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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要去见他

卫平安是个马上就要毕业的大学生,目前刚结束实习。

实习期间的日子过得和很多已经步入社会的打工人一样,一潭死水平平无奇。充斥着热爱画饼的老板,擅长PUA的上司,喜欢甩锅的同事,和不得不自愿的996。

但是偶尔,他也会想起来曾经当兵那两年的峥嵘岁月。

用峥嵘形容两年义务兵有点奇怪。但卫平安新兵连后就被分到边境了,与和平的国内大环境不同,边境一直挺热闹的。

有被用各种方式弄到国外的人,也有拼尽全力想跑回来的人。有想带东西偷偷入境的人,也有想拿东西偷偷跑出去的人......

这些人很好的丰富了卫平安两年的服役生活,大大开阔了他的见识和眼界。但大部分时间卫平安都是常规巡逻常规站岗,所以家里虽然担心,但也还好。

直到卫平安距离退伍还有几个月的时候,他和战友们接到上级通知,有四辆小轿车在边境安检时闯卡,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让他们配合拦截。

卫平安会永远记得那三天。

接到命令后,他和战友们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四辆闯卡轿车,还有追在四辆轿车后面的警车和来增援的战友们。

但就像他守的边境在祖国西南,这边有些特殊。闯卡的四辆车也很特殊,车上的人特殊,拉的货特殊,车上带的东西也特殊。

卫平安有三位战友永远留在边境了,有两名战友不得不提前退伍,警方那边伤亡更大。

卫平安是他们哨所里伤的最轻的几个人之一,但也在医院里躺了快三个月,出院的时候他也快到退伍的时候了。

退伍时,他们哨所只有卫平安一个人退伍。但当年他们三个人是一起分来的,只是另外两个兄弟一个回不去了,一个不得不提前回去。

退伍回到学校,卫平安继续大学学业。但他只在刚退伍时回家一趟,之后一直在外面。因为他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尽管积极配合治疗,但心理和生理上的伤病还是会反应在他的外在。

回来一年多后,他状态好一些,就趁着毕业前还不算忙的时候,去看了几名跟他关系不错的退伍战友。

那个跟他同批新兵连,一起分配到边防哨所,却在最后因为伤势过重不得不提前退伍的战友,被他放在了旅程最后。

因为这个人,有些特殊。

他叫韩谌,因为名字谐音,一直被他们同批的另一个东北战友叫“寒碜”。

在新兵连的时候,他俩就因为这个偷偷打了一架,还是卫平安及时发现了,去劝架的。但他们仨还是被班长发现了,大半夜罚跑20公里,给卫平安都跑吐了。

但他们三个关系反倒好起来。

东北来的战友向韩谌认真道歉,还贡献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绰号“地雷”来表示友好。但韩谌“寒碜”绰号还是在新兵连里被广泛传播,“地雷”同志也痛失本名。

也许是卫平安是他们三个中年纪最小的,也许是韩谌和赵地雷总觉得卫平安被他们连累了。

不光是夜里跑到吐,还有新兵连剩下两个多月被班长紧迫盯梢和三五不时的加练大礼包。

总之,卫平安在三人小团队里是团宠角色,一直被另外两个人偏爱。

他们三个还被新兵连和后来边境哨所里的战友戏谑称呼为“一家三口”。

但因为谁当“妈妈”的问题,韩谌和赵地雷两人又对上了。他俩后来对练时没少对对方下狠手,那段时间两人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碰哪都疼,睡觉翻个身都得大喘气。

但不论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卫平安都毫无疑问的是“孩子”,是被韩谌和赵地雷保护和偏爱的“孩子”。

这也是卫平安后来退伍时,伤势是他们中最轻的原因。赵地雷掩护他们转移,韩谌替他挡下爆炸。

每次想到这,卫平安总忍不住在想,赵地雷最后到底听没听到他和韩谌承认他是“爸爸”了。

在赵地雷墓碑前,卫平安看着“赵卫国之墓”几个字,还有点恍惚。这名字太有年代感了,像爷爷辈,像父亲辈,就是不像他平辈。

难怪赵地雷之名能代替赵卫国这个本名传扬四方,连班长都叫他赵地雷。可能是赵卫国这名字太像长辈了,配上赵地雷高大但颇有喜感的样貌有违和感。

不过为卫平安的名字听起来也不洋气,就韩谌名字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结果被赵地雷一嘴叫成“寒碜”了。

