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完澡下来了，丹尼斯也坐到了餐桌旁，手里拿着一瓶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来的伏特加。
China奶奶？亲奶奶干奶奶还是邻居奶奶？还是什么？或许这能解释布鲁斯为什么喜欢吃中餐？
“杰克，闭上你的嘴。”丹尼斯呵斥了杰克。
越湸在心里想，看来China奶奶是个禁忌，不能提。
杰克耸耸肩，顺势坐在了越湸旁边。
几人都倒了咖啡，越湸觉得组合有点怪，她喝的白水。喝了一口，紧皱眉头，这什么水质。
“这水煮过了吗？”外国人是不是都爱喝生水的来？
芬妮回答，“是的。”
越湸不再说话，水质也太差了。
杰克坐在一边一直蠢蠢欲动，想跟越湸说话，一时找不到话题，只能先跟丹尼斯聊天。
“这太好吃了，太香了，是什么啊？”
“葱油饼，隔壁中国人做的。”
芬妮也感叹，“太好吃了，又脆又香。”
“丹尼斯，这次佣金尾款什么时候到账？”
“三天后。”
丹尼斯吃葱油饼吃得满嘴是油，问越湸的时候，她正在低头看luka，“布鲁斯，还是给你现金吗？”
杰克和芬妮是一起的，四人是第一次合作，杰克和芬妮属于临时队员，他们对于丹尼斯、布鲁斯并不是很了解，但两人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越湸疑惑？为什么要现金？皱着眉看了一眼丹尼斯，眼神有着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凌厉，“打卡里，不要现金。”
移动支付都多少年了？拿现金在a国溜达等着被抢吗？
丹尼斯脸上带了点笑，很淡。
月亮回过神，wc，现在是九十年代，没错吧？智能手机都没有，哪来的二维码给你扫！
越湸捏葱油饼的手心微微出汗，丹尼斯没再说什么。越湸不知道自己答的对不对，这个俄罗斯人真的是狡猾，他一定是感觉出什么了。
杰克见冷场了，想跟越湸搭话，“布鲁斯，这几天去哪儿玩呀？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越湸一个深呼吸，真的很想掏一把耳屎把杰克毒哑了，死小子说的话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吃完饭你们就离开。”这话真的是说的很不客气了，明晃晃的赶客，要是在国内，八成会被爸爸妈妈敲头道歉，但这是在a国，距离感产生美，加上杰克本身就图谋不轨，越湸这话没毛病。
丹尼斯挑挑眉，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杰克，算是警告。
杰克咽不下这口气，他一向是男女通吃，跟芬妮游走在各个雇佣兵队伍中间赚钱，还可以睡到不同的男人女人。
当初，他第一看就看中了冷漠高冷的布鲁斯，在他眼中，布鲁斯神秘又带点异域风情，奇怪的比喻，但布鲁斯有时候看上去会有一点像亚洲人。四人是第一次合作，一个星期下来，他对布鲁斯极尽示好，布鲁斯开始还愿意跟他搭话，毕竟要合作，发现他目的以后就不怎么理他了。
为了能再跟布鲁斯亲近，杰克提出很多p，芬妮虽然有些不愿意，奈何布鲁斯确实帅，偶尔皱眉带点忧郁气息把两个人都迷得不行。任务结束，布鲁斯日常需要发泄，杰克顺势提出，布鲁斯看了看他，同意了，把丹尼斯也叫上了。
布鲁斯在床上，跪在芬妮身后，大汗淋漓，微皱的眉头搭配低沉的喘息性感极了，看得杰克恨不得把芬妮踹下去代替她。实在没忍住，想亲布鲁斯，被布鲁斯发现，直接掐着脖子，眼神厌恶地看着他，警告他，“不做就滚出去。”身下的芬妮还在尖叫，杰克直接被掐得爽到缴械投降。布鲁斯厌恶地看着他，退了出去，没了兴趣，等丹尼斯做了两轮才重新开始。
看着吃相斯文的布鲁斯，杰克蠢蠢欲动，他坐得离布鲁斯这么近，就想直接亲他，他对自己的吻技十分自信，哪怕直男也把持不住！
胳膊伸到一半想揽住越湸的脖子，布鲁斯的身体已经先行了，一只手掐着杰克的脖子把人提起来甩了出去，一个一百四十斤的男人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越湸自己都惊了，这，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这这，有点小帅啊。转瞬又想到桌子上还有孩子呢，转身去看luka，luka有点被吓到了，缩成了小小一团。
“杰克！”芬妮叫了一声，她是知道杰克的心思，想吃布鲁斯，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吃到了。
“你们俩，现在就滚出去。”越湸不想忍了，反正丹尼斯说只会合作一次，以后也不一定会见到，得罪不得罪的无所谓了。
杰克大概是觉得丢脸了，怨恨地看了越湸一眼，直接跑了出去。芬妮吃了两口，从沙发上拿起了一个包，对越湸一个飞吻，“布鲁斯，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走了。
丹尼斯看戏看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喝掉最后一口伏特加，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包背在身上，手上一串车钥匙，“布鲁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
luka在一边坐着，很乖。
越湸起身送丹尼斯，丹尼斯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样子，夹杂着俄语说道，“布鲁斯，以前我觉得你是一只雄狮，这次去x利亚你变了，你变成豹子了。不过我可以理解。”拍拍越湸的肩膀不再多言，走了。
越湸看着他出门，想，喝酒开车是可以的吗？
啧，又不是国内。
luka还坐在餐桌上，吃着越湸给他拿的葱油饼。
越湸思考了一下，应不应该问孩子，看看看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但是看到孩子这样自闭胆怯的样子，他真的能知道的比自己多吗？
她不得不好好考虑，就目前她所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一个接一个陌生的消息爆炸式涌向她，她却只能点头yes摇头no嗯哼好的say hello。时间久了，一定会被别人看出端倪。
