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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深秋

《那个住对门的》

晋江文学城/松久昼

凌晨两点半。

岑深正因为卡文而崩溃,有几个地方怎么都写不好。于是他去冲了个冷水澡,顺便喝了点小酒,接着把电脑搬到床上继续码,一直到他听到窗外的鸟鸣声才把这一章给理顺。

北城此时正值深秋,天气很凉快,不需要开空调,所以他的窗子是一直打开的,清晨的凉意透过窗子传进来,他觉得有些冷,便随手拿了一条小毛毯披上。

他喝了一口放了一夜的凉水,将这股凉意彻底咽下去之后,又继续低头码字。

他最喜欢听的声音有两种,一种是大雨倾盆时,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另一种就是独属于清晨的喧嚣声。

天色开始蒙蒙亮,这座城市也在慢慢苏醒。远处的街道上传来零零星星的车辆驶过的声音,早起出来活动的人们也开始轻声交谈起来,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能时不时听到笑声。

伴随着这些令人心情愉悦的背景音,岑深笔下的这一章也慢慢走向尾声,最终在六点半的时候写完了。

他按下了保存键,随后将电脑一盖,拉上窗帘倒头就睡。

他一般沾床就睡,而且睡眠质量特别好,因为一般来说他睡下的时候都已经困成狗了,更别说他昨晚还喝了点酒,估计今天早上起来就会头痛。

他原本计划睡到自然醒,也就是下午的一两点,可今天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睡梦中的岑深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锣打鼓,他皱着眉翻了个身,抓起被子把自己的耳朵捂上。可是外面那锣鼓喧天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终于不负众望地被吵醒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静坐了一会后,又一头扎进枕头里,又过了一会,才闭着眼睛在床上到处找手机。

他睡前会把房间的窗帘拉上,因为他深知自己那日夜颠倒的作息,所以当时买窗帘的时候选的是最厚的。

外面已经太阳高挂了,他房间里还是昏暗一片,跟晚上没什么区别。

他终于摸到了昨晚随手丢在床上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手机,烦躁地用拇指戳了几下屏幕,把手机按亮。

他的壁纸是浅色的,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更加刺眼。

他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下子适应不了手机屏幕上的光线,眨了眨眼中的生理性泪水,勉强看清了手机上的时间——

07:49

妈的,哪个缺德玩意在周日大早上敲锣打鼓啊??

能不能考虑一下他这种夜猫子的死活啊??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还在继续,岑深是彻底被睡不着了,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暴躁地一把拉开窗帘,看到了罪魁祸首——

对街新开了一家叫做深林书屋的书店,店门口摆着两个火红的花篮,地上满是彩带和鞭炮的碎屑,两只狮子在锣鼓声中跳跃。

起的什么破名字,这缺德书店迟早倒闭。

他现在非常不爽,深吸一口气,顶着一张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的脸,趿着拖鞋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了觉得有点饿,他便想着随便煮个早餐应付一下,打开冰箱才发现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存粮了。

于是他认命地套了个人模狗样的白t出门了。

他家对门一直没有人住,所以他经常能在门把手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广告纸,可今天却没看到。

不仅如此,对门的门口还摆着两个行李箱,想来是有人要搬进来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子后面,出门吃早餐了。

他最喜欢吃的是对面街的一家馄饨店,他经常来这里吃东西,跟老板都混熟了。

只要他一进门,甚至都不需要开口说话,跟老板对上视线的瞬间,老板就会吩咐后厨做一份鲜肉馄饨,接着给他上一杯现磨豆浆。

只是很不巧,那家刚开业的书店就开在馄饨店旁边,现在那里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没消停。

在饿肚子和听噪音之间,他毅然决然地选了吃顿好的——毕竟他都已经被吵醒了,就别委屈自己的胃了。

吃完馄饨后,隔壁店敲锣打鼓的声音终于歇下了。

来都来了,他突然就想走进去看看。

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木质香,很淡,他还挺喜欢的。

书店装修的很复古,灯光也都是暖色调,音乐刚好放到了王天戈的《心许百年》——这是他最喜欢的歌之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家书店像一条缓缓流动的河,能够让人们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他在书店里转了几圈,没有看到老板,不过见到了好几本他自己的书,它们都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中间的台子上。

看完这些,他对书店老板的印象大改,从缺德老板变成了缺德但有品的老板。

剩下的时间里,他都在家里蒙头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他划开手机看了一眼,除了铁子柯乐给他分享的几条搞笑视频外,再也没有其它消息。

睡了一天,他的头还是疼,不过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喝了酒,只是单纯地因为他睡太久了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打算点个外卖,却没想到门铃在此时响起了。

