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卫观颐回到家以后心事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发呆,童子蒙今晚不在家,他一个人用晚膳也用得心不在焉。
童子蒙这段时间也很忙,白日里几乎见不着他人影。这晚直到夜深了他才回来,结果发现他的卫美人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瞪着烛火想事情,连他回来了都没反应。
童子蒙轻轻走过去,用手捂着卫观颐的眼睛,嗲声嗲气道:“公子,猜猜奴家是谁?”
卫观颐忍不住被他逗笑,“还能是谁,自然是我家的小郎君。”
童子蒙每次一听卫观颐叫他小郎君,就忍不住浑身酥麻,总觉得这是卫观颐暗示的邀约,便二话不说地将人打横了抱起,转身往床边走去。
两人才一上床,童子蒙就迫不及待地去亲吻卫观颐,却发现卫观颐今晚似乎兴致不高,遂担心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么?”
卫观颐勾唇浅笑,“没有,就是今天朝中的事情太多,稍稍感觉有些乏了。”
童子蒙听他喊累,便不忍心再折腾他,便帮他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将人拥在怀里准备好好陪他睡一觉。
可卫观颐因为心里藏着事,真让他睡又睡不着,索性找话跟童子蒙闲聊,好把那烦心事忘掉。
“卿儿,你那边最近查得怎么样了?”
“今天发现了一个问题,本来回来就想跟你说来着,但见你今晚似乎兴致不太高又很累的样子,所以就想着要不改天再跟你说好了。”
卫观颐靠在他的颈窝处,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动,“没事儿,反正我这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你不妨说来听听。”
童子蒙搂着他,“今天我跟三王爷又去集雅会了。”
“哦……我都忘了这一茬了,前几日还有几个公子约我一起去来着,结果今天宫里突然有事,我忙得抽不开身,就压根没把这事儿给想起来。”
童子蒙用下巴戳戳他的脑顶,“你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那也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我俩随便去一个就行了。”
卫观颐喉头动了动,“嗯。”
“不过我今天去,倒是发现了三王爷一个很反常的地方。”
“是什么?”卫观颐抬眸看向他。
“我无意中注意到三王爷手腕上有一处被撞击后留下的淤青,正常情况下,像那种淤伤在恢复期周围应该是由青变黄才对,可我看他那伤却是紫色的。”
卫观颐不懂医理,便不耻下问:“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可能中毒了,而且还是那种会导致乱|性的毒药。”
卫观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童子蒙。
卫观颐的反应在童子蒙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卫观颐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便又接着道:“然后我私下跟几位经常和三王爷混在一起的人打听了一下三王爷的近况,听他们说……三王爷最近在芙蓉楼夜夜笙歌,而且动静都闹得特别大,甚至闹得里面的妓子都有些怕了他。”
卫观颐惊讶,“什么药这么厉害?”
童子蒙看着卫观颐,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蛊!情!花!”
卫观颐诧异,“蛊情花?”
“嗯,这蛊情花毒一旦种下,身体不到半刻就会有反应,而且必须要疏解了才会散。”
卫观颐惊坐而起,“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妖毒要么是他自己主动喝下的,要么是他身边的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投下的?”
“没错,我偏向后者,而且我怀疑这个下毒之人就是元兴。”
“元兴?元兴为什么要给他下这样的毒?”卫观颐不解地看向童子蒙。
童子蒙这时也坐起身来,搂了搂卫观颐的腰道:“你等我一下,我有些渴了,等我先喝两口水再跟你说。”
童子蒙翻身而起,去桌边拿起茶杯倒了杯水,他自己先喝了两口后,又把剩下的半杯水端到床前,让卫观颐把剩下的喝完。
童子蒙喝完水,又说自己肚子疼要先去上个茅厕。
这话题才刚讲了一半,卫观颐自然不想草草结束,便说等他回来再继续讲。
可不知为何,卫观颐等着等着突然觉得房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他耐不住热敞开了衣服,过一会儿连衣服都嫌多余,索性全都脱了扔去一边。
等童子蒙回来时,便看到一身绯红的卫观颐浸在淋漓的春色里,眼里潋滟着光。
童子蒙此刻其实也全身麻痒难耐,他不知道这蛊情花的药效竟这般厉害。当他见到如此秀色可餐的卫观颐后,便按耐不住地快步走了过去,两人二话不说地就拉下了床幔。
这一晚动静闹挺大,战场也拓得很宽,卫观颐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隐忍含蓄;童子蒙也像匹冲锋陷阵的战马,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把体内的毒散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已瘫软成泥,身上一点劲都没有了。
看着屋内一片狼藉,床幔被扯了下来,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也碎了一地,尤其身下的木床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摇摇欲坠的嘎吱声。
“你大爷的卫慕卿,你竟然让我以身试毒!”卫观颐没好气地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骂着。
童子蒙看他那带着破碎美感的绝美容颜,心虚地亲了亲他的脸蛋,“我其实……本来想的是自己一个人以身试毒,看看蛊情花的后劲儿到底有多大的?但想了想又觉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中毒,那你必然会遭罪。所以就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我俩一起体验一把那蛊情花的厉害,感同身受一下三王爷的境况,才能更精准的做出判断,不是吗。”
卫观颐:“……滚!”
童子蒙嬉皮笑脸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言归正传:“现在你看我俩这事后的反应,就能清楚这药的威力有多猛了吧?至少……两个时辰内身体肯定是软的,八个时辰内人肯定是无精打采的,估计你明天上朝连站着都费劲。要不……明儿个还是让钟管家给你请一天假吧。”
“……”卫观颐闭着眼睛根本不想搭理他。
童子蒙继续道:“所以你想想,三王爷被搞成了这个样子,他回去后还有力气去折磨秦书爻吗?”
卫观颐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童子蒙,“所以,你的意思是……元兴这样做,实际上是在变相的保护秦书爻?”
“没错,”童子蒙逼着自己艰难起身,“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那你说,元兴为书爻做的这些事,书爻她知不知道?”
童子蒙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起身去桌子边重新倒了杯水过来让卫观颐喝下。
卫观颐警惕道:“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卫观颐哭笑不得,“放心吧,这次我放的是忘忧草汁,可以帮你把身体里的余毒排尽。要不然我怕蛊情花后劲太大,总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的话,做多了会伤身。”
卫观颐这才勉强动了动想起身,可一动就觉得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他只得恹恹道:“不行,我动不了,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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