x利亚、china奶奶、luka……这些都是他不知道、不了解的事情，这个时间国内又在发生什么事情呢？她又该怎么做呢？一个星期以后似乎还要去s国，s国现在又是一个什么状态？她根本不了解当下的国际局势，甚至都不了解s国未来的样子，他们闭关锁国，怎么进去呢？
去x利亚难道是去打仗了吗？去s国呢，到底是去做什么？好像是走私？走私难道不犯法吗？那肯定犯法啊！
越湸越想越烦，法律、道德、情爱，到底什么能约束人？一个个看着都像个人样，做得都不是人事儿。
布鲁斯现在的职业，一望而知，在a国，是游走在法律边缘，践踏道德准则的。那要在国内，哦，布鲁斯这样的，在国内只能被称为犯罪分子，严重了就是恐怖分子，渣男这个标签也只能往后稍稍。
想要回国！想要回家的思想越发强烈。
布鲁斯、布鲁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布鲁斯……
布鲁斯应该是一个比较冷漠，不太说话，家里比较有钱的人。看看这个大别墅，虽然还没出去看，但是占地面积肯定不小。越湸在国内奋斗三辈子都买不上这样的房子。
还有一点可以确定布鲁斯是个直男，喜欢女人。
越湸心想，可是我是个直女啊，我喜欢男人啊。这算什么？最强政治正确？什么生理男性，心理性别为女，但是异性恋，所以最终是同性恋，你奶奶领先美版20年！
摇摇头，赶紧把脑子里的垃圾扔出去。
最重要的是回家，她要回家！她不想呆在这枪战横行的自由果利坚，她要回华夏，华夏才是她的家。细细算来这个时间，妈妈17岁爸爸20岁，还都是孩子，姥姥姥爷也都健在。当年姥爷的病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姥爷走后姥姥没多久也去世了。这次她回去一定要先让姥姥姥爷做个体检。
越湸又看了一眼luka，luka吞了吞口水。
越湸有点不知所措，这样一个缺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一个被母亲拿来交换利益的“工具”，一个被父亲丢弃在角落的耻辱，这么孤单的一个孩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引导他成长为一个正常的孩子呢？
那当然是要带回华夏！相信华夏的环境，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乐观向上积极自信的娃，嗯，除了会有点卷。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回去不会太卷的，而且有未来有很大的未来发展空间。只要不过分摆烂，luka一定未来可期！
“luka，你累不累？想要休息吗？”越湸还在心里想要不要问问他关于China奶奶的事情。
卢卡嗫嗫嚅嚅：“爸爸，哦不，先生，我不累。”luka卢卡心底震惊还有兴奋，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叫爸爸了，而且爸爸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呵斥他不许叫爸爸。
越湸思索半天，还是决定问一下luka，“你知道China奶奶吗？”China奶奶会不会是隔壁邻居？
卢卡眨了眨眼睛回答道，“爸爸，我不知道。”卢卡又一次叫了爸爸，他害怕这是最后一次，因为爸爸真的很不喜欢他叫爸爸。虽然爸爸没有打过他，但是会酗酒摔酒瓶子，他很害怕，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
越湸叹了口气，看来从小朋友这里真的问不出什么了，他仔细的看着卢卡卢卡瘦瘦小小，也就那点婴儿肥能装门面了，仔细看上去还有点脏，想想布鲁斯这个爹也不会多么贴心的，能给孩子洗澡洗漱。
越湸怕自己过于关心会吓到小朋友，所以还是问luka，“你吃饱了吗？”
luka看了看盘子里剩下的葱油饼，咽了口唾沫，说吃饱了。
越湸一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明显是还没有吃饱。布鲁斯到底做了什么？让一个孩子怕成这样。越湸拿了两张葱油饼放到了luka的盘子里说，“嗯，你吃吧，多吃一点，一定要吃饱，吃完饭，我们洗个澡好不好？”
越湸有一个弟弟，年纪差得也比较大，从小就是半哄半训着来的，所以对待卢卡也会不自觉地用哄弟弟的语气来说，他也确实是个小孩子，需要哄。
越湸说完就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是怕自己暴露，跟之前差的太多不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转变呢？尤其是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所以说最好的还是循序渐进。
luka看着布鲁斯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都是疑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直到月亮背影消失，才低头吃起来葱油饼，看上去没那么怯懦了。
越湸看着浴缸上面也有淋浴头，想着小朋友洗澡还是需要泡一泡的，只是这个浴缸太大了有些浪费水，如果有个小一点的澡盆就好了。
环视厕所一周也没有看到洗澡盆相关的东西，这是布鲁斯的房间。那其他房间呢？一楼是客厅加厨房，似乎还有两间客房。
二楼呢？越湸顺着走廊去看其他房间。两间客房，有一间书房里面都是书，最后一间在布鲁斯房间隔壁，上了锁。
灵光乍现，一些记忆涌上心头，越湸搬开了旁边的盆栽，底下是一把钥匙。
打开以后，一排排的架子上全面是各种各样的武器，越湸没见过biubiu，只能隐约分清楚手biu、冲锋biu、步枪biu、狙击biu，还有一个长得像炮的东西，有瞄准镜，长长的管，估计是狙击biu。也没有个使用说明的，真是难为她了。
越湸情绪很复杂，这么多武器，看来布鲁斯身边不是很太平啊，雇佣兵啊……
算算时间差不多，越湸先把脏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被单床单枕头全换了，开窗通风，可不能让小朋友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然后回去把水龙头关掉了，用手试一下水温，微热，正好适合小朋友。这连玩具都没有，小朋友怎么玩水呀？越湸操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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