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唐沧陵冷声说道,“既然不愿意,就给我当下人吧!我可不养闲人。”
“宫主,为什么不打发他出去……”一个灵动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十步开外不满地叫着。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粉衣姑娘,叫什么云柔的。
漂亮是漂亮,可惜太蛮横了,比我妹还难对付,何况她全身还散发着攻击性的射线,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恐怕我已经死了几万次了。
“你先回去。”唐沧陵头都不回地吩咐了一句。
“宫主!”云柔有些幽怨地拉长了声音。
唐沧陵却没说话,云柔抿了抿嘴,怨怼地扫来一眼,顺带扫过那三个美少年,拔剑砍落边上一朵花,顿顿足走了。
我心底一抖,那一剑还好不是砍在我身上。
她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唐沧陵不喜欢美女,只喜欢美男,这件事又不能赖我,是吧?
其实我也很赞成云柔的提议,打发我出去,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一幅广阔天地?
“你很开心?”唐沧陵突然问我。
我差点忘记了,他还有账要跟我算。
“没有。”
我还能说什么呢,劝他幡然醒悟,投入美女的怀抱吗?我记得我妹说,龙阳分桃都是天生的。
我想得出神,唐沧陵搂住我的腰,气息猛地逼近。
另外一人的体温与力道激得我完全原地僵住,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发得老高。
“你们也退下。”唐沧陵对那三个美少年说。
穿蓝袍和绿衣裳的那两个应了一声,站起身,微微弓着腰,转身就走。穿粉衣服的那个狠狠瞪了我一眼,才离开。
“满意了?几天不惹事,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唐沧陵语气生硬地说,动作却说不出的暧昧,手要往我衣服里伸。
我怕得直缩,“宫宫宫主,不是说让我当下人吗?这种事不是一个下人该干的吧?”
唐沧陵闻言,面如霜寒,冷冷一笑,“你还真想当下人?”
“宫主一言,驷马难追。”我赶紧拍马屁,以退为进。
说话算数,不愧是宫主,我倒是有点佩服他这点了。
住所没收了,丫鬟和小厮也分配去别处,我收拾收拾东西,住进了十人的大通铺,换上了深蓝的短衣。
当下人的第三天,干完活,我走到厨房,果然只剩馒头稀粥了,连一点咸菜都不给留,管饭的大厨就一句话:“爱吃不吃,不吃就滚!”
我对着他的背影偷偷骂了一句,把稀粥喝完了,拿了馒头,打算在回大通铺的路上慢慢吃。
一连三天都是这伙食,嘴里淡出个鸟来。
我被分配到了一个类似藏书阁的地方,天天搞卫生,打扫院子,整理书籍,忙前忙后的,要是管事的检查出一点灰尘都要重干,累个半死不说,晚上还要听屋里的人打呼噜。
因为原本顾萧就是宫主的男宠,还以张扬跋扈而出名,没想到失了宠。
一时之间,人人都想看笑话,有些甚至落井下石雪中送屎,踩上几脚。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其实我很想走的,但是却没有办法走得那么轻易。
不说那些身怀技艺的护卫,光是这些院门和围墙,只要唐沧陵不放人,我想走也难。
“顾萧!”我听到有人喊我,条件反射地望过去,手里的馒头竟然被一个同为仆人的青年抢走了。
“喂,你们!干什么抢我馒头?”我伸手要抢,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一个把馒头丢给另一个,还十分嚣张地冲我晃了晃。
“想要?过来拿啊!”
我只顾着追,在长廊的拐角差点和一个人相撞。
“当心点呀!”那人气恼地埋怨道,尾音拖得长长的,有点娇,有点媚,只可惜是个男声。
我定睛一看,是那天那个粉衣服的少年,他今天换了一套衣服,更加华贵,鲜艳夺目。
不过旁边那个穿绿裳的还是一身绿,瞧见是我,扯了扯同伴的袖子。
他挤眉弄眼起来,带着十二分的得意,“哎哟,绿匪,你瞧这是谁呀?这不是顾公子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落魄了?”
这炮灰台词也是没谁了。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见那两个抢馒头的人,摸了摸肚子,打算回大通铺。
“顾公子,怎么就走了,以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这是哑巴了?要是你后悔了,我可以帮你跟宫主说说好话,至于宫主他会不会听嘛,这就不好说了。”
背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我也没有理,不徐不慢地径直离开。
“绯音,快走了。”
“绿匪,我说他几句怎么了?这小子那么嚣张,真想让人好好挫他的锐气,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傲!”
怎么?这家伙还有当S的癖好,我可没有M的兴致。
“咦,是宫主!”我指着他们身后,趁着他们回头的功夫,赶紧溜了。
这个夜晚,我望着窗外的月光,肚子发出咕咕的饥饿叫声,倒是和呼噜声起伏呼应、相映成趣。
胃和肠子在蠕动在翻滚在抗议,脑袋很困,但又饿得睡不着觉,实在受不了,我爬起床,往厨房那边走,想找点东西垫吧垫吧。
才路过第一个院子,就听见里面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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