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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敢吃,还是不敢吃

“这个楼盘的销售,赵小茅很可能又要拿冠军了。”刘美龄指点着电脑屏幕,恨恨地喷了一口烟,回过头来对罗娇说,“怎么就挡不住她的势头呢?”

“给她安个助理的职务,也不能分她的心?难搞!”罗娇不服气地说。

“唉,反正我是挑不出她的毛病。”刘美龄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无奈地说,“每次我给她刚布置完工作不长时间,她就把工作完成了,总结还给我送上来了。你说,怎么办?”

两人一时无语。

罗娇忽然站了起来。

“公司那个在建的配套商业区,招商的事由哪个部门负责?”罗娇冒了一句。

“还没有定。你问这干什么?”刘美龄对着罗娇喷出一个烟圈,“有想法?”

烟圈滚动着,向着罗娇飞过去。

罗娇伸出手,一把抓碎了飞到眼前的烟圈,握住了拳头。

“把招商的事揽过来,叫赵小茅负责去干。干得好,是你的功劳。干得不好,那……”

“嗯,我想想。”刘美龄歪着头眯着眼,慢吞吞地说,“这个商业区的名字叫嘉美华,是这片住宅区的配套项目,占地十万平方米,不大,也不算小,中间有个小广场,周围是二三层的建筑,有上百家的商铺,是个集零售、餐饮和游乐的综合商业区,预计还有半年建成。这招商历来都是个难题,这里远离市中心,城里的人不会跑大老远的来这里消费,是面对小区业主的,谁都知道这些业主大多是候鸟。海南是脉冲型经济,淡季生意少,白担着房租成本,商家不愿意来呀。”

“所以才叫她赵小茅去呀,她不是很能打吗?”

“可是你说,这一次她要是还打得不错呢?”

罗娇一时语塞,低着头在屋里转了几个圈。

“当然,依她的能力,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罗娇停止转圈,压低声音说,“总要有个两全的办法才好。”

“哈哈哈哈,有了,有了!”刘美龄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可以这样,先和她签定任务协议书,然后再这样操作……”

“这,万一要是……”罗娇犹豫了。

“哪有那么多万一?天塌下来有人顶!”刘美龄咬着牙说,“就这样,大不了还让我爹地担着。”

窗外越来越暗,两个人不开灯,在黑暗中一直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

“就是这样干!” 刘美龄一拍桌子,“走吧!开灯。”

罗娇走到门边打开了灯。

刘美龄猛地站起来,把身后的大班椅带动着转了起来。

等刘美龄出了门,罗娇关好灯,看见大班椅就像是一个人那样还在转动着。

黑暗中,转动的椅背反射着窗外冷冷的光,“刷”地一下朝着罗娇射过来,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赵小茅敲了敲刘美龄办公室大开着的门。

“来,来。”看见赵小茅,刘美龄从办公桌抽斗里取出厚厚的一个文件夹。

“刘经理,叫我来有什么事?”

“公司的嘉美华商业区快要建成了。这个嘉美华是公司的湾区建设的商业配套,是十里长街规划的重要部分,既可以提供湾区居民的综合商业服务,也可以提高湾区的房屋的价值。”刘美龄拍拍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赵小茅,然后故作郑重地说,“公司决定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由你全权负责嘉美华综合商业区的招商工作,正式文件随后下发。”

“我?”赵小茅接过文件夹,吃惊地问。

“你不是害怕了吧?害怕挑战。”

“这,还真不是。”

“这可是董事长亲自提名,由你来完成这个任务。这也是你进步的一个机会。”刘美龄说着,拿起手机拨号,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等接通后,对着手机说,“董事长,你不是要和赵小茅通话吗?她就在这里。”

“赵小茅吗?”手机里传来林敬宗的声音。

刘美龄招招手,示意赵小茅接电话。

“董事长,您好。”赵小茅说,“我是赵小茅。”

