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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高殿

没空去管这档子闲事,黑衣人又谁都不认识,他的双脚重新落回院中,本能的回头警惕去看,这里却是静悄悄的,和另外一边的喧闹和血腥简直是天壤之别,于是他饶有兴趣的在这间小小的院落里绕了两圈。

这座小院没有住人,一侧的小屋屋门大敞,一眼就能目睹全貌,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案,桌案后一张木椅,像是一间书房,但却没有书架,自然也没有一本书籍,简陋的令人发指,很难相信这座小院是坐落在相府隔壁。

小院中花草齐整,一旁的石桌石凳上没有落灰,应是经常有人来此处打扫,或者是小坐歇息。

他可没兴趣窥视这小院的主人是谁,来这里只是方便躲避,他没有进屋,在石桌边坐了一会,手不自觉的摸到了一只茶杯,端起来晃了晃,发现杯中还有水,杯中水竟然还是温的。

刚才定是有人来过,想必是刚走不久,黑衣人重新放回杯子,刚起身站起,听到了墙外传来了一阵跑步声,他急忙跑到了屋门处,想要躲进屋中,正要抬步之时,突然扫见了桌上摆着一只炭盆。

炭盆里的火被熄灭,他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这一点引起了黑衣人的好奇,屋里的人显然是刚走不久,还是刚烧了什么东西。

他反手关上了门,踱步到了桌边,借着月色,他看到了炭盆里确实烧了什么东西,除了炭,和残留的灰烬。

在灰烬之中,有着小小的几张纸片,他凑近去看,看到了单字一个昱,这个字可不多见,他瞳孔骤缩,不顾炭盆里残留着的灼热,伸出两指拈起了纸片,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好一阵看,只有这么一个字,再没有其他内容。

于是他悻悻然的放到一边,重新又拿起了另一张纸片,这张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白纸片,他失望的将纸片扔进了炭盆。

如此两张之后,他拿起了最后一张,这张上面有字,不过也只有一个字,单字一个杀,两个字这么连起来,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另一只手狠狠的捏着桌角,似是要将之折断。

虽然只是看到了两个字,但他已经有了些预感,这定然是一封信,而上面的内容也十有**和昱家有关,而他来这座妄加国的帝都患城,就是为了来找一封信。

他将带着两个字的纸片收进怀里,他要查查这上面的字迹到底是谁的,信中写的又是什么内容。

对于小院的主人是谁,他原本不想追根究底,可有了这两张纸片,黑衣人这时却来了兴趣,这人明显的是想要毁尸灭迹,销毁罪证,定然是看到了这封信上的所有内容,或者是此人就是收信之人。

再次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等了很久,他确定两堵院墙中间没有脚步声之后,再次攀上了墙头,先是俯身瞧了一眼下方,确定没有人,又戒备的朝对面望去,两栋院墙一般的居高临下,隔着窄窄的巷子,虽不能说可以一览无遗,全景十之七八还是能看个大概。

视线范围之内皆是尸体,血水蔓延至泥土,成了浓重的墨黑色,与其中的青草绿树显得水火不容,却又格格不入的交相融汇。

从外面杀来的人已经冲了进来,红衣人节节败退,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大多数的人已经退至后院深处,正巧有扇后门,也极为凑巧的大开着,于是红衣人也只是被俘了两三个,然后又是尽数被刺死,没留一个活口。

最后该逃的都逃了,走了后门溜之大吉,分散至城内大街小巷,所有抓住的又都被灭了口。

黑衣人的目光落到了他刚才呆过的窄巷之中,少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循着大门口找了一圈,就连辅相府门口也没发现,许是受了委屈跑开了。

辅相府门口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个中年男人很是突兀的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他头带五菱官帽,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双目炯炯,神色凝肃,有一副天煞孤星的模样。

黑衣人之前对姚自量的模样有所耳闻,这时亲眼目睹,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

看得出来,这位姚辅相并没有进自家府宅一步,不断有人络绎不绝,川流不息的过来向他禀报府中的现状。

离得太远,不过那些人说话响亮,好像生怕附近有人听不到,使得身在远处的黑衣人也能听到个三两句。

“辅相,不是妄加人。”

“辅相,看着像东南地方的人,您看是不是覆盆国人?”

