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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艳欢一

天光乍现时,蓝听前已领着白狼沿着乡野小路走了不知多远。

叶亭疎则坐在白狼背上,悠哉悠哉地颠了一夜。

一边欣赏着周遭景色,一边瞅着走在前面的那个长身玉立的人,叶亭疎只觉自己的心情许久没这么开朗了。

念及蓝暮一夜未休息,叶亭疎朝着那人说道:“蓝暮,此处地势平坦且风水上佳,必有村落小镇,一会儿若我们碰到了村镇,就在那儿休整一天吧!”

蓝听前未侧首,“嗯!”

似是觉得此话不够严谨,他又补充,“若是没碰上的话,那咱们也寻个地方稍作休息吧。你都走了一夜,想必也疲乏了 。”

蓝听前道:“尚可。”

“……你不累,它累啊!小蓝公子,你可别忘了,它还载着我呢!它也该歇一歇了。”

叶亭疎说完还顺了一把狼毛,感受到身下灵兽的雀跃,他又忍不住揉了揉这只白狼差点秃头的脑袋。

蓝听前冷冷地瞥了一样那只生龙活虎的白狼,生硬地说:“它不累。”

“哦!好吧!”

看着莫名熄火的灵兽,叶亭疎突然好奇地问道:“蓝暮,你可有为它取名。”

“未曾。”

叶亭疎闻言心里的取名癖好蠢蠢欲动,“要不,我给它想一个。”

见蓝听前不做声,叶亭疎只当他默认了。

看了眼灵兽摇摇晃晃的脑袋,叶亭疎笑了一下,“不如就叫他六条吧!”

蓝听前看向他,一贯冰冷的神情,难得露出不解,“为何?”

叶亭疎笑着用手指向六条的脑袋,“蓝暮你看,它头上拢共有六处秃毛的地方,直接叫老六吧!又显得太过粗俗,没什么深意。六条多好啊!既有内涵又有灵魂。爱打牌的阿婆阿婶听了肯定乐意,多招人稀罕的名字啊!”

“你说是吧!小蓝公子。”

叶亭疎说着神情愉悦地看向那人,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里盈满了笑意。

蓝听前见状突然失了良心,轻声附和,“可。”

于是这只的灵兽名字便十分草率的定了下来。当然名字的来源更是草蛋。

二人加六条又行了一段路,果真遥遥看见有一个村子在不远处。

叶亭疎从狼背上一跃而下。

“真有村子,蓝暮,我们就在此地休整一天吧!让六条现在别处躲着,等明日我们出了村再与它汇合。”

蓝听前点了点头。

叶亭疎见状拍了拍灵兽,“六条去吧!明天记着绕过村庄来找我们。”

六条适应新名字很快,知道要与主人暂时分离,它有些不舍地绕着他们二人扭来扭去,直到得到大主人的一个摸摸,才恋恋不舍地跃进了灌木丛中。

叶亭疎见它这样,有些失笑,“我原以为六条是一只比三三还要沉稳倨傲的狼,没想到它竟这般活泼好动还极是依赖人,跟三三的性格截然相反,倒也是有趣极了。”

叶亭疎说着又低声笑着,“三三要是跟六条一样粘人,整日缠着我,那这些年我在山里就不会那么无聊。可惜三三是一只颇有主见的狼,傲气的不行,也就是我父母下山的那几个月,它才肯舍下面子照顾我,天天替我寻吃食,还担负起了看家护院的责任。啧!现在看来无怪乎三三的地位排在我前面,它狼生确实比我稳重有担当呢!小蓝公子,你说对也不对?”

蓝听前看着这人面上挂着笑,半响未语。

终是侧首,看向前方的村庄,说道:“到了。”

叶亭疎这才正视那个不知不觉已近在眼前的村子。

看着村口饱经风霜的石块上刻着的三个大字,叶亭疎忍不住说道:“盛女村!这名字真够稀奇的!”

蓝听前闻言沉声道:“叶初,女子生而载阴,是以女同阴!”