就他这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德行,他深知自己在这片根本就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更不用说来串门的了。

难道是柯乐那小子大老远的跨越几千公里来看他?不可能,以柯乐那德行,如果是真的,那他早几天就忍不住说了。

那会是谁?算了,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他穿上拖鞋,随手抓了抓炸毛的头发,喝了一口凉水后把被子随手搁在茶几上,含糊道:“来了。”

打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直接被对方硬控在原地整整三分钟都没说出话来。

站在门口那人长的很眼熟,虽然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但岑深还是能够一眼认出对方——

站在门口这人是他那已经分了很多年的前男友林桓。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或者是眼花了,于是他迅速把门关上了。他确实是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所以站在门口用几秒钟思考了一下这是幻觉的可能性有多大。

过了一会之后,他又把门打开了,结果看见对方还衣冠楚楚地杵在门口。

还真是见了鬼了……

见他又想把门关上,林桓直接伸手卡在门缝处,被门板夹了个严严实实。

岑深关门的力道不轻,他下意识把门打开,看着他那手上有一道明显红痕的手说:“你疯了?!”

一语双关。

林桓看起来并不打算把手抽回来,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没有。”

岑深皱着眉说:“你来干什么?”明明都已经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了。

林桓提了提另外一只手上那装满零食和水果的袋子,笑意淡淡地说:“不干什么,就是来拜访一下我的亲爱的新邻居。”

岑深的表情很复杂:“……你可别告诉我新搬来的对门是你。”

林桓将袋子放到他的门口里,打了个响指说:“被你猜对了。”

岑深指着电梯的方向,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说:“搬走。”

林桓故作惋惜道:“我才来就要赶我走啊,我亲爱的邻居。”

听到这几个字,岑深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滚。”

林桓仍旧笑着,撑在门口说:“我不。”

岑深:“那我走。”

林桓还真给他让开了一条道,笑着说:“请。”

他只是一时嘴快,真要他搬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最主要是他没钱。

岑深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要搬来这?”

他可不觉得这是巧合,世界这么大,他林桓随便搬个家都能精准地搬到他家对门么,骗鬼呢。

林桓面色不改,淡定地缓缓开口道:“你不会以为我在跟踪你吧。我只是刚好在楼下开了个书店,所以过来住。”

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就是今天刚开业的那家深林书屋,你应该见过了吧,欢迎到那里去买书,报我名字还能打五折哦。”

岑深:“……”

岑深的脸彻底黑了,趁着林桓此时没有把手放在门框上,嘭一下就把门关上了,顺便把他拿进来的那一袋吃的也一并扔了出去。

林桓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他说:“邻居,明天见。”

见你妈。

岑深关上门之后,硬是灌了半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可乐才冷静下来。

不是,他有病吧?

谁家好人大半夜的来到分手多年的前男友家里,然后跟他说hi我的新邻居啊?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明明是他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的,过了七年又突然找上门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林桓觉得自己后来谈的都不如他,所以回来找他打算上演一出旧情复燃,接着又像当年那样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岑深对感情看的很重,他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随便对待感情的人,还有一种就是不告而别的人。

凭什么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玩我呢。

他也没胃口吃晚饭了,瘫在沙发上,随便点开了部电影看,结果半点都没看进去,最后烦躁地关了电视,去冲了个冷水澡,继续码字。

直至天边泛起淡淡的白色,他才放下电脑歇下。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高二那年的夏天。

记忆里,那个夏天的蝉鸣格外聒噪,阳光也格外猛烈。

“叮铃铃——”

上课铃响起,班里依然吵闹,梦中的他正不受影响地用校服盖着头趴在桌子上睡觉。

“下节课是英语,你背课文了没?”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知道说话这人是林桓。

林桓捏着校服的一角,让阳光透进来,把他晃醒。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在原地愣了一会之后才真正清醒,一拍大腿,着急地说:“我靠,完蛋了,我没背!”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把林桓的眸子照的很亮,里面就像是藏了细细碎碎的光点。岑深很喜欢看他的眼睛,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林桓的眼睛弯了弯,笑着跟他说:“骗你的,今天没有英语。”

梦里的片段总是不连续的,也没有什么逻辑性。

能够被梦到的场景,要么是印象很深刻,要么就是以前没有留意过,却不知道这个场景已经在心里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象。

画面一转,外面已经天黑了,他们不在学校里面,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里面。

这晚的月亮正好,又圆又亮。它高高地挂在天上,将周边的云层都照亮了。

夜里的晚风很凉,轻轻地打在他和林桓的脸上,还有他们那十指相扣的手上。岑深记得,这是他们确定关系的一晚。

林桓的模样长的是极好的,他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清晰更加清晰。

他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嘴唇偏薄,眉眼之中透着凌厉,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不好惹,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很明媚。

