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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因着父母亲、妹妹接二连三的出事,被降爵的武陵开国郡公韩嘉元不得不成长起来,在未婚妻袁白露的鼓励下,韩嘉元打起精神操持起自己的婚事来。

安宁郡主自上次进宫为女儿韩琼裳求情未果后,她便躺在床上一病不起。连儿子成婚这种大事,她也打不起半点精神来。甚至开始怨恨这门亲事。

若是韩嘉元娶的是一位在京都能说得上话高门大户,女儿的事必定有转机,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你去告诉韩嘉元,他若是不将他妹妹从庄子上接回来,别想让我参加今日的成婚礼。”安宁郡主一袭素衣,形容枯槁,哪里还有昔日半点身为长公主的贵气,她如同一个怨妇,将婢女送来的早食全部砸在了地上。

韩琼裳自被夺去爵位后,整日在府中闹事,甚至嚷嚷着要去把楚牡丹和裴渊给弄死。

前来劝说她的韩嘉元被她无差别攻击,手臂被划伤,脸上也被划出一道口子出来。

韩嘉元眼看婚事将近,若是任由妹妹再继续闹下来,只怕他们的下场会更惨。明明是妹妹差点把楚牡丹害死,却没有半点悔改之心。他索性心一狠,直接将人送去了庄子。

当奴仆把母亲的话传来时,他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迎接新娘。府中已无可以帮他主事的长辈,庆幸的是,前几日秦王舅舅登门,愿帮他主事,帮他在府中招待客人。秦王舅舅为人大度宽厚,他没厚颜到真将府中的事都交给秦王舅舅去操持,因而上上下下的事他都得过问,不能马虎半点。

如今安宁长公主府已经不在,只剩下武陵开国郡公府,加之平日里母亲眼里容不下几人,他虽然把该发的请帖都发了,只是不知能有几个人愿意赏脸前来。

听到母亲的话,韩嘉元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波动。自小母亲最喜欢的就是与她长得十分相似的妹妹,对他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今日他大婚,母亲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说出这种叫他寒心的话。

“你派几个人守好母亲的院子,在成婚礼结束之前,不,在明日之前不能让母亲出院子。”

韩嘉元说完此话,迈出了院子。

*

外面秦王已经在帮忙主事,顺便将秦王府的管事一并带了过来,裴沐风请了假,也跟着父亲一道过来帮忙。

对于韩嘉元的品性,他们是了解的,不会将对韩琼裳的不喜牵扯到韩嘉元的身上来。

等韩嘉元出来时,看到在忙碌秦王夫子二人,连连道谢。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等会儿阿渊会跟你们合会,同你一道去迎亲。”秦王觉得韩嘉元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双父母。

韩嘉元再次道了谢,喜婆来催迎亲的吉时到了,他才出门。裴沐风也跟了过去。

炮竹一阵劈里啪啦响,迎亲的队伍往袁家新买的宅子而去。裴渊和宫恒志也在队伍入到新娘家之前,加了进去。

*

慈义宫,偏殿。

楚牡丹醒得很早,似乎是前段时间睡得太多了,最近觉少,但每晚都睡得很舒服。

郎中为她把脉,摸了摸白须,道:“这次女郎的身子若是好生调养好,说不定心疾也能好了。”

“当真?”楚牡丹喜出望外道,她看向荣庆太妃。坐在床边握着她手的荣庆太妃自是高兴的。

楚牡丹的病已经十来年了,平日里看着健健康康,无半点事。每每心疾发作之时,她总得少去半条命。然后细细养好,再发病。周而复始的折磨着她,如今听到能有痊愈的机会,岂会不高兴。

“得如何养?”荣庆太妃问道。

郎中收起诊包,道:“很简单,照着从前养女郎的法子,再细细养上一遍就好。至于需要忌讳的东西,草民会写出一张单子来。”

秦王府养楚牡丹的方式,郎中是有看到的。既不会精细到女郎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学,也不会任由着她胡来,使得楚牡丹这些年来除了被心疾折腾外,极少再生其他的病。也亏得是她底子好,不然这次的心疾定然是挺不过去的,毕竟大半只脚已经迈入了黄泉路。

他见荣庆太妃有疑虑,便把话说得更直接些:“女郎性子活跃,整日上蹿下跳,看似有失贵女的风范,但恰恰因着女郎是这般长大,反而她的身子要比一般的女郎都要好。”

荣庆太妃笑了:“看来往后我家姲姲再胡作非为,我是拦不住了。”

“祖母,我可乖了。”楚牡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女郎,您还是别乖吧。不然你这身子也不会在短短十日之内就能养得这么有精神了。”郎中打趣道。

楚牡丹笑了笑道:“既然郎中都这么说话了,那小女子定当从命。”

