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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文扉被捕

邵谨逑被浓郁的血腥味惊醒,回头一看是自己无数聋哑子民早已血流成河……面对屠杀他们甚至无法叫喊,无法发泄痛苦。

他使用魔力的副作用是失去脑内接收脑波沟通的能力;他再也无法听到他亲爱的守卫们同他交流讲话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来不及悲伤的男人惊慌失措地往邵家的浅水滩上飞;他把自己的未婚妻短暂地藏在那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落地后,两双一模一样玩味的黑色双眼盯着自己。

两人来去无声,而文扉在恢复期间视力受损,无法在五官中感知。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当时不给对方眼睛多缠几层白绫丝带。如此她看到就能跑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啊?

邵谨逑才发现还有几只幸存者,隐身的守卫在不远处飞着,似乎眼含悲伤注视着。

“我们要带走这只不知死活的鳄鱼。”刑睿大步流星地走来,目光在浅水滩上的鳄鱼停留:体型庞大的湾鳄正在其中活动自己的四肢——最重要的是活动自己新长出来的尾巴。

邵谨逑惊讶地瞪大瞳孔,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刑雾天就把传送阵布在文扉身下。桀骜的少年朝隐身的守卫们勾唇一笑道:“再见了,各位小鸟!”说完带着文扉离开了。

“识相点。”刑睿给了惊慌的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带着法术伤害的眼刀刺伤对方的脖颈,“听说你们感情一般,我替你解决了。”语气玩味,风尘得似乎当众审批对方为寡夫。

“不要!不要带走她……”邵谨逑按压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处,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爱人扑去,却扑了个空,虚弱地倒在水潭中。

居高临下的男人矫揉造作地玩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蔑的眼神看向水潭中的落魄百鸟之王道;“我们在刑家地牢欢迎你。对了,地牢是粉色的公主梦幻风,你喜欢吗?”

他也没想得到对方的回答,冷哼一声离开了邵家。因为他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

刑睿并不是要文扉,她没有任何价值。他要胆大包天的邵谨逑,要敢用魔力挑战自己权威的人,要这傲气的孔雀朝自己俯首称臣……而文扉恰好是他的把柄,他的软肋。

许绍绵飞奔到阳城,来到文扉家,却见早已物是人非。怀着忐忑不安的内心,凭着记忆在血腥的记忆找回那个迷糊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得离谱,与屋外的风尘仆仆截然不同,床上的人被盖上一张精致的天蓝色薄被,那是文扉离开前怕床上的人冷盖上的,临行前还叮嘱对方醒了要告诉自己。

“晖哥,我带你回家了。”少女颤抖着双手轻轻抚上对方毫无血色的脸颊,冰冷的手在冰冷的脸上小心摩挲,视若珍宝般的珍惜。

许绍绵吸吸鼻子,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变得通畅;她没有忘记沈醉生的话,回过神来把被子掀开,扶着对方的颈部和脊柱让他坐起,她微微弯腰小心翼翼地把人往自己背上靠。床高和她的腿齐平,因此分外吃力。

小小的躯体背上比自己重四五十斤的男人实在困难,哪怕对方已经消瘦了不少……

许绍绵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治疗异能是那么鸡肋。背着程晖回到机械部很难;不得不找路边的居民借了辆老式的三轮车,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地被珍贵的朋友蹬回机械部。

沈醉生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在第七次循环醒来后,他终于看到了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的许绍绵把闭眼憔悴的程晖背了回来。

“沈……醉生。我们……回来了……”许绍绵背着男人一步一喘,进门后跌跌撞撞地把程晖放到地上,为了不让对方脑袋受伤,紧紧用手护着;力气不够支撑身体平衡,指关节被猛地磕到了冰冷的地板,疼得刻骨钻心。

