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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谢妻

楼上不知扔了什么东西下来,砸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三人先是一愣,同时抬起了头,看到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正往下看,脸上露出了痴傻的笑容。

摔在地上的是一个茶壶,已经碎裂成片,砸的残渣满地,昱横走了过去,还没捡起,就看到又有什么东西给扔了下来。

他正欲躲避,玉夫人身形一飘,转瞬间到了昱横近前,将第二只被扔下来的茶盏稳稳当当的捧在了手里,看到这一切,疯女人的神色斗转阴厉,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滚。”

晴无夜拉着昱横到了一边,昱横抬头震惊的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女人,问:“她是谁,不会是谢山的原配夫人吧。”

玉夫人将手中茶盏轻轻一抛,重新扔了上去,茶盏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稳稳的落在了木栏之上,连晃都没晃一下。

与此同时,玉夫人抛来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正是谢夫人。”

昱横竟然歪打正着的答对了,虽然想到这里是皇宫,但又不甘心的问:“梭真不怕有人救她们出去吗?”

玉夫人侧头看他,同时否定了他还没出口的猜想:“很多天了,没人救她们,不是因为在这里。”

“那是为何?”

昱横有了个疑惑,玉夫人既然能在这深宫之中进出自如,她怎么不救谢山的妻女,想到此处心中郁郁,或许她和梭真一样。

玉夫人还在看着楼上的谢妻,神色平静:“因为没人愿意救她们,谢山和他的夫人做尽坏事,赚了不知多少昧良心的钱,百姓们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人人都对他们是深恶痛绝,如果真要有谁的话,那只有一个人。”

昱横很想问你为何不救,不过这句话在他心里百转千回的打了个转,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问出了一个字:“谁?”

玉夫人回头正色道:“梭真,覆盆国的国君。”

昱横蹙眉:“谢山的妻女,正是梭真作为人质关在这里的,怎么会救她们。”

正在此时,楼上扔下了第三个茶盏,却不是在木栏上的那个,玉夫人看都没看,抬手稳稳接住,又稳稳的扔上了木楼,正巧和原先的那个茶盏并排而立,端坐木栏。

玉夫人这才得空回答:“所以啊,不会有人来救她们了。”

昱横不忍,望向楼上的女人,女人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姑娘,皮肤白皙,神色懵懂,可也是头发散乱,像是多日没有进行梳理打扮,她正扒着木栏,小脸挤在木栏之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楼下,又拉了拉女人的裙摆:“娘,我们进去吧。”

谢妻冲着女儿恶狠狠的踹了一脚,小姑娘顿时被惊吓到,畏惧的退后几步,讷讷的靠着墙,小兽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谢妻。

见女儿如此,谢妻并不在乎,相反恶声恶气的骂道:“你滚,滚到你爹那里去,你爹养了那么多的女人,就因为你是个丫头,她们都给你爹生了儿子。”

昱横侧眸看向玉夫人,求助似的建议,问出了他一直想要问的:“孩子,她应该是无辜的,我们可以。”

他在这时也想到了自己的曾经,不过他喉头滑动片刻,没接着说下去,心中沉闷,晴无夜揽过他的肩,两人对视片刻,昱横这才心头稍松。

玉夫人语气自然:“我们可以什么,救谢山的女儿吗,谢夫人会说出是谁救的,她时而疯癫,时而正常,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昱横无言以对,如自己所料,玉夫人定是有别的谋算,她不会去救谢妻,不救谢妻,自然也不会救谢山的女儿。

“娘,你救过一个孩子,他叫戴耀武,戴负的儿子。”昱横还抱着一丝侥幸,心头挣扎的想要争取。

玉夫人笑了,笑的很是温柔,眼里是春光无限,这让昱横有了错觉,现在好像身处五年前的屈城,玉夫人也是这般对他笑的,温和明媚。

“我将他交给你。”

昱横心头一动,诧异道:“你是故意让他去相府的?”

“我知道你的行踪,也料定你会去姚自量的府宅,这孩子和你的经历相似,我想让他和你做个伴,他人呢?”