叶亭疎看向他,“那这盛女村岂不同为盛阴村。这名字谁起的,也太没脑子了吧!”

叶亭疎说着,又猜测道:“蓝暮,该不会是这个村子盛出女子,这才起了这么怪诞的名字吧!”

说着,他又觉这种猜测不妥,“也不对,这世道多是重子之风,更别说这些村庄小镇恐怕男贵女贱的风气更甚,若是这个村子多出女儿,怎么可能会取这个名字,该叫做多子村才是!难不成这个村子里净是些魁梧大汉,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想改改气运吧!”

一群男人整天面面相觑地在村子里论家长里短,叶亭疎就觉得瘆得慌。

蓝听前道:“一探便知。”

叶亭疎应声,“嗯!小蓝公子,我们进去吧!”

一阵独属于孩童的清脆嗓音,从不远处传来,“驾……驾!骑大马……骑大马喽!”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托着一个女娃娃朝着村口走来。

那孩子约莫七八岁,扎着个冲天辫,骑在那中年男人的脖子上,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边打还边骂着,“跑快些!再快点啊!你这只懒猪,天天吃的这么多,却连这点活都做不好,没用的东西,小心我告诉阿娘,让她宰了你!”

嚯!挺猖狂的丫头!

叶亭疎只道那是个被家人宠坏了的孩子。

那中年男人闻声连连告饶,“是是是,我这就再快些,您别生气!”

蓝听前闻言皱起眉头,似是有些听不了这孩子如此粗鄙之语。

那小丫头骄横地揪着男子的头发,正准备继续骂着,突然抬头看到了站在村口的两个绝世俏郎君。

“郎,郎君……”

一时间激动地舌头都打折了,“快,快将我放下来!”

那中年男人闻言连忙将脖子上的祖宗给放下了,生怕晚了一秒她就又狠打狠骂了。

只见那个小丫头走到他二人面前,揪着衣带,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询问,“两位哥哥可是要来我们村游玩的。”

宛如变了一个人,天真烂漫,全不见刚才那刁蛮跋扈,不依不饶的样子。

就在那个小丫头靠近他们时,蓝听前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眼底瞬间闪过一道厉色,面上冷意袭来。

叶亭疎状似无意地扫过那个中年男人,见他一脸麻木,毫无波澜,仿佛早已见惯了这种事。

凭借着多年看戏本的经验,叶亭疎一猜便知这个村子有故事。

一想到戏本里的情节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叶亭疎隐下眉间的恶劣,十分乐意地陪着她演戏,“对啊!小姑娘,我和这位哥哥途径此地,有些疲累,不知你们村里可有多余的房间,以便我二人歇脚。”

蓝听前只看着他作戏,沉默不语。

那小姑娘闻言兴奋地点了点头,眼中泛着光,“有的,有的,两位大哥哥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等我回去先通知村长婆婆,让她为你们提前准备一下。”

叶亭疎闻言也不拆穿,只顺势点了点头,“嗯!那就劳烦小妹妹再为我二人辛苦这一趟了。”

小姑娘见他们如此相信自己说的话,便放心地拉着那个中年男人飞快地往村里跑,似是十分着急地要把这个消息告知村里的人。

叶亭疎见她那火急火燎地架势,语气不明地笑着,“准备一下?怕是要准备架锅吃了我们吧!蓝暮,你看到那小丫头适才的眼神吗?真像是一只恶狗盯上了两只大肥鹅,着急忙慌想叫她的亲戚们来帮忙。”

蓝听前对他这抽象的比喻不予回应。

叶亭疎见状也不介意,又说道:“还有你注意到刚才那名男子没?面色枯黄,元气几尽,明明骨相只有四十岁左右,却好似活到了七八十岁一般,我在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到属于成年男子的阳刚之气,尽是虚浮无力。这种情况可真不像是生病所致。”

语罢,叶亭疎又看向身旁之人,“小蓝公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语气难掩得意,似是在求得夸赞。

蓝听前故作不知,只道:“你既已看出,何故应下。”

末了,他又沉声道:“那女孩身上有死气。叶初,你不该应她。”

叶亭疎挺直了身体,“死气活气我倒是没察觉到,只是我看着那小丫头演戏挺有意思的,弄得我心里痒痒也想陪她演上一出,找点乐子玩嘛!”

