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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疾而终

听到这个问题,余知洱骤然抬头:“我……”

注视着他,石宽接下来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和那位裴总,是恋人关系吗?”

并不是,所以余知洱缓缓摇了摇头。

“可是你们住在一起呢,”,石宽的唇角翘起来,无声地哼笑出这句话,然后他垂眸,眉头皱起:“那么你喜欢他吗?”

再一次,余知洱下意识地摇头,并没有过多思索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

“那真是……很奇怪的关系呢,”,这次石宽确实笑了一声,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余知洱一会儿,低沉的嗓音在一开始有些滞涩:“今天的晚餐非常美味,所以你不需要在意周六那天的事情了,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说得很平静,像是在宣告一个结束。

“不过最后还是得说一句——”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这把伞……”

低垂着视线的余知洱被这几个字唤醒,他看着视野中出现的那把伞,惨白着脸摇头:“雨太大了,你用吧,不用还了。”

害怕雨伞被强行还给自己似的,余知洱像被烫到似的后退了一步。

石宽没有坚持,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将伞在他掌中轻轻一旋,转过身。

这一次看着石宽走进飘摇的大雨之中,余知洱没有拦他,也没有那个勇气再拦了。

高跟鞋被水浸过之后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了,小心翼翼地腾挪着脚步,余知洱慢吞吞地蹭回了家。

回到家,连潮湿冰冷的裙子也没顾得上脱,他直接栽倒在了沙发上面。

此时才感觉到雨水好像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冻僵了,余知洱细碎地发起抖来,想找张毯子盖住身体,但是摸索了一阵,只抓到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

用力地把抱枕搂在胸前,窝成一团,余知洱紧紧闭上了眼睛。

其实石宽喜欢的只是女装的自己,是一个由他虚构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女孩儿,哪怕不在这一次彻底谈崩,迟早有一天石宽也是要发现自己喜欢的那个女生根本不存在的。

尽管如此,余知洱从鼻腔里发出湿润的呼吸,还是感觉到了说不出的难过。

当天晚上,余知洱就发起了低烧,他从小就是那种一旦发起烧来就会很麻烦的类型,全身脱力、毫无胃口、脑子也像被热水泡过一样昏昏沉沉,并且一烧烧好几天都很难退烧。

在极度的难受中,他又想起石宽。

石宽一定比他淋得还要严重很多吧,他真切地希望石宽是开着车来的,或者出小区没多远就能打得到车,总之希望他没事。

余知洱吃了一粒退烧药之后发着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又或许根本没能真正睡着。

深夜里,他做了个噩梦。

梦里是大雾弥漫的街道,他穿着一条鲜艳得刺眼的红裙子,沿着黑暗的街巷奔跑,鞋跟磕在潮湿的人行砖上发出“咯咯”的声音,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心里很慌乱:他的假发掉了。

——掉在哪里了?

——不知道。

他只是一直跑一直跑,身后传来嘈杂的足音,忽然有无数模糊的影子追赶起了他,那些影子喊叫着:“抓住他!抓住那个骗子!”

该死的高跟鞋又歪掉了,在他重新跑起来之前,胳膊一痛,他被那些影子抓住了。

啊!他无声地尖叫起来,没戴假发也没有化妆,穿着一条裙子,他现在恐怕像个怪物一样吧。

人影们影影绰绰地摇晃着,包围住了他,每个人都在看他,可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

裴度川抱着手,皱着眉,好像在评估一个投资失败的项目。

盛民莱却在笑,笑得尖酸刻薄,一边鼓掌一边说:“余总,你终于露出原形了。”

石宽站在最边缘,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怒,只是缓缓地说了一句:“你骗了我。”

他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像是嗓子里卡了一团棉花。他只能一遍遍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脚下一空,就掉进了雨水汇聚成的深井里。

水冰冷刺骨,裙摆缠住了他的脚腕,越挣扎越往下沉。

“对不起!”,他在梦里几乎是喊了出来,猛地睁眼,意识终于回到了现实。

室内昏暗,窗外雨未停,天色仿佛永远都不会亮。

身体比梦境更难受,像被铁链锁住,每一个关节都发出抗议般的痛楚。他抬起手臂,连抱枕都几乎握不住了。

他勉强地挪动一下,想摸手机,可电量已经耗尽,屏幕黑漆漆的,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蜷缩在沙发上喘了很久,意识还是混沌的,但却模糊地知道——不能再女装了。

他想到了石宽,想到了盛民莱,自己女装的这件事情伤害了石宽不说,如果真的被盛民莱发现,那才是真的糟糕透顶,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撑了下身体,想至少把手机充上电,但是呻吟般地叹息了一声,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又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余知洱才从沙发上醒过来。浑身酸痛,像是被车碾过了一遍。他睁着眼睛盯了天花板好久,庆幸自己这一次发烧在没人照料的情况下竟然活了下来。

