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以为这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了么,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男人吧。你是哪里找到的这个男人,他……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可不要被他骗了,你不知道,世间骗子何其多!”
云出岫将自己的手掌下压,示意他冷静下来,“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他骗的,请你冷静一下。”
“这让我怎么冷静,虽然你琴声很烂很扰民脾气不行最喜欢戳人伤口,但,你的脸还是很不错的,难免受骗呢。”
他的视线开始在相里翳脸上逡巡了起来,逡巡了一圈之后气势明显小了下来。
“但——”
“别想那么多,他很喜欢我的乐声。”
萧璟脸上的情绪寸寸龟裂开来,随即他用佩服的眼神看向相里翳,相里翳觉得那目光的意思大概是‘你有这样的忍耐力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随即,他转向云出岫,深情脉脉地看着他,随即又被他握住了手。云出岫被他这样灼热的视线盯得受不了了,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不曾想萧璟却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师兄,听我一言吧。”
云出岫觉得他很可能要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说完就放手,否则,你明白后果。”
萧璟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诚恳道:“师兄,好好对他,过了这村就再也没有这店了。错过他,或许你再也不会遇见一个能够这样欣赏你乐曲的人。”
云出岫无语道:“……放手吧。”
萧璟麻溜的放了手,再不放手,他真怕他的师兄把他变成食铁兽。
然后他就听见相里翳的声音,“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云出岫:“?”
我觉得我的脑海中有一个问号,请问你们有什么头绪么。
萧璟不知道又大彻大悟了什么,猛地向相里翳弯腰行了一个大礼,道:“师兄夫好。”
相里翳轻轻嗯了一声。
请问你在嗯什么呢,而且师兄夫是一个什么样的诡异称呼,是从老板娘身上衍生出来的么,你练剑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有如此天赋。
云出岫真是忍无可忍了,提起萧璟便往门外送,“你练剑了么,练字帖了么,都没练吧,快去练,小心我到师父那里去告状。”
随即关上了门。
萧璟便在门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不知道是什么作战总之是作战的大作战开始了。
萧璟拿着点名册装模作样的开始点明,“师兄师弟们都到了么,师兄叶良辰,师兄药师瞳,师兄后卿,师弟萧琅,松鼠小红……还有萧璟。哦,萧璟是我。”
他放下点名册,点了点人,道:“后卿师兄呢,他怎么没有来。”
萧琅道:“他也许又在鼓捣自己的那些小动物吧,他放飞的一些骨蜂好像没有按时回来,他应该是去找骨蜂了。”
于是,在座的只有药师瞳、叶良辰、萧琅、萧璟还有红松鼠。其余人倒还好,药师瞳却一副快要死去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难民。
萧璟道:“你怎么了。”
药师瞳慢吞吞道:“哦,没关系,只是补了一夜的稿子,算起来也就五天五夜没睡觉吧。幸好我不是凡人,否则就猝死了,哈哈,真好啊。不过,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感觉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是在云端之上呢。”
正在抚摸红松鼠的萧琅闻言一愣,却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一些。
药师瞳又道:“萧璟师弟啊。”
萧璟心虚道:“啊?”
药师瞳:“所以说,你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如果这件事情一点儿也不重要的话,你可是会活的很难看的哟,我这里有能让人笑三个时辰的笑笑粉,还有能让人长出猪尾巴的变形草……”
药师瞳眯眯着自己的眼睛,笑得阳光灿烂,却让萧璟觉得冷风拂面。
萧璟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决定不卖关子了,否则怕是会把自己折在里面。
“云出岫师兄,他……有情人了。”这个消息足不足够把即将猝死的药师瞳请到这里呢,总感觉他的眼睛里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马上就要择人而噬……
他咬牙道:“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药师瞳:“啊?”
他睁开了眼睛,感觉困意一扫而空,他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证,昨天的云出岫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单身狗,怎么摇身一变就变出一个可以成亲的情人,这未免太魔幻了一些。
相信这世界是假的还是相信云出岫有一个即将成亲的情人?
恐怕是前者的可信度更高一点儿吧。
萧璟:“额,良辰师兄,你怎么看。”
叶良辰:“用眼睛看?”
药师瞳:“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再说冷笑话了,没人会觉得你的笑话很笑话。”
“话说回来,这压根不可能吧,你在消遣我们?”药师瞳对此表示了无边的怀疑,毕竟这件事情都不能叫突如其来,直接是匪夷所思啊。
他能和谁在一起啊?