“赵小茅,你也好呀。你们刘经理都给你说了吧。”手机里传出林敬宗的声音,“嘉美华招商的任务很重,工作肯定是有不小的难度,公司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人员,设备,场地都给你配齐,经费也都准备好了。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有困难可以给我直接打电话。”

“董事长,这,这太突然,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再说,我也没干过招商,不知道怎么干呀。”

“谁都是从没干过开始的。根据你以往的表现,我相信你,肯定能干好。你们经理向我推荐你,我认为她还是有眼光的。年轻人要勇于担重担,挑大梁,应该有上进心嘛。”

“董事长,我不怕挑重担,我是怕干不好给公司造成损失。”

“不用怕,有事情我担着。慢慢来,离开业时间还有半年呢。我再重复一遍,有事情我担着。”

“那好吧,既然董事长这么相信我,我就全力以赴。”

“好,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下周在嘉美华开个现场会,我和高层都参加,研究招商的具体措施,以及正式任命你为招商办主任。我先预祝你马到成功,也祝你个人更上一层楼,进阶更高的层次!”

通完电话,刘美龄指了指赵小茅手里的文件夹。

“这是招商的全部资料,基本情况、位置、图纸、功能区的划分,还有各个位置的物业招租和售卖的价格。你先研究一下,下周开现场会也好有个准备。下周把你的工作计划和招商进度拟出来,大家讨论。”

“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去看资料了。”

“别急,还有事。”刘美龄拿出一份文件,说,“还要把这个签了。”

“任务完成责任书。这是干什么?”赵小茅接过文件,看了看,问道。

“这种规模的招商,公司也是第一次做,为了更好更快地完成招商任务,强调执行者的责任,引入激励机制,应该算是一个奖惩的办法吧。你现在看看。”

“这一条,责任人在半年内不能完成全部招商任务的百分之八十,自动辞职。”赵小茅指着文件说,“且不说能不能完成,这符合劳动法吗?”

“只要双方签了,就属自愿,就合法。”

“这个目标,我可不能保证达成。”

“其实这就是鼓励责任人努力干,并不一定实施惩罚措施,也就是做给人看的样子。这个责任书也是董事长的意思,你可以问他。”刘美龄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也不仅仅是惩罚,奖励也有,提成的比例是很可观的,而且提前完成目标,提成比例更高。”

“刘经理,在我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之前,我不会签这个责任书的。”赵小茅放下文件,“这不是责任书,这像是对赌协议。”

“其中的一些条款还可以讨论,目标达成的百分比也可以修改嘛。这是一式两份,我这里还有一份。这样,你先拿走一份看看吧,完了咱们再定。”

“那我得先看完再说。”

“那好,你可要抓紧时间看,招商要尽快开始呢。”刘美龄话题一转,“听说你有一个十分珍爱的贝壳,非常漂亮,能拿来也让我开开眼、过过手吗?”

“这个,”赵小茅迟疑了一下,说,“在家里。”

赵小茅走后,刘美龄点燃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拿起责任书,用烟头在上面烧了一个又一个洞。看着烟头烧出的一个个孔洞和冒起的缕缕青烟,她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而得意的狞笑。

“小贝,睡觉了,睡觉了。已经很晚了。”徐大卫拍拍盯着电脑屏幕的赵小茅的肩膀,催促道,“你过去一直不让我把工作带回家来做,怎么现在你也这样了?”

“嘉美华招商已经两个月了,一家商户都没有招进来。我怀疑是我的能力不行还是这个招商标准有问题。”赵小茅身子往后一靠,指着电脑屏幕说,“奇怪的是,今天下午我的公司内部邮箱里,收到一封邮件,是招商的价格表。我现在正在对照,发现这个价格表和刘美龄交给我的招商资料的价格差异很大,有的甚至差一两倍。你说奇怪不奇怪?”

“发件人是谁?”

