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张声术碟《怪物之城》已经发售了一个月，而其销量终于突破了4万。这个销量在声术届虽然屈指可数，但不过是Up团的一个零头——《Jump Up！Rebirth！》发售三个多月，销量马上快突破100万了。
自从认出我唱歌之后，亮哥一直在问我签约的事情。那时我才知道他自己竟然和朋友合办了一家艺人经纪公司——九重天事务所，并担任董事，而松本姐也有股份。他们的事务所在两年前成立，主要签约独立音乐人和网红歌手。其规模很小，目前旗下艺人只有五位。
我虽然不太想歌手出道，但在凛的鼓励下最终还是点头，成为了九重天的艺人。随后我在事务所的安排下签约了玩具工坊唱片公司。这个厂牌隶属于普世音乐集团——一家遍布全球的跨国公司，我的《最后的信息》OST（原声带）正是由普世音乐发行的。
通过亮哥的帮助，我和事务所以及唱片公司协商好在毕业之前不露正脸，一切以学业为主，而且全权负责我自己的专辑制作。这段时间我没有再接别的工作，想趁着暑假这两个月抓紧完成出道的单曲碟和专辑，等开学后便专心学业。
虽然亮哥说我的配乐和主题曲极有可能拿到月底的电视剧学院奖，但是我深知自己的能力不足，在创作过程中有过力不从心的时刻，而这个问题的唯一解决办法便是不断地学习。
我在京音大的每一天都像是在社团活动一样，远离尘嚣，与志同道合的老师和同学讨论音乐，玩音乐。我不想因为出道而放弃在乐土上短暂停留的时间。
“你觉得如何？”我让凛帮我参谋首专的收录曲。
凛在《最后的信息》里的戏份基本上结束了，她现在专注于《两个人的谋杀》的排练。排练结束得早的时候，她便像今天一样来录音室陪我。
“说实话，我感觉都很好听，为什么一定要删？反正也不着急，要不弄个双CD？”
“倒是不一定要删。可双CD的话，我手上的歌又装不满，你难道想累死我吗？！一张碟能挤进14、15首，其余的歌以后还有机会。”
我这个月在自己的歌本中挑挑拣拣，最终完成了18首，并录制了小样。其中有两首直接做成了完成版，收录到《小小的木偶》的单曲碟，将于下周发售。但剩下的那些歌来不及在暑假里全部做完，而且也没有地方收录，只能进行取舍。
“嗯……可是我真的觉得都很好，起码比珍塚的好些原创曲要好听多了。”
“其实我以前去看的时候就幻想过写个音乐剧，然后让凛来主演。”
珍塚剧团坚持原创的心十分值得赞扬，他们请的词曲作者也都是获过奖的，然而最终的成品有时候真的会让我产生我也行的冲动。
“我会很乐意出演的。如果莉莉和我在里面唱情歌，我会更加乐意。”凛露出俏皮的微笑。
“我这张专辑就可以和你唱情歌呀！但你们公司不会允许吧。”
虽然J社现在放宽了很多限制，但和女歌手出情歌什么的还是别想了。
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已经被松本姐警告过不要和我太高调了。
“即使没有甜甜的情歌，这里面也有好几首和你有关。这样你都不满足吗？”
“对于莉莉，我从来不能说满足。”
我红着脸不去看她，小声说：“凛也太狡猾了，竟然把在珍塚剧团学的撩妹技巧用到我身上。”
“我哪里有用技巧，都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再耽误我工作的话，以后禁止你来！”我翻了个白眼。
“好了，你忙你的，我看剧本。”
“哼，要是亮哥在的话，能给我不少有用的意见。”
“你别挑事。我现在已经脱敏了，一点儿都不嫉妒木村亮。”凛眯起眼睛看着我。
“你这话听着真酸，不过本身也没什么可嫉妒的。”
“能和你在音乐上合拍不值得嫉妒吗？”
“那我和你在床上还合拍呢！”我脱口而出，然后立马后悔了。
我羞红着脸，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凛笑出声音，而我瞟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也泛红了——她的害羞反而让我没那么羞耻了。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来电人竟然是亮哥。
“说曹操，曹操到，”我接起电话，“晚上好，亮哥。”
“莉莉，你现在录音室吗？”亮哥的声音有些急切。
“怎么了？”我皱起眉头，而凛也跟着严肃起来。
“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就是有人在网上爆我们的绯闻，J社那边已经在准备澄清了。”
“哈？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有我的错。之前我们写歌的时候不是去过我住所的工作间吗？那时候被人拍到照片了。然后你做配乐的时候，又借用了那个房间。虽然我当时不住那里，但他们拍了你进出的照片，并且瞎编我们同居了。”
