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谭蓓也看见了那条已经在校园论坛上传疯了的视频。
气不打一处来。
记得当时明明是乌念溪先踩了
她的袜子。
最后被她拉回去后明明还给她摆了个脸色。
怎么现在那视频看上去显得她像个受害者一样。
而且视频根本没有剪辑的痕迹。
全依靠着她拿对镜头的了解，把自己可怜的样子都刚好展现在屏幕内。
谭蓓已经看见了坐在高处的乌念溪。
两个人视线相对。
一高一低。
乌念溪懒得起身。
谭蓓把手握着的气球绳捏的紧。
迈着大步，往操场看台上走。
纥奚淼和岑姜冉那头也看见了向上走着的谭蓓。
“哥，你看那。”
楼蔓指着台阶上的两道影子。
“哥，上去看看？”
她转回头，发现楼柏懿早就比她先一步往上走。
纥奚淼本来也是站在底下看着周遭事物。
看见楼柏懿和楼蔓往上走的时候也按耐不住了。
跟在他们身后上去。
她在乎楼柏懿。
场上的局势现在就是，谭蓓首当其冲往上走。
在后面就是楼柏懿和紧跟在身后的楼蔓。
纥奚淼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
乌念溪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影子。
抬头。
看着谭蓓离自己的距离变近。
直到两道影子相互重合。
就那么看着她。
谭蓓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质问着：
“乌念溪，你玩阴的？”
乌念溪笑了一声，摆弄着手里的气球，两个人现在心里都清楚，她就没必要摆了：
“你也可以啊。”
“就因为我当时骂你字丑？”
乌念溪作出一副思考状，此时的她完全没了视频里的那种柔弱和平时大家眼里的活泼小太阳的感觉，反问着：
“不行吗？”
谭蓓愣了几秒，然后冷着表情，干笑了几声。
乌念溪看着她手握的发紧，瞥了眼她身后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的三人。
那些人都停在那，没有再往上来的意思：
“怎么，要当着你身后的人给我一巴掌吗？”
谭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微微扭头瞥见了后面的几道人影：
“乌念溪，你就这点手段？”
风吹过来。
乌念溪把额前的刘海分别扶向两边。
“这点手段治你还不够吗？”
谭蓓两手摊开。
真是想不到，她明明嘴里的话说的这么狠。
表情怎么还是表现的这么无辜。
谭蓓这一瞬间被她的样子搞得心态有些炸了。
现在校园内的人都找到她的私人账号，发私信骂她的，什么的都有。
也有几条威胁的恐吓的话。
她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关静音。
手机信息一条条进来，不断响着。
她背对着着她，嘴角一边僵硬的勾着：
“乌念溪，你决的就你会找镜头。是吗？”
正说着，她上前一步，把乌念溪手里拽着的气球用两手合在一起。
“啪”
的响声在耳边响起。
她把气球捏爆了。
随着气球的爆炸声，谭蓓的神经也随着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身后的楼蔓和纥奚淼没有看清状况，被突然的响声惊到。
肩膀跟着抖了一下。
乌念溪好像早就料到她现在对她的报复也就只有眼前这个气球能让她好好发泄了。
她低头看了眼还在手心里残碎的气球，只觉得她的一切行为都如此幼稚。
她像一个成熟的姐姐看着家里不听话的小孩:
“如果这样的发泄，能治治你现在的疯样子，我当然愿意。”
这么说着，乌念溪胳膊高抬，掌心朝下。
把那还留在手上的红色残余扔在地上。
她永远那么平静。
早上她故意针对她的字迹的时候乌念溪也是那样。
云淡风轻。
现在捏爆她的气球她还是这样。
甚至她现在还能把“让她出气”这种话说出口。
可是谭蓓越看她那平静的样子越能让她发疯。
纥奚淼在不远处看着，终于出声：
“谭蓓。”
她叫她。
声音不大不小，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谭蓓处于一种极度愤怒的状态。
她除了感觉到掌心和脑子发麻，对外界没什么反应。
自然没听见纥奚淼叫她的那声。
纥奚淼也看出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上前走了几步，拉住她的手腕。
把她带到身边。
谭蓓这才像刚开始回过神一样。
手又向下一甩。
纥奚淼开始从拉着她的手腕到整条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她朝着乌念溪点点头，拉着那女生往台下走。
“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吧？”
乌念溪看着两人向下的背影，问着。
她没指名道姓。
不知道具体这句突然的脱口而出的话是对谁说的。
她好像也没什么兴趣等眼前的她们给她一个答案。
问完了也就那么样了。
楼蔓回过神看着于此同时也正在上走的崔闫嘉。
看台上站着的几个人明显。
现在又是关于这个话题的高峰期。
不被注意到才怪。
楼蔓往下快走了几步，到崔闫嘉身边。
崔闫嘉一直在往乌念溪的方向看。
楼蔓有意的拉着她向下走，在她旁边说着什么。
两个人就一同向下，分散着底下看热闹人的注意。
在乌念溪愣神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片红色。
乌念溪怔怔的看着递过来的红气球，抬头看了眼楼柏懿。
“用我的？”
乌念溪歪头看着他，没忍住嗤笑一声：
“想不到谭蓓身后这么多人啊，被骂成这样，还有那么多人赶着收拾烂摊子。”
楼柏懿从兜里掏了盒烟，叼在嘴边，背对着操场的方向。
面无表情听她说出的一大堆。
把烟点燃。
他单手插着兜，气球上的绳子在右手心里握着，手腕微微转动。
让乌念溪看清。
他整个人早就脱了制服外套，挂在胳膊处，领结松了点。
烟头一抹猩红。
周身烟雾飘着，让他整个人看的不真切。
“帮你。”
他慢慢开口。
她当然能看出来那个她刚来学校的第一天，早上帮她捡领结的女孩跟他关系不一般。
也自然觉得虽然那女孩把谭蓓拉走前还跟乌念溪点头是在两边坐着中间人。
乌念溪轻咬着嘴唇，手接着他递过来的气球。
“想写点什么？”
楼柏懿把嘴边的烟拿下，用两指间夹着问她。
“没笔啊。”
乌念溪看着气球上留下的小点。
“走呗。”
“去哪？”
楼柏懿无奈着乐了一声看着被她拿着的气球：
“不说没笔吗？”
哦，找笔。
乌念溪拿着气球往下走，楼柏懿把烟用手捏灭。
跟在她后面。
“为什么要帮我？”
乌念溪走在他前面，背对着他问。
楼柏懿想了一下，跟她挺认真解释着：
“乌念溪。”
他叫了她的名字。
“嗯？”
女孩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看他。
两人距离被拉近，乌念溪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
忘了自己还在楼梯上。
右脚险些踩空。
楼柏懿伸出手揽着她的后背。
待她之前呢正后松开。
自己往上退了一步。
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其实挺颜控的。”
“什么？”
乌念溪被他突然一句对自己的介绍没弄懂。
“不是问为什么帮你吗？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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