玉夫人并没说出她去患城是专程为了去看昱横,当她知道了姚自量的计划后,也知道自己这趟是要错过和昱横的相见,五年磨剑,就等这一刻,她逼不得已只能回到了临悠城,开始了早就计划好的一切。

晴无夜走近,回答道:“他和马义忠在一起。”

玉夫人颔首:“这就好,他的心中有恨。”

说到此处,玉夫人眼底浮现愧意,去看昱横:“昱横,你心里有恨吗?”

昱横回视着她,心里天人交战了良久,摇了摇头,侧头去看夜空中的圆月,他没有直接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我的恨,比不过这苍穹,这场仗打下来,人世间有了太多的恨。”

言罢,昱横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离这苍穹更近一些,茫茫夜色,月色皎洁,在月光的遮蔽下,似乎什么都看不清。

又有什么被扔了下来,昱横双目一凝,快步跑了过去,谢妻竟然将她的女儿扔了下来,小姑娘一声不吭,在空中犹如风中飞絮,空中拂柳一般。

昱横的左臂还不怎么灵活,他只能勉力用右臂去接,可是光凭一条手臂根本接不住,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展开双臂。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晴无夜轻轻推开了他,顺手接住了女孩,轻轻的将女孩放在了地上,女孩双脚落地时神色漠然,始终一言不发。

昱横蹲下身,和女孩对视,幼小的女孩心智还没健全,加上整日和一个疯女人在一起,难免心理上会有什么不正常。

女孩手里握着一根棍,这根棍是谢夫人经常用来打她的,女孩很廋,手很小,握不太紧,但她还是勉力握着。

谢妻发疯,或者发泄的对象,经常就是这个唯一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她的亲生女儿。

刚才在楼上,女孩因不堪忍受,夺过了母亲手里的木棍,谢妻因抢夺不成,就把女儿连带着木棍,不管不顾的一同扔了下去。

女孩受惊不小,她神色木然,几乎是下意识的拿着木棍就挥了过来,目标正是昱横的左臂,晴无夜一时没来得及,只能仓促的用自己身体去挡,木棍扔了过来,轻巧的砸上了晴无夜的后背。

而女孩,已经被玉夫人眼疾手快的抱走了,昱横第一时间去看晴无夜有没有受伤,晴无夜弯腰捡起木棍:“小孩子力气小,无妨。”

昱横脱口问:“那你又何必。”

晴无夜还没回应,就听楼上谢妻还在发疯:“死了好,死了好,都死了才好,谢山,梭真,还有那个惊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昱横心头唏嘘,这当场辱骂皇帝和皇后,不管你谢夫人是真疯还是假疯,都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晴无夜退到他身旁:“梭真为何将她囚禁于此,恐怕是因为她知道了不少内幕,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玉夫人抱着女孩走了过来,嘴边露出淡淡的嘲讽:“我经常来这里,听到了不少事情。”

昱横看着玉夫人怀里的女孩,眼睛一眨不眨,玉夫人察觉到他的眼神,弯下腰,将女孩放了下来,女孩还是拉着玉夫人的衣服,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娘。”

玉夫人怔住,神色略有些尴尬,颊边有了淡淡的粉红,面对这声称呼,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虽然在客栈的楼上,在和昱横刚见面时,昱横喊了她一声娘,可这一声里,她还是能感受到和五年前昱横随意喊出的一声娘,有着无法言说的不同,没有了那时的纯粹和心无旁骛。

楼上谢妻还在筋疲力尽的疯叫:“他们不顾百姓死活,用最下流的手段,去做那些看似很冠冕堂皇的事情,妄加国的姚自量打进来,活该,活该啊,让他们一起去死。”

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拉着其他女人,谢妻愣怔片刻,悲伤的喊:“女儿,你是无辜的,你不该关在里面,你走吧,不要回来。”

小楼侧旁,转出了一个华服女子,人靠着廊柱,目光显然是定在了晴无夜脸上,话却是对着玉夫人说的:“玉夫人,每天晚上你都过来,看着同一场戏,不觉得无趣吗?”

玉夫人抬头与她对视,神色淡然:“多少个晚上,我就等着你出现,但是你只会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起来,是因为在怕什么吗?”

说完,玉夫人有意无意的扫了晴无夜一眼,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今天,皇后是遇到哪位熟人了吗?”

