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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没有睡好的楚牡丹,又引起了阿荷的紧张,在郎中来脉诊的时候,一脸的紧张,等听到郎中说她家女郎没什么事时,她还是不安的问,为何女郎瞧着没有昨日精神好。

“我真的是没有睡好。”楚牡丹这话从早间醒来就对阿荷说了好几遍,奈何她就是不信自己的话。

然后阿荷更焦急的看向郎中,那脸上就写着,她家女郎现在都睡不好了,肯定是有问题。

楚牡丹无奈,与郎中简单的交谈几句,将人送走之后,她才解释:“因为昨天晚上遇到二哥哥了,你忘了吗?”

阿荷恍然反应过来,开始嘀咕裴渊不对,声音不大,但在静悄悄地偏殿中,楚牡丹想要忽视都不行。

她实在没觉得裴渊做错什么,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除了昨天的事。

“阿荷,这世上本就没有人非得喜欢自己。昨日二哥哥也是帮了我,还把我送回了慈义宫。”

实在要怪昨日的事,那还是怪傅家兄妹,神经兮兮跑来问罪。

“阿荷,你知道恒安侯被降为恒安伯一事吗?”

阿荷愣了一下,心下纠结一番,然后摇了头:“女郎,奴去给你拿早食。”

“奇奇怪怪。”楚牡丹其实并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长平县主被剥夺爵位,郑婉晴被怀庆国公府送去尼姑庵的事,她有听说,说是两人强占百姓的铺子。至于恒安伯府的事,昨日她是头一次听。

不过也好,傅家确实不配。

等用了早食,楚牡丹才去主殿给荣庆太妃请安,她随口问起了恒安伯府的事。

荣庆太妃倒是没有隐瞒,把此事是裴渊做的告知了她,并告诉她,她父亲身前留下东西已经送去了寿恩大长公主府上。

“你在生病,这些事也就没来得及和你说。”

楚牡丹点了点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裴渊明明对她没情,却总会做出一些事来撩拨到她的心。放在从前自是高兴的,可如今她知晓裴渊对她的恨意,便只剩下烦闷。

“祖母,能和我说说我父亲和母亲的事吗?”

荣庆太妃正欲开口,秋落进来禀报说恒安伯夫人傅杨氏来了,说是要向女郎请罪。

楚牡丹知晓昨日在郡公府的事瞒不住了,便硬着头皮同荣庆太妃说了出来,但没有说她是由裴渊送回来一事,只说裴渊帮了她。

“混账”荣庆太妃动怒:“就说哀家没空,不见。另外再告诉恒安伯夫人,如果她不知道如何教养孩子,就把孩子送到哀家跟前来。”

秋落领了话,退到宫殿外,将太妃的话原原版版的说与恒安伯傅杨氏听。

心里却道:真是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女郎这些年从来没跟他们计较过,如今上赶着来招惹女郎,伤害女郎,能给他们留个爵位就不错了,竟然还不知悔改。

“麻烦女史,再帮妾身通报一句吧。阿璇年纪尚小,不懂事,这才冲撞了高阳嗣王和娴柔县主,她的手被折了,算是受到了惩罚。就请太妃娘娘让妾身见一见娴柔县主吧。”恒安伯夫人也是不想来的,昨日看到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当时气极了,想着去寻楚牡丹讨要公道,却被丈夫打了一巴掌,还让她进宫求见楚牡丹,若是不能求得她的原谅,便叫她带着孩子直接回娘家。

