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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遇

夜色翻滚,郊区改造成赛车场的公路上还残留着轮胎摩擦的焦灼气味。

这条路一边靠山一边靠海地盘旋了数千米,旁边有很多高端的服务性设施,专供富家子弟过来消遣。

下雨时飙车,全身都能被浇透,身体畅快之余,转脸就能看到凭江大河雨中的独特景致,雨点密密麻麻的掉到河里溅起水花,水天一色。白茫茫一片中,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耳中充斥着风和水的喧鸣,是一种无上的体验。

而且据说在这里飙车非常安全,哪怕绕圈的时候没控制好速度翻出去掉在河里也不会死。这一点在理论上是成立的,但是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余知洱只知道前年有个公子哥飙车掉到河里了,确实没死,好一会儿才憋得没了气儿,因为这里太偏,到这儿的关卡也多,救援队来得太晚了。

在旁边几个公子哥的笑声中,余知洱从车上轻轻巧巧地跳下来,顺手从服务人员的手上接过一瓶水喝了一口:“下次记得提醒我喝了酒,喝了酒别飙弯道,晃得头疼死了。”

远处有人提着香槟瓶子乱跑,有人围着刚才的赢家裴度川高声起哄,还有穿着超短裙的女孩三三两两地依靠在跑车旁边,甜美的笑声连绵不绝。

在簇拥下,半敞着衬衫的余知洱拎着一杯没喝几口的啤酒,袖口挽着,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正想调侃张少几句,忽然,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粗鲁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

那杯啤酒在惊吓之下被打翻了,晶亮的酒液顺着他露出的大理石般的白皙胸膛上滑落下去,然后被身后那人一把抹开了。

有轻微洁癖的余知洱痛苦地皱眉,挣扎着推开了裴度川。

裴度川醉得不轻,笑得一脸没心没肺,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的话。

“早和你说了别喝这么多,”,余知洱一边抱怨着,一边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衬衫从裴度川的魔爪下抢救了出来。

他朝朋友们打了个手势,张少没被调侃那一句,现在还是狗胆包天:“怎么把我们的冠军带回去了。”

余知洱笑着眨了下眼,说了句:“今天就先到这儿了,改天再约,”,扶着裴度川朝停车场走去。

因为他自己也喝了不少,余知洱索性打了个电话,叫来了公司专门配给他的助理帮忙开车——非工作时间,他很清楚,但更清楚争取到这个助理位置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年轻人:他们想往上爬,所以他也愿意给他们提供向上爬的机会。

新来的助理是个穿着规规矩矩,动作上还有些束手束脚的年轻人。坐在后座,余知洱安顿好东倒西歪的裴度川,像是顺口问道:“入职多长时间了?”

“不太长,半年左右吧,”,说完这句,石未竞才想起来做自我介绍,很大声地“啊”了一声:“余总您好,我是石未竞,石头的石,未来的未,竞争的竞。”

余知洱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淡淡笑了笑,语气玩笑又带点懒洋洋的挑逗意味:“名字很不错,希望你竞争力也强点,我们两个得一起努力,别让隔壁的李经理把我们超过去了。”

石未竞被他的话逗得耳根发红,小声应了声“是。”

余知洱听着,时不时“嗯”一声,眼底笑意未减。他是那种从不把陌生人逼得太紧的人,总能在举手投足间让别人放松下来,又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像一只懒洋洋但锐利的猫。

车开得平稳,夜风轻拂进来,带着一丝酒气的温热。

然而半路上,裴度川忽然闹腾起来,又是要吐又是吵着要去上厕所。

“这倒霉玩意儿,”,余知洱半真不假地向石未竞吐槽裴度川,石未竞不知道裴度川的身份,不过也能看出对方非富即贵,不敢跟着余知洱一起吐槽裴度川,但是他拘谨地抿起嘴唇,感觉和余知洱的关系又拉近了些。

余知洱也不知道裴度川是喝了多少,颇有一把没扶住裴度川就能倒栽在便池的美感,手忙脚乱地从公共厕所出来,余知洱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车没了。

他怔愣了片刻,“呦呵”地慢悠悠笑了一声,拖着醉成烂泥的裴度川在路边来回找了找,什么也没找着。

余知洱拿出手机打石未竞的电话,然而无人接听,很快传来了机械的女音。

凌晨两点多,郊外的空气又湿又冷,余知洱站在连路灯也没有的路边吹着凉风,单手撑着腰,神色颇为无奈。

五分钟后,手机铃终于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的同时,看到路对面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

是石未竞看到未接来电后一边小跑着一边打了回来。

余知洱把手机贴近耳边,看着往这边狂奔的石未竞,笑着皱起眉头:“就你一个人吗?”