覆盆国,地处东南山川,多数是覆家族人,也有少数是妄加人,两国通商已有数年,覆盆国逐渐开始妄加化,国君梭真的正宫皇后惊瑶就是妄加人,据传不是邻国公主,也不是达官之后,却是一个好武之人。

姚自量脸上并未露出半点异样,像是在凝神思考,在仔细斟酌着其中缘由,嘴里念念有词,黑衣人离得远,听不到他具体在说什么。

府外有人,黑衣人只能重新落回院中,掸了掸身上的灰,托着下巴也在想着覆盆国,看样子,好像和他要查的事情没什么干系。

次日,皇宫大内,金殿之上,众臣皆至金銮殿,国君罗威端坐在大雄宝座金丝软垫之上,宝座宽大且神圣,衬得他极为弱小,有些格格不入。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十五六岁的个子还没发育完全,就是一个少年稚子的模样,相比较而言,□□那张龙椅宝座显得更为威风凛凛,而他,没有外强,只有中干。

朝臣们分列两旁,中间有一人长跪不起,而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就算跪着,也有一种气势逼人的赫赫威势。

“皇上,我姚家差点惨遭灭门,幸亏老夫在外忙于政务,回府晚了些时辰,而我那个不争气的闺女,凭借一点小聪明才逃出升天,如今只剩下了我们父女两个孤苦伶仃,相依为命。”

昨晚端坐门口太师椅上八风不动的姚辅相,此时已然看不到,现在只有趴地向人哭诉自己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众人纷纷议论,已有不少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不过更多人的眼神里则带着不屑和幸灾乐祸。

朝堂之中,再是八面玲珑的人也会有得罪的人,何况是这位平时惯于趾高气扬,欺上罔下的主。

姚辅相并没有要顾及其他人的想法,他只是在悲愤之中,微微抬头,看向的并不是龙椅上的少年国君,而是龙椅后面的那道珠帘。

珠帘轻摇,后面坐着的是祁太后,不见样貌,只听声音,就令人心生荡漾,犹如琴音在耳畔款款温柔的缠绵响起。

“姚爱卿,本宫知你定是查出了元凶,你可说说,是哪里来的穷凶极恶之徒?”

姚自量向前膝行几步,再次重重磕头:“太后明察,臣查出了一些端倪,好像是覆盆国的人。”

此话一出,犹如水潭中扔下了一块巨石,溅起了铺天盖地的水花,满场皆惊,惊得场间安静,落针可闻,气氛陡然生寒,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脸现讶异之色。

覆盆国与妄加国交好多年,常来常往,一直没什么嫌隙,一方面是覆盆国国君自视国力羸弱,低声下气的对妄加国常年上供,上供的礼单一年比一年贵重。

另一方面据说国君梭真是个难得的好脾气,不喜战事,常常对外感慨安居乐业是多么的重要。

因此他情愿选择向妄加国示弱,主动上供,始终表示自己与妄加和平共处的强烈愿望,这样的国君,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利于和平的反常举动,纵使他自己不会,也不会容许国都里的其他人这样做,况且目标还直指妄加国中的朝廷重臣。

最后一排有人动了动,他离殿门最近,也离龙椅最远,他似是觉得匪夷所思,下意识的扭头朝外看了看。

此人一身白衣出尘,头戴银冠,乌发飘洒,相貌俊秀的不似真人,身材颀长,虽然站在最后一排,也是对那位姚辅相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尽数纳入眼中。

他睫毛微挑,剑眉轻蹙,秀挺的鼻翼上略略皱起了不置可否的迟疑,神色肃穆,眉宇间隐隐有了些担忧之色。

沉默半晌之后,有一人出列,这人也身居辅相高位,妄加国设了两位辅相,一位主武,是跪着的姚辅相。

另一位主文,就是此时站在姚辅相身边的周辅相周泰然,这位是已逝国君的亲信,如今不怎么得宠,虽然辅相的位置还坐着,但权利明显大不如前,朝中更多的人,都如狗尾巴草似的倒向了那位姚辅相。

周泰然是个瘦高个,两颊凹陷,眸子习惯性的微眯,神色平和,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时也只是淡淡的将双手高悬于顶,这是妄加国给辅相最大的恩赦,不用行跪拜礼,如此就能上奏要事。

“太后,皇上,此事关乎两国交好,兹事体大,还需仔细详查。”

话音未落,就被姚自量强行打断,只见姚自量倏地站起,抹了一把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周辅相,敢问昨晚覆盆国派人屠我全家,是为了两国交好?”

