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会知道蛊、蛊情花的?”秦书爻煞白着小脸,难以置信道。
卫观颐看着她,“我不但知道蛊情花,我还知道三王爷最近正深受其害,被此物折磨得天天在芙蓉楼夜夜笙歌,都没时间回家好好‘关心’你,是不是?”
秦书爻没有听出卫观颐的言外之意,自作多情地欣喜道:“所以,你其实一直有在暗暗关注我,默默关心我,对么?”
但卫观颐接下来的话却无情粉碎了她的异想天开,“不对!我是因为关注元兴,才注意到三皇子最近的反应不正常。你倒不如说说……你跟元兴之间是怎么回事吧?”
卫观颐最后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秦书爻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她神经质地看了卫观颐许久,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卫观颐冷冷看着她,儿时仅存的美好此刻在他心中彻底坍塌。
秦书爻从他眼里看到了怜悯与不屑,她感觉自己与卫观颐的距离正不受控制的在变得越来越远。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要卫观颐用这种看蝼蚁似的目光来看她。
秦书爻失去理智地从凳子上突然起身,想要扑入卫观颐的怀里,卫观颐迅速起身躲过了她,这让秦书爻倍受打击。
“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要躲我?你是嫌我已经脏了,不配再沾染高洁如玉的你了吗?”
卫观颐冷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已。”
秦书爻苦笑,“少拿这套说辞来糊弄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以前亲我抱我的时间还少了不成?”
卫观颐,“……”
“你不过是嫌弃我不再是你的女人了而已!可你没资格嫌弃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你背后到底为你付出过什么?”秦书爻此时说话越来越接近癫狂。
卫观颐不愿被她这不知所谓的言词污了自己的耳朵,他感觉在这里半刻也待不下去,便转身欲往门外走去。
眼看着卫观颐就要夺门而出,秦书爻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喝一声:“卫伯伯也是被元兴所害!”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卫观颐的步伐,他诧异地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秦书爻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眼里是失去尊严的绝望,“谁告诉我的?当然是元兴亲口告诉我的。”
卫观颐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
秦书爻“呵呵”笑了两声,眼里却蓄满泪水,“因为……我勾引他上了我的床,以谢谢他帮我转移三王爷的注意力保护我为由,用我的身体去回报了他。
你们这些男人啊,其实都一样,说的好听是为了我如何如何,但其实只要得到了想要的就还想要得到更多。而我只需通过这男人的劣根性再略施小计,哪怕他嘴再紧,也照样能被我撬出一条缝来。
但我这么做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我其实是为了你,你知道么!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包括出卖我自己的S体!
所以观颐哥哥,这天下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唾弃我,唯独你不可以!就你不可以!”秦书爻激动地上前拽着卫观颐的衣服嘶吼道。
卫观颐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痛心疾首地看向秦书爻:“书爻啊,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哥哥的立场来跟你说这番话了,希望你能好好听一听。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之所以与你避嫌,恰恰是因为我足够尊重你,不希望三王爷对你我的误会,而对你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他以后才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我们以前即便有过那么一段情,但也已是回不去的过去,你得往前看啊书爻,我是真心希望你跟你的夫君能过好你们的下半辈子。
至于元兴的事……我从来就没有要求过你去帮我做什么,更不可能让你出卖自己的尊严去帮我查这些事。因为这些是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会去查,时间上虽可能会耗时久一点,但我相信真相迟早会到的。
所以书爻啊你醒醒吧,趁现在还年轻,婚姻也才刚开始,只要你愿意好好过日子,一切都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了!啊?”
秦书爻哪里听得进去,她梨花带雨地拼命摇头,“不,你不懂,你根本不了解我现在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人只要一步错,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秦书爻这辈子就只爱过你卫晚意!我也只想跟你过一生!所以我愿意帮你,去帮你找到幕后真凶,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帮你完成你家族的使命,然后我们双宿……”
“够了!”卫观颐的耐心已用尽,他发现跟这种失去理智的人根本说不通任何道理。他只能狠下心去掰秦书爻的手,可秦书爻却死缠烂打地拽着他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放,无奈之下,卫观颐只得撕破自己身上的衣服,任秦书爻摔倒在地。
卫观颐冷冷看着地上的秦书爻道:“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蛊情花与忘忧草是相伴而生的,只要有蛊情花的地方,旁边必有忘忧草,只要识得蛊情花,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二者之间的药理关系。所以,你的悲剧到底是谁造成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秦书爻躺在地上,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卫观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待她终于理解透忘忧草与蛊情花之间的药理关系后,便马上明白了卫观颐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可卫观颐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不!不可能!她必须要问个清楚!
于是秦书爻又狼狈起身,匆促关上听音轩的大门,跟在卫观颐的身后向山下跑去。
可她刚下到山脚,就见一辆马车从她跟前疾驰而去。
“观颐哥哥,观颐哥哥你回来!”秦书爻撕心裂肺地喊着,但马车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那驾车的车夫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遍体生寒。
这一眼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秦书爻看着远去的马车,总觉得那车夫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马车上,卫观颐出奇的安静,一是因为父亲的死因让他大感意外,他暂时还有些缓不过劲来。二是因为秦书爻刚才的不要脸,让他怒不可遏,一时气难平。
连在车外的童子蒙都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便想逗他说说话:“你俩怎么搞那么大动静?我不是已经把整包的忘忧草都给你了吗,她怎么还把你的衣服给撕破了?难道那女人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卫观颐此时却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过了许久才道:“卿儿,秦书爻刚才说……父亲的死也与元兴有关!”
马车突然紧急刹住,骏马抬起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童子蒙激动地掀开车帘对车厢内的卫观颐道:“所以爹爹确实不是自缢而亡,而是被元兴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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