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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端倪

片刻后,晴无夜打开了门,玉夫人就站在门口,一眼看到了软绵绵靠在床榻上的昱横,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似乎好了许多,面对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玉夫人在原地愣了一会,没有马上进屋,神色复杂的喊了一声:“小横。”

昱横侧头看她,五年之久恍若隔世,再见已然陌生,他的眼神略有躲闪,语气淡然:“娘。”

晴无夜让到一边,恭敬道:“玉夫人,请进吧,昱横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玉夫人垂眸看到了浴桶边溅出的水,又去看晴无夜,见他发丝湿漉,**的垂在肩头,像是刚洗过澡。

她一时怔住,眸色微动,心里有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疑问,犹豫半晌,终究没问出口,平静的道:“多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小申也进了屋,正在忙着收拾,随口道:“我家将军之前也救过一次。”

“请问,何时?”玉夫人的情绪有了些起伏。

小申迫不及待的开始喋喋不休:“攻打临洼城的时候,昱公子被大帅,不对,被姚自量一箭射中,钉在了城头上,幸有将军冒死相救,不然要被那个,姚自量射死了。”

玉夫人抬眸去看晴无夜,面露感激,正想表示谢意,晴无夜急忙侧身躲开,站在一旁道:“无事,这是我应该的。”

玉夫人想起之前晴无夜也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顿时双唇微动,神色复杂的去看昱横:“你们?”

床顶上的帐钩微晃,昱横不尴不尬的盯着看了一会,漠然道:“娘,我们很久不见了。”

言外之意太明显不过,昱横是想提醒自己的母亲,我和他的事情,你没必要问,也无需多管。

玉夫人抽完了一口绵长的凉气,终究是儿大不由娘,她局促的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声音又细又轻:“娘,对不起你。”

昱横抿着唇没说话,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着惊瑶在冰库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场间安静,有些许尴尬,小申已经收拾完,离开了屋,晴无夜搬了张椅子,放到玉夫人身边:“玉夫人,您请坐。”

玉夫人这才提着裙摆讪讪坐下。

晴无夜撑着桌面,正色道:“玉夫人,我想您问件事。”

玉夫人半晌才回过神,看向晴无夜:“什么事,你说。”

“请问您是成嘉道长的,徒弟吗?”

晴无夜之前见识过她的身法,和周坚有些相似,大致有了猜测,这话也是昱横想问自己母亲的,虽然惊瑶提到过,昱横还是想听玉夫人亲自道明。

玉夫人也并没有遮遮掩掩,据实说道:“我排行第三。”

晴无夜侧目,去看昱横,昱横依然在看着帐钩,这时帐钩已经不晃了,昱横却没挪开目光,晴无夜道:“昱横是最小的。”

“嗯,当年金叔救了他,师父就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玉夫人说的轻描淡写,但晴无夜觉得并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试探着问:“这里有您的举荐,是吗?”

玉夫人眼神游离:“是。”

昱横收回视线,看向玉夫人,撑着床沿,稍稍坐正了些:“那我爹的死,是不是?”

说话间昱横的身体晃了晃,勉力扶着床沿,晴无夜急忙靠了过去,扶住了他,相比较其他,昱横现在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望着玉夫人的眼里全是期盼,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玉夫人转开目光,看向别处,眼神惆怅:“你父亲秉性刚直,这点你和他很像,我和他结婚。”

“是早有预谋。”昱横无礼的打断了她,他心头起伏,一时间呼吸急促。

晴无夜喉头滚动,不可置信的看向玉夫人:“昱横,不会。”

昱横甩开了他的手,恶狠狠的道:“怎么不会,我爹行刑那天,她去都没去,我在场下找她,希望她能救我爹,可她却连一面都没露,过了五年,整整五年,我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直到妄加国的大军一路打到这里,我才找到了她,玉夫人,我的亲娘,你是不是早就把你的亲儿子给忘了,五年来对你的亲儿子不闻不问。”

见昱横咄咄逼人,情绪激动,晴无夜揽过了昱横的肩,提醒道:“你身体还没好。”

玉夫人起身站起,面对儿子的质问还保持着神色自如,身体却微不可查的晃了晃,勉力扶着椅背站定:“昱横,我是成嘉道长的第三个徒弟,你是他的关门弟子。”

昱横烦躁的瞪着自己的母亲,没有发现玉夫人额上沁出的薄汗,叫嚷道:“别扯其他,说实话。”

玉夫人抬步后退,苍白的解释有些语无伦次:“我和你父亲成婚,是在之后。”

昱横一掌打在被褥上,掌下绵软无力,他苦笑:“我知道了,就说你作为师父的徒弟,和父亲成亲是有目的的,原来如此。”

玉夫人已经退到了门口,站在走廊里,她侧过脸,阳光在她脸上流渡,看着有些模糊,瞧不清她的表情。

“我到现在,只结过一次婚,也只有昱清蛰一个男人,我对他忠贞不二,只是我还有另一个身份,我是北域的人,是成嘉道长的第三个徒弟。”

昱横反握着晴无夜的胳膊:“我知道了,这个身份,比妻子,和母亲这些身份都更重要,是吗?”