秋落懒得理会她,正想转身回去时,看到开承国公府世子夫人徐贺氏来了。

开承国公徐恩与夫人徐孙氏育有一子一女,长女是先皇后徐慧,次子便是徐家世子徐凯凌,其夫人就是这位徐贺氏。

徐贺氏出身百家世家贺家,自然是被教养得十分好,素来以诚心待人,在京都女眷圈中颇有威望。

“秋落女史,麻烦帮妾身通报一声,说妾身今日前来叨扰太妃和县主了。”徐贺氏笑意盈盈的走来,看到地上跪着的恒安伯夫人傅杨氏,心里略略有些不满。

嫂嫂贺魏氏与她来往亲密,如今学得一身小家子气度来,就连贺音恬那小小女郎都是一副不像话的样子。

所幸娴柔县主宽厚,知晓贺音恬是被韩琼裳当了靶子使,这次的祸事才没有牵连到贺家。贺家是百年世家不错,但在这些贵人跟前又算得上什么。

庆幸兄长不愚钝,不等秦王府发难,主动领着贺音恬登门道歉,又将人禁足家中,此事才得以了却。

秋落向徐贺氏请了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恒安伯夫人,入了殿内向太妃传话:开承国公世子夫人来了。

“今日她是来凑热闹的?”荣庆太妃笑了笑:“快些将人请来。”

秋落福了福身,去将徐贺氏请进来。

楚牡丹随裴弘济兄妹俩唤徐贺氏为舅母,见她着着青莲宝花葡萄纹绮袄子,一腰紫蓝间裙,将墨色暗花纹裹衫解开递给秋落,脸上笑意不断,上前朝着荣庆太妃大大方方的行了礼:“太妃安好。”

“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这丫头吹来了?”荣庆太妃让人将凳子挨着她放下,拉起徐贺氏的手拍了拍,笑着道。

“自然是妾身想太妃娘娘,这便不请自来了。”徐贺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楚牡丹。

女郎气色虽瞧着不太好,但着实是一等一出众的美人。未施粉黛,娇嫩白皙的脸上一双叫人无法忽视的明眸,眉间的病恹恹之气,非但不让人看着觉得晦气,还添了几分病美人之感。

“舅母安好。”楚牡丹向她行了礼。

她已见过这位徐贺氏多次,自然不会觉得尴尬。

徐贺氏听着女郎娇娇糯糯的声音,心下更是满意:“县主安好。”

她自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位娴柔县主,外头传言她不学无术,是个顽劣不堪的女郎,但徐贺氏清楚,这位县主身上既没有半点贵女的娇蛮之气,还善良平易近人得很。当兄长与她说,想和娴柔县主结亲的时候,她很是意外。在被告知是侄子贺景鸿喜欢上了人家县主,还紧巴巴的追着时,她便不觉得意外了。

这样一位妙龄女郎,身份贵重,模样出众,性情也是极好,纵然有些小毛病,那都是些不打紧的事。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过几件错事?

今日她便寻了来。

反正高阳嗣王和娴柔县主也是口头上的婚事,一没下聘,二没办订亲宴,何况两人如今已经解除了婚事。

“哀家看你这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哀家这孙女,说说吧,打的什么主意?”荣庆太妃都到这把岁数了,岂会看不出徐贺氏视线中透出来的意思,何况贺家那位小郎君在姲姲生病的时候,几番登门拜访,不过是被裴渊给拦下罢了。

楚牡丹落水的事,虽然不是贺家兄妹的错,但对于这件事荣庆太妃还是对贺家有些不满。

徐贺氏笑了笑,起身走到楚牡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笑着道:“这要怪就得怪女郎生得太好,叫妾身那侄子一见倾心,妾身这才厚着脸求到太妃跟前来。”

楚牡丹倒是一时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突然想起这位舅母母家是贺家,那她口中的侄子便是贺家的郎君。

该不会是贺景鸿吧?