“对,余总您打电话只叫了一个助理,如果您……”

“不,我是说——”

说这句的时候石未竞已经跑到了余知洱面前,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扶着膝盖,他竭尽全力地想把一口气喘匀。

“我是说,我的车呢?”

石未竞傻眼了。

余知洱觉得自己最近其实是有点诸事不利,尤其不适合晚上出门,不然怎么会连着两天落到这种窘况呢。

他准备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叫他送自己和裴度川回家,但是指尖刚按到联系人列表,他一转眼,瞥到石未竞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他在哭。

余知洱顿了顿,没再继续按下去。

他很清楚,一旦他离开了,就意味着把他的车弄丢这事儿全部丢给了石未竞。虽然这的确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石未竞的责任,况且说实话,二十三岁的人了,没道理这么幼稚。

但是看着石未竞哭得可怜兮兮,余知洱心底那点本就不牢靠的狠劲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叹了口气,他把裴度川放到路边勉强算作座位的长椅上,慢慢朝石未竞走过去,发现石未竞不是单纯地在哭,他是在和人打电话,在电话里哭。

妈宝男?

这么想着,余知洱犹豫地停住脚步,并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想法,但是没有带耳机的石未竞开了外放模式,所以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一点不落地流入了他耳中。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余知洱微微一挑眉。

意外的是很有磁性的男低音,温和又带着点压抑的力度,像一根绷紧了拂过心间的弦线,非常好听。

听对方的年纪并不是石未竞的父亲,大概是哥哥或者朋友一类的存在吧,余知洱如此推测着。

石未竞在毫无意义地呜呜噜噜哭泣了一通才终于进到了正题,他把自己弄丢了余知洱车子的消息告诉了对方。

“在哪儿丢的?”那个男人问道,依然是很沉着的语调。

石未竞茫然地抬起头,左右张望了一下,但很可惜郊区这附近并没有显眼的路标:“我,我也不……”

看不下去了,余知洱上前两步,报出准确的地址。

对面这次沉默了稍微有点长的时间,像是在权衡什么,随后他开口,对石未竞说道:“知道了,等我过去。”

石未竞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男人安慰他:“不用担心,小问题,我来处理。”

余知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撇了下嘴,心道这个男人口气可真够大的,丢的可是我的车。

男人来的出乎意料的快,大概只花了二十分钟吧,并且本人也足够的出乎意料。

上半身靠在长椅上,两条腿交叠着伸出去,正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Dupont打火机的余知洱在看到来人的刹那,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是石宽。

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宽从一辆破破烂烂的车上跳下来,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余知洱才惊觉失态地垂下了视线,这一低头他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几乎全部解开了,松松垮垮的,衣摆在夜风中飘飘荡荡。

舌尖抵住下颚,他力求不太突兀地揽起衣衫,懊恼地发现自己两次在石宽前面都很有衣衫不整的意味——或者说就像感觉没穿衣服似的。

吞咽了口唾沫,他听到石宽在对石未竞说话。

“他是谁?”石宽这样问石未竞,很轻很低的嗓音,似乎特意压着分贝,生怕吓到谁似的。

石未竞站在石宽面前,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微微低着头,耳尖都红了,一副要哭又忍着的模样:“是,是余总,”,石未竞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来帮余总开车的。”

石宽听完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石未竞的头发。动作很轻,像是安抚,也像是确认。指尖拂过年轻人的发旋,带着一种粗砺却克制的温柔。

“没事。”石宽道,语气慢悠悠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车我已经找到了。”——这句声调稍高,似乎是有意让旁边的余知洱也听到,是别有用心。

当然,不管他用的什么心,从石宽来的那一刻起余知洱就不再在意他的车了。

他只是听着石宽的话音,想起了昨晚在路边,石宽抱起自己时小心翼翼的动作,明明力气大得可以把他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托起,却抱得那样克制、小心,好像怕弄疼了自己一样。

但是那样温柔的人却因为帮助自己而被侮辱了,车子还被撞坏了,或许因为车子坏了,石宽今天就无法工作。昨天的自己太狼狈慌乱了,所以别说感谢石宽,连帮石宽解决因自己而产生的麻烦都做不到。

但是今天他能够帮助石宽,虽然不能亲口对石宽说出感谢,但是他能多少为石宽做点事情。

从石宽和石未竞的对话中,他听出了他们是兄弟,既然如此,他就不追究石未竞这次的过错了吧,他心烦意乱地想着。

就在这时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很干净的鞋子,慌张地抬起头来,他看到了石宽,双眼皮的痕迹很深,乍一看有几分凶相,但是他眼中的平静又很好地中和了五官的凌厉感。

看着这样的石宽,余知洱张了一下嘴,然后听到石宽的声音。

“你违规停车了,”,石宽面无表情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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