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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恢复

两人一前一后,令人奇怪的是,偌大的一个皇宫,路上却没遇到一个人,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到了一处后花园,玉夫人停住脚步,侧头对晴无夜说:“我们到了。”

晴无夜没吭声,一步不离的跟着,此时站在花园当中漫不经心的扫视周遭,就在这时玉夫人拉下了面纱,晴无夜正巧余光扫到,却不禁愣在当场,玉夫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留下了一块弯月状的刀疤,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有些狰狞的格格不入。

玉夫人却毫不在意,斜眼睨他:“不要见怪,想着你是昱横的朋友,我才以真面目示你。”

晴无夜自觉唐突,讷讷的低下了头,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一棵大槐树下,正要四下打量,却听到有一人的说话声,只觉有些耳熟。

“玉夫人,你来这里,还真的像是到了你自己家,想进就进,想出便出。”

不远处假山上的一座高亭,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站立其中,晴无夜透过树叶的缝隙认出,原本箭袖长袍女侠装扮的将军,现在却是一身华服,俨然是一位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

玉夫人抬头,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神态,表情温和:“皇后殿下,小女只是想打听件事。”

惊瑶身边没有一个宫女,就她一个人,此时靠着亭柱,一脸不以为然,但口气却颇为不善:“你不是挺行的吗?竟然有事要向我打听。”

玉夫人没有被这冷嘲热讽的言语激怒,静静的问道:“请问尊贵的皇后殿下,我儿子昱横,是不是在临悠城中?”

惊瑶似乎被这问题惊到,夸张的问:“没曾想你竟然还有个儿子?”

玉夫人从容看她,如实的回答:“我成婚多年,生有一子,名为昱横,是我和昱清蛰的儿子。”

“既然有儿子,为何不带在身边,反而是孑然一身,到这临悠城,到这深宫之中,蛊惑皇上?”惊瑶的言语愈发凌厉。

玉夫人叹息,垂眸站立,半晌后道:“我这容貌已毁,又要凭什么来蛊惑皇上,皇后多虑了。”

晴无夜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听着她们之间的争执不休,心头烦躁,脚下猛踩,已经踏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玉夫人瞥眼瞧他,接着道:“皇后殿下,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请不要强加在我儿子身上,他和我分开多年,无需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他遭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话音未落,惊瑶的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亭柱上,一旁的树叶簌簌作响,她两颊绯红,怒气上涌,呵斥道:“既然知道我是皇后,就听我一句劝,离开这里,离开临悠城,离开覆盆国,还有,带上你的儿子,那个昱横,也是你们北域的人,不要再踏足我覆盆国的土地半寸。”

“这我不答应。”玉夫人的语气坚定,神情自如,不容置喙的道。

“那我就不会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在哪?他呢,或许会在一个地方,悄无声息的死去,直到那时,我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把他的尸体还于你!”惊瑶右手扶着亭柱,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晴无夜的呼吸急促,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突起,他想起了昨晚在冰库门口遇到的两人,以及两人所推板车上那只形似棺材的箱子,仰头瞪着高亭上的惊瑶,惊瑶也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面露得意。

她还在说:“玉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来覆盆国,为何来临悠城,又为何接近皇上,我们覆盆国的事情,尤其是朝廷政务,不需要一个外族女子来横加干涉。”

不等玉夫人有所回应,晴无夜的双目赤红,上前几步,大声喝道:“尊贵的覆盆国皇后,你抓了妄加国大帅的儿子姚得规,用姚得规去换昱横进城,就是为了将他囚禁起来,说到底,你不是想维护覆盆国的一国利益,而是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一己私欲,来和这场战争做交换。”

惊瑶看着突然从树下走出来的晴无夜,面露讶异,似乎有那么一刻的恍神,脱口问道:“你是他?”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晴无夜不知她所问何意,不及多想,扬声问道:“昱横在哪?”

愣怔片刻,惊瑶这才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镇定的问道:“你是谁?”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眼前这个人和他太像了,但年岁比八年前的秦渊又小上许多,当年的秦渊看上去已过而立,而面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才二十有余。

晴无夜心中焦急,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是妄加国的晴无夜。”

秦无夜,对,惊瑶彻底明白了,他是秦渊的儿子,惊瑶胸口起伏,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秦渊的儿子。

她压抑住心头的狂跳,她真的很想问,秦渊如今怎么样,过的如何,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国之后,只能佯装镇定,压抑着激动的心情。

她开始为刚才的话语辩解,言语却很苍白:“现在两国交战,我们囚禁一个敌国的士兵,也无可厚非吧。”

晴无夜手指微蜷,此时的他异常烦躁:“他只是一个妄加国的小兵,你都抓了姚得规,姚得规是姚自量的儿子,两人谁更重要,作为覆盆国母仪天下的皇后,难道你不知道吗?”