“明明亮哥是提携我，还好心借我设备，怎么能说是你的错呢？”
“不，这件事的确是我疏忽了。那边是我为了扩大旧工作间而新买的住所，平常不怎么住，没预料到住址这么快便暴露了。”亮哥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大概仍在片场吧。
“照片有正脸吗？”我担忧地问。
“这是比较麻烦的事，上面的确拍到了你的正脸。J社那边会澄清说你是普通同事，但不知道会不会有网友把你认出来。”
“唔……那我下周的单曲碟以リリ的名义发售，会不会不太好？”
我考虑过出道艺名的问题，最终为了方便决定用本名的片假名写法リリ，而且不带姓——岭上开花是P主时期的中二ID，有些羞耻，而Lily又用在配乐和供曲上了，我不想把两者混在一起。
“你的歌手身份暂时安全，毕竟没什么人知道我和别人开了公司。不过配乐那边，你也不要露脸吗？这可能不方便你后续接别的工作。”
当时用Lily的名义写配乐和歌曲，只是为了不在学校太招摇。然而音大本身就和一般大学不一样，很多学生都会去接商业工作或是参加各种比赛提高名气。我这样藏着掖着，反倒像亮哥说的那样，不利于以后接相关工作。
“配乐什么的，爆出身份也没有关系。不过导演和制片人一看我是学生，会不会都不找我了……”这次的电视剧配乐全靠亮哥的力荐，可我不想一直靠别人。
“你的学生身份一暴露，等到月底拿奖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话题，到时候还愁没有Offer吗？这个圈子肯定会有许多不公平的地方，但你的实力是你最足的底气。”
“好，那这些要麻烦亮哥去和公司商量了，能帮亮哥的电视剧炒热度是我的荣幸。”
“呵，”亮哥轻笑着说，“搞不好最后是抢了莲的热度，这可是她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
“她才不敢在意。”我看了一眼凛，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听到了手机另一边的话。
“你的专辑不用太急，毕竟单曲碟下周发售，能赶上这波余温。”
“开学后我便不能长时间泡在录音室了，现在录完，到时候可以专心做MV。”
“你这次都要手绘吗？我们公司没那么穷，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提。”
“亮哥明明是董事，却像我的经纪人一样。”
“小公司就这么几个人，你之前都是通过我去协商，而且还想隐瞒身份，那么何必再配一个不熟的人。当然你要是嫌弃我，那我给你安排一个专业的。”
“不不不，亮哥真的要当我的经纪人的话，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凛夸张地翻了一个白眼。
“呵。那在你想要专心发展歌手事业之前，我便代理你的经纪人吧。虽然我没有经纪人的经验，但有人脉，而且做了多年音乐制作人。”
“好的、好的，麻烦亮哥了！万分感谢！亮哥最好了！”我狗腿地回复。
亮哥是我的伯乐，我果然没有粉错人！
“你给我打工，还要谢谢我？”亮哥打趣地说。
“哦，说的也是……”我赚的不少钱都会进亮哥的腰包，“不过我本身就是亮哥发掘的，理应孝敬您。”
“我是你父母吗？！”亮哥笑出声。
“再生父母！”我立马回答。
“好了，没别的事的话，你去忙吧。”
“啊，我现在陷入了选歌的困境。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亮哥当初选择困难症了。”
“我知道了，你把小样发给我看看，”亮哥那边传来叫他的声音，“我这边要继续拍戏了，等我听完后会尽快回复你。”
“谢谢亮哥！拍戏辛苦了！注意休息！”听到亮哥的话之后，我感觉世界都明亮了，好像已经定下专辑的歌单了一样。
“嗯，再见。”
“再见，您慢走。”
我在亮哥挂完电话之后也放下手机，开心地在椅子上摇晃。
“凛！”我兴奋地叫凛的名字。
“把难题抛给别人就那么开心？”
“我这是合理利用资源。”
“电话里还是再生父母，挂下之后变成资源了。”凛笑着摇了摇头。
“哼，现在我们有时间去约会了呀！你不开心吗？”
“都这个时间了，我们能去哪儿？而且你不是刚被爆出照片吗？低调一些吧。”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吧……”
虽然我这么说着，但心知有些粉丝多么疯狂。我忐忑地拿起手机打开小蓝鸟，果然看到了“＃木村亮同居”的趋势，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了。
