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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艳欢二

待他整理好一切后,就出了里屋。

叶亭疎扬起手臂一边束发,一边说道:“蓝暮,还好你有先见之明,让我用热水泡澡。之前灵脉未封时,有灵力护体,这秋冬的寒凉对我来说毫无影响。如今我灵力全无,倒开始体会出了人间冷暖。嗐!这种感觉好久不曾有过了,你别说还挺好玩的!”

从叶亭疎迈出里屋时,蓝听前就已自入定中出来,他看着那人一身红衣,背光而立,一头青丝如锦缎般披肩滑下,眉眼带笑,唇角微扬,给人一种极致的张扬与魅惑。

蓝听前只觉眸子发紧,随即失措地移开视线,迫切想要离开这个狭小的房间。

见蓝听前起身出门,叶亭疎问道:“蓝暮,你要去哪?”

“煎药。”

语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外屋。

“现在煎药?会不会有点早?”

叶亭疎摸了摸耳根,转身又回了里屋,收拾已经被他整的一片狼藉的房间。

院中有一口井,井边有一棵长势迅猛的桑树,为井下带来了大片阴凉。

等到蓝听前将顾清辞交与自己的药材分门别类的归置完后,按需量将这些药材放入药罐中加水,生了炉子。一出厨房,就看到叶亭疎正站在一个木盆里,靠着井边,高挽起裤腿用已然湿漉漉的脚踩着木盆里脏衣服。

叶亭疎见他出来,忙道:“蓝暮,你有没有需要换下的脏衣服,趁我现在洗衣服,一起拿给我,我待会全给你洗了。”

蓝听前见他撩起长袍,修长的腿在木盆里欢快地踩着,默默地别开眼睛,生冷地拒绝。

“不必。”

叶亭疎见状,以为这人是嫌弃他,撅着嘴不以为然。

“蓝暮,你不会是觉得我这样踩着衣服洗不干净吧!嗯……那我一会用手洗你的衣服,你放心,无论用什么方式洗,我都能把这些衣服洗的焕然一新。”

见蓝听前别着脸,不说话,叶亭疎锲而不舍地劝他。

“蓝暮,你要相信我的技术,我对于浣衣这种修行之事,那可是造诣精深,以前在山上我们家所有的衣服都是我负责浆洗的,而且我洗的还特别干净,虽然我做饭不是很擅长,但是在洗衣服这方面,我还是有点天赋的。”

说着,叶亭疎眸子一转,一脸认真,

“而且蓝暮,我一直想告诉你,你今早熬粥时,后腰处不小心在灶台边蹭了好大一片草木灰!可脏了!”

蓝听前闻言眉间骤然皱紧,果真将手探向后腰,看着指尖不见半点脏污。他正欲回房将外袍脱下检查,就听见井边那人大笑出声。

“哈哈哈!蓝暮,你怎么那么可爱啊!我就随口一说,骗骗你而已,你还真信了!哈哈哈哈!真想拿个镜子让你看看你自己刚才的反应,特别像三三小时候在树下睡觉时,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条蛇砸在它身上,它当时的反应和你差不多,只不过你要比它淡定一些!哈哈哈!”

因为三三那时与那条蛇一起被吓的四处乱串,丝毫没有狼王后代该有的威严,都把在树上快要吊晕的叶亭疎给惊乐了。

叶亭疎捧腹大笑,丝毫不给那个白衣冷峻的公子留半点面子。

蓝听前见状神情严肃地说道:“无聊!”

见他要转身欲走,叶亭疎努力让自己笑的不那么开怀。

“蓝暮,你不会是要进屋检查自己的外袍有没有被弄脏吧!噗!蓝暮,我刚才都是在开玩笑,你的外袍洁净如雪,一尘不染,真的一点脏迹都没有!这次我真没骗你,我要是骗你,我就比六条还秃!”

蓝听前没有理会他,径直回屋。

叶亭疎见状彻底忍不住了,拍着井壁大笑不止。

这也太可爱了吧!简直比三三和六条还要可爱一万倍!真是个又别扭又可爱的人。

将衣服洗好后,叶亭疎便坐在井边纳凉。明明已是入秋,他却依旧觉得天气有些炎热。仿佛刚才擦澡时感知到的些许冷意全是错觉。

不知是不是井水的缘故,他只觉在这棵树下异常凉爽。

日头高悬,闻着井边空气中隐约更盛的花香,他突然觉得身体越发燥热了起来,干爽了没多久的身体,逐渐热出了汗,感受到井底传来的阵阵凉意。叶亭疎看向身后那口幽深难测的井,清澈的井水让他想起适才浣衣时带给自己的清凉感,周围越来越热了,热的他想去井底贪会儿凉了,只待一会儿……

“叶初!”

