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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识七

不远处的叶亭疎听到他这一通废话,暗道,这老疯子竟连封阴护灵印都知晓,难不成真是他先祖养的王八成了精!

正想着他就看到蓝听前抚琴端坐,琴声不似以往听到的那般舒缓宁静,心驰神往,而是阴沉急厉,让人听了不由得脊背发凉。

随着蓝听前指尖灵力运转,琴弦拨动,回归平静的荒野瞬间被阴风袭卷。

叶亭疎似乎听到了阵阵阴风里,有无数冤魂凄厉的哭喊,和怨毒的哀嚎。

那个张仙师似乎也察觉不妙,强行用灵力突破了禁言术,吐了一鲜血,声音嘶哑地大喊,“你这孽障要做什么?”

蓝听前未施舍他一个眼神,继续运灵抚琴。

天地逐渐暗淡,冤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接近。

“孽障!我要了你的命!”

张仙师神情有些惊恐,忙爬起身,强行运起全身灵力想要一掌打死那个邪物。

蓝听前恍若不知,继续抚琴,只是指尖灵力越发强盛。

就在张仙师一掌拍向那个孽障时,只听琴音突然激迸,层层阴风中,无数身染污血的厉鬼扑向他。

“因果已成,你该下地狱了!”

蓝听前看着那个被无数厉鬼压在身下争相撕食的妖道,面上的杀意不再遮掩,声音像是从深渊地狱里淬炼过一般,阴戾冷酷。

“至于你那些废话,便在地狱里慢慢说吧!”

听着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厉鬼啃食的只剩一个头颅。

顾清辞扛着蓝思追的身体有些发颤,心中一阵胆寒,这人真是姑苏蓝氏弟子吗!竟如此恐怖!

“蓝暮……”

他听到他阿哥唤了蓝听前一声,随即那人便停了弦音,抱着琴,带着重重阴怨之气,转过身走向他阿哥。

顾清辞看他神情肃杀,意识不清,以为他也要像对待那个老疯子一样,对他阿哥出手。

蓝忘机和魏无羡赶来时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魏无羡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下意识要赶过去唤醒他,却被身边之人拉住。

蓝忘机面色沉沉的对他摇了摇头,拉着他站在原地。

却见蓝听前每走一步,周身的阴气便消了一些,直到他走到那个一身狼狈,面色苍白的青衣少年面前时,周身的阴怨之气已消失殆尽,只余一个冷清绝艳的翩翩少年。

叶亭疎撑着剑站起身,看到他体内封阴护灵印的光芒逐渐消失,而他的灵识也稳定下来,轻声道:“蓝暮,回来吧!”

蓝听前像是听到了指引,蓦然收琴,神色一松,随即晕了过去。

叶亭疎见状忙接住他。

这不接还好,他还能勉强站直身体,怀里砸了个人后,叶亭疎本就虚弱的身体瞬间撑不住了,随即搂着蓝听前晕倒在地,地上瞬间就躺了两个叠着的人。

等到叶亭疎意识有些清醒时,就见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里,且身上扎了十几根银针,叶亭疎体内经脉好似爆裂一样,疼的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他的动静引起了顾清辞的注意,顾清辞忙从一堆药草中抽出身体,看向床上躺着的小针人。

“阿哥,你醒了,感觉如何?”

叶亭疎看着他两眼肿的都快睁不开了,忍不住抽出精力嫌弃,“顾清辞,你这么成这幅鬼样子了!”

顾清辞听着他阿哥有气无力的声音,才忍住不久的眼泪又要蓄满,“你还说,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废了,精血作符两次,强行用引灵术,已经亏损了你的元气,耗尽了你的灵力,你受阵符反噬,后又强聚灵气,若不是那个含光君为你渡了好些灵力,平复经脉,你此刻怕是经脉寸裂了。”

叶亭疎闻言瞬间清醒,“那他可有发现什么?”

