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到是你搞的动静。”
明华他们才下城墙,就被一人堵住了去路。
“钰姐姐,你怎么才来!”明华放开谢映微就向李钰凝跑去。
谢映微随后跟上。
李钰凝看向明华身后之人:“这位是?”
“在下谢映微,参见公主殿下。”
明华得意的笑道:“谢映微是我朋友。”
李钰凝没管明华,而是和谢映微说起话“看你周身气度也不像是疯癫之人,怎和他成朋友了。”
见李钰凝在谢映微面前揭自己的底,明华不满道:“少编排我,我和谢映微一见如故,他可不会信你的瞎话。”
“这后面盖着的是什么?”明华想一出是一出,话题直接跳到她身后的笼子上,笼子用黑布遮盖,神秘得很。
李钰凝掀开一角给他看“这是花彩鹦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专程托人去南疆弄来的。”
“方才险些让它跑了,不然我也不会来得这般迟。”
明华只看到了一对爪子,其他的暗夜瞧得不真切。
他们跟着李钰凝一同回到寿宴上。
李钰凝:“拜见皇祖母,父皇母后安。”
“孙儿在路上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姗姗来迟,请皇祖母恕罪。”
“无妨,人没事就好。”
“孙儿有礼物要送给皇祖母,祝皇祖母福寿安康。”说着掀开了盖在笼子上的黑布,将里面的东西展示在众人眼前。
竟是一只神色萎靡的病鸟,众人窃窃私语。
皇后心下一紧,在太后寿宴送一只病殃殃的鸟,那就是诅咒太后啊!
李钰凝大惊:“怎会这样?!!方才还好好的!”
“在城墙下钰姐姐掀布给我们看了一眼,那时还好好的。”见太后脸色不好,明华及时出言为她辩护“定是来时被人动了手脚。”
皇帝发话:“来人,将这两个接触鸟笼的宫人带下去,查清楚。”
“扫了皇祖母兴致,孙儿有罪。”
太后:“他人起来不臣之心,怨不得你。”
一场变故并未翻起风浪便以平息,宴会还是热闹如初。
宾客散去。
出了宫门,傅茗就跟着上了谢映微的马车,左右无人,傅茗才问起他和明华出去做了什么。
“你们真的事先看到过那只鸟吗?”
谢映微摇头道:“我没看仔细。”
“呵,他这一张嘴就让你就莫名其妙的做了公主的证人。”
谢映微:“太后斥责公主对我们也没有益处,只是苦了那两名小太监。”
傅茗敛眉道:“大禹百姓千千万,不说天家就是寻常勋贵人家也不会在乎一两个奴婢的死活。”
……
人一散,明华第一时间去找李钰凝。
“你站出来为我证明,算你一功,说吧,想要什么?”
明华在她身边转着圈道:“钰姐姐打算怎么处置那只鸟。”
“当然是扔了,看着就来气!”
“不要把它给我吧,我喜欢。那鸟明显是被人喂了泻药,还是能治好的。”
“泻药,呵!我饶不了他!”
她就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她才上马车就惊马,最后鸟还是在大路中间,那么明显的地方找到的,而不远处就停了他的马车,淮州王姓世家最大的废物——王延。
李钰凝咬牙切齿的,明显是想到了什么,明华才不管她想到的是谁呢,那跟他没关系,他提着鸟笼快乐出宫。
在宫外,明华追上谢映微的马车,等车一停就爬进去。
就是没想到傅茗也在车里。
谢映微:“明华?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在宫里住一晚吗?”
“你看!”明华将笼子提到他们面前。
“这不是公主的那只花彩鹦哥吗?”还有这笼子,他记得当时是两个小太监抬着它入殿的,明华竟然将它单手提起。
“现在它是我的了,我要将它治好,要它唱诗歌给我听!”
傅茗:“公主送给太后的寿礼,虽说出了差错,但意义摆在那了,你当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谁在意? 皇祖母还是钰姐姐?”
傅茗不再多说,左右也是他们的家事。
夜深,回国子学不大方便,明华回的是明王府。
到门口又恰巧碰上刚下马车的李绾。
明华将鸟笼塞给杜重,跑过去拉李绾的手臂。
“母亲今夜开心吗?可有看到华儿精心准备的烟花?”
