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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回归

“我知道,你希望回到那个世界但不成功,这里也有我的原因。”父亲说。

“不对,”我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三年在干什么……所以你才一直和我闹别扭,说我考的专业也不合你心意——”

“那是表层意识在阻挠,”他说,“但潜意识里,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我一直等待的机会没有到来,所以才绊住了你,让你的灵魂不能自由。”

什么机会?我的心念发问,老爸拉起我,画面转变,我们在风中旅行,落在了一间石室。

起初我以为是威维尔斯堡,后来才意识到这里是大金字塔里面。我们在空中,看着下面的一个中老年男人躺在那里,那是罗伯特·埃德斯坦,西贝尔的父亲。他的灵体离开了肉身,飘至空中。我们跟着他回到柏林,在自己家的门外徘徊,在紫藤树的叶子上,雨滴落到西贝尔哭泣的脸上。

他的遗憾也像雨滴那么多。

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女儿,但是肉體承受不了金字塔中那么大的能量,他被迫进入了灵界。他的灵魂随着意识中的愿望漂流,在不断的淘洗中,剩下了几个最关键的执念:

和已故的妻子重逢,和西贝尔再度成为父女。

于是他找到妻子,一起来到了现代社会,成为了施云贝的父母。

“可你和埃德斯坦一点不像!”我抱怨道,“你从小就约束我,管得太严,这才导致我三年前叛逆爆发。”

“那是化身为人的最大问题,”他苦笑,“真正的意愿总是被扭曲。我的本意是希望自己不像对西贝尔小时候那样,太过疏于管教,没想到扭曲成了控制欲。”

“而且你也不会占星!你原本那么擅长占星。”

……

我一直数落他的缺点,他微笑着听着,然后轻声说:“我答应暂封闭天赋,得到成为你父亲的机会。你母亲也是,她原本也有一些通灵能力的,你可能不知道。”

为了和我重逢,放弃了天赋?

原来他和母亲为了我舍弃了很多,所以他们没有把大部分能量带到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弱小”,被习气污染。

母亲的灵体来到我身边,她不像日常生活中那样敏感胆小,而是平静而有爱。

一点眼泪涌上我灵体的眼睛,我上前抱住了他们。

“爸妈,如果必须留在这个世界是因为你们,那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我说。

即使再找不到阿尔伯特,但至少找到了他们。

“你可以回去。”老爸说。

“没有必要了,”我摇头,“阿尔伯特似乎已经忘记我了。”

“不,他没有忘,他在你身边。”老妈说,“你每次冥想,是不是总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你离开肉身?你催眠自己,是不是一开始会有黑影让你看不清画面?”

是的,是的!

难道道说那是——

我向自己的身后望去,在灵界里,你的“背后”就是你看不到的地方,也是你意识中的“盲区”,是你从来没有觉察到的可能性。我努力转过去,去感知自己的身后,慢慢地,一个人影显现出来了。

他根本不像阿尔伯特,而是像某种黑色的怪物。被我的目光“照射”到时,他退缩着,畏惧着。

我叫着他的名字,他从佝偻的黑色身形中望着我,目光戒备,似乎不知道我在叫他。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自己变成这样?

我慢慢地靠近,他不再退缩,绝望的眼睛里有一丝戒备和恐惧,就像流浪动物那样,仔细分辨着我的意图。我上前伸出手,慢慢抱住了他,他的手爪也“抓”住了我。

他的拥抱起初像酷刑般难以忍受,他那像黑色的枯枝的胳膊像荆条一样收紧,手爪的尖端像利刃,几乎要刺穿了我,而他的吻更像沙漠中的死亡风暴,简直要把一个人的生命都抽去。但我知道这些酷刑,是他一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

