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语,拂袖离去。
片刻,一白衣少年诺诺上前宣布:“宁姑娘将同大家一同进入临渊镇,参与测试。”
众人对此结果皆是无甚反应,甚至略有不满。盛明璟倒是一贯作风,喜怒形于色,但苦于已经无处发火,索性直接跑了。
宁琤琤小心避开,生怕这缺德鬼又想把她拿起来捅。
盛明璟一走,收拾的场子的人缓缓而来,美人也倾巢而出,为这四周受惊的客人赔礼道歉。
这场闹剧就这样平淡结尾,众人略感无趣,有的遁入房中、有的坐回原处、有的仍在驻足有意无意地盯着宁琤琤。
宁琤琤是都习惯了,一闲下来,视线便自然而然往那世界上最帅的人身上飘去。恰巧这黑衣少年也正望着自己,只见他双目如星,神情至雅。
他步履款款,正欲图朝这走来。
宁琤琤都已经想好准备在哪结婚了。
然刚刚代替老头宣告的白衣少年也朝她走来,速度更快,横叉进了两人中间,公事公办的态度道歉:“让宁小姐受惊了。”
宁琤琤转而笑道:“没有没有。”
其实心里:道歉有个屁用,要不你赔我点钱吧。
少年又道:“我们为您准备了休息的客房。我带路,您先请吧。”
宁琤琤顿了一步,想着是停还是去,蹉跎了一会,心下一横,不管啦。先请了白衣少年等等,又扭头对着黑衣少年道:“刚才、多谢你啦。”
意指方才那弹指断剑。
只见黑衣少年先是一怔,才缓缓道:“其实,他只是唬人,非是真心想害你。”
宁琤琤莞尔一笑:“我不会计较的。”
其实心道: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现在来跟我说这种话,你看我打不打你。
对方笑道:“姑娘大度。”接着话风一转:“话虽如此,他也确实性格蛮横、欠缺管教。”
宁琤琤盯了几眼,看不出对方是意图维护还是替人道歉,她自己一贯是个见风使舵的性子,此时判断不出风向,便也不知道该往哪方面去说。恰是一瞥的白衣少年干站着等她,寻思着无话可说、干脆别说,反正来日方长,干脆走了。
宁琤琤略一俯身,道:“没错。那我先走啦?”
谈话既然是以此展开,现在盛璟和跑了,受害人又不打算计较,本以为谈话到此结束。可黑衣少年见她要走,却忙出声,像没话找话:“宁姑娘。宁姑娘,我只知你姓什么,还不知道你名什么,方便问吗?”
宁琤琤虽心思下流,但为人还是正经的,一边心想: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一边答道:“宁琤琤,王字旁,争取的争,这字比较少见,念错也是常有的。”
刚脱口的一瞬,宁琤琤突然一顿,这名字一直以来说顺口了,导致于现在她才发现有哪不对,她不是穿书了么?怎么还是叫这个名字?
倘若主角和她同名,她又怎么可能对此毫无印象?
正心存疑问,宁琤琤听见对方轻声道:“和我的有点像,我姓陈,名作璟珩。”
宁琤琤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如此一通下来,她早就自然而然地把对方当做书的男主角了,可现在一听,虽然没把对方的名字听个完全明白,但她也隐约记得,书里原来的男主姓顾还是姓谢来着,总之,绝对不是姓陈就对了。
满怀疑问,和白衣少年一前一后顺着楼梯而上。
进了屋子,宁琤琤一看,果真待遇不错,面积宽敞、环境优美。待少年和门而去之后,宁琤琤彻底放飞自我,捉起木桌上的茶壶茶杯,壶嘴斜飞,还未斟满就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揣起筷子。
这一天的,都忘了要吃饭了,倒是被吓饱了。
她一边吃,一边琢磨:那临渊镇是个什么地方?听起来和临渊阁怎么是共用一个名字?是不是作者又偷懒?这种一听就是要刷boss的地方,好歹也用点心啊。
过了会,想到那个老头,看起来也是个身份不低的主,可是画风也忒不对了吧,别人都是又小又帅的,怎么轮到他就是又老又皱的。不好看,怪难看的,肯定是个反派。
突然想到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宁琤琤举着筷子的胳膊都颤了一颤,一阵恶寒。
虽说如此,但话又说回来了,没准那老头就是心中有火,看谁都一个样,具体谁知道呢?正常路上有人这么盯着宁琤琤看,她也只会联想是不是自己的妆花了。
要怪就怪系统给的什么这鬼任务。
要不是盛明璟脑子有病、咄咄逼人,陈璟珩又实在太过于高不可攀,宁琤琤肯定是也要怀疑他们的。
想到这里,宁琤琤突发奇想,又试着在心中喊了几句“你快出来,不然我不干了。”“我罢工了。”诸如此类的话语,杳无音信。
灵机一动,她突然喃喃自语道:“我要答题。”
果不其然,一阵耳鸣响起,有人道:【宿主请作答。】
立刻,系统补充道:【提示,有且仅有一次作答机会。回答错误按任务失败处理。】
宁琤琤搁下筷子,忙问:“你还会不会说些别的什么的?不求开挂了,说点别的也行啊,设定、世界观什么的?最基本的,总得让我知道主角是谁吧?他出场了吗?”