蓝听前瞥了他一眼,“荒唐!”

叶亭疎一听这话,便觉得蓝暮的思想有问题,急巴巴的要给他洗脑。

“蓝暮,这种行为怎么能算是荒唐呢!这可是一种机智的自我救赎啊!我娘常说人一世几十年,不称意十有九。若自己再不为自己找寻些开心的事聊以慰藉,那就真要郁郁而终了。所以难得碰到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可能轻易错过。再说了,我这也不是为你着想嘛!这个村子一看就不对劲,大人不想大人,像牲畜,孩子不像孩子,像妖魔,只这两个人就已如此怪异,更何逞这个村子里的其他人。这种不平事,怎能少得了逢乱必出的姑苏蓝氏弟子呢!是吧,小蓝公子。”

“此事你不该掺和!”

蓝听前瞥一眼笑的开心的某人,毫不留情地补刀,“只你现在状态,当心玩丢了命。”

叶亭疎被这句话呛的一阵语噎,蓝暮到底是跟谁学的,怎么变得这么毒舌了,之前也不这样啊!

正想着,突见几个面容秀美的妙龄女子朝这边款款走来,身段婀娜多姿,娇美动人。

叶亭疎大饱了眼福,“果真是地灵人杰,古人诚不欺我。”

见他眼睛都看直了的丢人模样,蓝听前神情越发冷寒,白玉一般脸上似凝上了一层霜雪。

那几个女子在看清这二位少年郎后,均是眼睛一亮,面路喜色地互相窃窃私语,只为首的那位蓝衣女子端庄地朝她们看去,“有客到来,你们都注意些。”

随即笑靥如花地朝他们说道:“二位郎君的事,月儿那丫头都跟我说了,奴家已让村里人为二位郎君备好了房间,二位郎君请跟奴家进村吧!”

来了,该他发挥了,这种场面怎能少得了虚情假意地寒暄客套。

众位女子只见这位青衣郎君明明已在美色中迷了眼,却还要装出一副君子的矜持模样。

“我与道友贸然在贵村留宿,本就惊扰了贵村之人,如今竟还要劳众位姑娘大驾,亲自出来迎接,我二人真是受宠若惊!贵村待客如此热情,让我与道友着实受之不起。”

叶亭疎说着还真双手抱拳,对着她们拱手便是一礼。

余光瞥见身边人依旧站的挺直如松,旁若无物。

叶亭疎伸手去扯蓝听前的衣带,想给他一个暗示,却不想竟被这人冷着一张脸且十分不给面子的直接避开。

叶亭疎将悬在半道的手及时方向回转,弹了弹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丝毫不见适才的尴尬,朝着她们解释:“诸位姑娘别见怪,我这位道友面冷心善,情绪内敛,最是别扭不过!你们别看他现在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站在蓝衣女子身后的几名女子听到这话,都掩面一笑。

为首的女子媚眼如丝地打量着那位冷峻的少年,亦笑道:“郎君多礼了,客从远方来,路过这里便是缘分,既然二位郎君与我们盛女村有缘,那奴家和姐妹们自要好好招待你们。二位郎君,请跟奴家走吧!”

“嗯!劳烦诸位姑娘了。”叶亭疎面色温柔,眉眼多情地点了点头。

那几位女子见此情形,眼里的光更是连藏都藏不住了。

蓝听前见他如此熟门熟路地出卖色相,心一梗,更不想搭理他了。

进入村子之后,叶亭疎隐约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香气。

暗香浮动,叶亭疎深嗅了一下,“好香啊!敢问姑娘,这是什么花的香味,竟让人如此沉迷其中。”

那个一直在蓝衣女子身后的红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娇滴滴地说:“瞧公子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是我们村家家户户种植的花草,这花开的多了,可不就香气四溢了。”

那蓝衣女子闻言看了她一眼,见红衣女子不在说话了,便对着他们笑盈盈地道歉。

“倾玉不知礼数,二位郎君莫要见怪,我们盛女村多养各种花花草草,供给城里的富人,平日里都是家里的男人们将这些花草运到城中去卖。是以村里多是女人在家中操持打理。”

叶亭疎闻言连连感叹,“如此说来,贵村的女子当真是辛劳啊!”

