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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黄焖鸡

况嘉一是真弄不清楚状况,水在下午第一节课后喝完了,水杯放在桌上,谢绥抑停笔,继续帮他接了水回来。

“我现在不想喝。”况嘉一说。

谢绥抑帮他盖上盖子,接着递过来刚刚的化学笔记。

单手抄不方便,课上况嘉一抄了几个就不想抄了,化学老师翻页又快,导致他落了一半笔记没写。

看着纸上工整的字迹,况嘉一握住笔,为难地说:“我手好累。”

谢绥抑抽过他的笔放下,再把刚刚况嘉一没写完的笔记拿过来,独自帮他抄。

周任航过来看到这一幕时眉毛差点挑过头顶,他指门口,况嘉一站起来和他出教室。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况嘉一问。

“我看你们也没交流,上周他还对你爱答不理,怎么现在笔记都帮你抄了。”

“可能我手受伤了?”况嘉一思考,“他尽一下同桌之情?”

“拉倒吧。”周任航明显不信,但他也不关心这个,问:“你手怎么伤的?”

“在地上磕了一下,就折了。”

“你好脆弱。”

况嘉一赞同:“是的呢。”

“那下周运动会的4×100,你怎么办?”周任航问况嘉一,况嘉一上周报了运动会4×100的项目。

“我伤得又不是腿。”况嘉一说。

“万一你又摔一跤,骨头散架了都。”

“哪有这么弱。”况嘉一烦他这几天一下课就过来,他也没办法找旁边人说话,于是开始赶人,“你能不能回你座位坐着。”

“哎我就不!”周任航摇头晃脑,“找个人替你吧。”他也报名参加了这个,自然没法替况嘉一。

周任航脑袋一转,问谢绥抑:“哥们,替你同桌参加个接力赛啊?”

“周任航你要没事不如我们一起读读你写给三班生物课代表的情书?”

“?”周任航不可思议地望向况嘉一。

况嘉一耸肩,“向茉告诉我的,你还选的粉色信封。”

“我高低得跟她打一架。”周任航气势冲冲地走了。

况嘉一桌子上移过来一张纸条。

【我替你去。】

“不用。”运动会人多,况嘉一又是最后一棒,结束后少不了被人围着问候。

他不想让谢绥抑被人围着。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提过那晚发生的事,但这几天谢绥抑一直帮他做诸如倒水,丢垃圾,交作业等一系列小事。那晚的地下室和刀似乎是一张入场券,而况嘉一不算糟糕的表现得到了谢绥抑的认可,于是他拥有靠近谢绥抑的权利。

“你还是别去了,大不了我找别人替。”

谢绥抑看他一眼,笔尾点点况嘉一的桌子,况嘉一变脸,“不用吃药了吧,都好了。”

上次吃药被谢绥抑看到后,提醒况嘉一吃药又变成他的日程之一,手指头不太痛了后况嘉一就不想吃了,但谢绥抑已经把水杯打开放他面前,况嘉一无奈地抓着药,含水吞了。

谢绥抑把水杯收好,那张纸条也一并收起来。

不会说话也成了一个好处,况嘉一不能和他争论,基本谢绥抑写他要做什么,无论况嘉一拒绝与否,谢绥抑还是会去做。

所以周四上午的4×100由谢绥抑参加,他换了接力位置,在第三个,周任航是最后一棒。

快上场前周任航拍他肩,“你到时候从右后侧递给我,别紧张,我跑的很快,落后也没事。”

谢绥抑颔首,依旧是一幅不冷不热的样子。

况嘉一站在内侧看台下面,还在劝谢绥抑,“不然还是我上去吧?”

四月的天气需要穿外套,一些运动员为了跑步轻松,直接脱掉外套,穿着短袖上阵,谢绥抑看了看跑道,裁判员已经喊入场了。

他揪住领口,扣着拉练利落地解开外套,然后把它塞进况嘉一怀里,转身走了。

外套在怀里抱着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况嘉一最后把它搭在自己左臂上,像个服侍生。

枪声自跑道那头响起,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况嘉一遥遥望着站在第三棒的谢绥抑。

跑道周围各式的彩旗迎风飘荡,他穿着黑色T恤,不同于周围人的蹦跶活动,安静地站在那,回首等待第二棒的到来。

周任航已经做好死命狂奔的准备了,他看到第二棒的人落后倒数第二名一大截,没指望谢绥抑能追回来,不拉大差距就谢天谢地了。

从第二个人手里接过棒,谢绥抑盯着前方奔跑,风呼啸在耳侧。

是他烂熟了的逃跑的感觉。

但这次不是逃跑,他握着接力棒,超过一个又一个人,在周任航的高声喊叫中把接力棒递了出去。

喘了几口气,谢绥抑转头,看到况嘉一的眼睛。

他站在跑道最外侧,怀里抱着谢绥抑的衣服,头发在初阳下被吹得高高扬起,又轻轻落下。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谢绥抑也能看到他的欣喜与激动。

谢绥抑不是最后一棒,结果未定,况嘉一不是为他们班拿了什么样的成绩而高兴,只是单纯地因为谢绥抑在他那一棒完成绝对反超,领先于其他三个人而开心。

是独属于谢绥抑的开心。

“你太棒了!”谢绥抑一走出来,况嘉一立马凑到前面,“我都听到身后有人尖叫了,我们班又是第一,够王老师炫耀了。”

谢绥抑手有点脏,没急着去拿外套。

他先去洗手池洗手,况嘉一跟在后面:“原来你跑步这么厉害,下午的一千五有兴趣吗?”

