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搞的子音有点小焦躁。
沈子音吃完了热腾腾的晚饭,洗了舒服的澡。慕容贺还是没来。
问了收拾浴桶的下人,下人言词闪烁地说是新郎官正在和高公子在书房议事。
子音一听,大怒。
好歹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如果慕容贺言明不来,他心里反倒踏实了。反正他也不准备和慕容贺洞房。
但慕容贺不说来也不说不来,就和“小情人”在书房腻歪,这不找死呢嘛!
他回忆了一下,原书里,这个时候他们只是暗生情愫,并没有捅破窗户纸。
此刻他真庆幸姐姐没有嫁过来。
虽然他是为和离书而来,但看慕容贺如此渣,总是要替天行道,教训教训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正好趁这个事,作天作地作空气,作得慕容贺受不了了,和离书就到手了。
真是一箭双雕呀!
想到这儿,他“砰”地推门而出,气势凌冽。可刚出门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书房在哪里。
“书房在哪里?”他脸色不悦地喝问一声。
下人们看他一副要撕逼的架势,皆胆战心惊,噤若寒蝉。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
再等下去恐气场弱了,不利于手撕那对狗男男。子音兀自抬脚向着有亮光的房子找去。
他的头脑也因为这一刻的停滞而清醒了些,和慕容贺干僵真的能拿到和离书吗?会不会是休书?
“小可爱!”他心里呼唤系统。
“在,我的宿主。”小可爱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拿到的是休书,算不算完成任务?”子音在心里和小可爱说完,已走到一座高大的房子前,房子的窗上闪烁着烛光。
“不算哦,休书是女方有过错才下的,再嫁的话有影响。和离书就不一样了,是俩人平等分开,不存在谁对谁错。”小可爱认真地说。
“我去和慕容贺干一仗,有没有可能,他给我一封休书?”子音问。
“那可不好说呦,七岀之条,不孝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你去跟他打仗,口多言,一条就范了。”小可爱说。
“我口不多言,不说话,就抡起拳头打一顿。”子音说。
“他是将军诶!你能不能打过另说,老婆打丈夫,倒反天罡照样休了你。”小可爱说。
“这样弃新娘于不顾,独自去搞基,打一顿不是天经地义吗?”子音理直气壮地说。
“你的任务是拿和离书,不是替天行道呀,我的宿主。”小可爱焦急地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子音听了,把原本抬起要踹门的脚收回来了。
愣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看来要拿和离书,还得和慕容贺搞好关系,要不得不偿失呀!
奶奶的,放你一马。
后面跟着既兴奋又提心吊胆的下人们看没瓜可吃了,也就心有遗憾地散了。
只有管家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才进去禀告慕容贺将军夫人刚才找来了,在门口站一会儿又走了。
慕容贺和高春明听了面面相觑,怎么个意思?说是找夫君洞房还不进来,说是害羞,还有胆跑来。
“将军不早了,这事以后再议吧。”高春明像是很有眼力见地拱手告辞。
这段时间兵部丢了一大笔军饷。慕容贺因此没钱给士兵发军饷,恐士兵们闹事。婚礼之后,还为此事绞尽脑汁。高春明和他同在第八军营,是慕容贺下属,任校尉。俩人聊了半天也没找到折中的法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都二半夜了。
“天晚了,你路上小心。”慕容贺嘱咐高春明道。
高春明拱拱手转身离去。
慕容贺看着高春明离去的背影,想起婚宴结束时,高春明一反常态,说军饷盗窃案有眉目了,非要拉着自己详谈。无非是在失窃现场捡到一块玉佩,这个事儿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毕竟今晚是他洞房花烛。
皇命难违,不管娶进来的是谁,他都打算好好将养,如若想离开,到时候,他会给对方一封和离书。虽然这样会遭到太后娘娘的问罪,但他不喜欢女子,也不想将人困住一辈子。
其实玉佩的事并不需要今晚就说,毕竟是他的洞房花烛,平常文质彬彬的高春明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俩人在战场上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他曾在战场上为了救高春明冒着被砍一刀的危险,也要怒杀对方将领。峡谷遭伏,几乎全军覆没,他被落石砸伤了腿,是高春明背着他死里逃生。还在营帐照顾他很久。
军中传出关于他俩断袖的谣言,其实他并不在意,只是当是一个玩笑。虽然高春明在军中只是个校尉,但人家是丞相之子,一表人才,家风家教都不允许他断袖吧!而自己只是一个外戚之子,门第就高攀不上。
断袖,只有姑母会信吧!他可是断而不袖呀,都快二十二岁了,还是童子之身。
今天娶的这个子乐郡主,姑母不仅解决了他的房内空虚,还有意拉拢西部势力。真是一箭双雕呀!
本来他不欲去洞房的,可听说今天新娘过来了,还是去看看吧。与女子的房事他是不会做的,大不了在床边躺一宿吧。
话说沈子音出去得瑟一圈,想通了不能和慕容贺硬刚,否则事与愿违。但因为他刚沐浴完就出去,回来发现受凉了。
“啊嘁!”子音回屋就打个惊天响的喷嚏,震得眼角泛起了泪花。
“哎呦我的主子呀,快擦擦!”如诗赶忙递了帕子给他。
子音接过帕子,糊到脸上,一双漂亮凤眼,闪烁着盈盈泪花。
忽然门被推开,身着红色新郎礼服的慕容贺迈步进来了。
他麦色的皮肤,星眉剑目,五官俊朗,身材挺拔,踱着步子进洞房,不惊不喜,像是领导来视察。
挺高冷呀!
“啊嘁!”又一个惊天喷嚏,震得子音花枝乱颤,尴尬的是某处还遗了点尿。
子音来不及拿下捂着脸的帕子,转身欲往恭房走,不料一抬脚踢飞一物。
那物仓皇地打在了慕容贺的袍角,然后猝然滑落,静静地躺在了慕容贺黑色的皂靴旁,赫然就是一个沾了血的月事巾。
正是如诗用鸡血做的那个,子音把它掖在亵裤的腰间,本来刚才出门时想着和慕容贺开撕的时候糊他脸上,但由于战术性的改变,已经不打算用了。没想到打喷嚏将它震了下来,沿着裤腿滑落到鞋面,抬脚又踢飞了。
慕容贺看着脚下的月事巾倏然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血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