一阵急厉地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脑海,等到叶亭疎意识回笼时,才发现自己正半悬在井中,而有一人正紧紧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慢慢往井口拽。

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将他用力往下拉,两相作用之下,一向臂力不错的蓝听前竟讨不到半点便宜。

怕将这人的衣领扯坏,蓝听前沉声道:“叶初,将手给我!”

见蓝听前额头青筋隐现,叶亭疎闻言连忙用双手攥住这人的左臂,他挣脱不开下面的东西,只觉脚腕被缠的生疼,奈何井中昏暗,他只看见缠住自己脚腕的是一根比他小腿还粗的藤条,刚才还只余青藓的井壁上逐渐爬满了长丝状条茎,而且那东西似乎还有向他袭来的趋势,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井下有一朵艳丽的花正慢慢绽放。

什么鬼东西!

见此情形,叶亭疎急忙道:“蓝暮,用炽火符焚烧井壁,我的外袍有符纹相护,不用顾及我,快点!要不然我们都要被它拉下去吃了。”

蓝听前闻言心底的那一抹忧虑彻底消失,随即抽出右手,从乾坤袋中掏出数张炽火符甩向井壁,用灵力引燃,在井底火光冲天之时,陌欢脱鞘而出,剑身贴着一张符箓冲向井里,斩断了缠在叶亭疎脚腕的东西。

趁此机会,蓝听前迅速将快被烤成串的人拉了出来。

叶亭疎站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见瞥见蓝听前空空如也的剑鞘,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蓝暮,你的陌欢呢?”

蓝听前道:“被下面的东西给带走了。”

叶亭疎闻言猛的探向井口,却见井里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水里除了他二人的倒影,再不见刚才的火烧井壁,藤丝遍布的痕迹。甚至连那朵艳丽至极的花蕊也消失不见了。

“蓝暮,那东西不见了!你的陌欢该怎么办啊!”

叶亭疎这厢趴在井边急的抓耳挠腮,语无伦次。

“这下麻烦了,那东西从井底遁的无影无踪,我们该去哪里寻找它的踪迹!要不然,要不然我们等到晚上,等到那群人都休息了,趁着黑夜摸出去,带着六条将整个盛女村全查一遍吧!”

而剑主却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将还缠在叶亭疎脚上的残存藤丝扯下,看着这根阴邪至极的藤蔓,蓝听前掌心灵力聚集,只见那根藤丝瞬间像是被灼烧一般,化成一缕烟雾消失不见。

蓝听前见状眉峰骤聚,骤然将趴在井口的人拉开,紧接着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驱邪墨斗,拉出墨线迅速将井口缠住,随即又将数张符箓贴在墨线上。

最后他似乎还觉不妥,又走到厨房,将门板卸下,往已经被封严实的井口一盖,彻底连个缝都没有了。

叶亭疎见状急道:“蓝暮,你眼下不关心一下你的陌欢,反而还将这井口封住!你知不知道佩剑如同一个修士的第二条命,你……”

看着这人一脸冷漠,叶亭疎话音一转,“你莫不是故意为之!”

蓝听前闻言点了点头。

叶亭疎见状瞬间炸毛了。

操了!他在这儿担心的就差跟只耗子一样乱窜了,搞了半天这人是故意的。

愤愤地撩了一下凌乱的额发,叶亭疎阴阳怪气地说:“我只听说过千里送人头,千里送鹅毛,你这迢迢万里送宝剑是什么意思?小蓝公子,还请您开尊口,为小的解一番惑呀!”

蓝听前应声道:“我适才拉你时,便知井底不是它的巢穴。那藤蔓阴邪且死气极重,定是吃了许多生人和死尸所致。陌欢有灵,剑与剑鞘可相互感应,我隐去陌欢的灵气,让井底之物带其离开,届时便可寻剑探其巢穴。”

难得见蓝听前语焉详尽地解释了这么多话,叶亭疎刚才还不甚爽快的心情也通畅了些。

他道:“那你封井也不必把门板卸下来吧!若那邪物真能破符而出,卸一块木板盖在上面又能顶什么用。”

蓝听前撇了一眼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人,“有用。”

“有什么用?”

见他还不明白,蓝听前冷着一张脸,“防止某些闭目塞耳之人,投井过快。”

话都说的如此直白了,他要是再听不出来这人对自己的怒气,那他可真是个傻子了!

叶亭疎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根,刚才追问蓝听前时那盛气凌人的气势此刻全然没了。

“小蓝公子,我也不想往井里跳啊,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闻到了一股更浓郁的花香,然后脑子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想到井里面。就像是早饭后那个梦一样,明明知道是个假象,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两次了……还好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这一上午恐怕要死两次了!”

当然,梦里那次是恶心死的!