“也就你有胆子在哀家跟前开这种口了。”荣庆太妃意有所指,但也非责怪。

楚牡丹年纪不小了,过了年关便是十七。既然与裴渊不合适,总不能耽搁下去。贺家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配上楚牡丹倒还算合适,再者贺景鸿有心,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不就是冲着太妃平日里对妾身好,妾身才壮着胆子来的。”徐贺氏听到此话就知道有希望了。

荣庆太妃看向楚牡丹,对徐贺氏道:“可惜你算盘打错了,这事哀家不掺和,只要姲姲高兴。”

谁不知荣庆太妃对娴柔县主宠爱无比,徐贺氏听到这话也不意外,但也懂了荣庆太妃的话,不就是她已经同意,只看楚牡丹的意思。

听侄子与她说的话,不说楚牡丹对他就算暂时没有男女之情,总归对他印象不错,只需要两人多加相处,生出情愫来也是早晚的事。

虽说侄子比不得高阳嗣王,可放眼整个京都有几个郎君能与高阳嗣王相比。

“姲姲,觉得景鸿如何?”徐贺氏看向楚牡丹,笑着问道:“不用害羞,都是自家人,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楚牡丹哪里能料想到话题竟然是围着她在转,还是婚姻大事,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舅母,这是贺家郎君的意思吗?”

徐贺氏道:“这是自然。妾身是过来人,懂得两情相悦方能长久之说。”

楚牡丹看了眼祖母,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她便知祖母对这门亲事也是不反对的。但她与贺景鸿的母亲贺魏氏接触过,那般的夫人作为婆母定然是不好相处的,何况她心里还惦记着裴渊,叫她现下去接受旁人,就是心里这一关都过不去。

“舅母,不如让贺郎君来宫中与我见一面。”

且再看看贺景鸿的态度吧。

徐贺氏听着话便知楚牡丹是愿意松口,给自家侄子机会的,连忙道:“行行行,妾身这就回去同景鸿说,县主想要见他,他定会欣喜万分的。”

贺家家世不低,她又嫁去了开承国公府,若是再能让侄儿娶了楚牡丹,那秦王和荣庆太妃的关系自然是亲上加亲,她当然是乐意见得的。

徐贺氏没再宫中逗留,一出宫急急忙忙回了娘家。

*

贺丞相和在刑部上值的贺怀宇都不在府上,徐贺氏由嫂嫂贺魏氏招待。

她一脸喜意的将此事告知给嫂嫂贺魏氏,不想嫂嫂当场冷了脸。

“贺家可高攀不上如此女郎,小姑子还是莫要插手吧。”贺魏氏拒绝的毫不客气。

丈夫虽有说让她多和小姑子来往,可没叫小姑子来掺和她儿子的婚事吧,还是娴柔县主那般无礼的女郎,娶进来给自己气受吗?

徐贺氏热脸贴了冷屁股,她哪里能知晓兄长这件事不曾与贺魏氏说,更不想贺魏氏能傲成这般模样。

看不上娴柔县主,还不能还想尚公主不成?

“嫂嫂这话说的,若不是兄长与妾身说这件事,景鸿又求到妾身跟前来让妾身帮他拉线搭桥,嫂嫂以为妾身拿着什么身份去太妃跟前,求来娴柔县主与景鸿的婚事?”

徐贺氏一直就不太看得上贺魏氏,贺魏氏家世不高,在外多年与恒安伯夫人相处得连见识都没了。

“嫂嫂自以为贺家的门楣有多高吗?人家娴柔县主是在太妃跟前养大的宝贝疙瘩,秦王当做亲生女儿来宠着,就连当今圣上都在宫中给她留出宫殿来,还封她为从一品县主,与端顺公主品级一样。”

徐贺氏冷冷地看了一眼贺魏氏:“妾身倒要看看,嫂嫂能为景鸿寻来何等仙姿的女郎来。”

说完此话,徐贺氏直接甩袖离去。

但她到底要看在兄长和侄子的面,便叫人跑一趟国子监,还把自己的令牌一并带去,好让侄子能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不过,就嫂嫂这般行径,只怕娴柔县主知晓后不会嫁,太妃也不会让她嫁过来。

