。
“不是我做的。”祝榕十分悠闲,“也不能说都不是我做的,我只不过往河里投了药,免得这些人受腐味的侵扰。”
“我这人,一向都喜欢帮些小忙。”
“......”沉梧想要开口,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城里那条河是唯一在地面上的支流,并不会汇入其他江流,是有个尽头的。
就算找到事件的源头,也不一定有法子将水变清。
水沁还真是给她惹了麻烦事。
只不过,她想着河神庙前的情形,大概原本是祝榕打算解决的,水沁不想让这功劳归她们吗?为什么呢?
“吃过午饭便去看看吧?”沉梧朝着祝榕,水沁虽然不待见她,但也没表现出不愿让她同行的动作。没到与虎谋皮的程度,她估算着。
“不和我一起上去吗?”沉梧出来的匆忙,药箱并没带。
水沁摇了摇头:“走不动。”她虽然不想和祝榕独处,但应该也没多久,沉梧上去拿了东西便下来,岑绫也快应付完那群百姓。
“竟然跑到这里了啊,还真了不起。”
水沁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随即便反应过来,作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姐姐在说什么?”
“小孩子把戏,也就骗骗愚民了。”祝榕轻笑,“你放心,我不管你,你可不在我的职务范围内。”
说着伸出了小拇指:“你不信,我们便拉钩。”
水沁没伸手:“神使大人说不说能有什么影响,他们诚心想追我,总有一天会找到我的。”
“算你运气好,不止你一个逃了,国内又出了那档子事,他们如今忙得焦头烂额,你还能多逍遥一段时间。”祝榕收回手,语调仍然轻松。
沉梧下来了,单肩背着药箱,另只手捏着个药瓶。
“张嘴。”
“啊?”趁着水沁疑惑开口的时候,沉梧一把将药瓶塞进她嘴里倒了进去。
“你做的药怎么每次都这么恶心啊?”水沁龇牙咧嘴时,沉梧又往里塞了个蜜饯。
“你要是中的毒没那么恶心,我也不用做出恶心的药了。这只能暂时压制毒性,解药还差几味,买不到,接下来我们只有去自己采了。”沉梧说完,忽然想起来祝榕还在一旁,“你有解药吗?”
她十分直白地问了出来,她总觉得祝榕肯定与给水沁下毒的那伙人有些关联。
“没有。”祝榕嘴角勾出个玩味的笑。
“也是。”沉梧的衣袖快被水沁扯烂了。
“笨蛋!”水沁甩下沉梧的袖子,气鼓鼓地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我饿了。”
岑绫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都是大家送的,布料吃食,还有些跌打损伤的药。原本还说要给银子的,我说等事情解决了再说,这样大家也放心。”
“看,我给你揽的活儿不错吧?至少报酬尤为可观。”等大家离了客栈,水沁方得意洋洋地朝沉梧挑眉,“也不至于让别人把好处都占了去。”
沉梧不答,她虽然对报酬感兴趣,只是事情原本就和她无关,她虽然夜里偷偷去探寻了,但不代表她乐得解决麻烦事。
有人愿意出头不是挺好的吗?但既然水沁和祝榕看起来有旧怨的模样,她就向着水沁好了,谁都会先入为主向着先认识的那个人。
城外山洞是河水的源头,地面上修了个神龛,落了一地香灰。因着今日的事,还没人来上香。
水仍然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颜色淡了许多,河早就不清澈了,有碎肉块被石头拦着。
“你有让人打捞吗?”沉梧扭头问祝榕,她原本想伸手去捞捞看,只是这里的水中味道还有些难闻。
“捞了做什么?直接化尸水往里一倒,等尸块融了就往里扔苦竹香,既能清味也能避免有人掉进去尸骨无存。只不过水往东流,看来这儿没用上。”
“你是在城中处理的?”
祝榕点头:“那是自然,大半夜的,我往城外跑做什么。”
沉梧不觉得她说假话,这样的话她夜里见到的火光就应该和祝榕无关。
“尸体大概是在洞里处理好被水流冲出来的,得进去看看,而且,这也许不是一个人所为。”
沉梧说出自己的推断,她原本想着让岑绫带着水沁留在客栈,但水沁闹着出来,她想着既然她喝了药应该能用些内力,便也没拦着。
“我们是分开,还是一起进去看看?”沉梧先看了眼岑绫,然后看向祝榕。
“你们三个哪个能打架?”祝榕这样问道,她手上的剑就这么插在地上当做拐杖一般撑着身体。地上的土带着点水汽,冒出了丝丝白雾。
“那一起吧。”沉梧点头,“祝姑娘......”
祝榕听着她的话便懂了,拔出自己的剑跃上了山洞,嫌弃着甩了甩沾到水的脚钻了进去。
其余几个人紧随其后,沉梧落在最后,确认了一遍周围再无其他人。
脑子里没故事就是这样的,跟挤牙膏似的
本文名词纯属胡编乱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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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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