语气咄咄逼人,极其不善的指责,可惊瑶一点都不恼怒,还在无力的解释:“那妄加国和覆盆国打仗,为何需要一个北域的人来横插一杠,玉夫人,你说呢,死了这么多的人。”

玉夫人似乎看出了什么,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晴无夜的侧颜,她似乎想起了就在这里,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就在小楼的二楼堂中,她曾经看过的一幅画,画上的人清新俊逸,年岁三十,而这位晴无夜,和画上人有着七八分相似。

玉夫人退后几步,侧对着惊瑶和晴无夜,看向虚空,她想到了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可能,心头不由的一动。

还有一点,就是师父让她写那封信的缘由,这时她才真正明白,有很多事情,是她和师兄弟都不可能预测到的,只有师父成嘉道长知道,此时的她,心悦诚服。

晴无夜情绪有些失控,失了他一贯保持的礼节,抢话道:“两国交战,是死了很多人,有很多冤死的,他们不该死,可是这些不应该由昱横一个人来承担,昱横没杀过一个百姓,他杀的都是恶魔,昱横因为救临渊城的百姓,他杀了韩广张的副将仇聚,他还救过很多人,不分国界,你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在一个心性善良的人身上。”

惊瑶怔住,脸色微微泛白,玉手半握着亭柱:“你这么为玉夫人的儿子说话,又是为何?你们之间认识?”

晴无夜稍稍平复了混乱的心绪,在原地逡巡片刻,沉声道:“这是我和他的事,和皇后您无关。”

他没说你们,意思就是不包括玉夫人,玉夫人正侧头看他,眼里似有星光闪现,白皙的皮肤微微泛起潮红,她翕动着嘴唇,不可置信的问:“是真的吗?”

晴无夜现在是谁都不想回答,往后退了几步,正色道:“昱横在哪里,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谁都该死,就他不该死!”

沉默良久,晴无夜感觉自己都快要抓狂了,心头的怒火直上直下,从没有过这般的心绪烦乱,他几乎在这时有了坠入悬崖的绝望。

惊瑶缓了神色,无甚语气的道:“他在最冷的地方。”

晴无夜迫不及待的去看玉夫人,玉夫人眉尖微挑,看向了惊瑶,声音凄厉:“你是不是要把我儿子冻死?”

等她回头,晴无夜已然不见,一个晚上他已经摸清了临悠城整座城的布局,他想起了在城东看到的那个大冰库,小贩摊位上的冰块就是从那里运出来的。

他明明去过,还见到了板车上的那只箱子,肯定不会,绝对不会,他胸腔里的那颗心怦怦狂跳,昱横竟然被关在了冰库里面,还有那只长条箱子,他一路狂奔,没走一条弯路,一路都在否决不断从脑海里冒出的那个可怕念头。

此时的昱横已被冻僵,除了头发丝,睫毛上也落上了一层细细的白霜,他艰难的半睁着眼,唇面皆白,他此时连微弱的瑟瑟发抖都没有,靠着墙,就差冻成一座冰雕。

模模糊糊的听到了铁链的哗啦声,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很快,像是在飞奔,他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应该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幻觉。

在他合上眼睛的一刹那,牢门被砰的一声拉开,晴无夜先扫了一眼床榻,榻上没人,心头一空,接着是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昱横,空了的心瞬间被一下子给填满了。

他跌跌撞撞的前行几步,随即扑通一声跪在了昱横面前,眼睛发涩的看着这一切,差点落下泪来,他的喉头哽咽,竟然一时无法呼吸,胸口很闷,还很疼。

晴无夜抬起颤抖的双手,摸了摸昱横的脸,触手冰凉,不,简直是冰冷彻骨,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昱横,昱横的双腿冻得无法伸直,蜷缩着一动不动。

他直接将昱横打横抱起,搂在怀里,丝毫不顾及从昱横身上传过来的冰冷触感,却见一个纸团从昱横微张的手里掉了出来,为数不多的三颗药已被吃完。

小申就在门外,早已叫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夫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昱横就被晴无夜放进了车厢,小申动作麻利的上了车,催促道:“走吧,去客栈。”

一路上,晴无夜小心翼翼的将昱横放在了自己腿上,仿佛现在的昱横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生怕被路上的颠簸给磕着碰着。

快马加鞭的到了客栈,晴无夜不多废话,关照小申:“去烧点热水。”

小申离开后,晴无夜将昱横侧躺在床榻上,昱横的背微微弓着,较之前的纹丝不动,昱横似乎有所缓和,不过还在抖个不停,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着话。

晴无夜侧耳去听,柔声道:“你说什么?”