玉夫人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或许是吧,我们都承担着北域的使命!”

晴无夜倏的偏头去看昱横:“什么使命?”

玉夫人似乎看到了晴无夜正注视着昱横,接着说:“他不知道,是我央求师父不要告诉他,他还小,他是我儿子,就像当年我央求师父收他为徒一样,他需要自保,我护不了他,我不能让他像清蛰那般。”

提到了父亲的名讳,昱横吁了口气,没说话,五年来没管过自己死活的娘,多少还是给自己找了条活路。

玉夫人或许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回过身,再次看了儿子一眼:“我该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昱横的心里有千万个问题要问,但他没有半点挽留,只是在玉夫人转身的一刹那,瞧了一眼她的背影,那个他跨过千山万水才找到的至亲,正形单影只的站在门口,咬了咬牙,还是不忍的问:“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玉夫人前来并没戴上面纱,闻言瘦弱的肩头还是晃了晃,不以为意的道:“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那您还是要小心。”

听到儿子这一句关切的话,玉夫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说了一句好,又在廊间站了片刻,才匆匆的下了楼。

晴无夜把门关上,坐到榻边,抬手摸了摸昱横的额头,觉得有些烫:“你发烧了,我让小申去抓点药。”

昱横默然片刻,偏头看着他,笑了笑:“你身上还有钱吗,又是雇马车,又是住客栈。”

说着他微微侧了侧身,重新靠回了床榻,嘴里嘀咕道:“二叔怎么还没来,他欠我们的钱应该还我们了。”

小申正好上楼,晴无夜返身走到窗前,吩咐道:“小申,给昱公子去找个大夫。”

昱横接话:“别找了,又费钱,小申,你就去药铺抓点药,我是被冻着了,你就跟掌柜这么说。”

小申返身下楼,昱横拉了拉被子,只露出了个脑袋:“晴无夜,来给我捂身汗,兴许就好了。”

晴无夜回到床上,从身后抱住了他,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昱横抽了抽鼻子,还在盘算:“我娘是第三个,这样是不是都全了。”

“没有,还差一个。”

昱横脑袋昏沉,有些迷糊,低声点着数:“大师兄周坚,二师兄金叔,我娘,老四是?”

在临悠城外晴无夜虽然远离他们几个,却把他们几个的对话听的清楚,还牢记在了心里:“丁坎。”

昱横越说声音越轻:“哦,老五是。”

“邱蓄,”不等昱横再问,晴无夜接着说了下去,“老六是姚羌,老八是柳襄。”

昱横困得不行,眼皮都睁不开:“嗯,老九是林阳。”

晴无夜将昱横搂的更紧了,凑到昱横耳边:“老幺是昱横。”

昱横咧嘴一笑,嘴角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昱横是谁啊?”

一时没有回应,昱横掀开眼皮,侧头去看,晴无夜正俯身深深的看着他,沉默稍倾,嘴唇微启,在昱横耳边吹出热气:“是困住我心的人。”

昱横心一热,他此时被晴无夜抱着不能动:“你困住了我的心,还困住了我的人。”

他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煞风景的拉回正题:“对了,那是少一个,是老七,这人藏得真是深,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晴无夜提醒:“兴许是在妄加,没有出来。”

“晴无夜,你能让我转过来吗,我想和你面对面。”

晴无夜没让昱横动,自己翻了进去,从前面搂住昱横,昱横的小半个脑袋都窝进了被褥,那双狡黠的眼睛和晴无夜对视。

晴无夜抬手摸了摸昱横的眼角:“你和你母亲有些像。”

昱横的脑袋动了动,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那是,娘和儿子总是像的,你没听到吗,我也像我爹。”

晴无夜的手一滞,昱横的眸子里的光芒瞬间黯淡,沉默片刻后,再次话锋转了过去:“你说老七在妄加,根据什么判断的,总不会就根据找不到他猜出来的吧。”

晴无夜替他捋了一下头发,手指接着滑到了昱横的鼻尖,在鼻头上轻轻的按了按:“周泰然写了封信给梭真,说祁太后死了,死因不详。”

昱横垂眸看着点在鼻尖上的手指:“晴无夜,你说你常年征战,这手怎么还这么白,这么嫩。”

他在这一刻心猿意马的想起了这双白皙的手,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揉搓,都快把自己的魂给揉没了。