即便自己不好受,可看到沈醉生的憔悴,内心还是忍不住地心疼,她筋疲力尽的双目满是心疼,和对方一般跪在上,面向平躺着的程晖。“我先给你……”她虚弱地开口。

“许绍绵,不要救我。我死定了……”少年带着笑意把自身的所有能量注入机械心脏,随着能量的注入开始呼吸急促,甚至能感觉到肾上腺素飙升。又被少女噙泪的目光动摇,强撑温声安慰:“我不会死。我没事……”

机械心脏随着能量的注入开始跳动,而将自己能量的人遭到反噬……刚开始出现严重的窦性心律,后来干脆一跳一停;沈醉生的命已经不是躯体能供给的,现在他不要命。

“我求求你……求你让我救你,好不好……”少女泪流满面,匍匐在地朝向视死如归的少年,“你不要屏蔽我的能量啊……你打开……沈醉生我求求你!”对方已经完全不给自己救他的机会,作为医修谷之女,却一次次看到自己的无能与崩溃,她嘶吼道:“让我救人……”

殊不知不是对方的故意屏蔽,这是注入生命的必要手段,防止外界入侵的设界。设界就远离了伤害和污染,不设界就远离了拯救和治疗。但他要程晖的复活万无一失。

许绍绵哭到呼吸碱中毒,全身不受控制发热,眼花。于是被动被触发,围绕着自身呈现波形的绿色治疗光芒……沈醉生在昏迷中被第八次惊醒,回光返照性继续注入能量。

没有什么仪式性,沈醉生生硬地把跳动的机械心脏用法术放入程晖的胸腔。神志不清的许绍绵拼命凑过来,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往沈醉生脖颈上:她要分对方自己的能量。

程晖有了睁开双眼的资格,在意识存在但无法做出反应的日子抽离。他终于不用如芒在背地期待死亡:他此生最爱的朋友都在自己眼前。可是他们怎么笑得生不如死……

机械心脏沾满制造者的血液,所以融入体内分外沸腾,程晖看着浑身是血的少年虚弱地趴在自己的身上,他使自己精神无数被囚禁在躯体里的日夜终于窥见光明。

“沈醉生!你们怎么了?”程晖把身上的沈醉生抱进怀里;看着反应迟钝的许绍绵。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眼前的景象和自己期待的大相径庭。看着似乎是朋友的苦痛复活自己,他仿佛从疯子变成生不如死的疯子。

“太好了。”沈醉生如愿听到对方结实有力的心跳,嘴角浅浅弯起,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他不害怕死亡,他害怕自己如父母愿。

父母为了不让空壳家族按必然趋势走向死亡。姐姐被囚禁虐待打压锐气,彻底驯服成了乖训的联姻工具;自己毫无尊严地被当成奴隶一样被迫向军部签下了生死状。

那年陈熣争救了自己,自己彻底远离了沈家。又犯贱似的割舍不下过去的美好,最后连段靡决也被自己连累。他比秋更可悲。

“治疗精灵!”许绍绵在自己意识彻底磨灭之前放出自己最强大的灵宠,一只手紧紧握向程晖的手腕,认真感受对方脉搏的跳动……

云桀从战败中伤痕累累地回到宗门,对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下跪苦苦哀求着:“师傅!求你……求求你救救祁竽烁……求求你……”

今日回到阳城的家,发现已经里面空无一人,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姐姐,温润如玉的姐夫,房间里的程晖……全都不知所踪。转瞬人去楼空,连出生入死的祁竽烁也不在。

他们一定都遭遇了恐怖的不幸。云桀一路上拼命打听,心情愁闷,身上的伤随着行动裂开又结痂,结痂又裂开……她最终得到的结果是:祁竽烁入狱了。另外三人不好说。

幼年等不到父母的怜悯,修炼等不到天赋的垂青,回阳城等不到要归的人,现在要等一扇不开的门……云桀终其一生都在等。

东方闻生不开门也是有原因的,事先已经多次规劝,刑家不是她一个靠修炼才有法力的普通人可以与之抗衡的。非但不听,还快马加鞭带着姓祁那小子搅那一趟混水。

宗门下了一场大雨,云桀的眼泪在倾盆的雨中不得分明,她心里莫名苦闷,过分煎熬下依旧嘶吼:“师傅!救命啊!求求你……”