顾清辞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努力憋回眼泪,摇了摇头,“自然没有,你这脉象就像是被人吸干了灵力一样,内里耗损严重,他应该发现不了,他都没有多问我什么。”

得!算他多嘴,就顾清辞那芝麻大点的脑子,就算含光君发现了,他估计也看不出。

“那蓝暮呢?蓝暮怎么样了?”

顾清辞老老实实地回道:“他情况还好,只是灵力受损。”

确实,瞬间招来那么多冤魂,怎么可能不耗损灵力。

顾清辞见他这一脸了然的样子,忍不住道:“阿哥,你见过当时的场面,那个蓝听前怎么回事?他不是姑苏蓝氏的弟子吗?听说姑苏蓝氏弟子修琴法,向来是安魂抚灵的,只是为何他会招来这么多厉鬼索命。而且看他当时的情形,根本就不像是个正道修士,反倒像……”

“顾清辞,禁言!”

顾清辞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阿哥一脸严肃的打断。

叶亭疎身体里疼厉害,连带着表情也管理不妥当了,“把今天你看到的事情,还有你刚才说过的话,全都忘掉,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点。”

语罢,叶亭疎又怕顾清辞这颗脑袋记不住,半真半假地威胁,“他是蓝宗主亲养在身边的弟子,必是由姑苏蓝氏认可,即是姑苏蓝氏的宗内事,我们这些外人断不可非议其他,免得为青竹轩招来不必要的祸灾。顾清辞,你记住了吗?”

见他阿哥面目有些狰狞地警告自己,顾清辞以为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忙点头道:“嗯嗯!阿哥,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些东西咽到肚子里,不往外蹦一个字,就算对兄长也是如此!”

他又想到刚回客栈时,那个魏前辈对他说过的话。

“顾公子,关于听前的事,还望顾公子不要外传。顾公子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现在想来他阿哥可真是深谋远虑,那个魏前辈当时一定是在威胁自己,自己若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到时候那个魏前辈怕是会招来无数的厉鬼凶尸,围灭了青竹轩。

顾清辞一想起那个疯子被厉鬼分食的场面,便觉得后怕,一阵头皮发麻。不行,这种祸事绝不能出现在青竹轩,他绝不能给兄长惹麻烦。

听着顾清辞无比顺服的回答,叶亭疎面容扭曲地点了点头,倒真不是他想甩脸色,实在是太他妈疼了。

叶亭疎刚想闭上眼睛缓一缓,就见顾清辞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乾坤袋。

他疼的不想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顾清辞,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顾清辞的脑袋还算灵光,瞬间明白了他的眼神,随即解释道:“这是我在那个疯子的骨头渣旁边找到的,我听那个疯子说,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关于引灵术的事,好像是因为一卷书册,所以我趁当时情况比较混乱时,悄悄在那片残渣中捡走了这个乾坤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还真在这个乾坤袋里找到了一本破旧的书卷,我粗略翻阅一下,发现这书卷里记录的全是关于叶家的修炼之法。”

看着顾清辞激动的神情,叶亭疎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自己这个看着就不太聪明的表弟,终于忍不住出声:“顾清辞,你这孩儿刮精灵。”

他要不是扎着银针不能动,真想亲切地拍一下顾清辞的小脑袋瓜儿。看这货当时被吓的魂都没了,没想到事后还能这一层。他确实误解了顾清辞的智商,原来这货不是笨,只是没到合适的时机发挥而已。

顾清辞被这突如其来夸赞,吹的有些膨胀,脑子里的求知**瞬间燃起。

“嘿嘿,阿哥你过奖了,只是你先祖自四百多年前便已隐世,后世记载他的仙门史书已是寥寥,更别提关于叶家术法的修炼。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一卷书,这会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变数?”

叶亭疎:“……”

这话真是问到点上了。

只是眼下他是真没心思考虑这些事情,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经脉像是被人生生拉扯出来,然后又系了一个死结。

叶亭疎疼出一身冷汗,“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将它放入我的乾坤袋中。”

“哦!”