“看到了,很不错。”
“你在国子学读书读得怎么样?”李绾难得关心一句,明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母亲,你今日不训我了?”还问起他的学业了。
“夜深了,快些回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上学。”李绾态度还是淡淡的。
仅住了一晚,明华又回国子学了。
经了一回打,谢映微是不敢再翻墙了,想要领他出去玩也只能等除夕放假才有时间。
不过自从有了玩伴,就算上课都有意思了许多。
一日午后的骑射课。
“昨夜里才下雪,今日就上骑射课,为何每回都不赶巧,偏偏都在最冻人的时候。”谢映微端着手炉一脸不情愿。
陈仪:“我看倒不是,每日都差不多的冷,你是不喜骑射所以格外在意罢了。”
“在屋里烤着火盆和在外头吃风能一样吗。”谢映微才出来了一会脸色就被冷风吹的苍白。
“你很冷吗?”说着明华解下自己的紫貂大氅。
“你要做什么?!你这样谢映微非遭人笑话不可。”傅茗侧身就挡在谢映微前面。
“走开。”明华冷着脸。
见两人为了自己剑拔弩张,谢映微赶紧出言调和:“不用不用,我就习惯抱怨两句,明华你快披回去,别冻着了,我今日穿的多,再披一件就太压人了。”
陈仪拿过明华手上的大氅,披回他肩上系好带子,“谢映微呢从小就这样,一吹冷风脸苍白,不必担心他。”
原来是这样,陈仪心细如发,总能看到关键处。
谢映微将傅茗拉偏一点:“明华,谢谢你。”
四人最晚到达校场,到时看到校场上乱哄哄的,有两个不是同院,明显年长他们几岁的学子正驭马绕场射箭靶,教练他们的师傅还没到。
傅茗随便问一名同窗:“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是兴致来了,要占一会这校场练练,不肯走。”
这校场是他们院里的,却要他们站在这里等,这是多大的脸啊。
“那人好像是……”陈仪在努力辨认。
管他是谁,明华拿起杜重手里的弓搭上箭就射,方才被拂了好意,他心里正窝火呢。
明华速度之快,无需瞄准时间,直接射出一箭,此箭正中一人发冠,力道之大将人也带下了马。
突如其来的惊险一箭引得众人惊呼,齐齐看向明华。
陈仪:“那人是永安侯的侄子...”
明华不屑道:“那又如何!”
另外一人见同伴被射落马,勒紧马缰下马,往同伴倒地处跑,大喊:“薛兄弟!”
他小心将人扶起来,关切道:“可有伤到。”
薛成疼的半天抽不上气,他头皮疼得厉害不说,半边胳膊更是没了知觉。
薛成咬牙切齿地怒吼:“是哪个混账射的我!!!”
明华拉弓还想再射一箭,却让谢映微给拦下了“万万不可!会出人命的!”
说完谢映微想从明华手上拿走长弓,却不料这弓如此之重,害他用错了力度差点让弓脱手落地。
“谢公子,我来吧。”杜重浅笑着从他手中接过。
薛成被同伴搀扶着过来,用没事的手指着明华问罪:“谁给你的胆子!无法无天了,竟敢射我!”
谢映微:“是你无理在先。”
“那有如何!他动手伤人就有理了?!!”薛成改冲谢映微吼。
“既然伤了就该去医所诊治,而不是在这里发火,误了伤情。”他们毕竟理亏,谢映微也无法狡辩了。
“想跑是吧?没门!”
“你再吼一句,伤的可就不是胳膊了。”明华阴恻恻一笑。
“嚯,还敢威胁本少爷,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贾兄弟,去把教导司的人叫来。”
明华没心思陪这形容猥琐的蠢货继续杵在这里干等。
他正要往箭靶那边去,薛成认为他想跑,伸手就去拉扯。
薛成才靠近,明华往他下巴处就是一个肘击,薛成疼痛倒地,用能动的那只手捂住下巴,哇哇大叫。
有同窗扶薛成去医馆。
谢映微僵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那么乖巧可爱的人,身量瞧着也不壮实,竟不成想是个怪力修罗。
“他要打我,我才还手的。”明华转头看向谢映微的瞬间,眼里就掉下两颗金豆豆,戾气全无。
谢映微念头全消,一边无措地帮他擦眼泪一边哄:“明华,你听我说,这里是国子学,你这样是不对的,他错了自有教导司惩处,不能私斗。”
“知道了。”但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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