*

徐贺氏离去后,贺魏氏在府上发了一通火,等丈夫贺怀宇下值回来时,在他跟前控诉小姑子的无礼。

而当贺怀宇知晓贺魏氏与妹妹说的那番话后,他头次对相伴二十余年的夫人发了脾气。

“你当真是目光短浅,高阳嗣王就盯着我们这些世家在折腾,好不容易有能攀上秦王府,迎娶贵女的机会,你竟然还想给我搅和了。”

贺怀宇气得手都在抖。

“妾身做错什么了?良人,你是没看到娴柔县主刁蛮无理的样子,而且她不就是落了一次水,都能搅得朝堂上上下下不安宁,这般女郎如何能迎进家门?”贺魏氏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问题,在她眼中楚牡丹的身份再贵重,她都是瞧不上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景鸿下午进了宫,他若是能为自己求来这门婚事,你再出手搅和,便休怪我不跟你讲情面。”贺怀宇撂下此话,直接出门去了书房,任凭贺魏氏在身后如何叫他。

贺魏氏眉头紧皱,她也气得很,可看到从来没对她红过脸的丈夫能对她生如此大的气,心里有没了底。

“妾身做错什么了呀!难道妾身不是为了景鸿好吗?”

*

贺景鸿得了姑母的消息,从国子监散学之后便不敢耽误半点时辰,直接拿着姑母的令牌入了宫,也十分顺利的在慈义宫偏殿中见到楚牡丹。

自楚牡丹生病之后,他便再未见过她。

他屡次登秦王府求见,皆是遭到拒绝。

后来听说楚牡丹进宫养病,他一个外男实在难以进宫,母亲对楚牡丹还要偏见在,更不会愿意带他进宫。

“你身子如今如何了?”贺景鸿看着楚牡丹消瘦的脸庞,不由心疼道。

楚牡丹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略微有些尴尬,她看着坐在离她不远的贺景鸿,笑了笑:“挺好的。”他身上穿着圆领青袍,他的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可见他来的时候走得很急。

贺景鸿却觉得她一点都不好,看着也没什么精神,不过现在正事要紧,他好不容易能见到她。

“姲姲,我姑母是我求着她来的,我喜欢你,想要娶你。”

贺景鸿说得急了,脸也红了起来,但他眼里的情愫呼之欲出,还带着些小心翼翼。

楚牡丹说不意外那是假的,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郎君说爱慕她的话。更多的是觉得她不学无术,顽劣不堪,简直不像是一位女郎。

“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贺景鸿用力的点了点头,别说一个问题,就是一万个问题,他都会想办法去答对。

“第一,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能帮助杨永就可以看出你很善良且勇敢;上次去游学时,我更是看出你的与众不同,你不是娇滴滴的娇蛮女郎,你能平等对待所有人,你甚至不会在意她的家世背景如何,你只会去看那个人的品性如何。”

楚牡丹听着贺景鸿口中的自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挺了解自己的。

“第二个问题,假使有一日我和你母亲吵架了,你会帮谁?”

贺景鸿正要回答,楚牡丹打断了他的话:“你别着急回答我。我看得出来贺夫人不喜欢我,人就是这样一旦产生偏见就很难改变。”

“就像今日开成国公府家的舅母为你进宫来求婚事,我说我想和你见一面。可你母亲并没有随你入宫,你一个没有官职在身的郎君是进不了后宫的,所以你和我的婚事,没有得到你母亲认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向我求亲,往后我与你母亲发生争执,你帮谁?假如,你未来追求自己的梦想去从了军,将我一人留在京都,我与你母亲又该如何相处?”

“我母亲当年嫁给我的父亲是低嫁,随着我外祖父母接连过世,恒安伯府对我母亲态度逐渐改变,从一开始的恭敬捧着,到处处挑错。等我父亲过世之时,恒安伯府便开始处处刁难我的母亲。若不是祖母出手相护,又岂会有今日的我。”

“你可知恒安伯府的爵位还是袭承自我父亲。”

贺景鸿显然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而他也明白了楚牡丹与他说的这一番话的缘由。

他纵然一片赤诚想要迎娶楚牡丹,但祖父和父亲呢?

