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戏耍的黑衣人愤怒积攒,直涌上心头,领头的黑衣人看着几人传来传去,无形中朝着手下使了几个眼色,那领头扯过其中一黑衣人身上中的银针,趁着木盒子抛离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倏”一声随着银针射去,木盒在口中被打开,两个包扎好的文件匣子掉落。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方愣住,一阵接着一阵疾风于眼前穿过,许鹿竹眼前忽穿过两个黑影。
踮脚起身。
许鹿竹抬眼,袖中的银针跟随黑影的身影飞去,然还是慢了一步。
京墨起身,手中夺到了了一个匣子,欲夺过另一个,被他们抢先了一步,将手中的包裹抛于刘裴玄。他迅疾而起,脚一横,朝着那夺了东西的黑衣人踢去,却被拥上来的几个黑衣人挡住了。
刘裴玄护着手中的东西,又提防着黑衣人的抢夺,手中握着州南栀的鞭子,如龙飞凤舞,将几个黑衣人给打退去。
拿着东西的黑衣人瞧着情形不对,嘴角轻轻一扯,遂转身离去,州南栀见状,提剑腾空而起,不等那黑衣人逃离,州南栀手中的剑毫不手软朝着那人刺去,然那黑衣人似背后长了眼睛,剑抵上脖颈之时,他微微侧身,转身之际长腿一横,朝着州南栀腹部而袭,她闪身由于上次受伤未完全痊愈以至于被狠狠踢了一脚,身子向后失重,待未反应过来,便落于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
那黑衣人临走前,还挑衅道,“一人一个,公平吧!”
京墨咬牙切齿,“公平你大爷。”
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身上有老鹰的刺青,也有瓶身带着骷颅头的刺青,还有一些,一点刺青都没有。
这会子是三批黑衣人都聚齐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豫王的人。”事到如今,确实没有其他可怀疑的人了。
京墨握紧手中的东西,眼眸暗沉,“是我们疏忽了,明知道是郎溪将军的事情,如今他的案子又是官家重视的,理应小心些的。”
现在被豫王殿下抢走了一半的线索,京墨胸口闷疼,压得快要喘息不过气来。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是郎溪将军设的线索,说明了他一早便知道他的结局,做好了所有准备,要把线索送到自己手上,如今被豫王的人抢走了一半。
将拿到的线索回到百晓阁,京墨打开那书简。
这份证据来得正合适,这份证据也是关键且为重要的关键,于几人而言,要查出这线索很困难。
是豫王勾结西疆联合夺取皇位的证据,勾结外人,还是敌国,可想而知,这罪责有多重。
京墨将这份证据放好,这是一个完整的证据,可是另一半,究竟是什么证据呢?
闭上眼睛他思索半天。
许鹿竹盯着这东西,眼中某根弦被悄无声息的接上,她惊呼出声,“是百蛊会,对就是百蛊会,既然豫王勾结了西疆,那么郎叔死亡的原因,就是因为百蛊会,这是他们唯一有交集的地点。”
州南栀对上许鹿竹的眼神,大胆猜测,“所以豫王很有可能是百蛊会的会长!!!”
相较于两人,京墨更为镇定,更多的是一股担心,“我们既然能猜测出这一层,那豫王也不是傻子。”他忽而起身,“如果这层证据被摆上局面,很有可能豫王的动作会提前许多。”
“会造反?”胳膊上搭着一只纤纤玉手,许鹿竹轻晃,“那我们怎么办?这件事先告知靖王还是官家。”
他的手覆在许鹿竹的手背上,“暂时不会,如今掌握了豫王的证据,我们占上风,对于我们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许鹿竹点头,“那我们更应该在这段时间多加小心,如今这个证据在我们这,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派人进行下一次的抢夺。”
京墨转过身,双手棒着她的脸颊,“你相公是什么人?百晓阁未来的阁主,皇帝身边最重要的信者,也是竭尽全力保护你安全,仅此你一人专属的墨小爷,你害怕什么呢?”
许鹿竹扒下他的双手,“京墨,你正经些,我是说认真的。”况且南栀还在这呢。
州南栀晃了晃脑袋,“京墨,你这些甜言蜜语别当着我的面哄骗鹿竹,不然,”她手指微屈,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我就和鹿竹一起去浪迹天涯。”
“姑奶奶,行行好。”他双手抱拳,“我的小岳母,我没有惹着你吧,你要带就带刘少卿,他指定乐意。”
州南栀嘴角下扬,别开头。
许鹿竹低头,忽而又抬起头来,两人的恩怨只当是看不见,依旧扯开话头,“对了,豫王殿下的母亲丽妃娘娘本就是西疆人,他与西疆联手并不稀奇,只是到最后不知是西疆利用他,还是豫王殿下想借助西疆的力量争夺皇位。
“这个便不知了,反正到最后都是狗咬狗。”京墨退后一小步,轻轻朝后一跃,便坐上了那桌子,“但是呢,聿朝和西疆都是两只大老虎,都想盘踞整个大地。”
许鹿竹翌日照旧进宫,刚踏进皇后宫中,便看见院子里丫鬟人来人往,她环顾四周,又往里走去,恰逢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慧心,“慧心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娘娘高兴的日子,晚上靖王殿下和靖王妃要过来用晚膳,娘娘高兴,便准备得隆重了些。”
她点头,将东西放好,就去拜见皇后娘娘了。
主位上,皇后娘娘一袭红衣凤凰牡丹绣锦袍,头上顶着鎏金宝蓝玉石帽,整个人气色很好,洋溢着欢喜。
待帮着娘娘把脉之后,她顺道,“鹿竹,你善于药膳,今日委屈你帮着去厨房看看,给食材添一些补身体的药膳。”
厨房,胖哥轮着铁勺在炒菜,旁边煲着汤,他一人能看俩,看到许鹿竹锅烙,赶忙将位置让给了她。
“胖哥,今日是什么日子?”
