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江语和年轻男人对视几秒,就在年轻男人预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江语率先开口:“我不是外乡人。”
年轻男人张着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应了一下。
估计觉得这样很丢脸或者其它原因。
年轻男人憋了句:“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江语:“……”
年轻男人继续说:“我还想,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帮你的,我铁面无私。”
铁面无私个鬼啊!
江语忍无可忍,她抓起装着卤肉饭的碟子,大喊退钱。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
这家店难得有生意,怎么可能会让客人退钱呢。
年轻男人接过卤肉饭:“你想知道清泉镇之前的事吗?就是死了很多人,所以镇上人不喜欢外来人那件事。”
真令人意外,江语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不靠谱老板如此上道的充当情报贩子。
那她就洗耳恭听……
江语是真的想知道这件事。
她其实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因为镇上的人对她还算友好,大概因为她不算外来人。
但是总觉得,这件事还牵扯着其他事。
什么人会来这么偏僻的小镇啊。
这里有什么利可图?
除了副本,江语想不到其它原因,她猜测会不会是因为玩家过来,结果做了什么事,意外害死很多人。
如果有玩家过来,那么那幅画——那个女人。
江语认真地听年轻男人讲下去。
结果这人把饭吃完了,还打了个嗝,就是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年轻男人有点不好意思:“太久没吃饭。”
江语:“……”
年轻男人把碟子推到一边,像极了江语有时吃完饭后不想洗碗的磨蹭劲儿。
“清泉镇有块沼泽地,那边乌烟瘴气的,到处飘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而那块沼泽地,就是一百多年前突然出现的。那天有着铺天盖地的蝗虫席卷而来,金灿灿的一大片,植物,动物——哪怕是被风吹动的一小块石子,都会被蝗虫给淹没……”
江语听得入神,在年轻男人讲这些的时候,一幅画面在她脑中浮现出来。
了无生息的沼泽地。
吞没一切的蝗虫。
金灿灿——
士和?
昨天在副本里看到的邪祟?浑身是嘴的怪异玩意儿?它居然能离开副本,看上去当真像玩家所为。
如果是这样,因为副本来到这里的玩家,被镇上人视为外来者。
外来者给清泉镇带来巨大灾难。
这个说法也行得通。
江语追问:“然后呢?”
年轻男人眨眨眼:“然后我还没出生。”
江语深吸一口气,忍着揍他一顿的想法。不能揍,揍了得去外面等周觉音过来,她在坐会儿……
江语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一种微妙的被窥视感让她心神不宁。
她突然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看到门外,发现周觉音站在那里。
静悄悄的,任何声音都没有。
来了。
江语起身出门,抠门的老板没开冷气,但空气微冷,她推开门:“我们换家店吧?”
周觉音抬头看站在台阶上的江语。
她抿抿唇:“为什么?”
江语沉思起来:“不好吃,血亏。”
路旁的树木野蛮生长,除了靠近道路那块被人砍了,其它地方长得乱七八糟。
树冠上还有长得像麻雀的鸟类用小豆眼打量她们,作为回报,江语特地上网去搜这种鸟叫什么。
原来是白头翁。
吃蝗虫的鸟啊。
周觉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注意力放在一只鸟身上。
她垂下头。
“你想问爷爷的什么事。”
江语蹙眉,她收起手机,开始仔细想这件事。
爷爷不在意外来人,他一个人住在山腰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但作为他孙女,江语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来问周觉音。
周觉音会知道这件事吗?
沼泽地,蝗虫……士和,江语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原本只是单纯地想看过去,但冷不丁的对上周觉音歪头疑惑的样子,顿时被诱得头晕目眩。
犯规了啊,歪头杀犯规了啊!
周觉音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语脸上发烫,说话都不利索:“我就是想问问,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的事情。”
周觉音似乎不明白:“你的事情?”
江语:“我是他孙女,小时候和他一起生活的,他难道就没和你提起过吗?”
江语把小时候的记忆给忘得差不多了。
但想来,她小时候应该没做过什么丢人的事情。
说不定在爷爷眼里,她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孙女,说不定会和爷爷夸她——!
缘分,就在周觉音遇到爷爷那刻,就定下了!
江语被自己的想法窘到,她问完就有点尴尬,想让周觉音不用说了。
万一真的是夸她,那她作为当事人岂不是很丢人。
周觉音静静地看着江语。
看着她的每一个举动,还有她不时脸红的表情。
“说过。”
周觉音声音莫名带着点怨气:“说过很多,忘了。”
江语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忘了就忘了,不要为这点小事责怪自己。”
周觉音:“……”她别过头,没说话。
江语还去招惹她:“那爷爷平时有下山吗?”
爷爷应该是下不了山的。
江语不是很确定,她不知道副本可以覆盖多大,但包括一个清泉山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还能包括镇子,那岂不是。
零元购。
江语原本随口一问,此刻莫名期待。
她掩盖式的解释:“想知道爷爷平时有什么喜好。”
周觉音停下脚步。
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小贩手上拿着个稻草人,上面红彤彤的山楂看上去非常诱人。
江语没多想,以为可怜孩子平时没机会吃,就给孩子买了两个。
她刚朝那边走两步,就被周觉音给死死拉住。
江语有点发懵,不是喜欢吗,糖葫芦又不贵。
还是说不好意思?
就在江语要拖着周觉音一起过去的时候,周觉音吐出两个字:“外公。”
卖糖葫芦的小贩是个老人家。
老人家看上去死气沉沉,连带着生意也不是很好,就连小孩只是看着糖葫芦流口水,没有靠过去买的意思。
江语不是很在意这些,却没想到,这是周觉音的外公。
就是听闻,很不待见周觉音的,那个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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