他缓慢地坐起身,身上黏糊糊的,尤其是后背,发烧时起了一层汗,现在冷在了身上令人难受。比之更难过的是空空如也的胃部一阵阵抽痛,他只好挣扎着走进厨房,下了一碗加了几片青菜叶的面条。

面很清淡,但此刻却像救命稻草。他勉强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又颓废地倒在了沙发上。

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竞选就在下个月了,他在这里伤春悲秋,他的竞争对手盛民莱却没准正在一片火热地拉票——他得行动起来才行。

但心里很清楚,偏偏他就是一点干劲也没有。

直到傍晚五点多,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父亲打来的。

电话里,余父语气爽朗,却藏着疲倦:“我联系上你们总部那边的高科长了,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你来吧。”

虽然在毕业后没有选择继承家业,但他现在的生物制药方向,其实跟余家经营的高级养老院息息相关。如果他能在他所在的方向获得更多的资源,也对余家的产业有着相当大的裨益。

从大学专业选择到研究方向,再到后来出国精研国贸经管方向,一路上,他父母都是坚定的支持者。这次听说他有机会竞选总部副总裁的事情,余父也特意拖着不太爽利的身体出面来给他拉票。

余知洱觉得在这方面,自己是非常幸运的。

自己的父亲尚且做出如此努力了,余知洱当然也不能再继续自暴自弃下去。

“好,我换个衣服就过去,”,余知洱在电话里答应了父亲。

挂了电话后,他拖着身体进了浴室,好好洗了个澡。用热水冲走了身上的酸痛和无力感。

洗完出来,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用手掌擦掉镜子上起的一层薄雾,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发现因为没休息好,眼下出现了淡淡的瘀青,脸色也有些苍白,总之气色很差劲的样子。

但是也没什么办法了,余知洱抬手在两边脸颊上拍了拍,打出了些许血色,又扯动嘴角做了个营业式的微笑——笑容果然是个好东西,不管实际心情如何,笑起来的话感觉上就会明朗很多。

晚上的饭局进展还算顺利。那位高科长是余父学弟的朋友,而高科长的父亲也正住在余家养老院的高级看护房,几句话一牵线,关系就熟络起来了。

酒过三巡后,话题也逐渐轻松下来,余知洱一直维持着完美的假笑,从头应酬到底。

饭局结束,他开车送父亲回家。

车上,余父又提起了他相亲的状况,听到全部“折戟沉沙”的结果后,他倒也没着急,只是乐呵呵地道:“我看你是弄不成事,最后还得是让小裴那孩子来。”

“爸……”,余知洱不想接这个茬。

“诶我就这么一说,”,余父又提起了现任总裁杨总的女儿,开玩笑地说要是余知洱能让杨总的女儿看上,这次竞选的事儿就稳了,“不过你妈没看上那个闺女,说是鼻子太大,长得不够俊,”,余父最后又这么说道。

懒得吐槽他那个外貌协会的妈妈了,余知洱只是“哦”了声,与此同时,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了什么,然而在思索清楚之前,他们已经到了余家。

余知洱的母亲是个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还打扮得摩登漂亮的女郎,完全不服老,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今天穿了一身银色的西装长裤,涂了玫瑰豆沙色的口红。

看到余知洱,她立即快步走过来,搂住余知洱在他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先是眼泪汪汪地感叹说自家儿子怎么会好看到这种程度,然后又怜惜地皱眉:“瘦了,”,她评价余知洱。

说着她就连忙唤人给余知洱做点东西吃,她的嗓门还很清亮:“上回我吃的那种小丸子就很不错,做一点让小洱尝尝,要是喜欢的话给你装盒带一点回去,”,最后这句话是她对着余知洱说的。

尽管余知洱已经解释他刚刚和爸爸吃过饭了,但是余知洱母亲是个相当强势的女人:“那种应酬怎么算吃饭啊,”,一番好意盛情难却,最终余知洱还是被摁在餐桌前吃了一肚子的小丸子。

不得不说,小丸子的味道确实很好——他妈妈向来是很有品味的。

但他实在吃不下了,最后肚子都鼓出了弧度。

“像怀孕了一样,”,余知洱的妈妈打趣他。

余知洱无奈:“……妈,我是你儿子。”

“哪有小男孩这么漂亮的啊。”

捧着肚子坐进车里,余知洱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敢启动引擎。真怕一开车自己会吐在方向盘上。

开了一段路后,他在路边慢慢停了下来,车窗留了一道缝,外面的风吹进来,他撑住额头,忽然有些想哭。

说不太清楚自己是哪里受了委屈,也许只是身体难受,也许是在父母关切下,他忽然又成了个小男孩,所以连情绪也控制不好了。

他靠着方向盘,静静地坐了许久才重新启动车子,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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