纵然姚自量再怎么咄咄逼人,周泰然并不为所动:“不知姚辅相有没有想过,这覆盆国的人何时进了我们妄加国的都城?”

殿下议论声四起,众臣纷纷交头接耳,声音却犹如蚊蝇,谁都不敢大声。

姚自量冷哼一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委曲求全:“这我如何得知,不知昨晚主管守城的是哪位大人?”

周泰然目光微微一闪,他始终保持着身形不动;“昨晚?姚辅相确定这帮人是昨晚进的城?”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个方向,是主管守城的参将杨替,可原本他应该站得位置,此时却空空如也,人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有人上前参奏:“太后,皇上,杨参将昨日下午出了城,说有事前往,前往凡尔山。”

祁太后优美的声音随之响起:“嗯?”

姚自量反应很快,立马跪倒在地,再次做出委屈状:“臣不知。”

周泰然岿然不动,神色平静,双手高悬:“臣也不知。”

之前参奏的人额头磕在地上,声音却亮如洪钟:“杨替说,说是周辅相派他出去的。”

周泰然双目微睁,眼刀一下扫了过来,不怒自威:“何出此等妄言?”

参奏的人面不改色,语气淡然:“这话是杨替说的,我只是传达而已。”

珠帘微动,祁太后纤纤十指在鬓角轻轻一滑,柔声道:“好了,姚辅相,你把事情查清楚后过来报之。”

随即轻掀裙摆,摇曳的身姿在珠帘后一闪,就缓步离开了,祁太后惯于此等做派,在姚周两位辅相将要剑拔弩张之时,她总是淡淡的一带而过,此后做出的决定往往是有利于姚自量,但面上也不会薄了周泰然的面子。

太后走了,少年皇上罗威双手撑着软垫,在此期间,他没有说一句话,右手两指用力,竟把手下的软垫抠出了一个洞。

这次他没有跟着立马离开,看着下方一众朝臣,和最前面的一站一跪的两位丞相,难得的说了一句:“一定要查清楚。”

声音太轻又太细,神态又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姚自量啪的一下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掸了掸官袍,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龙椅上那位少年君王,其神色相当的倨傲。

周泰然像是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与国君罗威直视,意味深长,似乎有了深深的期盼,可很快又恢复了无可奈何的淡然。

等国君与一众太监嬷嬷离开,姚自量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大踏步的朝殿外走去。

不消多时,朝臣们离开了有一大半,还有些三三两两的拖在后面,等迈出金殿,又开始轻言轻语的交头接耳。

周泰然留在最后,就在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跨过高高门槛的时候,扫到了一旁站着的一位年轻将领。

此人一身白衣,正是之前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年轻将领正看着周泰然这边,周泰然是文相,和武将一般没什么交集,只有那位杨替有些例外,而杨替是周泰然的远方侄子。

杨替的参将位置,并不是借周泰然这位辅相的提拔坐上去的,相反是他先做了参将之后,才遇到了周泰然这个远方堂叔。

而面前这人和周泰然并无半点瓜葛,纵使有也仅仅是一朝为官,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周泰然心头默念起这人的名字,晴无夜,他对此人颇有印象,一是因为名字的别具一格,二是因为晴无夜本人的行事作风。

纵然周泰然官居高位,这位晴无夜平时遇到他,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再无其他想要亲近之举,从未有过唯诺卑微的神态。

周泰然想了一圈,似乎这个人对谁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彬彬有礼,与任何人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于是,他朝着晴无夜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却发现负在身后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

晴无夜走了过来,状似无意的与他擦肩而过,周泰然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了什么,左手转到身前,手心里是一个被揉皱的小纸团。

晴无夜眸色低垂,在他手中纸团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欲笑不笑,似有若无的浅浅弧度。

周泰然将纸团在手中随意的搓揉了几下,纸团展开,边缘皆是烧焦的痕迹,中间有着两个字,覆盆。

他将纸团重新揉皱,抬眸却找不到晴无夜的人影,他匆匆的向前走去,依旧没有,只有三三两两落在后面的几个朝臣。

晴无夜和某位故人相貌极为相似,他曾经派亲信去查晴无夜的背景,谁知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什么,晴无夜就是这位故人的儿子。