“还是算了。”况嘉一又说,“长跑太累。”

谢绥抑洗完手,顺便掬了捧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水流过皮肤,洗去了那点燥热。

“?。”况嘉一把纸递给他,“喝饮料吗?我去买。”

谢绥抑摇了摇头,拿走纸,也抽走了他的外套。

“太牛掰了。”周任航登完成绩回来,发现况嘉一坐看台上发呆,底下在进行200米短跑。

“破了去年的校记录。”周任航有点得意,“我看王老师笑的,主要是谢绥抑那一棒太厉害了。”

“谢绥抑呢?”周任航伸头往况嘉一那边瞧,没看到人。

“回教室了。”况嘉一说。

“回教室干嘛?”周任航把两边裤腿抽高,拿出手机,准备去群里吹牛逼。“这几天又不上课,回去自习啊?”

“可能吧。”况嘉一看他低头打字,他手机上次丢了再没找到,邓莹给买了个新的,别的况嘉一倒不可惜,只是手机里的照片,他忘记备份了。

况嘉一撞了下周任航的腿,“我们两这学期的聊天记录发我一份。”

“干嘛?”周任航抽空瞥他,“咱俩的聊天记录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吗?”

“有啊,很多呢。”况嘉一站起来,“我走了。”

“去哪?等他们结束一起去吃饭啊。”

况嘉一摆摆手,“有事,你们吃。”

况嘉一走在林荫道上,手里拿着瓶冰可乐无意识地晃。

谢绥抑比完赛后况嘉一本来想拉他一起去看台上看剩下的比赛,谢绥抑不想去,况嘉一就说和他一起回教室,谢绥抑淡淡地看过来,况嘉一便停住了脚步。

这几天相处的太好,让况嘉一忘了谢绥抑之前是什么态度了。

短暂的亲和背后还是有巨大的疏离,地下室只是一个角,况嘉一站在那里,还没有走进去。

轻轻地叹一口气,况嘉一回到教室,把可乐放在谢绥抑桌上。

谢绥抑看他,手同时拿过可乐,要替他开。

“我不喝。”况嘉一笑眯眯地,跨坐在椅子上拄着脸问:“要不要去吃饭?”

“我想去吃黄焖鸡,但手不方便。”

况嘉一睁大眼睛,仿佛吃黄焖鸡就是一件必须要用到左手的事。

谢绥抑沉默地看了他会,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况嘉一带他到学校后门一家写着重庆鸡公煲的店。

“其实我分不清鸡公煲和黄焖鸡的差别。”况嘉一推开门,“但他们家黄焖鸡确实好吃。”

谢绥抑在他身后扶住门,让况嘉一先进去。

“你吃什么?”况嘉一递菜单过去时晃了下神,想到这是他们第二次单独吃饭,第一次是谢绥抑为了感谢他。他笑笑:“这次我请可以吗?算感谢这些天你的照顾。”

谢绥抑看向况嘉一的手,夹板要下周才能拆,手指上的淤青也还没散干净。

况嘉一把手放到桌面下,“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要救,受伤的责任也是我的。”

况嘉一说的话总是能出乎谢绥抑的预料。

无论是在地下室说自己没留遗言,还是现在告诉他那只手受伤完全不关谢绥抑的事。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另一种绝对的理智在况嘉一身上矛盾地上演,谢绥抑这样,连出生都被骂是个错误、累赘的人,莫名其妙在况嘉一这里总是得到了无上的优待。

谢绥抑不懂这种矛盾,他也不需要况嘉一的迁就。

谢绥抑把菜单递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桌坐久了真得有默契,况嘉一好像理解他的意思,问:“和我吃一样?”

谢绥抑点头。

“那直接来个超大份的黄焖□□,再加鱼丸,豆腐,油麦菜,金针菇…”况嘉一还想打勾,谢绥抑按住他的笔,递过手机。

【吃不完。】

“我怕你吃不饱。”况嘉一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等会不够再说,你有不喜欢吃或者想吃的菜吗?”

【没有。】

“好。”况嘉一去交菜单,老板和他是熟人,看到他们的桌子,说:“这次带新同学来啦?”

“昂,给您揽新顾客。”

“行。”老板笑着收了他们的菜单,“送你们份鹌鹑蛋。”

黄焖鸡端上来还在咕噜咕噜冒热气,况嘉一不用动,谢绥抑已经给他拿来了碗和筷子,还给他倒了杯水。

“这样我都不想让我的手好了。”况嘉一小声说。

谢绥抑不知道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低头吃饭,他吃的速度很快,但不狼狈,一碗见底,况嘉一还剩小半碗饭没吃。

“不会又要先走了吧?”况嘉一嘴角下压,一个丧丧的表情。

【等你。】

“那我这伤也太值了。”况嘉一扬唇,迅速扒完米饭,鱼丸和豆腐全是他吃的,谢绥抑有几次碰到又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大概是不喜欢吃。

况嘉一结账完,蹦下店门口的台阶,谢绥抑站在那等他,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况嘉一瞥见他身后周任航和其他几个同学的身影。

脚快过脑子,况嘉一右移了一步,借谢绥抑挡住自己。

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谢绥抑吃饭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在那一秒里,况嘉一就是不想被他们看见。

周任航话太多了,万一他看见后又叽叽喳喳的。

谢绥抑注意到况嘉一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朝那边看了眼,捕捉到周任航的背影,他收回视线,抬腿向前。

“慢点儿。”况嘉一喊他,他吃的有点撑,走这么快肚子疼。

谢绥抑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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