她原本还担心祖母会临了改变主意,不让她出宫。有了郎中的这一番话,不仅是祖母放了心,就连她自己都安心了不少。

等国子监一散学,裴冉珠和梁浅音一道寻了过来。

听到楚牡丹要去参加婚宴的事,两个人都不赞同。先不说会见到讨人厌的韩琼裳,她的身子也才将将好了些许,何必如何折腾。

“你们就陪我去嘛,我都快被闷坏了。”楚牡丹坐在两人中间,撒着娇:“我都答应了袁家女郎,而且她告诉我,韩琼裳被韩嘉元送到庄子上去了,我们见不到她。”

“韩嘉元总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这会儿倒是支棱起来了。”裴冉珠吐槽道。

“我听说安宁姨母病得很重,韩嘉元要是再不努力点,只怕是袁家都会把这门婚事给退了。”梁浅音道。

楚牡丹和裴冉珠眉头一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梁浅音自然是细细说来。

其实很简单,袁家本来就是奔着安宁长公主府来的,谁知道人还没嫁进来,安宁长公主夫妇就出事了,还出的是大事。袁家自然就得动别的心思,不过袁白露坚持非韩嘉元不嫁。

韩嘉元算是有担当,言明自己的还有爵位在身,且也会努力中举,将来在朝堂能有一席之地。

袁家观察了一段时间,见韩嘉元继续在国子监上学,又与秦王等没有断绝来往,便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韩嘉元还是一位郡公。

听完此事,楚牡丹和裴冉珠一阵唏嘘,等梳洗装扮后,三人一同去了郡公府。

*

这日的天气尤为晴朗,傍晚十分的风也没有前阵子大雪时的刺骨,带着丝丝暖意。

三人去的时辰也是刚巧得很。

房梁挂朱缎,处处张贴着喜字的郡公府,一袭红袍的郎君在喜婆的吆喝下,与头戴八树花钗,披绿着红,手持着金丝绣鸳鸯团扇的女郎一同入了大门,在礼部官吏的喝唱声中完成了成婚礼最重要的仪式。

在新娘被送入洞房时,三人跟上前去凑热闹。新房内人多,闹新郎的有,闹新娘的也有,总归是图个喜庆热闹,也算是给足了韩嘉元的面子。

楚牡丹许久不出门,平日宫殿里都是安安静静的,这会儿她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正想与好友说一句,她想出去透透气,就见裴冉珠不知何时已经凑到宫恒志身边去了,两人似是在拌嘴;而梁浅音则与徐鑫在一块说话。

她下意识的去寻人,在反应过来后,她立即制止住了自己的行为。暗骂自己没出息,然后领着阿荷出了新房。

安宁长公主府已经被收回,这座郡公府是前两年皇上赏赐给及冠的韩嘉元的,比不得长公主府的气派,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楚牡丹走了一圈,打算去前面女眷的宴席厅等着两位好友。她刚拐过长廊,就看到恒安伯府的傅玉堂兄妹俩,她正想避开,傅诗璇已经看到了她。

“娴柔县主,这是心虚了吗?”

楚牡丹心下无语,只当没听见。奈何傅诗璇没打算放过她,直接小跑过来想要拦下她。

阿荷已经护在了楚牡丹的身前:“还请傅家女郎离我家女郎远些。”

傅诗璇冷笑一声:“不是说你都快死了吗?这会儿怎么还在这里呢?”

“阿璇。”傅玉堂呵斥道,他上前拉住傅诗璇:“这里是郡公府,你安分些。”

“我有什么好安分的,人人都说娴柔县主快要病死了,人不是好好在这里吗?”傅诗璇才不理会傅玉堂的话,她口中尽说着恶毒的话,满是怨恨的盯着楚牡丹的背影:“我傅家托着你的福,被降为恒安伯府。父亲挨了板子,至今还禁足在府中;母亲生了病躺在床上。这快要死的娴柔县主却身体康健的来参加郡公府的成婚礼,可不可笑?”

楚牡丹转过身去,冷眼看着离她不远的傅家兄妹:“不要脸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羞耻。”

“恒安侯这个爵位是用我父亲的命换来的,你们享受的一切荣恩都是我父母带来的,就算他日夺了这个爵位,你傅诗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是可以把我父亲的命赔给我,还是说把我在傅家受的痛苦和委屈还给我。”

“我病痛这么多年皆拜你的祖母和你母亲所赐。我上次差点没命,傅诗璇你也是凶手。”

“所以,请问你站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说上这么一番话,是想告诉我,你们傅家的教养就是如此上不了台面吗?”