那位故人在五年前无缘无故死去,作为最大嫌疑人的姚自量竟然还用了他的儿子做将军,晴无夜就在这短短五年之内直升到了上将职位。

妄加国近几年并无战事,有也只是国内的一些小祸乱,却都是这位晴将军出场,不用带上其他将领,只需他一人带上小队人马,就能雷厉风行的予以平息,不伤一兵一卒,晴无夜就这么在赫赫战功之中青云直上。

因晴无夜和姚自量的关系微妙,周泰然查到他的人际交往,并没有和姚自量有过多的走动。

姚自量有一批亲信,文臣有冯若愚,武将除了那个韩广张之外,其他都只能算是中庸之辈。

晴无夜如果能稍有一点示好,也不会在金銮殿上朝的武将之中排在最后一位,默默无闻的毫无存在感,而姚自量也并未对这位晴将军有什么敌意,这就让人怀疑,那位故人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姚自量手上。

这位晴将军很是安于现状,似乎进了金銮殿,他就满足了,再没有往上一步,也没有下去半截。

深夜,周泰然伏案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册,心神不定,目光一直没有看向书页,忽的烛火一晃,他抬头看向窗口,夜色之下,一个人正倚着窗框看他。

是晴无夜,周泰然正想找他,对他怎么进了自己家并不以为意,而是扶着桌案站起,几步就到了窗口。

两个人差不多高,一个站在屋内,一个站在屋外,俱是平视着对方,晴无夜的那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很是乍眼,更显眼的是他那双星目,不知在意味不明的传达着什么。

“晴将军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周泰然双手负在身后,身形笔直,明知故问的道。

晴无夜的一条手臂搁在窗台上,手指细长白皙,在檐下的微光下莹白如玉,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覆盆。”

周泰然手里拿着那张纸片,摩挲片刻,点头道:“这像是一张信纸。”

“不错。”又是两个字。

“不知晴将军这封信是从何处得来?”

周泰然捏着纸片,纸片上的字他很熟悉,也一直在追查这封信的下落,没想到却落在了晴无夜的手里。

“辅相相府。”

周泰然双目微睁,他知道晴无夜口中的相府,定然不是自己所在的这座相府,那除了他的这座,就是姚自量的相府。

“昨晚的事?”

晴无夜视线转移,看向了深蓝色的夜空,此时空中无月,只有在天际深处出现了一点微弱的星光。

“进不去,我昨晚就在院外,防守严密,就连院墙也都有人守着,这封信我是在前天晚上偷出来的,可没想到,信一偷出,还没开始,姚自量就给此事画了一个句号。”

周泰然料定晴无夜一定是看了这封信的内容,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把信烧了?”

晴无夜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如果昨晚相府的事情确定了与覆盆国有关,那信上所说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妄加和覆盆打这场仗,是不是就因为信上之事,仗要打,这事也要去查。”

“确实要查!”周泰然刚松下来的气,又提了起来,他神色微变,却又转瞬即逝,无可奈何的看向了头顶上的那方天际,和那一点时有时无的星光。

“此次我来,是因为我大概猜到,这场战争不可避免,我也定会前往,那封信我看到了,所以我想把。”

晴无夜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将信上所写内容告诉周泰然,对于前路未卜的自知,他的这份信任,周泰然颇为看重,不过他在想着另一件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生枝节,他在想着是否要改变一下策略。

周泰然又问:“你为何会找上我?”

晴无夜侧过身,与周泰然面对面,坦诚相告:“写信之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他提到了周相府您,他原本想把这封信交给您,不知为何最后会到了姚自量府中,或许是经历了诸多波折,但我觉得既然他想把信给您,我就了却他的愿望,过来传达一下信中所说。”

周泰然收回目光,定定看向晴无夜,眼里意味深长:“你可知道,这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他的遗愿。”

晴无夜蓦然怔住,双手按在了窗台上,手背发白:“他,不在了?写信之人,您认识?”

周泰然看向手中的纸片,覆盆二字写的僵硬,确定那人故意没用自己的笔迹,就想掩盖自己的身份,或许也不想让面前之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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