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点,香水和酒精充斥着酒吧,有人顾盼摇曳,有人举杯畅饮,人们的兴奋和**也被音乐无限放大。他推开沉重的铁门,穿过人群,坐在了吧台。“好久没来了,好多人都问起你呢Xx","最近有点忙,今天要好好放松一下”
摇晃着酒杯的手指葱白,骨节细长,慢慢送入薄唇中,随着仰头的动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渐渐眯起来。“你可是我们moon酒吧的活招牌,你不来这几天我们生意都少了呢”酒保接着说。很多第一次来的客人看到他都会搭讪,不出意外总会悻悻而归。慢慢的,他就成为这个gay吧的神秘人物。
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和其他人不同,他只是想要沉浸于这种连心脏都跟着震颤的感觉,好像自己也被牵动着忘却自我。看着酒吧里的纸醉金迷,将酒一饮而尽。
最近几天一直在赶进度,原计划并没有想去moon。只是回家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记忆中的那句话又在脑子里想起"雨伞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下雨的时候总会需要雨伞,不要怕,现在,我就是你的雨伞"
现在的他并没有雨伞,只能两手撑过头顶跑回家,300米的距离不算长,但也把他淋得浑身湿透。回到家的他,看见没有开灯的家里在雨水的浸透下显得更安静。家,什么叫家呢,这只能叫住所吧,他望着精致装修的大平层,自言自语道。叹了口气,换了衣服转身开车去了酒吧。
"嗨,一个人喝酒吗?”又一个从没碰过壁的人过来打了招呼。他收起落寞的眼神,转头用多情的桃花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大的男人坐在他旁边“上次来的时候就见过你,还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就走了,今天真是好运又碰见你,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认识一下,我是Richard,是个医生”。“Jasper,平时喜欢画画”说着他和Richard碰了杯。
“原来是艺术家呢,我觉得画家是很厉害的,用色彩和笔触能传达出强烈的情感”说完不经意的凑近他。“谢谢”。“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想没有人能忍住不对你动心"真是个冒昧的家伙,他想。“不好意思,下次吧”不出所料,他还是婉拒了。Richard无奈的耸耸肩“好吧,那就祝你玩得开心”
酒保阿杰见怪不怪,调侃道“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我们大画家的眼,你有没有钟意的类型,我帮你留意留意”。“都喜欢,哈哈哈,也都不喜欢”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夜晚的恣意放纵终会结束,宿醉让他早上的他眼神空洞的盯了会白床单,随即翻身起床。吃过早餐后继续去画室创作。他专注的凝视空白的画布,仿佛在与他对话,寻找着创作灵感。不多时,大刀破斧的落下一笔又一笔,画笔在画布上跳动,黑色基调是他的惯常打底,色彩与线条交织出他的内心世界,每一笔都像是在挑战传统的束缚。
“这个这案子终于结束了,这场战打的很漂亮,哇,不愧是大律师。"他口中的陈律师没有回答,一如既往的冷酷无言,连在法庭上也是如此。在别的律师都努力为判决有利于自己而滔滔不绝发言时,他总是能冷静自处,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好像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别的表情,总是那么镇静自若。他的办公桌上也是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那个小黄鸭。不经意间,他暼了一眼那个格格不入的小黄鸭。
鸡贼如小王律师,瞬间注意到他的眼神,开心果小王律师当然不会错失调侃他的机会“皮鞋从不落灰的陈律师,又在看他那掉色抛光的小黄鸭了"。“懒得丢掉而已”,小鸭子果然嘴硬。
烈日当头,他从画室出来,他左手挡住太阳,右手抱着画。然而这于事无补,夏日还是会从地面映射到脸上,薄薄的一层汗在太阳的照射下闪出细微金光。
他要去给隔壁陈太太送画,每次见到陈太太都是一副珠光宝气,单纯天真的模样显然是被保护的很好。第一次见面,陈太太听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时常送点小自制小点心和小菜。每次见面,陈太太都会用看自己孩子的眼神看着他。
叮铃,叮铃。“陈律师,稍等,应该是我的领居过来了"
"陈阿姨,我给您画了一幅画,看您喜不喜欢”。“呀,谢谢小夏,很符合我们家的装修风格呢”
会客厅内,方流光听到熟悉的声音拿着文件的手突然顿住,只下一瞬,就恢复自然,继续看起文件。
不出所料,热情如陈太太,又要给夏白一些自制小糕点,闲聊听说,陈太太最近在解决一件经济纠纷,于是也不多打扰,转身就打算出门。
就在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宽大的手,夏白登时呼吸停滞起来,这只手他已经在心里,在画上,描摹过无数次。他睁大双眼,看这只手的主人,慢慢进入电梯。是他吗,是他吗?随着电梯门打开,门口的男人出现了,就是他!夏白从脚底到头顶生出一阵汗,他明显的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后,忽然乱了节奏。