【啊啊啊啊？不会吧？？？？利达说目前不考虑恋爱啊！】
【蹲一个官方解释。】
【这照片也看不出什么，或许是邻居。】
【这丑女谁呀？怎么配得上亮酱。】
【有些人是不是眼红木村亮最近电视剧收视率很好，想要搞他？】
那些充满恶意的评论真是毁了我的好心情，真不知道凛当初怎么抗过直播评论的。
“好了，别看了。”凛瞥到我的手机屏幕，便想把手机抢走。
“慢着，”我打开她的手，“我的私信好多，可能是有关注我账号的人认出我了。”
我点开私信，里面果真有许多人问照片的事情——我的社交账号主要用于追星，偶尔会发一些日常。关注我的人大多是J社的粉丝和珍塚的粉丝，尤其是凛的粉丝。
我打开星海莲的FC群，虽然她退团的时候已经解散FC了，但FC通知群转为聊天群一直保留了下来。当时青木阿姨不擅长使用社交软件，所以FC的线上通知和交流都是我在负责。想起青木阿姨，我的心情又低落了一些。
星海莲FC群里的大部分人都见到过我本人，而和我预想的一样，消息传到群里后她们第一时间便认出来了。
【莉莉怎么和木村亮混在一起了？】
【不会吧？莲大人怎么办？】
【她和莲只是发小吧。】
【她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说吧。】
【莲大人怕是单相思。】
【我也觉得是……】
【大家不要乱猜。】
【真和木村亮在一起的话只能祝福，但和莲大人队友一起……】
【莉莉方便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私事不好说吧。】
【替莲大人不值……】
【莉莉当初为FC做了很多，都是有目共睹的，有什么值不值？】
【又不是没钱拿。】
【可莲大人FC好良心的，算一算估计没什么钱。】
【毕竟莲大人是连贵重礼物都不收的人。】
【怀念莲大人……】
【莲大人什么时候回归舞台呀？】
【最近出演的电视剧好好看！】
【对对对！古泽律师好帅的。】
我看后面的聊天内容完全偏到讨论电视剧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打字道：
‘大家好，打扰了！这次是我负责《最后的信息》的配乐，所以和木村亮有一些工作上的交集，没想到却被人拍下，然后看图说话了Orz’
【莉莉！！！】
【莉莉好棒呀！】
【莉莉不是刚上大学吗？已经有工作了？！好厉害。】
【配乐很好听。】
【莉莉上哪个大学来着？】
【京音大。】
【京音大，她小蓝鸟上有晒照片。】
【好厉害！】
【有人就是喜欢乱说，莉莉不要理他们。】
【对啊，有些不了解情况就骂莉莉，好气！】
【爱豆的粉丝难免……】
【但我们现在也是爱豆的粉丝了……】
【哈哈哈哈，重伤我自己。】
【没有，我还是星海莲的粉丝。】
【不关注青木莲，但好奇以后演什么。】
【莲大人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莲大人追到人了吗？】
【上面不要胡说。】
我看着大家讨论起我和凛的关系，虽然以前偶尔也会有人提，但那时我觉得大家都是无端揣测，而且提到的人很快便被其他人压下去了。可是现在我和凛真的在一起了，才发现原来我身边的人基本上都看出来了，只有我是傻子。
“突然好想和她们宣布我们在一起了。”我望向和我一起看手机屏幕的凛。
“想说就说。”凛不在意地回答。
“松本姐都警告不许公开了。”
“这又不是公开，群里的人我基本上都交流过吧？”
凛的记性很好，她收信的时候会记脸，而且知道粉丝名字后也会记住。
“是，你退团时候有不少人退群了，但剩下的都是死忠粉。不过这并不能保证她们不外传呀！她们也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后恼羞成怒。”
“那些粉丝信我都读过了，是我了解她们，还是你了解？”凛看了我一眼。
“信里肯定都说好听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说的没错，可我之前退团就觉得很对不起她们。现在连这种事都要隐瞒的话，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有些人每次都参加回信活动，给了我很大鼓励……”凛顿了顿，“甚至有让我大胆追求你的。”
“我一直以为她们在无端猜测！原来是你在引导那些人！”我拍了一下凛。
“冤枉，”凛捂住被拍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承认过，都是她们自己看出来的。只不过有些人看破不说破，而有些比较委婉地支持我一下罢了。”
“真要说吗？”
“你不是想要大家的祝福？”
“又不一定是祝福……”我在群里混那么久了，感觉一定有些不能接受的人。