“不认识。”赵小茅诧异地说,“而且让我立即下载打印,下周一尽快去公司落实,邮件最后交待,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回复,还加了三个惊叹号。”

“我看看。”徐大卫一手拿着招商资料,一手指着屏幕对照,说,“你看看,和这同样大的面积,与我朋友在市中心商圈的良友婚纱影楼的房租相比,价格还要多不少,快超出有一倍了。这个邮件上的价格就要低很多,只有资料上的那个价格的大约三分之一。”

“是么?”赵小茅来回看着,比对着。

“嘉美华离市里可不近,市区可没有人跑这么远来买东西和娱乐。”徐大卫拍着手中的招商资料文件,问,“这是谁给你的?”

“刘美龄。”

“这是陷害你。”徐大卫把文件一摔。

“不至于吧。”赵小茅不肯定地说,“我和她无冤无仇的。”

“你向公司报告刘美龄改变销售提成的事,她会不记恨你?”

“这是工作上的分歧。再说我也不是打小报告,我事先告诉过她,她若不改变错误的措施,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会按照程序报告。”

“你太善良了。刘美龄那种人,你应该了解。”徐大卫苦口婆心地说。

“那要是邮件的价格不真实呢?”赵小茅有些不放心地问。

“和市中心的租金价格一比,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不是一目了然?”

“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刘美龄还借口要搞销售日光盘,把我手下的人全都调回去了,只留下法律事务所的派出人员。她还真是没安好心呐。”

“让你一个人在那里,明摆着就是要耗死你,到最后招商完不成,好追究你的责任,整你。”

“为了害我,使招商招不到商户,连公司的利益都不要了?”

“你以为呢?”

“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着这两份差异巨大的价格表,直接去找董事长,刘美龄的父亲。”徐大卫把打印机的电源接上,“把邮件上的价格表打印了拿上,就去找那个董事长,是他委派你干这事,还承诺有问题直接找他。为什么不去?”

“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一来可以辩别两份价格表的真伪,二来可以搞明白事情背后的真相。”徐大卫打开了打印机,催促说,“快打印吧。你不按我说的做,就是再过一年、几年,你也招不来一家商户。”

“这个发邮件的人是谁呢?”赵小茅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打印机一张接着一张地吐出纸张。

“Fuck!”刘美龄放下电话,大骂了一声,愤愤地抽出一支香烟。

“怎么了,姑奶奶?”罗娇殷勤地给刘美龄点着了烟,“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

“还有谁?”刘美龄深吸了一口烟,恶狠狠地说,“眼中钉,肉中刺。”

“怎么了?”

“这才半年多,嘉美华的招商完成八成了!还剩下不多的大面积的待租了。”

“怎么可能呢?”罗娇撇撇嘴不相信地说,“那么高的价格,还她就只有一个人,她就是三头六臂有通天的本事也搞不来呀!”

“刚才我爹地来电话,亲口说的。”

“还真能打呀!”罗娇佩服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刘美龄伸长脖子问。

“我说刘经理,这可是你的好事啊!”罗娇避开刘美龄的逼问,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说,“你想想,她赵小茅可是为你上升之路又贡献了一层阶梯啊,还是很高很大的阶梯!”

刘美龄低着头,接连抽了几口烟,然后仰起头,吐出几个圆圆的烟圈。

“倒也是哈。”刘美龄忍不住笑出了声,把往办公桌上一翘,头向椅背上一靠,得意洋洋地说,“哈哈,这确实是我的功劳嘛,我的!”

“可喜可贺呀,值得庆祝一番。”罗娇试探地问,“喝一次?”

“慢!赵小茅已经发现了价格问题,并且通过公司做了改正。如果公司追查价格造假的事,怎么办?”刘美龄把拿着香烟的手向上一举,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有些担心了。

“怕什么,就说是公司总部发下来的原始资料就是那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罗娇从刘美龄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上火,吸了一口,咳嗽着说,“再说了,有董事长为你做主,怕什么?”

“对,就这样!”刘美龄使劲一拍桌子。

“那,喝一次?”

