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坑爹了!”
知道自己穿进**文《欲罢不太能》里,沈子音欲哭无泪,无比抓狂。这谁懂呀?
就因为看下铺的兄弟天天窝在床上,手拿这本破的封面都掉了半拉的书时而傻笑,时而抽泣,状若疯癫。
他好奇心大起,这什么鬼玩意?
趁此室友周末回家之际,把书顺手牵过来瞧瞧。
这一瞧可不得了,这本古早的**文写得那叫一个功力十足,肉香四溢。
《欲罢不太能》写的是一个霸道总裁范的将军慕容贺和贵公子高春明虐恋情深的故事。慕容贺为了爱情弃新婚娇妻之不顾,高春明为了和慕容贺在一起,被逐出家门。两人经历了重重磨难,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故事该虐的虐,该激情的激情,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可沈子音看了几十页,看得一脸尴尬,他自认为是钢铁直男,这书根本不是他的菜。那些让人脸红的激情描写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俩男的?
子音臆想一下自己和好哥们拉个手,都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恶心的不行。
现在的人为了卖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把故事编出花来了。
子音嗤之以鼻,将书弃之一边。
可是他放过了书,书却没放过他。
这不一觉就穿进来了。
因为他醒来时,还没看清周遭环境,就听到脑海里蹦出机械音:“欢迎你穿进《欲罢不太能》。”
神马玩意儿?
这是看故事折磨他还不够,让他近观断袖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吗?
当子音听到机械音,在心里简直卧了个大槽。
“尊贵的宿主,我是您的系统,名叫小可爱。”机械音继续响起。
“呕呜~”子音干呕起来。
它哪一点可爱了,机械音听起来很聒噪好不好。
“你这样会打击到人家的。”小可爱撒起娇来。
子音听到忽然变了音调的机械音,简直无语至极。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在书里是故事的主角……”小可爱调皮地放缓了说。
子音一个985高校的校草,到哪里都是焦点,穿进书里混个主角当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听了小可爱的话他心中了然。
谁知道小可爱继续说,“慕容贺的妻弟。”
子音错愕,这该死的系统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原来自己是十八线小龙套。
“你的任务是替姐姐出嫁,拿到慕容贺签名的和离书。”小可爱一口气讲完。
原书可不是这样写的,原书沈子乐郡主嫁给慕容贺一直备受冷落,最后黑化,被逼成了反派,给慕容贺和高春明甜蜜的爱情制造了很多麻烦。
“我是男的诶!”子音强调道。
“没关系的,你的任务是拿和离书,又不是洞房。不过慕容贺喜欢男的耶。”小可爱不厚道地笑了,继续说,“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成功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子音可不是听之任之的性子,他怒而反问。
“否则你就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了。”小可爱认真地说。
“不回去,就不回去呗。书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慕容贺的老婆是平西王府的郡主,我是她的弟弟,那我不就是平西王府的世子爷了。这不比上一世荣华富贵的多了。我着急回去干啥?”子音一脸无所谓地说,在二十一世纪他是个孤儿,无牵无挂,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是你也不能正式进入书内。”小可爱继续蛊惑般地说,“只能在现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苟活。”
“那我若是假意答应了,过后反悔呢?”子音问。
“那你还会回到黑暗中。”系统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子音这时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遂妥协了。
“我现在就将你送入洞房,记住你的任务是拿和离书哦!”
小可爱说完,子音就感到一阵眩晕,被植入了原主的记忆。原来,原主作为一个世子爷,不仅有潘安之貌,还是多才多艺的主,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武术方面的造诣也是不容小觑的,打功虽然平平,轻功和毒术可是一流的,毕竟他师从蜀地唐门家主和家主夫人。
高富帅中的高富帅,却要扮成女的,去搅和别人的婚事,这让作为当事人的子音情何以堪呐!
子音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坐椅子上,头上蒙了红布,看不清情况。
这也太快了,竟然直接洞房。原书可是先写了些慕容贺和高春明互生情愫的军旅故事,作为慕容贺姑姑的太后得知后,对于侄子喜欢龙阳的事大怒,命皇帝下旨赐婚。于是乎远在巴蜀的子乐郡主领旨携十里红妆千里迢迢的来京城成亲。
这些竟然都省了。
在子音刚获得的记忆里,携十里红妆来成亲的换成了男扮女装的他,只是为了帮姐姐讨一张和离书。
“平西王世子和你同名,都叫沈子音。不过你现在扮的是沈子乐。”小可爱阴魂不散地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婚礼之后,你在洞房等慕容贺。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召唤我。祝你好运!”
