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不过一夜的杰森，第二天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陷在早餐椅里。
“嘶……头要炸了。”他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眉头拧成了死结，连阿福精心烹制的培根煎蛋也只在盘子里戳了两下，毫无食欲。
江璃正小口啜饮着灵气氤氲的清茶，见状诧异地放下骨瓷杯：“杰森？昨晚不还生龙活虎吗？”她敏锐的目光扫过他苍白的面色和眼下浓重的青黑——这绝非寻常熬夜能熬出来的模样。
“陶德少爷追求……彻底性，”阿福端着咖啡壶适时出现，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管家特有的、点到为止的无奈，“昨夜将哥谭几个活跃区域‘彻底清扫’了一遍。阿卡姆的床位，怕是空前紧张了。那卷轴生成的‘手环’，能套上的，基本都套牢了。”
“一次性用了那么多次？”江璃瞬间了然，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地起身走到杰森身边。纤纤玉指带着微凉的灵气，精准地点在他紧蹙的眉心，“布鲁斯没提醒过你吗？这玩意儿消耗的是你的精神力，用狠了会枯竭的，头疼都算轻的警告！”
一股沁凉舒爽的气流瞬间涌入杰森胀痛欲裂的脑海，勉强压下了那针扎般的折磨。但江璃的质问却让他心头警铃大作！糟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他压根儿不知道这卷轴的具体副作用！昨晚光顾着大杀四方了，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呃……大概……”杰森眼神飘忽，含糊其辞地嘟囔，“……他太忙，忘、忘了吧？” 他心虚地垂下眼，不敢直视江璃探询的目光。
江璃对这个解释显然存疑，但眼下顾不得深究布鲁斯是否失职。她转向阿福，语带急切：“阿福，我记得后园药圃里特意移栽了几株‘凝神草’和‘养魂花’？劳烦取来，我得赶紧给这小子配点凝神补气的药，不然这精神力透支的亏空，后患无穷。”
阿福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极其明显的尴尬与歉意。他微微欠身，语气沉重：“江小姐……万分抱歉。您费心培育的那几株珍草……”
江璃心头一沉，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别是……”
阿福沉重地颔首，无奈道：“是的，小姐。之前小丑帮的一次……‘意外’袭击，流弹波及了庄园外围。您那片药田……未能幸免。” （这个时空的韦恩庄园自然没有江璃的药材，只能让小丑背锅了。）
“又是小丑！”江璃扶额，感觉自己的额角也开始隐隐作痛。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火气，“罢了罢了，指望不上那药田了。”手腕一翻，一枚温润剔透的玉戒凭空出现。指尖在戒面轻轻一拂，几株形态奇异、灵气浓郁得远非庄园药圃可比的天材地宝便出现在她掌心，馥郁奇异的药香瞬间充盈了整个餐厅。
江璃仔细探查了一下杰森的状况，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杰森，我空间里的药材生长环境特殊，药性比庄园里那些猛烈十倍不止。待会儿药力发作，反应可能会……相当剧烈。咬紧牙关，熬过去就好了。” 她语气认真，带着点不容置疑。
说话间，她指尖灵光流转，那些珍稀药草在她掌心仿佛被无形丹火淬炼，迅速化为一小碗色泽奇异、粘稠如琥珀、光华内蕴的灵液。
她又取出一个更小巧的羊脂玉瓶，同样倒出一些流光溢彩的液体递给阿福：“阿福，之前给你的‘驻颜凝露’是不是也断了？看你气色有些疲乏，我还以为是熬罪犯熬的，原来是药力接续不上了。”
阿福弯腰感激地接过玉瓶：“多谢江小姐挂念。”但不等阿福服用。
“唔——！” 这边喝下灵药的杰森已是冷汗涔涔而下，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阿福看着手中玉瓶里那同样蕴含磅礴能量的灵液，斟酌着开口，带着英式的含蓄幽默：“只是……这药力看来亦是刚猛无俦，在下恐怕需要寻个庄园庶务……相对清闲的时段再行服用。否则药效勃发之时若恰逢急务，庄园的日常运转，怕是要陷入短暂的‘停摆’了。” 他委婉地表达了与杰森同样的、对那“剧烈反应”的审慎担忧。
“理解理解，”江璃看着自己手里那碗能量波动更为汹涌的灵液，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心虚的讪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碗边缘，“太久没亲手炮制，剂量可能……嗯，确实下得有点猛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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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
主屏幕上，那碗琥珀色灵液被高倍放大，旁边是密密麻麻滚动的分子结构和能量谱线分析。康斯坦汀那张胡子拉碴、写满“这活真麻烦”的脸出现在一个分屏上：
“Batsy，听好了，你捡回来的这位‘姑奶奶’，力量路子野得很！不是我们这边地狱的味儿！东方的，妥妥的！而且带着一股子‘魔’气，下手狠辣，不留余地那种！这种‘魔修’，归他们那边的‘天道’管，修炼快是快，但头顶悬着雷呢！坏事干多了，天劫劈下来，九成九都灰飞烟灭！你自个儿掂量着点！” 他的影像伴随着滋滋的干扰消失了。
另一个分屏亮起，是经过加密处理的、带着古韵的声音，来自昆仑的联络人：
“道友，经吾等几位长□□鉴，此灵药炼制手法精纯，蕴含灵力中正醇和，生机磅礴，确系上乘灵液无疑。然炼制者气息……颇为奇特，似有仙灵之清正，亦隐有魔煞之锐利？仙魔同修，乃吾辈罕见之奇才！然其信息，未在我东方修真联盟登记造册。烦请代为引荐一二？吾昆仑虚位以待，洞府、灵石、丹炉、护法……待遇从优，详谈可期……” 话音未落，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切断了通讯。
“老爷，”阿福的声音打破了洞内的寂静，他看着另一块屏幕上显示为绿色的“生物相容性及毒性检测报告”，“灵液分析完毕，绿灯，安全可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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