在爱的回应中,他的拥抱渐渐变得有力而温暖,他变化的原因也一点点从亲密中透过来。在维斯瓦河阵亡后,他产生了执念,认为应该阻止我回到那个世界,这样我就能永远快乐了。

这份执念如此深重和痛苦,使他甚至不再记得自己是谁,以一个扭曲的形态来到我身边,不遗余力地阻挡我回到那个世界的每一次努力。

阿尔伯特在我面前一点点直起腰背,变成他最英俊时的样子,用完全清明的眼神注视着我。但是紧接着身影虚化,像被牵拉一样,向远方飞去。

“老爸,他去哪了?”我回头去问老爸,才发现他和老妈退到了远处,施特恩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旁边。

“执念的他只是一部分灵魂,他现在回去原本的世界。”他说。

“可是那个世界的他已经死了,我大概只能在这个世界等他重新化身。”如果他在这个世界出生,我大概到40多岁时他18岁?这太久了,也有点太刺激了。

施特恩先生笑起来:“不需要等到40岁。时间是虚幻的,你不必回到他们都死去的那个点上。”

对啊,灵界是多维的,时间也是一个维度,只要能力足够,就能够来回穿梭。念头一起,我的意识开始在时间中穿行,光电在身边闪跃、飞掠。心中难掩兴奋,又可以见到他,见到那些朋友们了——

场景转变。环顾四下,这里是地铁站,不是柏林的老地铁,而是现代化的中国地铁站。

在地铁安全门前,一个女孩站在黄线外等待。

晚上10点25分,那是穿越前夕,加班后回家的施云贝!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怎么穿越的吗?我带你来看看。”

地铁还没来,她接了个电话,电话里那男人问自己新买的某某东西在哪放着,是不是她给弄丢了。

“一天都在忙,刚刚加班结束,我给你弄丢了?!”她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进包里。

我记得这个场景,在这之后,我抱着胳膊盯着地铁安全门,在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是无意义的重复,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问我:你的一生,就要这样度过了吗?

就是这句话,让那时的我开启了新的剧情,直到后来穿越到了1940年。

施云贝站在那里,只是呆滞地盯着玻璃门。来了一趟地铁,她没有上车,可能是气糊涂了。

地铁开动了,闪亮的车窗一面面飞速逃走。我能感受到她的内心依然深深陷在生活的迷茫中,满脑子只是讨厌的感情和磨人的工作。

“没有人告诉她那句话吗?”我有点着急了,“现在是该清醒的时候了!”

那句话应该是老师说的吧,应该是他提醒我,让我的灵魂醒来,才会穿越的。但施特恩先生透亮的目光注视着我,摇了摇头。

可是时间到了,再不提醒她,就错过时机——

心中猛然一动,我知道要做什么了。我走上前,对着那个“我”的耳朵说:“你这一生,就要这样度过了吗?”

她怵然回神,四下打量,然后摸了摸耳朵,里面没有耳机。又一趟地铁到站了,她惊疑不定地上了车,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但我知道,这将不再是像以往所有下班一样的回家的旅程,她将开始觉察内心真正的渴望,展开回归心灵之旅。

“现在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越的吗?”老师微笑。

心中明亮如镜,清澈如泉,念头如光电穿梭却又一丝不乱:原来开启穿越的是我自己。是未来的我唤醒了过去的我,因为最想要回去的,还是我自己。

地铁场景消散,心中的诸多疑问也随之得到解释。仿佛浓雾散去,更多答案浮现出来。

老师从来没有隐瞒过他就是阿尔伯特的父亲,是我一开始潜意识排斥这种可能,才屏蔽了真相的透露。因为我的灵魂极为倔强,不希望这层关系影响我和阿尔伯特的感情。

现在,离回到1944年还有最后一点迟疑。

“我现代世界的爸妈怎么办?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直没有等到,才会绊住我。”

爸妈在几十步外微笑着不靠近。

“那个机会已经实现了,”老爸远远地说,“我这一生的功课之一,就是克服人性弱点,打破和你的亲子僵局,但是我没有做到。而这次出车祸后你来照顾我,对我没有怨恨,这帮助我完成了功课。”

“也同时释放了你自己的灵魂,”施特恩先生说,“所以才能够重新回去。”

“可施云贝会死吗?还是你们找别的灵魂代替我?这样爸妈会难受的。”

“不会死,你可以分出一部分能量留在他们的世界。”施特恩先生说。

这样很好了,但是——

“之前我想返回那个世界,没有通过舍伦堡等人回去,因为他们心中的我要么过于柔弱,要么是铁血战士。我不想损失频率。现在分出一部分,我会不会变得很小,认不出自己了?”