随着脑海里聒噪的声音消失,世界安静了。
子音一手拽下红盖头,就听身旁有人“噗嗤”一笑,说:“世子……啊不,郡主,这盖头是等新郎官来掀的。”
说话的是子乐郡主的贴身丫鬟如诗。因之前得知慕容贺好龙阳,整个王府都愁眉不展。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弟弟子音自告奋勇地要替嫁,主要是为了帮她拿和离书。为了掩人耳目,子乐把自己的丫鬟送给子音做陪嫁。
“管他呢!又不是真的嫁人。”子音随性地说。
洞房布置的挺喜庆,古色古香的家具上大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雕花的拔步床上挂了鲜艳的红纱帐。他身前的八仙桌上点了两支又红又大的蜡烛。摆在桌上的糕点在烛火的晃动下,愈发惹人垂涎。
子音刚好饿了,遂拿起来吃。还不忘招呼如诗。
“吃吧!傻狍子才饿着肚子等他呢。”子音说的那个“他”是新郎官慕容贺。
原书里,慕容贺的父母相继病逝后,他因太后姑姑的缘故,在皇宫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到了十五六岁才出宫从军,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到将军,已有六年了。
如诗跟在子乐旁也是有头脸的,在王府相当半个主子。与其说是子乐郡主的丫鬟,不如说是陪伴郡主长大的小姐妹。
她在郡主面前随意惯了,见世子爷也是个好说话的,而且她也不想当傻狍子。就跟着子音不客气地吃起来。
俩人把室内的吃食吃了个遍。最后坐到了铺满干果的喜床上。
“这花生挺香,你尝尝。”子音赞道。
“我还是吃大枣吧,补血。”如诗说道。
子音听了抬头看了看如诗问:“你咋了?脸色煞白。”
“没什么,就是月事来了,肚子疼。”如诗揉揉肚子说,然后忽然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是世子爷,而不是郡主。脸又红了,不好意思起来。
子音倒没觉什么,因为上一世的某女老师经常趾高气扬地说:“我来大姨妈了,你少气我!”来大姨妈,就是情绪不好的代名词,来大姨妈的女人不仅可以少干活,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呼小喝,其牛叉程度曾让子音一度懊恼,为啥他不来大姨妈。所以对子音来说月经从来不是避讳的事。
他若有所思,忽然心生一计。说,“你给我一个月事巾。”
子音在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这儿的卫生巾叫月事巾。
“你要干什么?”如诗诧异地问。
“山人自有妙计。”子音神秘地说。
如诗听了想了想,羞答答地走了,回来时带了一个崭新的月事巾。
“啧,我要新的干嘛?我要染血的,越新鲜越好。”子音诧异地说。这丫头看着挺机灵,怎么这么不上道呀。
如诗听了,顿时懵了,满脸通红地看着沈子音。
“主子,你……你……要干什么?”如诗结巴了半天问。
如诗觉得喊世子爷“郡主”太别扭,还是喊“主子”好,雌雄莫辨。
“当然是让慕容贺不能近身了。”子音笑得一脸得瑟,得意地说,“一会儿就糊他脸上,告诉他,本宫身体不适,不能洞房。”说得那叫一个盛气凌人。
虽然原书里写子乐郡主一直守活寡,但新婚之夜慕容贺也是来新房的,只是毫无兴趣地睡在一旁而已。
准备个月事巾,有备无患嘛。
如诗听了,如遭雷击。她的月事巾竟然要被丢到将军的脸上。这让她情何以堪呐!
“主子我还是给您用鸡血做一个吧!”
如诗说完,拿着月事巾转身就往外走,生怕走晚了,子音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哎呀!给你矫情的。糊他脸上,不比丢茅坑强。”
一句脑回路清奇的话向如诗追来,如诗转过身,见主子笑靥如花,却无心欣赏。最后一脸无语地跺脚跑出门了。
小儿女的羞涩沈子音不甚在意,独一脸坏笑地等着慕容贺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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