“喝!”刘美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这次算她赵小茅又躲过一劫,下次就不再给她玩花样,不搞那些弯弯绕,直接来狠的!”

“可是,赵小茅这次的业务提成应该不少吧,而且还是她一个人独得,没有其他人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让她一分钱也得不到!”刘美龄恶狠狠地说着,把手中的烟卷一掐两段,被燃烧的烟头烫了一下,猛地连连甩着手。

罗娇缩着脖子伸了伸舌头。

“大卫,还是不喝酒?” 叶品卿看着满桌子的菜,指了指酒瓶问。

“不喝,一点儿都不能喝。”徐大卫点点头,然后打开酒瓶,闻了一下,皱起了眉,给叶品卿倒上酒,“也练了不少次,不行。看来这辈子是和酒无缘了。你喝,喝尽兴。我喝茶陪你。”

赵小茅端上一盘菜摆好,在围裙上擦擦手。

“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你们开始吧。”赵小茅说,“我去做个粉。”

“你们两口的小日子过得蛮好呀。”叶品卿看看四周,夸张地说,“你看看,住着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门前还有个姹紫嫣红、赏心乐事的私属小花园。不得了哦!这资产在上海怎么说也得上千万哟。大环境吧,蓝天白云,椰林海风,不燥不湿,冬暖夏凉,空气全优。”

“说得那么好,你也来呀,来海南住。”徐大卫说。

“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老友,欢迎你回归海南。只怕你这投资公司的经理已经离不开大上海的那些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了,现在说话都是上海腔调了。”

“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半个上海人呢。”

“海南生海南长,我可是地地道道的海南仔。”

“想当年,学校放假,我不回家,和你一起去你舅舅家,住着那栋祖上的欧式的老宅子,下海游泳、捕鱼捉蟹,爬树摘椰子,果园采芒果,无忧无虑,好不快活!真怀念咱们少年时代的生活呀。”

“现在海里的鱼蟹少多了。我舅舅起了新屋,那老房子已经没人住了,有时候我就想着把那小楼整一整,前面再搞个不小的花园,可以住人,还可以建个摄影基地。”

“好创意。这确实是个好项目,我认为可行,蛮赞!有的搞,有的搞!”

“真是玩资本的,怎么什么事情到你这里,就都成了项目了?”

“那地方离城区不远,交通便利,自然资源丰富,既可以利用城市的医疗、购物的便利条件,又可以享受乡村和海洋的热带田园风光,真可谓城市的后花园、休闲度假的宝藏之地啊!好项目,绝对值得投资!如果要整的话,就整得高端一些,你想想好了,那绝对有腔调。缺钱可以找我,等弄好了,我第一个去住,而且我们公司的人和我的关系户都是你的常年客源。”

“看你现在忙得昏天黑地,连婚都顾不上结,哪有功夫去住?”

“等我结婚就去你那摄影基地拍婚纱照。我还记得那里的碧海椰风,上海的十里洋场可比不了。”叶品卿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满怀憧憬地说,“如果哪一天我实现了财务自由,能过上单纯食利的宽松富裕的日子,我就在海南买个房,过提前退休的生活。噢哟,老惬意了,想想都心里痒痒哟!”

“财务自由的标准是什么?有一个亿,还是两个亿?”徐大卫笑着问。

“来来来,当地小吃,咱们上学时都吃过的。”赵小茅端上一碗汤粉放下,把被烫着的手捏着耳朵散热,笑盈盈地说。

“烫着了?”徐大卫对赵小茅关切地说道,“以后还是戴上手套端。”

“没事,不烫,习惯动作。”赵小茅转头问叶品卿,“现在就有一个亿了还是有两个亿了?”