蓝听前闻言冷声道:“此处的香气有异。”

叶亭疎道:“蓝暮,若这股香气真有古怪,为何你闻之无事,我却受它控制。”

“叶初,亦有一种可能。”

蓝听前又直言不讳地补充道:“是你过于虚弱,以致这股邪气能轻易侵扰了你的灵识。”

叶亭疎沉默了一会,“蓝暮,我觉得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了。”

被蓝暮一脸严肃地说弱鸡,叶亭疎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再一次遭到了无情的践踏!

蓝听前也不反驳,只应声道:“可。”

看着眼前这个端方严谨的人,叶亭疎突然想起没进此村前蓝听前对自己的告诫,当即嗤笑一声,“蓝暮,你可真没说错呢!我啊!还真是险些把这条小命给玩没了!”

不过,他的命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盛阴村能收住的!

叶亭疎脸上的讥讽一闪而过。

“蓝暮,你可能猜出井里那东西为何物?”

蓝听前根据自己刚才所见,如实道:“植物藤蔓,却为阴气聚形。”

叶亭疎顺着他的话,补充道:“蓝暮,不只是藤蔓,我当时在井中隐约见到井底出现一朵极其艳丽的紫红色花蕊,那藤蔓就是从那朵花周围生出的。只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花蕊,若那朵花完全绽放,怕是能将我整个吞进去。”

叶亭疎边想边分析道:“噬阴,吃人,且花香可惑人心……”

说着,他看向蓝听前,却见那人也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是尸阴花!”

“尸阴花?是为何物?”

叶亭疎不比蓝听前对古书典籍查阅广泛,因而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蓝听前解释道:“古籍记载,有花奇邪,噬阴而化,尸养根茎,蕊食生人,花开艳丽,异香迷心。”

“原来如此!”

叶亭疎这才将困在脑中的其中一个疑惑解开。

“怪不得,明明早该阴阳失衡的村子,却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原来异变在这等着咱们呢!有一株阴气聚形的邪物在这肆无忌惮地长着,这个村子就算变成了尸横遍野的乱葬岗,恐怕也无人察觉。”

蓝听前皱眉,“但书中记录,此花极难成形,除非有人用阴气炼化它,否则就算是尸鬼成山,阴风肆意的夷陵乱葬岗,也难长一株尸阴花。”

叶亭疎闻言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此处有修士刻意干涉……”

他话还没说完,就立刻噤声了。

听着远处轻微的声响,蓝听前低声道:“有人来了。”

脚步轻盈,是为女子。

叶亭疎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讥笑道:“应该是来看看咱们死没死的!”

瞥了一眼这口被封住的井,蓝听前道:“不能让她进来。”

“懂!”

看着木盆里没有倒掉的水,叶亭疎心里有了盘算。

端起木盆,在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叶亭疎猛的将盆中的水往地上一泼。

随后就听见院外有人敲门。

蓝听前未有动作,只冷声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郎君,奴家是倾玉呀!”

是早上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

叶亭疎闻声忙道:“倾玉姑娘,你这么来了!”

语气难掩慌乱。

门外的女子似是笑了,“村里今天杀了头猪,奴家想着两位郎君在这,便将这些肉菜做好了,端给二位尝尝。”

院子里的二人丝毫未动,只听叶亭疎带着感激说道:“多谢倾玉姑娘盛情,只是叶某和道友现在院子里冲澡,衣衫不整,不便给姑娘开门。为避免坏了姑娘的名声,倾玉姑娘还是将饭菜再端回去吧!望倾玉姑娘莫怪!”

叶亭疎说着还将手中的木盆与井壁磕出声响。

门外的女子静了一会儿,又娇柔地说:“二位郎君远道而来,奴家若不尽心招待,岂不显得礼薄,只是几碗饭菜而已,奴家既已送过来,又如何再拿回去。这样吧!奴家就将这食盒放在门口,等到二位郎君忙完之后,再将这些饭菜拿进屋吃了。如此可好?”

见话已说到这份上,叶亭疎也不好再拒绝,只假意荣幸地说:“那就多谢姑娘了,等用完午饭后,叶某必登门道谢!”

门外的女子似乎往地上放了一个东西,“郎君客气了,只是郎君可要快些,菜凉了就没那么有味道了。”

叶亭疎耐着性子与那个女子装腔作势,“嗯!姑娘慢走,叶某与道友就不便相送了。”

听着院子外的声响逐渐消失,叶亭疎将手中的木盆放下,“杀猪?早上还哭诉村里生活困苦,度日艰难,中午就宰了头猪。此等早吃白面午吃猪,闲着没事养邪物的穷苦艰辛小日子,我就是在山里拍狼也赶不上啊!果然还是鄙人见识短浅了。”

叶亭疎开门将放在外面的食盒拿了进来,刚打开食盒扑鼻而来的香气就在屋里飘散开来。

叶亭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你别说,还挺香的。”

闻着饭菜的味道,叶亭疎将一盘青菜炒肉,一盘土豆炖肉,摆在桌子上,另外两双筷子,还有五个馒头。

叶亭疎拿筷子翻了翻两盘子菜,仔细瞅着,终于忍不住夹起一块炒肉,莫名道:“菜倒是没什么问题,色香味俱全,没下毒也没下药的,只是这肉我看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蓝暮,你看看这块肉的肉皮,细腻光滑的离谱,这就是天天睡软榻,喝细粥的猪也养不出来这么顶天的皮肉啊!”