见他阿哥闭目沉思,顾清辞便将这卷书放入他的乾坤袋里。

叶亭疎正觉体内血气翻涌时,突然一个药丸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

顾清辞如实道:“阿哥,这是安神丸,时辰差不多了,我要再给你续上最后几针,这最后几针要扎进你的左灵脉,可能会非常疼。安神丸会减轻你的痛楚。”

叶亭疎将安神丸吃下,正想叮嘱他等会儿再扎,就见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径直扎入他的穴道。

“啊!”

一阵钻心的疼痛突然袭来,叶亭疎惟记自己最后一个念头,顾清辞好样儿的!连药效都没上来,就急着送他这个阿哥上路!

顾清辞看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叶亭疎,突如醒悟过来,自己刚才是不是扎的有些着急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顾清辞拿针的手吓的一抖。

看清来人,顾清辞站直身体,有些疑惑:“蓝公子,你来做什么?”

“我听房内传出异响,出了何事?”

蓝听前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急切。

顾清辞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头,“没什么事,只是我刚才在给我阿哥扎针时没控制好分寸,所以把他给疼晕了。”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蓝听前听到他这句话后,更着急了!

蓝听前暗自握紧手,“那他现下如何?”

顾清辞自小在青竹轩这个安乐窝里长大,从未经历过什么大风浪,在他意识里塌天的大事也就幼时祖父去世,少时兄长不知因何受伤,父母那时外出云游。而现在又加了一个,那就是阿兄因自己受了重伤。

所以在蓝听前问及关于他阿哥的事时,顾清辞神情一伤,刚憋下去的眼泪,瞬间倒灌眼眶。

见他露出一副人已命不久矣的悲伤模样,蓝听前心里一紧。

随即便听他说道:“还行,经脉受损,可能要十天半个月不能动用灵力。”

蓝听前:“……”

“既如此,适才贸然进入房间,行为不妥,请顾公子见谅!”

顾清辞闻言努力摆出和善的笑容。

他如今可不敢让蓝听前道歉,毕竟面前这人不仅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时又术法诡谲,修为强劲。这哪一种身份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于是顾清辞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非常周全法子,既不显得谄媚殷勤,又不会表现出冷硬不满。

他客气道:“蓝公子这是哪里话,你全然心系我们的安危,若不是得你相救,我此刻怎能完好地站在这里。蓝公子既然来了,那便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顾清辞说着,将桌上的药草往一边推了推,留出一角,放着茶壶和茶杯,还真为即将要走的蓝听前蓄上一杯茶。

蓝听前:“……”

他怎么觉得这位顾公子,态度有些不对劲。

顾清辞见他立在原地不动,以为蓝听前是嫌弃这里摆满了药草,完全没地下脚。

便将茶杯递给他,腆着脸解释道:“这些药草都是一会儿给我阿哥泡药浴准备的,摆放的凌乱了些,蓝公子别介意。”

蓝听前看着递到面前的茶水,还有顾清辞蠢兮兮的有些恭敬的神情,实在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只接过杯子,道了声,“无妨!”

蓝听前不明白,他只不过顺势从思追的剑下救下了这位顾公子,为何这位顾公子对他的的态度却转变的如此之大,且那份恭敬中甚至还有些许的畏惧。

同样让他觉得奇怪的还有魏前辈和含光君。

他自房间里醒来,便是魏前辈和含光君陪在他身边,魏前辈跟他说,那妖道已被他们解决,让自己不要多思。

魏前辈还很是关切问自己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他只摇了摇头。

蓝听前只记得那个阵符靠近自己时,他周身的灵力便控制不住的将要外泄,但是体内似乎又有一个禁制死死压制住了他即将被吸取的灵力。随后他便没了意识。

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有其他,他总觉得魏前辈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而含光君看向他的眼神也掺杂着一些让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蓝听前只觉得继续在房间里有些压抑,后来他趁着魏前辈和含光君离开后,去找了蓝思追。思追告诉他,他们所有人都没事,只叶亭疎的情况有些不好……