“不是什么日子,但这天是皇后宫中匆忙的一天。”
“每年都准备一次吗?”
“那可不,每年的今天,靖王殿下都会过来吃饭,与往常靖王殿下来吃饭不同,这一天又较为隆重,吃的就像是过年似的。”
“那皇上会过来吗?”
“会,但什么时候来就不知道了,官家匆忙,有时候饭后才过来,但来是肯定来的,因为官家对皇后娘娘和靖王殿下很宠爱的。”
许鹿竹在旁边看着汤的火候,又添了根柴火,她可记得,靖王殿下的生辰并非今日。
皇后既是靖王的养母,又是经历了丧子失痛,所以才将靖王殿下放到膝下扶养。
这些日子在宫中,她知道了母子俩的相处方式都是毕恭毕敬的,像是刻意的疏离感,可今日皇后娘娘眼中的欣喜,就像是她从未见过的母爱,是她从小就在街边看见过的,很渴望拥有的母爱。
“添多了。”胖哥过来拍她的肩膀,“鹿竹,看火的时候千万不能想其他的。”
“对不起啊,胖哥。”
“没事,下次可千万注意。”
在厨房帮衬了一下午,靖王妃过来了,她道是被皇后娘娘撵来帮忙的,靖王则是在宫中和皇后娘娘说些悄悄话。
“鹿竹,好些日子没有见你,我很想你。”
“多谢靖王妃牵挂。”
如今都忙完了事情,她拉着鹿竹在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又回头朝着夜萝吩咐道,“夜萝,你们退后一些,我要和鹿竹说些悄悄话。”
“这身份就是麻烦,将感情都给隔开了。”
“并未,元臻你可不要多想。”
她莞尔一笑,“今日略有匆忙,回头我让姑母一定重重赏你。”
“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今日为何如此隆重?”
“寻常家宴罢了。从小到大,每年的今日都是家宴,我和靖王殿下是青梅竹马,自幼在宫中长大,又是得皇后娘娘悉心教导,便也一同参与这家宴。”
“元臻,您和靖王从小感情就一直很好吧!”
“那是自然,既然我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和他接触的时间就不少。”
沈元臻说,她七岁被送入宫中,承蒙皇后娘娘厚爱,得以在她身边长大,后来,认识了靖王殿下,两人便一同玩耍,后面的,自然是得到官家厚爱,再加上和皇后娘娘这一层的关系,索性为两人订了婚,成了亲。
“那段日子,既开心又煎熬,我们两只就像是困在牢笼里的鸟,不能随意出去玩,整天被困在宫中,既是小孩,肯定是待不住。”
“所以你们偷跑出宫玩了?”
沈元臻捂嘴掩笑,缓缓点头,“但也就是那一次,从此再也没有出去了。”
“现在想来,当时确实不懂事,两个小孩出去玩,若是遇上,遇上刺客,后果不堪设想。”
晚宴很快开始,许鹿竹便回到院子里溜达,在厨房吃得多了,胃里面反而有些积食,她又踩着石子路散步,按摩着脚底。
“真是不懂咱们娘娘,平日里对殿下冷冰冰的,每年的今日总是对他不一样。”
“他毕竟不是娘娘亲生的,总会有些隔阂。”
当年的那场谋反,奸人逼迫皇上二选一,两个孩子,辰王和靖王,皇上和大臣保下了靖王。
皇后娘娘失去爱子,便于宫中自尽,幸而发现得早,后来,皇上看靖王独身一人,便将靖王放到她的宫中扶养,直到如今。
“是有隔阂,但殿下从小就和皇后娘娘亲近,他刚来那会,多亲近咱娘娘,可是咱娘娘倒是冷冰冰的。”
“殿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十四十五了吧,心思缜密,我倒觉得他这是在巴结咱娘娘。”
十四十五岁入皇后宫中被抚养?
靖王妃七岁入宫,那会子她见到的应该是辰王。
看着两个丫鬟匆匆离去,许鹿竹眉头微蹙,她未曾在皇后娘娘宫中见过这两人。
翌日,她照常给皇后娘娘把脉,“娘娘,您身体好,本想着再服一周的药,但现在不必了,我们可直接进入下一个疗程,我这就回去给娘娘准备药材。”
“药材,太医院的药材不够你挑选?”
话虽如此,可是太医院那帮老贼哪舍得将药材给她,“回娘娘,我自己所研磨的药材,与太医院的还是有些细微差别,。”
“怪不得本宫的身体经过你手的调理,大不一样,想来是有秘密武器,既是如此,便依了你。”
“谢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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