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石小明,今年刚满35岁。初中没毕业我就辍学在家,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又没有文化,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我家旁边就是芒砀山,农村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墓自然是要吃盗墓这口饭。村里的老少爷们都靠着芒砀山吃饭,吃的也都是阴间的饭。而我当时也选择了和他们一样,吃这口饭,于是我成了大家口中的“背包客”,游走在大山之中,和他们不同,我是一个人,每次进山至少一星期,直到背包装满才出山。干这行很多都是几个人一起,可我偏偏喜欢独来独往。几年下来,生活依旧过得不咸不淡,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是吃穿温饱不愁。那些年我就靠着这门祖上留下的手艺过活,手头紧了就自己去找些地方换点钱花,吃这顿都不想下顿。 2007年我从河南来到江苏。那时候外面干这行的生意都很好赚,村里头几个胆大的出去之后都发了财,我这心也跟着痒痒了起来,再加上当时年纪小,不想就这样待在村里一辈子,就这样在老张的鼓动下,我俩儿一块坐火车来到了苏州。老张长我几岁,光棍一个,有一手祖传的摸宝手艺,人送外号“摸宝儿”。而我因为天生一副好眼力,掌眼的本领也是可以,后来圈子里都叫我“千里眼”。 就这样,我和老张坐上了开往江苏的绿皮火车。那天,我和老张只买到了站票,18个小时的站票,我俩只能在各车厢间穿来穿去,找没人坐的位置蹭座位。那天坐车的人特别多,我们俩屁股都没捂热就得站起来给人让位置。车厢里乱的像一锅粥,站起来都能碰到行李架上的行李,整个车厢都弥漫着白色的烟,呛的人作呕,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冲到了车厢连接处,整个车厢只有这个地方凉快些。我靠在洗手间外侧点燃了一根烟,看着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人,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说是盘算,其实当时我也没有什么主意,只能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当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跟地底下的东西纠缠不清,更不会想到后面会因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到了江苏,我也没什么特长,就会这么点手艺,游手好闲惯了也不可能上什么朝九晚五的班。只能靠着自己这点小手艺做点投机倒把的行当,日子过得勉勉强强,想像别人一样挣点大钱,但是苦于没有大靠山也只能作罢。那段日子,我和老张经常厮混在酒吧和KTV。这天,我和老张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了经常去的酒吧,本来一切都与平日无异。就在我与几个哥们推杯换盏之间,进来一伙人。干我们这行的,自带一股子气息,怎么说呢,就是一股子土腥味,寻常人闻起来就是腥臭味,但是和干活人身上带的土腥味还不同,我好赖在这行混迹多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这些我还是一下子就能区分开的。打他们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他们。他们一行四个人,为首的人四十上下,面相有些凶,大晚上的还带这个墨镜,后面跟着三个人,站在中间的人手拎着一个黑色提包。我皱了皱眉头,他们的来意我多少有些数了。 “你小子不喝酒瞅啥呢?”老张问我。 我用胳膊肘怼了老张一下,下巴朝四个人的方向扬了扬,老张也是一愣,顺着我的方向看了过去。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我擦,在这种地方出手?” “你懂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能干这行特有的敏感,为首的人朝我这边看了看,我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至别处,一方面初来乍到,我们还没有站稳脚,我不想节外生枝,另一方面我也很好奇他们接下来到底会怎样。所以我故意把目光移向别处,但我确定那人一定注意到了我。 接下来的时间,我表面上一直都在喝酒,但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酒上,时不时就盯着那几个人的方向。但是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们并没有进行下一步。但我肯定他们就是干这行的没错,这味道、这气息绝对错不了。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没有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时常揣测当时他们到底是想出手什么货。 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能让我感到兴奋的除了找到墓穴就是挖出宝贝。可是到了这儿,我总有一股子劲儿没处使的感觉,充其量我俩上古玩市场倒腾点小东西,钱没挣到不说,花了倒不少。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这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开始意识到需要干点大事。半个月后,我和老张又倒腾了点古钱币,古钱币这玩意值不了几个大钱,也就是打哈哈凑趣,没办法,谁让我俩缺钱呢。我决定用这点钱出去散散心。说是散心,其实还是背包客到大山里面走走,溜达溜达。这是我第一次在江苏往山里走,还是我自己,生活所迫不整个大的我和老张就要揭不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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