之后他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叶亭疎的房间外,随后便听到了那人的一声惨叫。

见蓝听前接过茶水,顾清辞心里莫名的一阵松快,接着从针袋抽出银针,继续给他阿哥扎针。

蓝听前顺着顾清辞的动作,终于看清了床上躺着的人,他应该是痛极了,即使昏睡过去,眉头也依然紧缩着,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虚汗。

他看到叶亭疎精瘦的上半身扎满了银针。忽而,蓝听前瞥见这人左肩上一片狰狞的疤痕,不像是被利器所伤,倒像是被野兽的利齿贯穿所留下的密集的伤疤。

蓝听前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紧。

“他这伤是怎么来的?”等他意识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已问出了声。

“什么伤?”

顾清辞又从针袋里拿出一根银针,闻言看向蓝听前。

顾清辞以为他指的伤,是他阿哥眼下被引灵术反噬所受的伤,可他顺着蓝听前的目光寻去,却发现对方看的是他阿哥肩膀上的陈年旧疤。

“你是在问这个伤啊!”

见他点头,顾清辞也没多想。

“他这个伤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只听姑姑和我父母提过,说他小时候不听话,被我姑父半夜给赶出家门,谁承想在夜里遇上了凶兽,结果就被咬成这样了。”

顾清辞说着,顺手在他阿哥分支的左灵脉上扎上最后一针银针。

“那伤,应该很疼吧!”

蓝听前说的很慢,声音有些低哑。

“当然啦!姑姑说他当时阴毒入体,高热昏迷了整整四天,吓的姑姑差点就要给他准备后事了,连坑都给他刨好了!结果他又命硬地挺过来了。自那以后,我阿哥的药浴就从未断过。连随手携带的香囊里也要装着避毒养元的药珠。”

顾清辞说的投入,全然不看倾听者的反应。若是他此刻抬头,看向那个立身不动的淡漠公子,必会惊吓于那人难以掩饰的灼烈且深沉的目光。

然而他并未发现。

顾清辞说完便拿湿布巾给他阿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抬眼看去蓝听前,见他面色沉浮,眸光深邃的注视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人。

捏了捏手中的布巾,顾清辞终是鼓起勇气道:“蓝公子,昨晚的事,我阿哥不是故意为之的。他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轻佻模样,但是他其实是个比旁人都要靠谱上十分的人。尤其是对待珍惜的人,他更是能不顾性命的去护他们周全。只是我阿哥自小就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长大,周围没有其他人与他交心,他不会真正的与人相处,更不懂的如何与朋友交往。蓝公子,你别看他现在对外表现的八面逢源,交友老练,其实那都是他后来看戏本看出来的。”

“蓝公子,我其实很能理解你,毕竟我阿哥这个人咋一看,确实有些讨人厌。我幼年时初次见到他,也不喜欢他。”

顾清辞顿了下,忍不住忆起往昔。

“那时因着祖父去世,姑姑带着他回到青竹轩祭奠祖父,他因此也在青竹轩住了许多天。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只有兄长这一个哥哥,可是那天父亲告诉我,这个人是我的表哥,是我从未曾见过面的姑姑的孩子。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哥,他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不似我兄长和师兄们对我那般好;他还很懒散,在兄长和师兄们都勤勉地修习术法时,只有他要么躺在被窝里睡觉,要么躲在哪个僻静的角落里贪凉;最让我看不顺眼的是他的冷血凉薄,因为祖父的离世,青竹轩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吞声忍泪,悲伤浮面,就连城中的百姓都在祖父下葬那天披麻相送,泪洒长街。只有他好似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悲痛之色。”