叶亭疎说着将这块肉递到了蓝听前面前。

蓝听前微皱眉头,“这肉不对。”

叶亭疎点了点头。

“不对,我也觉得不对。可是猪肉,却不是猪肉,那能是什么?”

看着那块肉,他喃喃自语,总觉得脑子里漏掉了哪个环节。

“猪肉……杀猪……宰猪吃肉……”

终于,叶亭疎忆起今早在村口时那个小丫头说过的话,猛的将筷子放下,胃里泛起了阵阵恶心。

蓝听前见他的神情突然沉厉,有些疑惑,“怎么了?”

叶亭疎眸光阴恻,“蓝暮,问灵吧!”

再晚点,尸体被那东西当了肥料,可就连魂魄都寻不到了。”

蓝听前愣了下,只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面色森冷地取出不羁,对着那盘肉开始抚琴。

白皙修长的手在琴弦上拨动,空灵的琴音飘荡天迹,似是要给迷途的孤魂指明方向。

突然蓝听前停住了拨弦的手,将手置于琴身上方,凝视着仍在颤动的琴弦。

只见琴弦一震,自发弹出一个音。

叶亭疎不解,这是他头一回见姑苏蓝氏弟子问灵,是以这问灵的个中玄机他自然不懂。

他下意识地看向蓝听前,只见那人神色越发寒厉,白皙的面容似是能凝上一层霜,声音冰冷,“来了。”

果然,如他所料——是人肉!

叶亭疎说道:“蓝暮,你问问这个亡魂,是男是女,年岁几何,何方人士。”

蓝听前依言而奏,撤手之后,只见三根琴弦间接弹起,铿锵有力。

叶亭疎见他神色更加凝重,便知有答,“蓝暮,他说了什么?”

蓝听前沉声道:“男,二十五岁,栎阳人士。”

“竟不是盛女村的人!”

叶亭疎又道:“那你再问问他因何而死。”

蓝听前应声奏了一段,琴弦再次铮然弹起。

蓝听前冷声道:“大卸八块。”

“那他是何人所害!”

叶亭疎见他眸光冷厉,又奏了一段,这次却没等到回应。

却听弦音一铮,原本颤动的琴弦瞬间静止。

叶亭疎见他神色凝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蓝听前薄唇轻启,“魂魄消失了。”

收回不羁,蓝听前的手掌在袖中握紧。

何其讽刺,对着一盘肉菜问灵,却真能将正主的亡魂请来。无辜横死却不得安生,还要被人将身体上的肉一块块剁下,做成菜,食入人腹,就连尸体也要被用作邪物生长的养分,阴魂被邪物聚化,连做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

难怪仅是一个小孩身上便有死气,整日食横死之人的尸体,岂能不沾染这些人的怨气。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叶亭疎顿一会,终是开口,“蓝暮,此事牵涉广泛,不是一个小小的盛女村便能掀起的风浪,应该是修真界中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末了,叶亭疎伸手拍了下蓝听前绷紧的肩膀,“蓝暮,给姑苏蓝氏传信吧!盛女村这个坟坑仅凭你一人去填平,太难了!更何况现在又有我这么个拖后腿的,而且幕后之人也许还在此地,到时候你的处境岂不更艰难。所以,还是让姑苏蓝氏的那几位前辈过来吧!有他们在,这个阴秽脏淤之地终会见到阳光。”

只是到时候,我们怕是不能同游了。

操他娘的,生平第一次如此受人掣肘。难得有心思想寻个乐子,却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如今像个累赘一般,拖累了蓝暮,真是不堪。

叶亭疎越想越烦,从他记事以来,被人当猴一样耍的团团转这是头一次!操!要不是他不能动用灵力,真想扛起无绊弄死这群夜叉和那个鬼东西!

要不然直接将灵脉震开,拼个鱼死网破,让他们联手把这个村子给平了吧!叶亭疎眉头紧皱,正想这么做了。

却听蓝听前应声道:“可!待含光君和魏前辈来到此地,我们便将此事交于他们,同六条继续游历。”

嘎!事情不符合逻辑走向啊!

小蓝公子你竟然放弃了除恶扬善的责任,反而心安理得的跟自己一起躲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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