“我们在讲山海经。”叶品卿回答说。

“就是在聊天。”徐大卫解释说。

“还能吃得惯?”赵小茅坐下说。

“可不是吃不吃得惯的问题。”叶品卿放下筷子,指着桌上一盘鱼,对着赵小茅伸出大拇指说,“别的菜不说,就说这鱼,闻上去是西餐,吃起来是中餐,味道鲜美,醇厚独特,老好吃了。一个普通的家常菜能烧得如此上档次,啊哟,令人叫绝!这种做法的鱼叫什么鱼?”

“熏鱼。用养殖的普通鲳鱼做的。”赵小茅略带歉意地说,“不知道你要来,没有专门去码头采购。”

“类似这种做法的鱼,在上海有的人叫熏鱼,有的人叫爆鱼,放糖太多,而且炸得太狠,吃起来像高压加工的罐头。”叶品卿夹起一块熏鱼问赵小茅,“你做的这熏鱼,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是不是有独家的绝活啊?”

“谢谢你的夸奖,没有什么独家绝活,只不过对你的口味吧。腌料里除了传统的香料,又加了陈皮、肉桂和黑胡椒,再加上一点儿白兰地。”赵小茅说。

“就这道菜,盘中放上五六块鱼,不要放多,来个花式摆盘,再搞上点儿盘饰,上菜时放上干冰形成烟雾,取个洋名比如爱琴海风情之类。以我吃过众多中外美食的品鉴能力,也差不多算是半个老饕吧,我认为这道菜在高端大酒店里那肯定是桌桌必点,卖上个小几百元没问题。”叶品卿说着,用筷子夹着鱼闻着。

“你们玩资本的,也很会玩概念啊。”徐大卫调侃道。

“我说的可都是实在话。你看,传统调料和陈皮是中餐常用调料,黑胡椒和白兰地是西餐常用调料,肉桂是中西餐都爱用的调料,典型的中西合璧嘛。一个普通的鲳鱼烧得这么好吃,怎么会是玩概念呢?”叶品卿细细地品尝着鱼,摇头晃脑地又加上一句,“鱼香,料香,酒香,如果再有一点花香,就更完美了。”

“中餐的肉桂和西餐的肉桂可不是一样的东西。”徐大卫说。

“管他是不是一个东西,只要好吃就行。”

“那你就多吃点啊,这里不会收你小几百元。”赵小茅说。

“大卫啊,你说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赵小茅同学可是个贤妻良母型的。”

“老友啊,那时候你眼里都是看着性感的,欣赏的都是时尚的。”徐大卫说,“我们家小茅不光生活上是一把好手,在业务上也很优秀,公司销售第一名。”

“还是你徐大卫有眼光,那些明里暗里恋着你的都没看上,结果挖到宝了。”叶品卿上下打量着赵小茅,说道,“看看老同学,现在的嫂夫人,明艳照人,端庄大气,下得厨房,上得厅堂,生活事业双绝。唉,有福之人哪徐大卫。”

赵小茅笑而不语。

“你不说她是不时尚不性感的毛丫头了?”徐大卫笑着对叶品卿说。

“惭愧。”叶品卿对着赵小茅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笑嘻嘻地说,“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宰相肚里能撑船,阿卫嫂别和我一般见识。”

“那时候你还小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赵小茅笑着说过,又指指汤粉,“来尝尝地方小吃陵水酸粉,不知你能不能吃得惯。专门给你做的。”

“吃得惯,吃得惯。只要是嫂夫人烧的,都能吃得惯。”叶品卿拿起调羹舀了一点汤,吹了吹,啜了一小口,紧接着又喝了一口,“呣,怎么这么鲜?真要鲜掉眉毛了!”

“这次你来得突然,没有什么准备,改天再来,好好款待你。”徐大卫说。

“我这次来海南,是调研广厦公司的运营情况,准备和他们联手搞资本运作,时间安排比较紧张,以后咱们有的是会面机会。也欢迎你们去上海找我玩。”叶品卿转头问赵小茅,“你是广厦公司的销售第一名,是不是可以给我提供一些有关公司的销售情况?”