【……】
【请作答。】
宁琤琤:“不答可以吗?我不会。”
【……】
宁琤琤:“喂、喂喂喂,你还在吗?莫西莫西。”
又装死了。
宁琤琤痛心疾首:啊老天爷啊!别人的系统怎么都是暖心金手指啊,我的这是什么!寒心!我要换一个!
两日后,入夜。
这几日,宁琤琤无事可做,整日拈花惹草、胡吃海塞,吃饱了滚在床上一睡就睡他个十七八个小时。
今夜,很罕见的,她失眠了。
不对,太不对劲了,处处都不对劲。
窗外莹莹的黄色光芒斜斜的透过窗纸撒进房内,照清楚屋内桌是桌、椅是椅、床是床。人斜摊在床上,夹着枕头,换了七八种睡姿,也还是睡不着。
窗外,树梢摇曳,风吹过的声音异常刺耳。
太安静了。
从来都没有这么安静过。
这楼极大,又一直满客,时不时楼下还会请人表演,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么安静过。
宁琤琤又滚了两趟,最终下地,蹬了蹬脚上的鞋,决定出门看看。
一开门,差点撞上一个美人侍女。说来,阁中这些美人非常符合宁琤琤对古代的印象:个个模样极美、教养又极好,走起路来轻手轻脚,没有任何声音,说话也是温温柔柔,每天都准时准点到宁琤琤的房间里去听她点菜,点什么都连声说好。
宁琤琤立马隔着衣服托了一把她的胳膊,使她稳住身形,这才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垂了垂头,道:“没事的小姐。”
宁琤琤越看越着急,生怕是把人撞坏了,又问:“真的没事吧?”
只因这侍女自被撞后便一直呆立原地,纹丝不动。
下一刻,对方居然哭了,宁琤琤心道:居然有这么严重吗!就听对方嘤咛道:“我没事的,小姐。我只是……我只是、能再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宁琤琤:“???”再?
宁琤琤是完全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心道:你不是每天都看着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吗?
她正要开口询问,然而,只是一个眨眼间,对方居然凭空消失了。
宁琤琤:“啊???”
如今整条走廊上,空无一人。
宁琤琤揉了揉眼睛,怀疑到底是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还是眼睛瞎了。
她沿着门走了一圈,又慢慢走到走廊边,扶着围栏朝下看去。没人,四处没人。
宁琤琤心道:怎么了,搬家都不喊上她一起的嘛!
她沿着楼梯一路向下,直至最底,也没发现任何一个人。可整座楼阁,又与白天无异,长条椅子皆是被拉开的歪斜,好似刚刚还有人坐在上面,桌上的茶水也是同样,有的杯中还泛着涟漪。
宁琤不禁心慌。
只见原本的空闲处,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出来一块圆镜,硕大无比,简直快有半面墙那么大,几乎有两个她那么高。
再看一眼,更是奇特,那镜面居然也如同水纹一般泛起涟漪,接着缓缓浮出一个人影。宁琤琤有所好奇,又有所畏惧,想看又不敢看的。然而不等她有个决断,那镜中女子从怀中抽出一剑,看也不看,便直直冲向宁琤琤面门。
宁琤琤冷汗频出,心道:什么仇什么怨!
着急忙慌地去躲避,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稳住身形一看,对方身后的场景也慢慢浮现了出来,蓝天白云、青草萋萋,两人根本不是在同一次元。
赖这面镜子太大,也赖宁琤琤真是怕了。
宁琤琤放下半颗心,继续看去。只见镜中人忽然顿了顿脚步,镜外的宁琤琤也忍不住一怔。
按理说着这面镜子根本不是镜子,更像电影荧幕或是电视机什么的。
可是了,这镜中的这张脸,居然如同镜像一般,和她有七八分相似。若是她更年长个几岁、或者认真对着模样梳洗打扮一番,说不定两人就相差无几了。
但是了,这绝对不是自己。宁琤琤可以如此断言。
就单论镜中人这阴冷狠绝的眼神,就完全不是她能扮出来的模样。
话说如此,宁琤琤忍不住多向前走了两步,试图更加看清那张脸。紧接着下一刻,镜中人又猛地送来一剑。
剑飞来的刹那,宁琤琤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这剑仿佛是撞碎了镜子的实体,把镜子砸得一阵涟漪,紧接着,一条胳膊从里面伸了出来,拽着宁琤琤的手就把人直往镜中拉去。
宁琤琤一个趔趄:“我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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