他不是不谙世事的郎君,假如有一日家中能从楚牡丹身上得到的利益不再有,原本就与母亲不合的楚牡丹又如何自处,难不成让她走嘉禾郡主的老路。

他自认为不会走到那一步,可谁又能保证。且母亲确实不知他求亲一事,如果楚牡丹同意了这门婚事,母亲却坚持反对呢?

这样的结果之下,叫楚牡丹如何自处?

他不是没见过母亲撒泼打滚的模样,父亲还对母亲那么尊敬和喜爱,最后只怕也会顺从母亲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以为他和楚牡丹之间只是有一个高阳嗣王而已,如今才知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他的无能。

他不够强大,根本护不了楚牡丹的周全。

“今日,是我叨扰女郎了,还请女郎莫怪。”贺景鸿站起身来,他恭恭敬敬的朝着楚牡丹行了礼:“祝女郎能身体康健,安乐幸福。”

楚牡丹起身回了他的礼,然后目送他离去。

*

在贺景鸿离去之后,偏殿内重新归于安静。

楚牡丹松了口气的坐了回去,她看到偏殿一角有动静,无奈的笑了笑:“祖母,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不料想,从角落走出来的不是荣庆太妃,而是裴渊。

他看着女郎的脸色在他出现之后明显变得僵硬起来,然后声音软糯的唤了一声:二哥哥,还问他怎么来了。

他要是不来,能知晓贺景鸿都已经向她求亲了吗?

他们才解除婚约几日,就开始相看旁人了。

“祖母,让你去给她回个话。”裴渊说完此话,转头从小门转回了主殿。

楚牡丹看着他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不由猜想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和贺景鸿说的话。转念又一想,就算他看到了,听到了又能如何,反正他又不喜欢自己。说不定看到她有旁人追求了,不会再去缠着他,他高兴得很。

阿荷离裴渊近些,她能看得出裴渊在生气,且是很明显的在生气。但她会说吗?当然不会。这等负心汉,就不该得到她家女郎的喜欢。

*

主殿内,荣庆太妃正和过来请安的裴弘济在下棋,看到裴渊和楚牡丹先后脚过来,心下笑了笑,只当看不见。

裴弘济则在落下一子后,转过头去看两人,一个显然在生气,一个一脸的无所谓。

真不知又是在闹哪样。

“谈得怎么样了?”荣庆太妃问答。

楚牡丹向两人行了礼,才回话道:“已经说好了。”

“恭喜啊!好事将近。”裴渊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

楚牡丹眉头微挑,他是在说什么,然后就听祖母说:“我觉得贺家那小子也不错,既然你已经说好了,就按着你的来。”

“我”楚牡丹想要解释,裴弘济又开了口:“方才你是和贺景鸿在谈婚事?”他问完又看向裴渊,难道脸色能这么难看。

“我”楚牡丹想说不是,荣庆太妃把话接过去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你舅母来了一趟,说贺家那小子求着她来向我讨要婚事,我说姲姲的事,姲姲自己作主。姲姲便让贺家小子进宫来。”

楚牡丹索性不说话,反正也没她说话的份。

“祖母,我还要出宫,先走了。”裴渊已经听不下去,行完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裴弘济见他走了,起了身,对楚牡丹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也走了。

楚牡丹看得是一头雾水,然后她才对祖母道:“我拒绝了贺家郎君。”

荣庆太妃点了点头,她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清楚,就不会叫裴渊去偏殿了。

“你万事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便是,有祖母护着你呢。”

楚牡丹努着嘴,抱上荣庆太妃:“还是祖母对我最好了。”

当夜她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告知母亲此事。

前几日她已经收到母亲的信,以及一大推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在信中母亲说她今年不回京都,让她好好陪着祖母过除夕。至于她和裴渊的事,母亲说对于没有缘分的事不必强求,他日定能寻得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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