“我现在不在销售上,抽出来给公司的嘉美华多功能商业区做招商了。只知道销售部门的所有人现在正准备日光盘,具体的怎么搞我还不清楚,不过风传说似乎有一些不太靠谱的营销策略和宣传方法。”

“哦。那招商的进程怎么样?”

“刚开始那真是一塌糊涂。”徐大卫接过话回答,“她的那个顶头上司刘美龄存心不良,把招商的价格偷偷改了,比市中心商圈的价格还高一倍多,还以冲刺月光盘的名义把人都抽调走。小茅那几个月单枪匹马,费心劳力,焦头烂额,也没有招来一家客户。”

“后来多亏是一个不知名的好心人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是公司招商的真正的价格表。大卫催着我去找公司把价格落实了。”赵小茅说,“回头又给我做了3D动画虚拟实景演示,在招商处的大屏滚动播出,把周边环境、营收预期和商区前景介绍得明明白白,把商区的功能划分和价位分布说明得一清二楚。大卫又请他在自媒体的朋友写软文、发图片、打广告,这才慢慢打开局面。我又招聘了一些临时人员做日常工作,也多亏公司董事长下拨了费用,现在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那不是还差百分之二十么?”叶品卿停下筷子,问道。

“剩下的是一些大空间的商铺。”

“这样,我来给你联系客户。”叶品卿说着,拿出了手机。

“不急,先吃饭。”徐大卫和赵小茅同时说。

叶品卿摆摆手,拨通电话等着通话。

叶品卿打完几个电话,舒了一口气,拿起了筷子。

“热热?”赵小茅问。

“不用,还热乎着呢。”叶品卿吃了几口粉,说,“刚才问的这几家,我们公司都有投资。有北京烤鸭,有黄山臭鳜鱼,还有一家连锁超市,规模都还可以。明天就过来考察,大概率会签约。”

“那就多谢老同学了。”赵小茅高兴地说,“友情后补吧。”

“我和大卫是什么关系?自己人,不要客气。”叶品卿用纸巾擦擦嘴,说,“就当是给你们结婚的红包吧。”

“老友,别怪罪没有通知你。我们本来打算旅行结婚,不想惊动和麻烦别人,也不想收礼金。没料到朋友们还是给包办张罗了。”

“我都听马千里说了。没关系,我还能不了解你?”叶品卿话题一转,问道,“那个刘美龄是咱们高中的校友吧?”

“是。是你认为的性感一类。”徐大卫打趣道,“你不是想和她春风一度吧?”

“大卫,别胡说!”赵小茅制止徐大卫说。

“开个玩笑没关系。”叶品卿不在意地说完,又正色地说,“她是广厦公司董事长的女儿,又是大股东,也是我这次调研的对象,看来此人不怎么的啊。公司高管竟然是这样的经营方式和行事作风,对这个公司我可得下一番功夫,好好地调研呢。”

“你可别在我们这里先入为主,还是自己了解吧。”徐大卫摆摆手,又加了一句,“反正我认为这刘美龄不是个好货。”

叶品卿点点头,端起碗喝汤。

“阿卫嫂,这粉和我上高中时吃的可不一样啊。”叶品卿喝完最后一口,咂咂嘴,然后问道,“这么鲜,有高科技?”

“哪有什么高科技。这酸粉用的是河豚汤,怕你不敢吃,没说。”赵小茅说。

“怕的应该是你们呀,这万一把我吃出个状况,你们不怕?”

“放心吧。这是我们昨天煮河豚的汤,肉我们都吃了,难道还怕给你喝口汤?”徐大卫接着又问,“下次来给你做新鲜河豚吃,你敢不敢吃?”

“我敢不敢吃?” 叶品卿犹犹豫豫地说,“敢,还是不敢?”

“大卫,你就别吓他了。就爱乱开玩笑!”赵小茅瞪了徐大卫一眼,笑着对叶品卿说,“放心吧。无毒的。”

叶品卿皱着眉,指点着徐大卫,笑着摇摇头。

徐大卫仰头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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