“不会,你的能量很多,现在看看自己,”老师微笑,“你的父母甚至不能长时间靠近你。”

看看自己,没什么呀。但是老妈老爸却远远向我招手,用手遮挡眼睛说:“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地亮!”

“像个几千瓦的照明灯!”老爸笑道。

很亮?我什么变得这么强大了?

“难道你真的以为三年的努力,是没有用的吗?”老师说。

难道是有用的吗?

难道——

我终于明白了:这三年的一千个日夜,在黑暗中坚持前进,在毫无希望中探索,一次次失败却没有放弃,这些都积累了我的力量;努力不是徒劳,也从来不会徒劳。

“所以你根本无需担心自己变小,即使你把自己分成三份,每一份也比原来的西贝尔还要大。”老师说。

在这些话中,我已经和原来的老爸老妈告别,我明白留下的这部分自己不会有特殊能力,也不会再总想着“回到1940年代”;而我的爸妈醒来后也不会记得这些,我们一家将会过上平静平凡的生活。

迫不及待地寻找坐标,西贝尔的身体在哪里?现在,我甚至不需要阿尔伯特提供的连接,也可以自己决定前往的方向,虽然他的连接已经重新变得热烈而明确。

有几道光芒跟随着我,我感知到其中有雷德和舍伦堡,他们也要回到那个时间线。由于我的回归,他们将被赋予机会,重新做出决定,尝试改变命运。他们像几枚远程导弹一样,以曲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时间开始逆转。一幕幕在我意识中回放,如倒退的火车。我想回到在威维尔斯堡离开身体的时候。如果能在那几天内顺利醒来,其他人都不会死去了,这样操作最简单。

但是那个场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让我回去。红眼乌鸦还在那里徘徊,阻挡着我的穿越。只能沿着时间线继续寻找有“漏洞”之处。

我必须逐个改变他们的命运,因为机会窗口的分布是不一致的。

时间进行到舍伦堡在华沙告诉阿尔伯特我“去世”的时候,我试图接近他,但他心里充满了愤怒。

在他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思念我的时候,在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在他用手臂圈出的位置里,叫他的名字。可他那被懊悔和无助堵塞的心关闭着。

在维斯瓦河畔,在战斗的间隙,我看着他在煤油灯下给我写信,我让油灯的火苗跳动,我让笔尖划破纸张。我无奈地感受到他强烈的思念,但当我想告诉他我还活着的时候,却被他“接受现实,她已经死去”的意念打断。

也许我必须加大能量,不只是通过意念,而是让他也能看到我。

当他点燃那座小屋时,我终于聚集了足够的能量,让自己的形体显出影像,在小屋外的一棵树下。只是一瞬,我的能量又散开了。

但他看到了我。

第二次尝试,我出现在小屋旁边。

但这个固执的人,以为看到我的影像,是因为他马上要死了。

敌人的战斗机已经来到附近,我先冲到了空中,把能量化为更多的浓雾。河上水气多而顺从,雾气很快连成一片,沿着河道铺展,笼罩了附近的好几公里。飞机在附近盘旋,但没有向这里扫射。

阿尔伯特成功点燃了第三处引信。

我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他站在那附近不动了。他这是要自寻死路吗?

积蓄意念,专注地向他传达:“快走啊,阿尔伯特!”

他终于听到了我。在这个他决定放弃生命的关头,他不再认定和我分处两个世界,我终于能对他说话了。

“贝儿,”他喃喃地念道,“我马上来找你。”

“傻瓜,快过桥啊!”我在雾中显出形体,他看到了我,跟着我向桥那边移动。

等我们到达对岸,巨大的爆炸声从桥上传来。第一处已经爆炸了。

他不知躲避,站在那傻傻微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以后我都陪着你。”

这个大呆瓜,还以为和我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其实我们还在物质世界,还有两次爆炸呢!