昱横的嘴唇泛白,一开一合,晴无夜听不清,只能先将昱横的靴子脱下,靴子快要和裤脚沾连在一起,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小心翼翼的将其分开。

外衣被拉开,中衣的领口敞开,昱横锁骨处的肌肤已被冻得发紫,隐隐能看到细细的血管。

晴无夜胸口憋闷,他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昱横的衣带,露出的皮肤均是紫色,越看下去越是心惊,他的睫毛颤动,酸涩的眼眶里逐渐蓄满了泪水。

平放在昱横身上的手也在颤抖,他就着水囊给昱横喝了一口酒,昱横像是渴极了,就像是冻坏了,止不住的想要多喝,他没敢给昱横多灌,只几口就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用毛巾沾了些温水替昱横回温,动作极尽温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厌其烦的反复擦拭。

等浴桶装满温水,他又把昱横轻轻的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浴桶,可放进去不久,昱横就像是无处着力一般,整个人沿着桶壁滑落,眼见着水面将要没过他的口鼻。

晴无夜只能将他扶起,可三番两次都是如此,晴无夜无奈,只能脱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坐进了浴桶,就像在之前那样,他将昱横抱在了自己腿上。

昱横每抽泣的轻哼一声,晴无夜的心都不自觉的揪着疼,像是针扎一般,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自己,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那个冰库。

屋外有人走近,守在门口的小申急忙拦住:“屋里在洗澡,你不能进去。”

玉夫人去了冰库,可惜晚了一步,她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飞也似的离去,她就追着来到客栈,这时就在门外:“昱横,他怎么样了?”

小申干脆将自己后背贴着门,一脸警惕的道:“能说话,就是听不清楚,现在我家公子在给他回温。”

儿子毕竟大了,加上多年不见,玉夫人也不能贸然闯入,于是她问:“那晴将军呢?”

小申听着屋里的动静,见没有回应,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在里面。”

玉夫人双手垂在身侧:“那我在外面等着。”

小申直接坐在了门槛上,尽忠职守的仰着头,和玉夫人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

玉夫人瞧了一眼落在小申头顶上的门环,温和的问:“你们晴将军,和昱横是朋友?”

小申点头,不多废话:“是。”

玉夫人试探着问:“很好的吗?”

小申像是在回答一个难题,撑着下巴凝神思索了半晌,郑重其事的回道:“很好。”

耳边有轻微的水声,昱横微微睁开了眼,身体也动了动,看到了自己和晴无夜正在浴桶里坦诚相见,他倏地睁大了眼,下巴上有些滑稽的淌着水珠,瞪了晴无夜半晌,又听到屋外有说话声。

昱横抿了抿唇,凝神遐想了片刻,凑到晴无夜耳边,缓缓的道:“晴无夜,你刚才是不是,我,全身,有没有很过瘾?”

晴无夜与他对视,正经十分的道:“过瘾什么?我是在帮你恢复体温。”

昱横屏息凝神,听到了一个很久远,又很熟悉的声音:“我下楼去,一会再来。”

小申点头,屁股随之也离开了门槛,起身后扒着栏杆往外看,看着玉夫人离开,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屋里,昱横抬手搂过了晴无夜的脖颈,虚弱的道:“我们要不要来个更过瘾的?”

“你身体还没恢复。”晴无夜才说了一句,就被昱横贴了过来。

屋外,小申一手撑着木栏杆,疑惑的侧耳,心里纳闷,嘴里嘀咕:“怎么水声这么响,刚才还没多大声。”

玉夫人已经再次上楼,她也听到了水声越发大了,急忙问:“昱横在里面没事吧?”

小申摇头,神色迷茫,不过还是恪尽职守的拦在了玉夫人面前,他也很费解,顿了片刻,还是不放心的侧头问了一声:“公子,没事吧?”

晴无夜在匆忙之间含糊的回答:“没事!”

等昱横无力的靠着桶壁开始养精蓄锐,晴无夜用谴责的眼神瞪他:“我说你还没恢复,着急什么。”

昱横艰难的掀了掀眼皮:“我在里面冻得受不了了,我就在想,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晴无夜已经给他穿上了衣服,抱了抱他:“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有我在,你就不能死。”

昱横的手在晴无夜肩上拍了拍,他还是全身无力,费劲的说:“没错,我们一起活,谁也不要离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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