“难怪你俩打架,挺好听的名字让你叫成那样,换我我也跟你打架。”

卫平安在赵地雷墓前站了有一会了,觉得有点累,就坐下了。

“也就是烈士陵园有国家看着,建的才宽敞些,要是私人开发的墓地,地方小的我在你墓碑前都没地坐下。”

卫平安看着墓碑上赵地雷的相片,又红了眼眶。赵地雷住下的烈士陵园跟卫平安念的大学在同一个城市,他来看过赵地雷好几次了,但每次都忍不住会哭。

“赵爹,韩谌那时候承认你是一家三口的‘爸爸’了,你最后听到没?我还叫你爹了呢。”

卫平安没忍住抽噎了一声,“我叫得声可大了,我后来都退伍了,还有战友调侃我当兵还白赚一爹。”

“赵爹,我要去看韩谌了。从那事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之前好像跟你说了,你掩护我俩转移后,那帮疯子看跑不掉,就不跑了,从车里拿单兵火箭筒对我们轰。”

卫平安说到这,眼泪糊了一脸,抽噎得直打嗝。

“我俩运气不好,有一发冲着我们俩跑的这边来了。韩谌看我俩当时跑不出杀伤半径,就把我压身底下了。嗝。等队友把我们俩刨出来的时候,嗝,韩谌半边身子都快被炸烂了,嗝。”

“我,嗝,我在医院醒过来后,没见着韩谌,嗝。听来看我的战友说,嗝,韩谌伤的太严重了,嗝。抢救结束,就和另一个战友一起连夜,嗝,连夜送到首都那边进行后续治疗了。”

“我退伍一年多了,一直没去看他,嗝。医生说我患上ptsd,最好别再受刺激,嗝。其实我就是不敢去看他,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嗝。”

卫平安又在赵地雷墓前絮絮叨叨地哭了好一阵,才离开。

“赵地雷,赵爹,我下回再来看你。我这出发,去看韩谌。我这段时间不是状态好了不少吗,就去看其他战友。听别的战友说韩谌残疾了,也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再见我。但我想见他,赵爹,我们是一家三口,你保佑我啊。走了。”

怕自己打退堂鼓,卫平安连夜买票坐车去首都。

第二天一早,卫平安在宾馆匆匆洗了个澡就出门了。按照韩谌在他退伍时留给他的地址,一路公交换地铁地找过去。

直到卫平安到达韩谌地址上的小区门口,时间才刚过早上八点。

卫平安看着眼前高大古朴,又很有韵味的中式仿古的小区大门,有些踌躇。他一直知道韩谌家境不错,又是首都人,赵地雷还打趣过他是大少爷,但卫平安不知道韩谌家境好到这种地步。

来的路上他是一路看导航过来的。小区霸气的名字,他没多在意,小区叫什么的都有。看见地图上占地面积很大的轮廓,他也没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在一会见面后的开场白上。

直到站在小区大门口,卫平安才意识到,韩谌真是挺低调一人,住在这种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小区,他家根本不能叫“普通人家”吧。

在小区门口保安警惕地注视下,卫平安犹豫一下,转头离开了。

门口年轻精壮的保安也松了一口气。

这人在大门口徘徊几圈了,既不是业主,也没有业主提前通知他们有访客的事。要是这人非要进来,虽然自己和其他哥几个是部队退下来的,拦他小意思。但大早上正是出入高峰期,被业主看见门口起纠纷,可是容易投诉他们的。

卫平安倒也不是想打退堂鼓了。单纯觉得他来的太早,又是不打一个招呼就过来,很没有礼貌。而且自己风尘朴朴两手空空,没拿礼物就上门拜访,看起来就更不像样子了。就想先买好礼物,晚一点再来。