昱横纳闷,不知玉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瞧见母亲在看晴无夜,猜出了大概和他有关。

晴无夜同样也是不明所以,和昱横对视,两人眼里皆是茫然。

惊瑶冷哼一声,这才转开了视线,看向楼上的谢妻,谢妻同时也看到了她,恍惚道:“你来啦,求求你,放我出去,还有我的孩子,也放她走。”

惊瑶也就瞥了一眼,迅速的收回目光,看向玉夫人:“她早就可以带着你们走了,我一直很奇怪,小丫头被你扔下来,她又会把丫头送上楼,真的是怕你说出去吗,你一个疯子,只要她否认,如今皇上是会相信你的话,还是会相信她的话?”

这话不是说给谢妻听得,惊瑶看着的是玉夫人,但余光还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晴无夜,柳眉微微蹙起。

晴无夜去看女孩,女孩将自己的小脸靠向了玉夫人的腰侧,像是两人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看样子她们俨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昱横却不在意这个,反驳道:“既然你说她都疯了,你又为何还将她们关在这里,照你的意思,她说出去的话没人相信。”

惊瑶却很坦荡,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你忘了,她们是人质,谢山拿了那么多钱,他的妻女在这,他就不会有什么觊觎之心。”

玉夫人拉着女孩往后退了几步:“皇后殿下,你不怕我这一次真的带走谢山的女儿吗?”

惊瑶坦然的大笑:“玉夫人,如果你真的带走了,那你最多能带走一具尸体,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

“你们可真是无所顾忌,连一个小女孩都要杀,不怕遭报应吗?”

惊瑶脚步微滞,一掌拍向了右手的廊柱,廊柱微微晃动,她看向了发问的晴无夜,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回应道:“遭报应,我觉得这事要问一下妄加国的这位晴将军,你们杀了覆盆国的这么多人,会不会遭报应?”

晴无夜身形笔直,闻言后巍然不动,坚决的道:“会,他们会遭报应,我不会,因为我的剑下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惊瑶冷笑,挑眉道:“是吗?你的父亲秦渊,在这场战争当中,可是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玉夫人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面色平静,她知道惊瑶此刻是在无中生有,只是想借机提及秦渊,惊瑶或许真的很想知道秦渊如今的境况。

昱横转头去看玉夫人,情不自禁的去拉晴无夜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问:“是这样吗?她说的可是真的?”

玉夫人一时不想拆穿,她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昱横没有得到答案,又去看惊瑶,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昱横和晴无夜对视一眼,知道其中定有渊源,昱横刚想再问,却见惊变突发,惊瑶率先发难,不着力一般的飞身而起,伸手就要去抓女孩的胳膊。

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绕了出来,玉夫人带着女孩再次退后,将女孩朝昱横这边抛了过去,晴无夜抬手接住,听到玉夫人是在和他们说话:“你们可以上楼看看。”

待晴无夜抬头,却见玉夫人已经和惊瑶过了几掌。

两人衣袂飘飘,一刚一柔,在长廊之间广袖翻飞,昱横从没见过玉夫人出手,这时看的目不暇接,连连赞叹。

除去不知名的老七,昱横能确定周坚功夫最佳,金叔稍次,自己的亲娘应该就是位于第三,可见师从成嘉道长已有多年。

惊瑶功夫不差,在短时间内和玉夫人打了个平手,并没落于下风,左手在廊柱上一拍,整个人横空而起,靴尖险险踢上了玉夫人的肩头。

玉夫人仰身躲过,玉手在靴尖轻拍,惊瑶凌空而起,在空中跃然翻身,双手不依不饶的直拍过来。

玉夫人身法极快,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了惊瑶身后,右手拉住了惊瑶的脚腕,似是碧波流水,在无形之中将惊瑶往后拉了一丈有余。

惊瑶骇然,左腿陡然发力,抬脚就冲着玉夫人的面门而去,玉夫人松手,侧身闪过,惊瑶这才落了下来,背上已是一层冷汗。

惊瑶的语气却越发威严:“你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击杀皇后会是什么罪名吗?”

玉夫人并不畏惧,反唇相讥:“一个堂堂的覆盆国皇后,竟然对一个五六岁的女孩下毒手,说出去很光彩吗?”

此时他们都没顾上楼上的谢夫人,谢夫人不知为何突然惨叫一声,昱横仰头去看,发现木栏断裂,谢夫人从楼上一头栽了下去。

女孩撒腿冲了过去,边跑边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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