谁都不可能啊。
药师瞳道:“你仔细说说。”
于是萧璟便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和盘托出,今天早晨自己去找师兄,却发现师兄的房间里有一个男人,自己对此表示惊讶但是师兄好像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意思。
“我还喊了他师兄夫,结果那个男人非常淡定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药师瞳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也陷入思索当中,萧璟说的这么情真,情节也这么详细,想来并没有撒谎,于是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就成为了重中之重,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了云出岫的心?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最重要的是,”萧璟的神情突然变得难以言喻,最终他叹息了一声,询问道:“你们应该不会拆散他们吧,我说这件事,主要是想要八卦一下,没别的什么意思。主要我觉得,他们好像还蛮真爱……强硬拆散不太好,非要拆散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变成蝴蝶飞走呢。”
众人都被他这个比喻雷的外焦里嫩,率先坐不住的居然是萧琅,他的存在感一向不是很强,也不常在大家面前发表意见以至于大家常常忽视他,但,他毕竟还是这个会议中的一份子。
萧琅:“我觉得不会化成蝴蝶飞走归根结底,云师兄真正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是一定会做的,我们哪里有能力拆散……”
此话按下不表,最重要的问题却没有探得。
那就是——
“这人究竟是谁啊?”
“哦,我还忘了一个最重要的情报。”萧璟道,“他说云出岫师兄琴弹的很好。”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下来,僵硬宛如被冻结了的湖面。
萧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作声。
萧琅微微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药师瞳的瞳孔微微紧缩。
叶良辰不可置信的抚住了自己的额头。
就连红松鼠也警惕无比地从萧琅手下挣脱,一脸惊愕的看着爆料出如此重磅消息的萧璟。
许久,药师瞳才喃喃道:“是真爱吧。这样,让他把那个人带来聚个餐,我们可以在餐桌上好好的审讯一下他们。”
此时的云出岫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伙无聊之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和相里翳,他……正在拨弄着手里的琴弦,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相里翳耳朵上的耳坠。
相里翳:“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我相信。这可真是太巧了。”
云出岫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道:“我还没想好怎么安置你……”
“都说了我是来报恩的,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了啊。”
相里翳的眼神很诚恳。
云出岫:“算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相里翳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花园里的花一定开的很茂盛吧,这么远都能闻到如此浓烈的花香。让人想要打喷嚏。”
他闭了闭自己眼睛,止住了想要打喷嚏的念头。
云出岫哦了一声,“今年格外不同一些,花开的格外……按照道理,现在花园里应该只有梅花,可是梅花会散发出如此浓郁的香气么?”
不知怎么,他总有些在意空气中弥漫着的花香。
“那,我们去赏梅吧。”
相里翳却是兴致勃勃。
如果单单只是赏梅,他的兴趣不会这么高昂,但是,如果是眼前人要同自己去赏梅,所有的事情就都值得期待了。
他已经把他和云出岫的相见看成一种天定的缘分,不然怎么会偏偏这么巧,就是他捡到了受伤的他?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么甜蜜的天命与一种名叫爱情的东西俘虏了。
这么说起来也许是有些奇怪,毕竟他的感情来的似乎有些太过猛烈突然,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对呢,一见钟情,这就是一见钟情啊。
“嗯……”
云出岫思索了两息,又或者他思考的时间比他以为的更短,“我也没有什么事,就陪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有去过,不知道那里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好风景。”相里翳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补充道:“怎么了?”
因为云出岫已经显而易见的陷入某种呆滞当中,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很可爱,不过很快他就收敛脸上的表情,重新化作淡淡的样子。
“怎么了嘛。”相里翳突然很想逗逗他,于是刻意的用略带些撒娇一样的语气同他说话,想看他重新流露那样的表情。
很可惜,他的计划注定是要泡汤了,因为云出岫已经看出来了他的恶趣味。
自己究竟是捡了一个怎样的麻烦回来啊。
一个很大只的银发青年,缠着他要报恩,还时不时的用话语……撩拨他一下,说出口的话还那么肉麻。
云出岫顿了一下,道:“你可真会说话,不知道同多少人说过这种话?”
相里翳pk云出岫,第一局,完败!
“什么叫做我和多少人说过这句话,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羞辱。别看我这么英俊潇洒,其实……我还是一条很清白的蛇呢。”
蛇,这个名词实在是太讨厌了,它怎么就偏偏是条蛇呢,偏偏是一条冰里凉气没有任何毛的蛇,哪怕是兔子也比蛇好吧。
他的心里又开始碎碎念了起来。
云出岫觉察到自己已经扳回一城,不由得唇角都往上扬了扬,“我可没兴趣管一条蛇的清白。”
“怎么能这样,”相里翳觉得自己简直是灵感大发,立时就接上了云出岫的话,“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不知不觉,对话就划向了一个诡异离奇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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