他不动声色地一眼撇过去,只这一眼他就发现整个村里在外面的大多都是女人,她们有聚在一起织布绣花的,有在水缸旁边清洗碗具的,还有拿着剪刀修建门口花草的,和围在一起编织麻绳的,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女人的视线一直似有似无的跟随着他们,而村里的少数男人或坐在门旁安安静静地编箩筐,或担水回家,还有在抱着孩子哄着她们玩,只是那架势让人觉得他怀里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天王老子。

那蓝衣女子也叹声道:“唉!我们也是别无他法,这世道不公,本就对我们这些女子苛刻,若我们再不自力更生,为自己谋些利益,岂不更无活路。”

“姑娘说的不错。世道艰难,人心偏私,男儿尚且活的苦不堪言,何逞你们这些弱女子呢!”

见这青衣少年已全然信服自己,蓝衣女子又趁势加了一把火,“郎君心眼清明,如此高言,真让倾颜敬佩不已。”

见这女子对着自己露出满目敬仰,楚楚可怜的模样,叶亭疎神情越发动容,

“倾颜姑娘过誉了,在下受之有愧!”

这时另一位粉衣女子笑道:“听着郎君说了如此多,倾心竟还不知郎君是何姓名呢?两位郎君气度不凡,人品贵重,倾心今日便舍下这张薄面皮,向郎君寻个名字,待日后离别也好留个思念呀!”

叶亭疎见状有些羞赧,“倾心姑娘言重了,既然姑娘想知道,在下这就如实相告。”

见他这手足无措的样子,那些女子均相视一笑,眉眼含春地等着他的回答。

从始至终,一直在他身边的蓝听前只漠然旁观地看着他越发上头地逢场作戏。

只见他面红耳赤地说:“在下叶小树,是名医修。这位是我道友,名为蓝小木,他是位修士。我二人本是结伴同行游历山水,只是途中遭遇邪祟,我修为不高,不幸被那邪祟所伤,灵脉受损无法御剑飞行。小木便与我一同弃剑步行,这才路过贵宝地,缘此与诸位姑娘相识。”

说着他还看向蓝听前,厚着脸皮说道:“小木,我知你是在担心我的伤势,只是你别再板着一张脸了,当心吓到诸位姑娘。”

见这人扯上自己,蓝听前顿时明了其意,冷声道:“劳诸位厚待,只是烦请诸位快些,时辰将近,他该喝药了。”

话题瞬间被终结。

众女子均被眼前这位白衣郎君那霜寒凛肃的气场震慑住了,一时间没敢多语。

只红衣女子娇俏的面容一闪而过的狞恶,随即转身看向他们说道:“郎君莫急,就快到了。”

正说着一个院舍便近在眼前。

待到进了院子,借口休息养伤打发了那几个女人后,叶亭疎这才伸展了身体,感叹一声,“唉!累死我了。”

蓝听前撇了他一眼,“累?相聊甚欢,谈何累!”

叶亭疎闻言忙为自己挽回形象,“小蓝公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汝所见之,皆为假象。那可都是鄙人尽心出演的结果,我这么费尽心思地与她们周旋,事后自然是身心俱疲,累是必然呀!再说你适才不是还与我配合,堵了她们那些嘴吗?”

蓝听前没有理会他的连篇鬼话,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叶亭疎见状忙倒了杯茶,闻了一下茶香,接着殷勤地递到蓝听前面前。

“茶水没问题,小蓝公子您请!”