卫平安也没心思回宾馆或者去附近闲逛,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解决早饭。看老板不赶他,就一直坐到附近商场营业。

在商场里,卫平安先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打扮,然后就去挑一会要送给韩谌的礼物。

可惜,首都的商场物价惊人。卫平安转了一圈,自己的退伍费加上自己一年多来勤工俭学做兼职攒的钱,能买得起的像样礼物也就是一对袖扣,连配套的领带夹都买不起。

好在柜姐可能也想早上开个张。卫平安仗着自己脸蛋儿好看,说只买一对袖扣,柜姐居然也卖他了,还不用他配货。

卫平安摩挲着手上的精致礼盒,有些心疼,他大半身家只换来这么个漂亮小盒子。就这个精致礼盒,还是他靠嘴甜脸好哄来的。正常柜姐是不给他礼盒的,只有普通包装盒。

在出商场时,卫平安还是用手上已经被握得滚烫的手机,给韩谌打了一个电话。

他一直在拖延联系韩谌,即使下定决心来看韩谌,卫平安也想拖延到最后,直到与韩谌见面。

但在看到古朴考究的小区大门后,卫平安意识到,不提前联系韩谌,他是见不到他的。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卫平安却像被猫叼走了舌头一样。徒劳地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即使他已经练习这份开场白练习了很久,从那时起就一直练习到现在,但他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好在,韩谌一直都很照顾他,这次也是。

“卫平安?我还以为你在失去‘爸爸’之后,连‘妈妈’也不要了。终于敢给我打电话了?”

韩谌的声音一如既往,听起来是清冷又有磁性的声音,但清冷感被亲昵的调笑打破。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舒朗,就好像卫平安之前打听到的是假消息,韩谌依旧好手好脚,没有残疾。

卫平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眼眶顿时就红了。但这个声音也让他把舌头找回来,他可以重新说话。

“韩,韩谌。我是卫平安,我来北京了,我想见见你。”

卫平安声音颤抖得很厉害,话音里最后几个字已经连音调都变形了。但韩谌很熟悉卫平安,他还是可以听出来卫平安说了什么。

“好,还记得我的地址吗?退伍前我有特意留给你,收到了吧。按照导航过来,可以吗?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韩谌的声音还是沉稳的,语气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安抚着卫平安的情绪,就像他过去安慰卫平安时一样。

听到韩谌温和的声音,卫平安激动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我记得,我就在附近的商场,很快就能到,半个小时,不,二十五分钟就行。”

“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们小区门见。”

通过电话后,卫平安心头一直堵着的巨石,好像终于被撬开一个缝隙。

自从退伍之后,卫平安一直很想联系韩谌。但他一想起韩谌,除了当兵那两年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更多的就是韩谌一把拉住他,将他死死护在身下时,韩谌打在他脸上的灼热呼吸,和他俩被战友一起刨出来时,他模模糊糊看见的,韩谌几乎被炸烂半边的身体。

以至于卫平安在进行心理治疗时,偷偷地,背着医生,连赵地雷的父母都联系了,但他还是不敢给韩谌打一个电话。

说不清为什么,可能他怕电话那端的韩谌会怨恨他,或者怕从电话里听到韩谌的声音一蹶不振。

卫平安下了地铁,就一路奔跑,他不知道韩谌身体怎么样了,但他不想让韩谌再等他了。

尽管卫平安胡思乱想,但他依旧在尽力奔跑。怨恨也好,其他也罢,他的命是赵地雷和韩谌保下来的,他该受着。

直到又看见小区气势磅礴的大门,和大门下站着的韩谌,卫平安才停下来,一边平稳呼吸,一边朝韩谌走去。

卫平安:赵地雷,听见我们最后承认你是“爸爸”了没?我还喊你爹了。

赵地雷:听见了,听见了,好大儿,爹两只耳朵都听见啦!

韩谌:我可以不当“爸爸”,但我也不能是“妈妈”。

卫平安:赵爹,保佑我能见到韩谌。

赵地雷:我不到啊,我能保佑吗?我试试嗷。

韩谌:要不,你们直接求我呢?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包见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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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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