“快卧倒!”我提醒他。那雾凝出的身形被第一波爆炸的冲击吹散了一大部分,他见我成了这样,慌乱地向我扑倒,似乎想把我护在身下。但我被他一扑,整个雾身都散了。他近乎悲恸地望着我头部仅剩的一点雾气。

“阿尔伯特,我只是意念形体,但我要告诉你,我还活着。不要放弃希望,要活着。我会等你。”

浓雾散去,敌机的声音重新响起,它仍然会来。我已经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但国与国的战争注定还是要发生。不过我可以放心离去了,阿尔伯特已经听到了我。

换景。

柏林。雷德站在舍伦堡的办公室里。

我在这两个人你死我活的最后时刻找到了机会,也许是因为在生死关头,人的意识才会更接近灵界,才能听到我。

一股风吹开了舍伦堡办公室的窗户,和几片雪花一起,我的意识落到了雷德的肩头。

“您还不明白状况,”舍伦堡正压抑着怒气解释,“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您为莫斯科工作,甚至知道您对西贝尔有些不该有的情感。但只要您把她好好地送回来,这些我都不会追究。您可以离开第三帝国。”

雷德的手在口袋里握住了那根笔式的槍,他想要为我报仇。

“不要拿出来,”我对他说,“我是西贝尔。告诉他,我还活着。”

雷德浑身一震,向我这边边瞥过来,但这时我是无形的,刚刚劝说阿尔伯特用去了太多能量。我让更多雪花从窗口飞入,扑到他身上。他从衣袋里拿出手,关上了窗户,同时向外望了望,外面当然没有人。

雪花在他肩膀上、胳膊上慢慢融化。

“我活着,雷德。告诉他,只有你知道我在哪里,你必须亲自去。”

雷德还在用余光寻找,这表明他清楚地听到了我的信息。

“你骗他,必须去找我。但离开柏林后你就逃走,我会自己回来。”我对他说,“抓住这次机会,我们所有人都会活下来。”

“您应该多考虑一下。”舍伦堡用自己的笔点了几下桌面,似乎在催促。

“是的,您说的对,我可以让她回来,”雷德收起震惊,望着胳膊上的几个水滴说,“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

……

任务二,完成。继续赶往下一场。

西线,弗里德里希刚从荷兰的埃因霍芬机场返回,他参加了袭击这个机场的秘密行动。

“弗里德里希,我是西贝尔。不要按原路返回,寻找安全的旷野降落,然后悄悄回去。德国高炮部队没有得到通知,他们会击落你们!”

也许是因为高空中能量纯净,没有地面其他人类脑电波的干扰,和弗里德里希的首次沟通很顺利。他吓了一跳,一只手拉起罩着耳朵的耳机,在狭小的机舱里打量,随后认为自己在高空中有了幻听,重新专注于驾驶。

“是我,西贝尔!刚才我的话,你听到了吗?”我又一次提醒他,并且让我的影像显现在他的前玻璃上。

他吓了一跳,自语道:“不可能!我好像听到西贝尔的声音,但怎么可能?”

飞机仍沿原方向行驶,马上就要到德国境内布置高炮的地方了。

听到了还迷糊,弗里德里希真是太迟钝了,跟这种人沟通太累!

“笨蛋!”我提高输出能量,“笨蛋弗里德里希!把你从酒馆送回家的根本不是凯罗琳,而是丽塔!——我是西贝尔,相信了吧?快转向,否则你就死了,丽塔要怎么办!大笨蛋!转向,转向!转向!!”