因为他们两个人靠的太近,岑深抬眼就看到,对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从眼睛移到了嘴唇上,他想吻他。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他拉着林桓的领子,将他往自己这边拉近。林桓笑着配合他,微微弯下了腰,低下头吻了他。

过了这么久,岑深依然记得那晚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那仿佛是在祝福他们的悠长蝉鸣声,还有他们那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画面突然快速翻转起来,最后缓缓地停在了他熟悉的教室里面。

黑板上挂着的高考倒计时就只剩下个位数了,他依然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窗边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次,他身边的那张属于林桓的桌子是空的。

他一开始得知林桓转学的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那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逃课,直接从后门翻墙出了学校,接着发了疯似的到处找林桓。

他哪里都去过了,包括但不限于林桓家、他朋友家、自己家、公园、学校、医院、车站、机场等等林桓可能会去的地方。

可他没找到,什么都没找到。

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就好像这只是一场梦一样。

醒了才发现,原来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坐在凌晨的大马路边上喝酒,脚边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的啤酒瓶了。凌晨的风很凌厉,把他脸上的泪痕都吹干了,还吹的他眼眶生疼。

他几乎没有喝过酒,酒量很差,可偏偏又要把自己往死里灌,就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心里的痛似的。

他喝的烂醉,胃里翻江倒海,只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树吐,倒在了大街上,最后还是他妈妈过来把他领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有去上课,几乎每天都在发高烧,反反复复不见好,把他的妈妈给愁坏了,带着他到处看病。

妈妈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和林桓的关系,只当他是因为最好的朋友突然转学了才会这么伤心。后来岑深受不了了,他需要一个宣泄口去把他的委屈和难过都倒出来,顺便也想让他妈妈骂醒他。

那段时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受虐倾向,因为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心里一直发堵,感觉喘不上气来了,就想找点能让他生理上感到疼痛的事情来做。

可他妈妈并没有骂他,只是安慰他说,你是个好孩子,付出真感情,可是你下次也得学会保护自己,好不好。

那天晚上,他抱着母亲哭着说好。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的状态才稍微好一些,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多话爱笑了,变得沉默寡言了。他妈妈知道他不开心,就想尽办法逗他笑,让他开心一些。

可岑深笑不出来,因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可开心的。可他又不想浪费妈妈的良苦用心,于是扯了个自认为还可以的笑容给她看。

结果妈妈看了之后却叹气说,不想笑就别笑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岑深每天都把自己埋在题海里面,让学习塞满自己的生活,把自己逼的很紧,紧到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停下来,因为害怕一停下来,他就会想起林桓。

这个方法确实有点用,可是偶尔也会失灵,他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想起他,有时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物件,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字眼。

可到了后来,他甚至不需要什么有关的东西联想了。

因为他不管看到什么,都能把这个毫不相关的事情与林桓联系起来,哪怕是一棵在路边随处可见的树。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很荒谬。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林桓走后,他经常一个人对着这张空桌子发呆,总在心里想着,或许林桓会在某一天突然回来。

那会是什么场景呢?或许是在上英语课的时候,林桓会突然打开教室门闯进来。或许是在升旗仪式的时候,他会因为迟到而被级长抓去罚站,接着隔着人群跟他对上眼神。又或许是在体育课打篮球的时候,他会穿着球服加入这场球赛,笑着说加我一个。

可这些场景他都没有看到过,林桓没有回来。

岑深那个时候甚至会想,只要他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声不吭地离开,他都会原谅他。

可是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毕业典礼那天,他是在学校里待的最晚的那个人,等到学生都走光了,甚至连保安都要下班了,他还站在门口执着地等林桓来。

可是他一个人等到了晚上十二点,都没有等到林桓。

那天晚上,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

林桓不会再回来了。

再也不会了。

文案如下:

内心细腻敏感畅销书作家受x温暖细节风度翩翩大学教授攻 he

岑深作为一个多年宅家的全职网文作家,别人睡觉的时候他码字,别人起床的时候他睡觉,作息极其不规律。

周日早上八点,他被楼下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楼下一家书店开业。

岑深:……什么缺德书店,迟早倒闭。

结果当天晚上,这个缺德书店的老板就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不巧的是,这个老板是他的前男友,更不巧的是,这个老板即将要成为他的邻居。

岑深:……搬走

林桓:不搬

岑深:那我走

林桓比了个请的手势:请

岑深:…...算了没钱,还是将就住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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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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