蓝听前接过茶水,神色终于不再掩饰的有了些许凝重,“这个村子有问题。”

叶亭疎见状也附和道:“没错,我也觉得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

见蓝听前看向自己,叶亭疎的神色也越发严肃起来。

“蓝暮,你有没有发现——整个村子的年轻女子几乎都是貌美如花,娇俏可人,就连是中年妇人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呐!这……哎!蓝暮,你别走啊!蓝暮……蓝暮我错了,我嘴贱,我一定改正,你别动怒嘛!”

见蓝听前被自己气的摔杯子走人,叶亭疎见状忙双手扒拉着他,抱着他的腰身不让他动。

蓝听前黑着脸看着自己身上挂着的色胚,从牙缝里崩出来两个字,“松—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叶亭疎仰着脸谄媚地笑道:“我不,蓝暮,你要保证自己别生气了,先听我把话说完呗!”

蓝听前停下挣扎的动作,冷声道:“你先起开!”

叶亭疎这才放手,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把茶水再次递给他,“小蓝公子,先喝杯茶降降火气。”

蓝听前扭过头,“拿走,不喝!”

“好吧!你不喝,那我喝喽!”

叶亭疎将茶水一饮而尽,顺带清了清嗓子,终于正经起来,“蓝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地阴阳被逆转了!盛女村——盛阴村。阳盛阴衰邪物退,阴盛阳弱主凶煞。”

“从进入村子后,我就发现整个村子里的女子都面容娇嫩且容光焕发,就连编绳洗碗的手都细腻光滑。试问寻常村妇常年在家独自操持家中大小事务,早该被生活磋磨的形容憔悴,如秋日黄花一般过早谢了花期,哪里会有那么多细皮嫩肉,红光满面的村妇。倒是村子里露过脸的那几个男子,一个个的萎靡不振,死气沉沉的。虽说是地灵人杰,风水养人,但也不该只养女人!现如今这个村子已是阴极阳衰,再加上盛女村这个名字,为整个村子继续招来阴势的气运,此地恐怕已生异变!而这个村子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阳气衰弱,恐怕和这些女人脱不了关系。”

语罢,不等蓝听前有所回应,叶亭疎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见蓝听前怪异地看了自己一眼,他忍着笑解释道:“我没事,蓝暮。我就是突然想到之前刚到那个小镇上时,碰到过一个卖书算命的道士。他说我在那个小镇上会经历一难,但此难之后,艳福不浅。如今仔细一想,来到这个美女如云的福乐窝,可不就是艳福深厚嘛!”

蓝听前:……

是他想多了,这人满脑子淫/秽思想,怎么可能轻易改正。

“哎!蓝暮,你又要去哪?”见他起身,叶亭疎连忙追问。

蓝听前神色冷淡地说:“去备饭。”

叶亭疎闻言瞬间来劲了,“蓝暮,你还会做饭!”

蓝听前道:“略通一二。”

“可是厨房怕是没有食材吧!”叶亭疎如实道。

“我有自备。”

叶亭疎瞬间从凳子上弹起来,激动地自告奋勇,“我也去,我也去,小蓝公子,就让我去厨房帮你烧火吧!”

待到他见蓝暮从乾坤袋中拿出许多中药时,叶亭疎才意识到不对,“蓝暮,你哪来的这么多药材?”

“顾公子送的。”

见他面色清冷地洗着药材,叶亭疎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顾清辞!他送你这些药材干什么。”

蓝听前如实道:“顾公子说这些药材,可用在每日的粥菜中,有温养身体的功效。”

叶亭疎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折断,塞进锅底,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他还真是挂念着你我啊!”

蓝听前点了点头,“嗯!不仅如此,他还给了你需饮汤药的药材,每日一副,一副熬两次,中午一饮,晚间一饮。”

操了,未曾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脱那碗药,顾清辞你这一手够狠啊!

末了,蓝听前眉间隐动,“叶初,顾公子心性坦率,对你更是关怀备至,确实不错。”

叶亭疎见状脑子里的一根弦瞬间断了,他仿佛看见蓝暮目色柔和地对着顾清辞说:“顾公子,你心性直率,人品贵重,值得深交!”