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抢过我的手机，抓住我的手拍了一张照片，直接发到了群里。
“啊！你干什么！”
我抢回手机，看到群里那张十指交握的照片，连忙撤回，可已经有人看到了。
【！！！！】
【我看到了什么？！】
【是莲大人的手吧！】
【在一起了！！！！！】
【真的一起了吗？】
【撤回了什么？】
【我错过了什么？！】
【莲大人和莉莉的牵手照片！！！！】
【莲大人终于追到人了。】
【恭喜！！！】
【祝幸福！】
【真好。】
【天啊！！！！！我好开心！！】
【结婚的时候请通知我！】
【没办法结婚吧？】
【去海外登记呀。】
【莲大人现在是爱豆，不能公开吧。】
【莲大人好可怜，还要熬多久才能光明正大。】
【国内这个环境，不公开才最好吧。】
【大家请勿扩散。】
【有存照片的，请删掉。】
【撤回太快了，没人存吧wwww】
【大家都要保守秘密。】
【我好激动啊，却不能和别人说；＿；】
【我们群里激动就好。】
【J社公告出来了，大家快去帮忙转发。】
【莉莉的账号已经暴露了，要不要去转发？＠莉莉】
我看到群里的提醒，赶紧跑去小蓝鸟转发了J社的公告，然后配字：木村亮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也是我的伯乐。这次担当了《最后的信息》的配乐和主题曲《想传达给你的事》的创作，希望大家喜欢！
转发后底下立马有了评论：
【Lily加油！】
【竟然是京音大的新生？？！】
【配乐和主题曲都好好听的。】
【19岁就给热门电视剧配乐？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好年轻呀！剧的配乐真的很好！】
【和我一个学校诶，然而我还什么成绩都没有。】
【这是什么天才？】
【木村亮吃嫩草？】
【莉莉一直超级努力的！！】
【Lily好棒的！】
【话说，之前moonlight的作词作曲是不是Lily？】
【她居然就是和亮酱合作那个！《满天群歌》和《Again!》都是合作曲。】
【木村亮肯定和她有什么……】
【刚刚骂她的人怕不是高高兴兴地听过她写的歌wwwww】
【我吐了，再也不听满天群歌了。Lily参与的都不听。】
【Lily写的歌都很好听啊！怪不得让利达破例了。】
我没想到自己感谢亮哥都会被误会，真是越描越黑。我叹了口气，然后任由凛收走手机。
“我是不是不应该转发？”
“你发与不发都不能阻挡那些人瞎想，”凛把我抱到怀里，“随便他们怎么说，你的实力在那里，自会有人欣赏。那些情愿眼瞎耳聋的人充其量是你成功路上的杂音。”
我窝在凛的胸前，把玩着她戴的百合花项链。凛性感的锁骨正在我的眼前，而我忍不住啃咬了上去。
“别闹。”凛试图躲开我的袭击，但是没有成功。
我轻轻吮吸她细嫩的肌肤，引起她猛地抽气。我低声笑了出来，然后被捏了一下脸。
“要回去吗？”凛哑声询问。
为了方便录音，我这段日子在附近租了一间民宿，而凛不去拍戏的时候都会在这边陪我住。
“回去玩小道具吗？”我打趣地说。
“你昨天都把我玩肿了，还玩？”凛托起我的脸，眯起眼睛看我。
“对不起，我错了……还难受吗？”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玩嗨了，没照顾好凛。
“没什么大事，不过今天若是换成玩你，我会更有动力。”凛咬了一下我的唇。
“不要玩我，我不好玩。”我假装正经地说，然后又立马低笑出声，结果被凛吻到嘴唇都肿了。
“这不是挺好玩的吗？”凛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我的身体轻颤，不由得抱紧她。
“凛……”
“怎么了？”
“我们来录情歌吧。”
“嗯？”
“虽然不能发布出去，但可以自己听呀。”
“其实不用自己的名义不就行了。”
我疑惑地起身看着凛。
“像那些唱见一样，咱们匿名投在网上，谁也不会知道。”凛解释。
“对哦，不过你不会违约吗？”
“唔……万一被发现了可能会追究，不过在上传视频这方面只有保密协议什么的。再说了，咱们在Y站注册新号，也不开通收益，被发现的几率几乎为零吧。”
“我们可以唱外文歌，那更难发现了。”我偷笑着说，仿佛回到了喜欢恶作剧的孩童时代。
“我以为你会想唱原创曲。”
“我可以写英文歌词呀！在我父亲的磨砺下，我的英文足够写词，而且凛也能写意达利亚语的词呀！”
父亲以前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指挥，常年漂泊在国外，英语很好。为了提升我和弟弟的英文水平，他以前只对我们说英文，而且暑假还会带我们一家去英吉利斯和阿美利卡探望以前的朋友。
“我的意达利亚语水平一般，毕竟7岁到日红国之后没什么机会用。”
