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地下三层的防爆门被液压机顶开的瞬间,苏晚意嗅到了熟悉的松节油气息——与她烧毁《深渊》系列那晚的气味分毫不差。腕间的白玉铃兰簪突然发出高频震动,簪头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微型投影仪的光斑,正打在墙面斑驳的数学公式上。
“沈总对微分方程也感兴趣?”她指尖拂过墙面上干涸的口红印,鎏金旗袍的袖口暗刃轻轻挑开墙纸,“家母当年疯癫时写的涂鸦,倒像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墓志铭。”
沈听澜摘下溅满蓝血的手套,露出指节处新添的梵文刺青:“苏小姐不如解释,为什么令堂的‘疯话’恰好是沈氏实验室的基因重组代码?”他腕表射出的激光束将公式拆解重组,投影在空中的竟是威尼斯双年展那幅《溺亡的新娘》的分子结构图。
暗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苏晚意旋身将簪子钉入通风管道,一只机械蜘蛛应声坠地,腹腔里掉出半枚烧焦的铃兰胸针——与她母亲遗物一模一样。
“看来岳母的宠物不太友好。”沈听澜用鞋尖挑起胸针,内层暗格弹出一卷微型胶片,“不过这份嫁妆倒是别致。”胶片在激光下显影,竟是苏晚意三岁时在画室打翻颜料桶的监控画面,角落标注着精准的基因序列数据。
苏晚意后腰刺青骤然发烫,鎏金旗袍下的纳米丝网应激绷紧:“沈先生偷窥癖的范围还挺怀旧。”她甩出暗刃割开男人西装下摆,露出腰侧狰狞的旧伤——疤痕形状与母亲画作《铃兰陷阱》中的锁链纹路完全吻合,“不如说说这道伤?上周你说是在拍卖行遇袭,但伤口氧化程度至少有十年。”
男人低笑震得她掌心发麻:“苏小姐怎么不猜这是我婴儿时期的手术痕迹?”他忽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的机械心脏迸出蓝光,将墙面公式照得透亮,“毕竟令堂二十年前主持的‘铃兰计划’,第一例成功案例的编号...恰好是我的生日。”
全息投影突然扭曲,公式重组为DNA双螺旋模型。108朵白玉铃兰从模型核心生长,每片花瓣都刻着苏晚意的艺术签名。
“看来我们都是实验室的小白鼠。”她蘸取机械心脏渗出的蓝血,在墙面写下母亲最爱的化学式,“不过沈总这只白鼠的品种更特别些——”血迹触到公式的刹那,整面墙轰然坍塌,露出后方密室里的青铜棺椁。
棺内女子穿着苏母最爱的墨绿旗袍,双手交叠处放着幅未完成的《春日》油画。沈听澜瞳孔骤缩——画中铃兰花蕊竟用他独有的蓝血颜料绘制,而署名日期是苏母“自杀”后的第三年。
“沈先生的表情很有趣。”苏晚意抚过棺内女子后颈的芯片插槽,“母亲常说最好的赝品要比真迹更完美...比如用仇敌之子的基因培育克隆人?”她突然扯开男人后领,露出颈后与棺内女子相同的条形码,“要看看你的出厂编号吗?亲爱的...哥哥?”
警报声撕破死寂。沈听澜反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棺椁边缘,染血的婚戒擦过她颈动脉:“那苏小姐烧毁《深渊》时,知道颜料里掺了我的脊髓液吗?”他咬开领带夹,银质铃兰坠子里掉出枚芯片,“你每画一笔,可都在帮我完善这具身体的数据。”
棺椁底部突然弹出全息投影,苏母的面容在电流中扭曲:“小晚,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妈妈终于把沈家欠我们的...”画面戛然而止,替换成苏父癫狂的笑脸,“...变成了最完美的作品!我的女儿,你该感谢爸爸让你成为铃兰计划的钥匙!”
机械心脏的警报器突然尖啸,沈听澜的虹膜泛起数据流的金光。苏晚意扯断他领口纽扣,露出锁骨下埋着的微型控制器——正是她十八岁烧毁的那幅《深渊》画框上的青铜锁造型。
“原来沈总是我的钥匙啊。”她将簪子刺入控制器凹槽,鎏金旗袍在数据流中绽开成致命武器,“那就请沈先生表演一下...怎么开启自己这个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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