被我一通骂,不知道弗里德里希终于认清现实,还是经过了我的“饱和轰炸式洗腦”,他调转了方向。但他的两个僚机没有跟上来,他不断通过无线电向他们喊道:“快转向,前面的高炮会攻击我们。”

但回答他的却是:“编号17,你已偏离航线。”

“笨蛋,大笨蛋!转向,转向!转向!!”他把我冲他喊的话原封不动喊了出来。

两架僚机仍然重复“你已偏离航线”,弗里德里希拉高,下冲,直接飞到了他们前面,然后又一个翻身急转,僚机吓得赶紧降低高度,但仍然保持原方向飞行。

“几个白痴!”弗里德里希跟上他们,直接开了MG151机槍,一排子弹几乎是擦着前面的机腹过去,还轻微打伤了前面飞机的机翼。在他的“火力威逼”下,这两架僚机以及后面的几架飞机,都跟着转了向。

“喂,西贝尔!”弗里德里希兴奋地说道,“你怎么能对我说话的?丽塔最近好吗?我回去可以去找她吗?她现在还喜欢我吗,我真是个大笨蛋——”

“这些私事你自己解决!”这么重要的沟通,可不是用来聊八卦的,刚才不得已提到丽塔,只是为了让他相信我是西贝尔。

“我要走了。”我留下一个意念。

与此同时,被迫转向的一架僚机向控制台汇报:“总共五架战斗机被编号17‘睡美人’劫持,即将被迫降落。完毕。”

“17号是否解释原因。完毕。”

僚机飞行员犹豫着,不确定地把他听到的断续声音复述出来:“他说:还喜欢我吗——大笨蛋。完毕。”

控制台沉默不语。

……

这几件事的时间点是不对齐的,但不要紧,我的干涉已经在他们的未来中插入了新的版本,时间到来就会各自按新版本上演。

现在,我可以真正回到西贝尔的身体里了。沿着机会的窗口查看,发现我只能回到谢尔把西贝尔带出柏林以后。因为我已经改变了他们几个的未来,我不能回到有雷德在场的时候,必须找一个远离他们的场景。

幸好西贝尔经历过金字塔启蒙,肉體被能量改造过。即使如此,顺着微弱信号,落西贝尔的身体里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沉重而冰冷。

好像进入了一间冰屋,心脏都要停滞——不,这心脏原本就是停止的。我必须想办法让它跳动起来。

给一个冷掉好几天的肉身“开机”,给它注入能量,就像在西伯利亚的隆冬,从齐腰深的雪窝里挖出汽车,给它点火。

我调动了所有能量,终于让心脏有一点温暖起来,可还是无力跳动。要跨越从灵性到物质的临界点太难了。

血液是凝固的,器官“停机”好几天,也已经相当衰弱,怎样才能让它们动起来?

终于,我从已经“解冻”的心脏中央,产生了一点感受的能力。从那一丝温暖中,我开始感觉到刚才被我改变命运的人、其他牵挂我的人,甚至我原来世界的父亲、丹尼和老师,都在向我发出祝福,给我力量。所有炽热的力量汇聚到一起,冲破了那个临界点,在心脏底部某个点上像触电一样,点燃了一簇火花。

就像生命最初诞生时的第一次搏动。

我听到心脏“砰——”的一声。血液只是微微晃动,还没有开始循环,但随着这个世界所有牵挂之人的牵引,心脏的搏动越来越有力,呼吸也随之规律起伏。

血液变得鲜红,沿着动脉开始流动全身。四肢有了温度。体内的浊气也随着呼吸一点点排出。

我作为西贝尔,又活过来了。

听到旁边正开车的谢尔对我说:“喂,你可坚持住,我真怕没到莫斯科,你就变质了。到前面我得停一下,把你装进袋子里。这样真是不习惯。”

汽车忽然从林间小路歪了下去,急刹,谢尔张大嘴看着我,然后慌不择路地跳下车去。

我睁开了眼。

注:弗里德里希参加的行动,是1945年1月1日的“底板行动”(Operation Boden|platte)。

另,女主什么时候学会从阿飘现形的?可能是在联合番的时候跟连卿学的。哈哈。没学到家,只能显影,不能成为实体。

毛奇的命运没有在意识状态给他改变,一来是因为不打算详写他的事,后续带过就好。二来是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在意识状态办妥,能肉身做的尽量肉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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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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