顾清辞看着床上昏睡着的人,继续絮叨。

“我那个时候非常气愤,甚至还在父母面前抱怨过这个多余的表哥,结果被父亲教训了一顿,那是父亲为数不多的如此严肃的教导我,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因为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表哥。所以后来我就更加不喜欢他了,私下里也从未和他说过话,只盼着这个人能快点离开。直到有一次,我带着小婢女去近水亭的湖边玩鱼,不小心掉进湖里,跟着我的小婢女吓得在廊上呼救,我真以为自己就要溺死在水里,再也吃不到最爱的甜食,再也见不到父母兄长时。却是他跳进湖里,把我推到岸边,自己差点没沉下去……还好顾宽赶来的及时,将他捞了上来,我也是因此知晓他本就不习水性。后来我问他为何要冒险救我,明明我很讨厌他,而他也看不顺眼我。但是蓝公子,你猜我阿哥是怎么说的。”

顾清辞说着看向蓝听前,那人目色越发幽深,神情中尽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本以为蓝听前不会回答自己,正欲继续说着,却不想那人沉声道:“他说了什么?”

顾清辞有些惊诧,但还是说道:“阿哥说他才不管我待他如何,他只是不想看到我出事,他说我若是出了事,又会有很多人因我而伤心难过,那种场面他看着便厌烦……”

那他呢?他若是有了差错呢!

手中的杯子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蓝听前觉得自己的心越发闷胀了。

顾清辞说着瞄了眼蓝听前,“蓝公子,我能感觉到我阿哥很珍重你,别看他能与许多人想聊甚欢,他其实心里很孤独,他从来都是独身一人,只你让他真的不一样了。我之前总是很嫉恨你,我与他血缘亲情,却不及你与他相识数月。可是如今我想明白了,不论如何他还是我阿哥,我们血脉相连,我想让他开心,他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我不能再给他添堵。”

顾清辞说着,神情越发真切的看着蓝听前。

“蓝公子,还请你原谅我阿哥昨晚的行为,他绝对没有故意羞辱你的意思,他若是知晓姑苏蓝氏抹额的含义,便是拿刀剁了他的手,他也不会碰这条抹额。蓝公子,你能不要因此而疏远他吗?”

蓝听前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发哑。

“好!”

……

待到蓝听前离开后,顾清辞却瞧见刚才那人站过的地方,地上莫名洇湿一片水渍,看向桌子,便发现自己适才递给他的瓷杯竟不知何时已四分五裂的碎在桌子上。

顾清辞有些不明所以,“这客栈里的杯子可真不耐用!”

随即起身准备给他阿哥布置药浴。

晚饭时间,客堂已不见上午打斗过得痕迹,众小辈们纷纷坐在饭桌旁吃饭。

金凌看着面色红润的众人,再次忍不住道:“怎么回事?为何就只有我一觉醒来周身酸痛,你们怎么都安然如故,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蓝景仪像是受够了这人的唠叨,怼道:“行了吧,金大小姐别抱怨了!你可别忘了,楼上还有一个躺在床上下不来的呢,相比之下你已经算不错的啦!”

金凌闻言怒道:“蓝景仪,你称呼本宗主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蓝景仪见状也不怂,“你让我说我就说吗?我为何要听你的!”

蓝思追见他们两个斗鸡又要掐起来,忙劝道:“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若是惊动了含光君,咱们就等着一起被罚吧!”

看着两人互不服气的安静下来,蓝思追暗自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空着的座位,心中总觉听前有些反常。

忽然二楼传来一阵舒缓轻灵的琴音,如徐徐清风吹过人躁动的灵海,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心神安逸。

蓝思追看着传出琴声的房间,这是听前弹得安神音。

“这是安神音?”

魏无羡听到琴声,随即看向对面端坐的人。

蓝忘机微微颔首,“尚可!”

听到蓝湛赞赏听前的琴技,魏无羡感叹道:“弹的再好又如何?又不是谈给咱们听的。”

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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