而那个挖墙角的小人还在啃着蓝暮买给他的鸡爪,嘿嘿嘿地傻笑,“蓝哥过奖了,如今我与蓝哥交情非浅,蓝哥就直唤我名字吧……”

啪!一节更粗的木棍再次断在他手中。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应该都不想看见他这个表弟了。

吃完蓝暮煮的药粥,暖意涌进丹田,一晚上的没有休息的疲倦瞬间席卷他的全身。

幸而这个屋子里有两个床榻,叶亭疎就嗅着空气中隐约的奇异香气,躺在其中一张床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他觉得有人靠近自己,那人似乎只是为自己盖上了被子,随即便转身离开,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很眼皮很沉,闻着这种香气,叶亭疎困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有一双细腻柔软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双女人的手,他甚至感觉到了有一个女人在自己耳畔不停地娇/吟,叶亭疎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摸/的浑身发热。听着那女子娇/媚地声音,他的心里泛起阵阵恶心,他想逃脱那个女人,但不知为何却怎么也动不了。

梦境,这是一个梦境!叶亭疎突然恍悟想让自己醒过来,但是这个梦陷得太深了,让他难以清醒。

那双手逐渐向下,叶亭疎的呼吸也越发地重了起来,突然他觉得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自己,那人带着清雅的兰草香,破开周围刺鼻的香味,来到自己身边。

那股气息让他的心绪平稳了一些,恍惚间他似是喊出了一个名字。那人似乎凑的更近了,叶亭疎只觉得鼻翼呼吸间满是那人的气息,但是梦里那个女人的手却是更加急切,他的身体逐渐渗出阵阵湿汗,身体也越来越烫。叶亭疎以为自己要在这个荒唐的梦里被耗尽精/气,就在这时一只温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叶亭疎仿佛于深井中看到了一根绳子,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想要抓住了那根绳子。

掌心蓦然抓住了一只温凉的手腕,他下意识地将那只手的主人拉近自己,也因而从那场梦魇中得到了救赎。

逃脱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梦境,叶亭疎有些惊魂未定。一双发红的桃花眼,此刻紧紧凝视着面前这个矜雅清贵的人。

随即在一种莫名激荡的情绪下,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如珩昱耀的人,感受着身体上的怪异感,生平头一遭,却是面对着蓝暮!

而正主此刻却毫无所知。

见他如此反常,蓝听前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腕被这人用力攥在滚烫的掌心里,忙道:“叶初,你怎么了?”

听着耳畔那阵清冷的嗓音,叶亭疎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松开掌心温凉的手腕,目光躲闪地回应这个近在咫尺的人。

“啊!没事……我没事啊!蓝暮,你别太担心,我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被梦中景象给困住了,现在醒了就好了,你可不要多想啊!”

一向能说会道的嘴,难得打了结。

看着他逐渐染色的脸,蓝听前沉默不语。

做了个噩梦,却将脸吓红了?!

见蓝听前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叶亭疎觉得自己的心跟见了鬼一样,跳的越来越激动了。

生怕被眼前这人看出端倪,叶亭疎急忙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人,闷闷地开口,“蓝暮,一会儿你能不能在外面的屋子待一会,我想洗个澡,这一觉吓的我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不洗澡换衣,我浑身难受。”

蓝听前应道:“嗯!我去准备热水!”

叶亭疎闻言只缩着头说:“蓝暮,你不必这么麻烦,冷水就行了,我其实不讲究太多多的。”

“叶初,只能热水!”

被蓝听前冷硬地拒绝了,叶亭疎只得妥协,“哦!好吧!蓝暮,那你快去快回,我就在床上等着你。”

直到那阵勾人的兰草香逐渐远离自己,叶亭疎这才在床上躺好,平复心神。

穿着着湿热的亵裤,叶亭疎忍不住暗骂出声,操了,这难道就是白日宣/淫!

这要是被蓝暮知道了,怕是真要恼羞成怒地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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