方流光就好像没有注意电梯里有一个人存在,径直走进电梯然后转身。夏白站在他身后看着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人出现在眼前,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看着方流光宽大挺直的背,不自觉伸出手。
直至电梯门打开,夏白也没有生出勇气说一句话。等他缓过神来,方流光已经大步跨出电梯,夏白的手也停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以后慢慢的垂在身旁。
“算了,终究是我铁石心肠”夏白哽咽的小声说。
紧绷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路,小王律师提议方流光去放松一下,他什么都没说,只跟方律师说是个好地方。拗不过小王律师的坚持,最终方流光还是同意跟他一起去。
酒吧内灯红酒绿,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方流白沉默不语,看着王律师。
"流光哥,别紧绷着嘛,要放松就好好放松嘛。”方流光从没刻意掩饰过自己的取向,但多年来也从没见过他对任何男女驻足过。
小王点了两杯威士忌,和方流光坐在吧台。
“哇。流光哥,你看坐在旁边的那个人,真的很帅诶,估计多看几眼我都要弯了”旺小王律师小声和方流光说到。小王律师为了方流光的终身大事,真是煞费苦心,转身就向酒保打听起这位神秘人物。
听到熟悉的名字,夏白瞬间回头,立刻就和方流光目光交汇。相比夏白的手足无措,方流光显得自然得体。
方流光向夏白走去,小王律师涕泗横流,方律师终于主动搭讪了,不枉他今天精心挑选酒吧。
“好久不见,夏白”方流光言语眼神中带着礼貌与疏离。
方流光总是这样的自信专业,裁剪合身的深灰西装把他的身材突显的恰到好处,隐隐能看出宽厚肩膀下微微突出的胸肌,经典的德比鞋在他的身材映衬下丝毫不喧宾夺主,却又恰恰和衬衫上宝蓝色袖口呼应。
他想过无数次重逢,可能会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然后装作陌生人擦肩而过,或者痛骂夏白一番。但从没想过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云淡风轻。他从没奢望过能再次听到方流光说话,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不可置信,但短暂庆幸过后又陷入不安,好像心被慢慢划开个伤口,缓缓的流着血,让他就连呼吸都感觉到沉重。是啊,能那么自然的打招呼,他应该是早就放下了吧,本来就是我的本意,不是吗?
夏白怔在原地,眼眶发红,索性五光十色的灯球掩盖住他的慌张。他本以为自己再见他,积压已久的话会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但真正到此刻,经一时语塞“流……流光,好久不见”
吵闹的音乐在耳边不听,回转方流光在夏白的眼中逐渐模糊,鼻头一酸,眼眶蓄满了泪水,声音中带着颤抖,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和谐。在方流光说话的瞬间,时间仿佛倒流,过去与现在的方流光逐渐交织在一起,慢慢重合,让人分不清是梦是真,只觉得一切恍如昨日。
但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恍如昨日,毕竟不是昨日,眼前的方流光眼神中陌生的眼神,已没有往日对视时的闪烁星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白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权选择根据自己的取向和性别身份自由的生活。”方流光说话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眼神却冷漠的像刺骨而凛冽的寒风,让那个人不寒而栗。
“可……”,夏白忽猛的抓住方流光的手。
方流光蓦然抽回手,淡然的看着夏白,“我听说你成了大画家,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但是突然抓住我的手,对于陌生人来说,有点过于唐突了吧。不是你说的吗夏白?再见只是陌生人”每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石头,沉重而没有温度。
方流光已经回了座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留夏白一人在原地,吵闹的音响效果还在继续,夏白却在盛夏,瞬间掉进了冰窟。他晃晃悠悠走出酒吧,抬头看到着万里无云,点点繁星的星空,眼角也在闪烁着泪光。
“可,可我做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夏白熟练的点了根烟,深吸口气,缓缓呼出一缕烟雾。多年吸烟史的他竟被呛到,猛咳起来,眼角也被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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