“那我们先翻唱吧！凛有什么提议吗？”
“我暂时想不出什么可以对唱的情歌。”
“音乐剧呀！！！之前不是一起看了《身在高地》的电影版吗？”
“妮娜和本尼的对唱？”
“对！最后夕阳跳舞那里真的好美啊！”我回忆起电影画面，立马拿起的手机，打开那首歌。
《When The Sun Goes Down》是一首非常浪漫的对唱：一开始是清唱对话，随后加入了节拍，又加入了钢琴，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其他乐器的伴奏才响起。
我用平板搜出这首的歌词，和凛跟唱了几遍，顺便纠正了一下她的意式口音——显然意语的拼读方式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了。她唱英文的声音与唱日文的很不同，沙哑和低沉感更明显，有些像我小时候喜欢的美剧的歌手主人公。
我拉着凛坐到钢琴前面，“节拍的话就由凛打响指了，顺便麻烦翻页。”
我调整好麦克风，随后打开录音。凛开口唱本尼的部分，而我对上妮娜的歌词。
由于只用了钢琴伴奏，所以为了体现逐渐增强的震撼感，我把其他乐器的部分也编到钢琴里面，而在结尾的纯音乐部分，则即兴了一段华丽的独奏。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我抬起手腕，和凛相视一笑。
我们在Y站注册了一个ID为FrostyLily12的账号。ID结合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后面的12则是生日——我是12月12日出生的，而凛是1月2日。账号昵称则是“The Lamons”——Lamon是凛的意达利亚姓氏，而我算是冠她的姓了。
我手绘了一朵百合花作为配图，然后上传了我们第一个“爱情的结晶”。其实英文翻唱想要在Y站获得人气，颜出是标配，毕竟欧美人可没那么含蓄。但是由于客观原因，我们没办法那样做。
即便如此，我看着那个账号，内心也无比满足。这个号大概率不会有很多播放量，却极大释放了我想秀恩爱的**。
“突然想写英文的小情歌了。”我抱着平板，眼睛紧盯那个稿件的播放量。
“你再怎么看也不会增长的，又不是什么很火的曲子，”凛抽走我的平板，“好了，已经很晚了，收拾东西回家。”
“回家”这个词听着暖暖的，我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和凛组建家庭了。
“以后要是也能和凛住一起就好了……”我嘟囔着。
“嗯？”凛专注于收拾东西，好像没听见。
“没事。”
拿好东西的凛，牵起我的手向外走。
“你第二学年住不了学生宿舍了吧？到时候我去租个公寓怎么样？”
原来她听见了……
京府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学生宿舍也紧张，所以每人只能申请住一年。
“我同样有赚钱啊！我的专辑虽然卖不到Up团的销量，但是那大部分都是自己完成的，而且收益不需要和其他团员平分。这样算下来，没准比你赚的还多呢！”
“知道你有钱了，小富婆以后要包养我吗？”
“看你表现。”
凛哼笑一声，说：“最好能和真斗他们租在一栋楼，可以打掩护。”
“你要是看到合适的记得和我说。”
“我早在看了，这种事急不得，而且你住校不是能到明年春假前吗？”
“怎么急不得？我想多些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啊！而不是老被顺一学长——”我猛地住嘴。
“顺一学长？”
完蛋了，凛不喜欢我和他接触来着。
“没什么啦！不过是他时不时邀请我去一些活动，还会找我帮忙之类的。我一直在忙工作，所以大部分都拒绝了……”我越说越小声，明明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可总觉得凛身边的空气逐渐变冷。
“大部分？”
“只见面了几次而已，有些还是碰巧遇到。”
“几次？”
“……”我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感觉他真的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舍友喜欢他！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呢！”
“你自己掌握好尺度就行，我相信你。”凛勾起一侧嘴角，看起来没有第一次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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