昱横想着失了神,但又立刻想起了他们现在的处境,无奈的叹了口气:“祁太后死了,罗威就不受任何挟制,成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了,这形势明显就是倾向于妄加,不像是北域的做法。”

晴无夜捏了捏他的鼻尖:“不知道,只有知道了他们的真正目的,才知道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原因。”

昱横似乎烧起来了,不是□□焚身的火热,而是真的发烧了,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等他醒来的时候,小申正好端了一碗药进屋。

昱横被捂出了一身汗,在被窝里转着脑袋四处寻找,他要找晴无夜,看到晴无夜就站在门口,从小申手里接了那碗药,昱横这才发现桌边还坐着一个人,正翘着二郎腿斜睨着他。

是金叔,没等昱横说话,金叔首先开了口:“我说你们,拿药就得先看大夫,哪有直接到药铺去抓药的,幸好被我遇到。”

昱横闷声道:“然后呢?”

金叔的目光定在了他脸上,昱横依旧捂着被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金叔动了动右腿:“然后就是我给你开的药。”

昱横表示质疑:“有什么两样?”

金叔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觉得这个问题有待斟酌,想了须臾,才道:“的确是没什么两样,对了,我给你的药都吃完了?”

昱横没好气的道:“二叔,感谢您,我在冰库里吃了那三颗药,还真的是吃着到了临悠城。”

话语里微带嘲讽,金叔好脾气的生受了这句话:“是要谢谢我,没我那些药,你就不会好的这么快,不过你怎么把三颗药都吃掉了,也不知道省着点,你知道这要多少钱吗?”

晴无夜已经坐在了榻边,准备去扶昱横:“起来喝药。”

两人都没搭理金叔关于钱的问题,昱横转了转眼珠,似是不想动,金叔看着他们,大惑不解的咦了一声:“怎么,以前我给你喝药,你爬的挺利索啊,怎么,越大就越不想动了。”

昱横直接扯了被子,一屁股坐了起来:“二叔,您欠我们的钱该还了吧,我们都没钱吃饭了。”

听到欠钱两字,金叔倏地一下猴子般的蹿到了门口,这次轮到他不想谈钱的事情,催促道:“你先喝药,先喝药。”

没等昱横开口,金叔一步跨出了门,手上更是利索的带上了门,他就在外面自行筛选了一番,嘀咕道:“我问他要钱他不理,老记着问我要钱。”

昱横瞪着眼还没去接那碗汤药,晴无夜靠近了些许:“怎么,要我喂吗?”

昱横垂眸看到碗里没搁汤勺,想起如果晴无夜就着碗喂他,这似乎有些勉为其难,甚至还有些张牙舞爪。

想到这些,他轻微的挣扎了一下,去接药碗,晴无夜却收回了手:“想怎么喂?”

晴无夜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唇上,昱横咽了口口水,十分矜持的退缩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喝完药,昱横换了身衣服,正是那件在临了镇做的白色衣袍,刚打开门,一直在门口裹足不前的金叔看到后眼都直了:“昱横,你说你受了点伤,怎么口味都变了啊。”

昱横没来由的心虚,急忙解释:“是没钱了,我穿了他的衣服。”

金叔一听到他又提钱,再次头大起来:“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三句就离不开个钱字。”

晴无夜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昱横,昱横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此时一身白衣,那双眼睛少了些魅惑,多了些澄澈,更有几分超凡脱俗。

昱横干脆不跟金叔废话,直接伸出了手,说了一句带着铜臭味的俗话:“快,钱拿来。”

金叔勉为其难的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小金袋子,打开后金晃晃的,这次轮到昱横看直了眼,囊中羞涩的垂涎三尺:“二叔,你是得多有钱啊,有这么多钱,干什么这么抠抠搜搜的。”

金叔正如昱横所说那般,从袋子里抠抠搜搜的掏出了一小块金子,刚递过来,又难舍难分的收了回去:“你娘不是来过吗,她没给你钱?”

昱横此时的眼里都带上了金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金袋:“我没问她要。”

金叔犹豫再三,还是把金子放在了昱横手里,在他手心里按了按,有点依依不舍:“你娘不容易,你没看到我们十个,就她一个是女的。”

昱横低头一时没言语,将金块放在嘴里咬了咬,金叔睁大了眼睛,怒道:“你竟然还觉得我给了你块假的?”

昱横把金块从嘴里拿了出来,放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转悠,过了一会,他抬头脱口问了一句:“二叔,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金叔一愣,手里紧紧的拽着小金袋,疑惑道:“你娘不让你参与进来,我们不能告诉你。”

昱横把金块揣进了晴无夜的怀里,似乎感到暖和,他没有立即拿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放在里面:“不告诉就算了,我们准备走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金叔看他们看的发怔,都忘了把小金袋揣回自己的怀里,心里转了个圈,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话:“你们还真是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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