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原本气闷闷的许观却又心情豁然开朗,洗了澡出来把浴巾拧成一条,还甩了甩。
“你在高兴什么?”沈凉表示不理解。
“这家我都整一年没回来了,看到你把这儿收拾得焕然一新,我高兴。”许观对他挑眉,飞吻一个,露出不属于他的活泼和风骚来。
沈凉忙着给脚腕上的伤擦药,没搭理他。
窗外月星披挂,家里没开大灯。沈凉曲膝立在沙发上,匀称的长腿白而苗条,他垂着眼,在月光下恬淡而温软,妖而不魅的眼睛显得很空灵。
“以往我还总忌惮江怜跟我抢人,但现在嘛——”许观穿着大裤衩走去,另外抽了一根棉签出来蘸了碘伏给他消毒。
“现在呢?”沈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小小情敌,不值一提。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抓准敌人犯错的时机疯狂上分。”
许观凑去亲了亲他的小腿肚,抬眼微笑,问:“今天的我是不是在你这里刷满了好感值?”
“是是是。”沈凉挠了挠许观下巴,像逗小孩似的,“但还是别期待每天都能上演这么一出,真是鸡皮疙瘩都给吓出来了。”
“呦,看来还是我更招你喜欢咯?”许观摆了摆头,下巴痒酥酥的,盯了他一眼,里面暗送秋波。
沈凉怪啧他一眼,回答:“明知故问不是。”
话虽如此,但他心情真心不错,他拉上了许观的手,细细地端详起来他手腕上的铜钱,问:“你这护体法器这么牛掰的?一旦离了体,直接变活死人了都。”
“不是法器的问题,嗯……一言难尽呐,我其实很多时候有意识,但无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许观撑着脸看沈凉,含笑带着调侃试探,说:“我记得有一次,你拿着润滑液抹我……为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哎呀脸红什么,别不好意思,在我面前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没有的事儿。”沈凉耳根子泛起温度,想起身避开这个话题。却被许观给一把拽住胳膊,欺身压上,摸了摸沈凉过分妖邪妩媚的眼尾。
“眼睛最好看……”许观咀嚼着这两个字,嘶了一声有点子不爽,嘀咕道:“好家伙,也被他给看出来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知道呢。”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沈凉脖子酸,把头往沙发上枕了枕,故意对许观眨了眨眼睛笑,“怪我天生一双狐狸眼咯~”
许观勾唇,凑去亲了亲他,蜻蜓点水,垂眸欲盖弥彰了眼底汹涌的情愫。
“睡觉了,你好烦……”沈凉想挣扎开来,今晚的许观显然很上头,死死压着不让他走,温热且带着酒气的呼吸吐在沈凉侧颈。
沈凉这才想起,他每次那方面要得凶,都是喝了酒后。虽然还是秉持着他的克制,但也确实让第二天的沈凉腰酸股痛。
“狗屁的出家人……”沈凉低喃道。他绵软的毛绒睡衣被撩开,许观微凉地指尖触碰上他的腰侧,又痒又冰。
“所以我选道家,主打一个顺其自然。”许观开始卖醉,轻咬了咬他的喉结,附耳又凑了凑他耳垂,说:“想干啥干啥。”
“嗯……别摸了,要做就做。”沈凉彻底被他给搓热了,他想去抓许观不安分的手,却被吻住,他跟他唇舌撩拨,交换津液,干涩的酒味混合在呼吸里,无限缠绵。
“好喜欢你身上这件毛绒绒的睡衣……”许观趴在他身上,明明都触了沈凉好几次,却又完全没有要开始运动的意思。
“给我买一件,好不好?”他脸丝毫不红,甚至眼神也很清明,完全没有醉了酒的迷糊状态。
沈凉摸了摸他的脸说好,心里一阵暖流。
“要同款,颜色也是。”许观指指点点着沈凉的锁骨,很执拗的样子喃喃自语,说:“我都忘了,你现在是色盲。所以买的时候你一定得叫我,我来选,从上到下一模一样的才是情侣装,知道吗?”
“所以今天你穿的……”沈凉莫名汗颜。
“颜色不一样,你穿的蓝色的,我红的。”许观非常较真地皱了皱眉说:“你看今天压根没人说我俩穿的情侣装。不行,下次一定得搞一款一模一样的,穿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俩是一对的才可以。”
“嗯,好的,许观小朋友。”沈凉忍着笑。
他实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许观的脸,“你醉酒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好傻逼,好脑残,我好喜欢哈哈哈。”
“我是小朋友?”许观半醉不醉的,眼神暗暗,忽地起身把沈凉一搂,从压制变成了抱,他鸭子坐在了沙发上,让沈凉骑跨在自己身上,“……跟我试试?”