前几日荣庆太妃将过往的事一并告诉了楚牡丹,也彻彻底底解了她的困惑。

“放屁,这个爵位明明就是我父亲应得的。”傅诗璇反驳道。

“呵~”楚牡丹冷嘲一声,她跟这种人说这些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她还不如剩点精神等会儿多吃点东西。

而傅诗璇彻底被她这一声刺激到,她奋力挣脱本就没有太用力拉着她的傅玉堂,推开护在楚牡丹跟前的阿荷,就在她要碰到楚牡丹时,她的手被人抓着往后折去,痛得她直接跪在地上,同时她也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手臂被折断的声音。

“我的手,我的手。”

对于这一幕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傅玉堂,连忙上前去看地上的妹妹,发现她的手已经无力的垂着。他抬眼想去质问,两个黑衣男子就挡在他的跟前,隔绝了楚牡丹与他的视线。

“你没事吧。”裴渊已经把楚牡丹护在怀中,他垂着眸,声音如常清冷。

楚牡丹没想到会是裴渊来了,伤到傅诗璇的人自然是习武的正律。她往后退了一步,脚踝处传来一丝痛意,她忍着痛,朝裴渊福了福身:“多谢高阳表哥相救。”说完此话,楚牡丹不带任何的思考下意识的转身就要离去。

裴渊却俯下身拦腰将她抱起,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楚牡丹抓住了他的衣领,心一紧,根本不敢去看他。

“我送你回宫。”裴渊不等她开口,先一步道。同时他脚下的步伐已经迈开。

纵然是穿着厚重的衣服的冬日,被他抱在怀中的女郎也没有半点重量感。

思及此,裴渊不自觉皱起眉头来。

“还是麻烦高阳表哥将我放下来吧。”楚牡丹全身紧绷着,闻着她熟悉的冷梅香如临大敌,她往后看到阿荷已经跟过来,至于傅家兄妹她才不会在意。

裴渊根本不理会她,左拐右拐从小门出了郡公府,甚至都没遇到什么人。

楚牡丹心下是耐不住的好奇,但以现在她和裴渊的关系,她还是能憋得住的。

“高阳表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楚牡丹想让阿荷过来搀扶她,可阿荷被正纪和正律挡着,根本就过不来。

楚牡丹一咬牙,干脆自己往正门走去。

她今日是乘坐裴冉珠的马车出宫的,提早离了宴席,又没与她说,指定得在马车上等一会儿。

“选一样,是我抱着你走路回宫,还是你自己上马车。”

迈出不过两步的楚牡丹身后传来裴渊清冷的声音,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僵,但还是倔强的继续往前走。

“我数到三,一”

楚牡丹咬着下嘴唇,不得已停下脚步,转过身打算走回去,裴渊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到她的身后,然后不管不顾的再一次将她抱起来,好在是往马车里塞。

但一点点的庆幸,很快将楚牡丹如同放在火上烤着。

也不知裴渊是怎么发现她脚踝受的伤,根本不听她半点拒绝,直接脱了她的鞋袜,给她脚上上药。

好在马车里暖和,她身上还披着毯子,怀中又抱着汤婆子,就算是露着脚也不觉得冷。

等等,这不是重点。

毯子上面是独属于裴渊的冷梅香,整个马车里也是裴渊的气味,而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放弃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会是这么难受。她好不容易熬着不去想他,她好不容易能忍着旁人提起他的时候,表现的风轻云淡。

却仅仅只需要一眼,她做的一切就成了徒劳。

可是她爱慕郎君厌恶她呀!

“高阳表哥,你其实不必因着祖母这般照顾我的。等他日你娶嫂嫂”

“换回来。”裴渊沉着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专心致志地落在她的脚踝处,细心的为她擦着药。

“什么?”如果不是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楚牡丹真不会觉得方才裴渊有同她说话。

“称呼。”裴渊帮她穿好鞋袜,将她的脚小心地放回地上,然后抬眸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女郎的脸比从前还要小上一圈,一双明亮的眼眸更为突出,气色仍旧不好。

“如果你不想再发生其他事的话。”裴渊说完此话,收回了视线,转而去提起放在小炉上温着的水壶,倒上一杯递给她。

楚牡丹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带着不太确信的口吻唤了一声:“二哥,哥”接了他递来的水。

“嗯,继续说吧。”裴渊目光转向了女郎的手,节骨分明,没有半点肉感。

楚牡丹垂下头去,没再接他的话。

她还说什么,她的心都在滴血了,还要继续说心上人以后会娶别人的话来刺痛自己吗?。

果然,裴渊不是一般的厌恶她。

马车驶入宫门,余下有一段路马车不能通往。裴渊再一次不顾楚牡丹的拒绝,将抱起她送回了慈义宫偏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夜,楚牡丹没有睡好。

她辗转反侧至半夜从床上坐起来,骂了一句:“裴渊,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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