祁竽烁在空气闷热的地牢里煎熬,他想到他的父亲祁北秋和母亲解秋雨。恩爱两不疑的夫妻本该百头皆老,却选择了争教主的位置,他们的万劫不复于是就开始了。

“交给刑睿不好吗?为什么要争呢……”少年在伤痛与苦闷中辗转反侧,仅剩的一只眼睛也浑浊得睁不开,“你们都说过成为教主的代价是被吞噬……为什么想去救刑睿啊……”

教主不是一个好位置,负责维护世界和平和相应秩序;所谓权利越大责任越大。

开始刑睿是继承性得到了英年早逝父亲的教主传位,当时他还感慨怎么设立了一个如此:封建的位置。后来尝到幻术的甜头——白霁爱上了他。于是开始疯狂研究,最终物极必反,成为现在这副混沌不清的模样。

白霁不是因为幻术爱上刑睿的,她是因为刑睿是刑睿而爱上刑睿的;她在刑睿不是教主的时候,心里已经让对方深深住下。

二十年前,白霁和刑睿坐在海滩边的礁石上,两人有预感要就此分离。白霁就着吸引看向自己的初恋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希望我的生命盛海。”刑睿想了想,用一个拟物的修辞手法说出了自己的愿望。白霁喜欢海洋,离不开海洋;可惜我不是大海。如果我是海洋,是否就拥有了爱人白虎鲸?

听到回答的人有些惊讶,停下摆弄自己白色长发的动作,呆呆地看向对方:“沉海?”

“盛大的盛。”刑睿温柔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帮人把头发梳好。白霁不识字,对于多音字在修辞句中难免有些困难;如果白霁识字,自己一定告诉对方——我的心里有你。

可等不到白霁识字,先等来了别离;身份有别,两人不再是无忧无虑的一人一鱼。

祁于烁知道的东西不多,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恨刑睿。但他真的恨死了……他可没有父母那种崇高的世界和平和菩萨心肠。他只想要自己的爸爸妈妈,只想要平安健康。

“祁北秋……解秋雨……”少年背靠墙壁侧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意识清明又模糊,像浴室里的玻璃镜被反复擦着,“为什么丢下我。”或许是怕遗忘了至亲,他一次一次反复念叨。

右眼更是难熬,在闷热的环境中不仅瘙痒难耐,而且刺痛异常。像是“幻肢”一般,明明已经没有的东西莫名出现了感觉。

门外的守卫偶尔从窗外看过来,但又快转过了头……窗是沈醉生被救出去之后才装上去的,短时间赶制,所以看着十分粗糙。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当天的饭菜被送了进来,还算丰盛,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放到了桌子上,又看了床上人一眼。

祁于烁又在做梦,梦没醒就把梦中模糊的身影和现实中的男人重叠,痛苦的脸上露出了难能可贵的笑容,似乎有纯洁的泪滴要随之落下,他深情地轻声喊道:“爸爸……”

没能得到回应,于是他才后知后觉认为自己在梦中梦,倔强地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刑睿难得于心不忍,起身低声道:“沈醉生后来给他们挖了坟……一切结束后你有空去看看吧。”说完这句男人坚决地转身离开了。

祁于烁和他的父母长得实在太像;拼了命也想忘掉的错事,再也忘不掉。

他从未深究为什么自己健壮的父亲会英年早逝;也倔强地认为劝诫自己的任何人都是由于对权利的嫉妒。“教主”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产,于是他愿意为此越陷越深。

可是一切覆水难收,我会一直做坏人,直到有人拯救我,或有人把我彻底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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