“……谁怕谁?”沈凉看他,微微喝气,主动献吻了上去。
睡衣被褪至腰侧,露出了他的圆而薄的肩。手掌微汗,沈凉触碰抚摸上了许观的胸脯,狂乱不休。
第二天,日上三竿。
沈凉这才困兮兮地睁开眼睛,浑身乏力。
昨天一晚上双双放浪至半夜,用过的安全套还散在地上没收拾。他一睁眼,看到遍地狼籍,又气闷闷闭上了眼睛。
“许观!你人死哪儿去了?”沈凉一开嗓,才发现自己声音也软啪啪的——
腰好痛,屁股也是,明明不是第一次做,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痛!
真是遭老罪了……
却见,许观拴着围裙,手里正拿着双筷子从厨房出来,居然还容光焕发如沐春风,“醒了?我煮了荷包蛋,起来吃啊。”
“……”沈凉努力了,发现自己起不来。
他吸了吸鼻子,说:“观二,过来抱我。”
“啊?”许观还暂时没搞懂他状况,以为他哭了,搁了筷子在客桌上,快步走去柔声问:“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昨天晚上着凉了吗?”
他刚一靠近,就被沈凉凶巴巴捏了衣领,咬牙切齿道:“多亏了你昨晚的极限运动啊,我现在整个人跟跑了八万米一样感觉身体被掏空。都怪你!抱我去洗澡!”
“……”许观忍着没笑,但嘴角比AK还难压。
“还有这一地的套……你能不能收拾了,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的。孰轻孰重?”沈凉一字一顿,把许观咬死磨牙的口吻。
“好。”许观脱了围裙,先去放好了浴室里的水,再轻手轻脚地抱上了沈凉放进去。
热气蒸腾,暖气灯大开。
沈凉红着脸,抿唇喘息,拒绝了许观伸来的罪恶手指,泡浴缸里打算自己解决,由于画面实在过于淫.秽,看得隔壁坐马桶的许观翘起了二郎腿。
并且捂着了嘴眼睛微眯,死死盯着他。
“看什么?你滚出去啊。”沈凉忍无可忍,因为嗓子微哑,导致说出来的语气毫无威慑力,反而因为干涩而带了些许软糯娇啧。
“我记得我明明带了……”许观话音未落,沈凉瞪他一眼中气不足吼:“求你闭嘴!”
因为实在艰难,最后还是很乐意的观某人友好地帮助了不乐意的凉某人。
甚至吃饭的时候,沈凉脸还是红红的,明明他俩也不是新人了,但一股失贞少男的破碎感也油然而生。
“那个套质量不好,下次别买了。”沈凉说。
“我觉得可以不带……”许观话说一半,对上沈凉幽怨的眼神,立马乖乖闭嘴。
两人沉默吃饭。哦不,吃蛋。许观的厨艺仅限于煮面,煮饭,煮稀饭。
正安静地享用早饭,沈凉手机振动,他点开一看,江怜在部门群里@所有人推了条广告。
说是大家伙可以去当地交流学习。
沈凉以为是工作,点开一看,是个关于他爸的工作宣传,居然就是在他老家。
江忠书跟慧明师父握手言和,笑靥如花,一起参加了什么剪彩仪式,背后的红幅挂着显眼的一行字——金堂柑橘引进落地项目?与正德佛学山共创双赢未来。
意思把政府开发了金堂山周边,引进了柑橘打算发展当地的农植业,带动经济。
沈凉扫了两眼,略烦躁地关了手机。
“怎么,江怜为难你?”许观随口一问,“要不辞职不干了,我也打算在四川拓展业务,到时候你就来亨通快递上班。”
“因为个讨厌的人我就得辞职?”沈凉闷闷不乐道:“凭什么我走,这是我凭本事干下来的工作,要走也该是他江怜走。”
“所以我就不喜欢体制内啊。”许观意味深长,“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阴谋诡计。”
“主要是我爷爷跟江忠书走得很近……而你爸,还有你们驷马集团,又是被这个所谓的大领导给拖下水的,我心里隔应得很。”沈凉戳了戳荷包蛋,嘀咕念叨。
他叹了口气,瘪嘴道:“讨厌的家伙都穿一条裤子了,烦……”
许观挑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点开自己手机,点了几张上官木的照片出来给沈凉看,说:“她打算去美国生孩子,但是你看,她的身材是不是过分好了?”
“什么意思?”沈凉看去,果然,照片里的上官木身材姣好,正带着墨镜在机场排队,小腹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她是代孕,那个孕妇在美国,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这事她连她老公都瞒着。”许观低声:
“最近我一直派人查上官木,自她从人事局被保释出来后,她就频繁出国,并跟某个来自泰国的用户打电话。但自从我哥失踪后,就跟人断了联系,那用户倒是一直给她打电话,但她没接,最后一次联系在昨天,今天上午她又出国了。”
“你的意思是……”沈凉充分发挥想象力,说:“她在泰国找代孕中介,然后把对象接到美国去生孩子?现在她不想要那个孩子了,所以不接人电话,今天恐怕就要飞去逼那个孕妇堕胎。”
许观捏了个响指,“真聪明。”他阴狠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要不也去一趟?但凡她真敢这么干,我就有本事让她这辈子再也回不了国。”
[心碎]不是吧审核。
但是我就爱写点双人运动。[坏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5章 第 65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