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京,你就不能矜持一点?”
酒店房间光线往往都昏昧,借着落地窗投射进来的稀薄夜色,白以京就着环抱住他的姿势,两人像螃蟹一样横着挪动到沙发上,也依旧抱着不撒手。
祁声手垂着,没有回拥住她,只是身体感受到攀在他身上的人单薄的躯体,光那截聊胜于无的腰肢就能看出来,她瘦了。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些许酒精味混杂着他身上原本的檀香气味,一时之间让她大脑都晕头转向,说话也有些没头没尾:“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垂下的头发丝被他缠上手指,他漫不经心地启唇:“你银行卡绑定的是我号码,买机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脑子里忽然涌现出之前办卡的时候的画面,也具体忘了是是什么原因,好像确实是绑定的他的号码。
白以京闷闷地应了声,手往下去捉他的,在他手心里挠挠,酒精的后劲上来,她突然想跟他好好道个歉,于是往后挪了点,皱起眉,在他略带疑惑的目光里低声说道:
“之前打赌的事情是我太作了,我立马就后悔了,但是学校的事情太多了,就没有及时找你,真的很对不起,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骂我,也可以扭头就走的。”
祁声默默盯了她一眼,想做出愠怒的神情拿乔,可一看见她看上去比他还委屈的眉眼,就狠不下心。
“在学校过得还行?”
听他话题换的生硬,白以京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缓,才慢吞吞回:“一般般,我发现没有你在我也能独立生存,交到朋友,和越舒说的不一样。”
说完,她才想起来没有和他说过越舒的事,遂紧抿住嘴唇,神色有些局促。
他皱了下眉,“她说你什么?”
“没什么。”否认的话脱口而出,下一秒,就看见男生骤然下沉的脸色,只好回忆了一下,如实道:“好久之前说的了,她说我没有你们祁家什么都不是,只会依靠你们。但是我早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不生气。”
蓦地,他长臂抻长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让她的下巴抵着他的肩颈。
祁声语气不辨喜怒,不紧不慢:“所以你就为了证明这事,把你刚谈的男朋友一个人撂下?”
“……是我一时糊涂。”白以京自觉理亏,万分诚恳和他再三保证,说完一大段海誓山盟蜜语甜言后,她后知后觉认为自己有事后跑路渣女的嫌疑。
待回过神,气氛不知在哪个节点被点燃,烧成旖旎暧昧的火光。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交替发出的呼吸声,没人再接话,像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他们心照不宣地相拥着,一个多月没见面,他们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只待某个契机,便吞噬对方。
白以京头晕脑胀,总觉得她得做些什么,不然就白费她定的酒店了。
黑发在她脸上擦过,她头一偏,瞥见他青筋突起的后脖颈,心尖忽地一颤,唇小心翼翼凑上去,还没触碰到,他就先身体僵住,接着一通电话打破静谧。
她醒了醒神,略显尴尬地松开他,光着脚一路跑到床上,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接起,手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
“幼熙。”
话筒那边的声音时有时无,她心猿意马往沙发的方向瞄,干脆坐在床上,“回来太晚了就没麻烦你,嗯,我今晚……回家了,明天找你。”
那边不知道问了什么,她脸蓦地一红,连忙捂着听筒小声回:“你别瞎说,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陈幼熙在那边笑得肩头颤抖:“你别害羞了,大家又不是还在上高中,你等着,我给你发个好东西。”
说完就迅速挂断,没两秒,一张图片从对话框跳出来。
静默看了半天,白以京呼吸微重,紧接着把手机推远了,那张简笔勾勒的体位图也随之息屏不见。
刚要起身,就看见不知何时走到床边的祁声,床头开了盏台灯,她清晰看见他的目光停在被她丢远的手机上,呼吸倏地一滞,不太确定他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静止两秒后,祁声指了指床,又垂眸盯她:“要睡觉了?”
“……”
白以京耳边再度回响起陈幼熙催促她的话,喉咙咕咚咽了下,鬼使神差伸手去碰他的,声音如同蚊子呐:“要不再抱一会儿?”
说完,他闷闷地笑擦过耳畔,她身体温度瞬间上升,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刻。
“我看行。”
孤男寡女,**,环境合适,气氛到位。
白以京悄悄打量了一下他今天穿的衣服,宽松黑色卫衣,接着手拉了下他背后的衣服,还有很大的空间,这个认知让她稍微有点兴奋。
祁声则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故作玄虚的语气微顿,接着他整个人怔愣住,衣摆被一只灵巧的手撩起,她头直直往里钻,发丝擦过他身体,酥麻的触感如电流般沿脊骨而上。
女生那张笑眯眯的脸出现在眼前,脸颊烧红一路到耳根,说话含了抹撩人的意味:“就是想和你穿一件衣服。”
“你……?”
祁声脸僵住,一句数落的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一张带有酒香的唇堵上。
喝醉了?
唇瓣柔软,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就跟着她的节奏走了,缓了缓之后,掐着他的下巴,把她脸推开,得到她一个嘟着嘴不满的眼神。
“白以京,我是个男人,再有一次,我让你连床都下不了。”他语气沉沉,握着她的腰,想把人弄出去,她却直接抱住她脖颈不肯松手,舌尖在他下颌处舔吻。
敢情是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啊。
祁声压下邪火,单手捏住衣摆想脱下,谁知她也忽然有了动作,在他甩下衣服的一刹那,她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冷不防**相对。
他缄口不言,视线触及到她身上瓷白的肌肤,浑身都着火一样,下一秒,他噌地站起身往外走。
身后的人把他拽住,问了句毫不相干的问题:“祁声,嗯,你刚刚在酒吧唱的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
“嗯,是唱给我好久不见的女朋友听的。”
男生稍稍侧眸,白以京视线迷糊,却看见他向来张扬的眉目间一派静谧温柔,看得她心尖微微颤抖。
她不知道打哪来的委屈,总之就是在被人认真对待的时候,她就克制不住鼻酸,心急地想去倾诉:“祁声,我好想你。”
轻轻牵住的手几不可查一颤,祁声见她半醉半醒,喉咙上下滚了几圈,转过身,捏着她下巴,就这么直直地吻了上去。
急切又直白。
他的唇炙热烘烤着她,她腰一软,往床上倒,他便顺势一边亲她一边调整姿势搂住她。
兴许是太久没碰过对方,他们都不遗余力表现出对方的渴求,稍微一放松,他的舌尖就抵进去,唇舌交缠间侵略意味十足。
白以京发觉有股奇异的酥痒沿脊骨一路向下,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和刺激感包裹住她,平白生出一种庸人自扰的担忧情绪来。
身上只有件黑色胸衣,衬得她肤色白得过分。
祁声呼吸不均匀,见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滚烫的唇径直往下,在她锁骨处啃咬吮吻,听着耳边她低低的喘息,他也抑制不住地低喘。
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肩,如藕节般白净的胳膊就这么柔若无骨般搭着,说不出的美感,有点颓。
见他不再亲下去,她心生出些微不满足,撑起上半身,仰头主动去吻他的唇,呢喃淹没在唇齿间:“陈幼熙说的没错。”
一句话牛头不对马嘴。
祁声顺着她在她唇上亲了两下,退开一些距离,语调还有些不平稳:“别说胡话了。”
她却忽然极其认真盯住他,手往下探,听他呼吸一颤,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亮起来,一字一句都很让人头皮发麻:“祁声,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
“……”
有那么一瞬间,祁声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无厘头的要求。
他低声笑了下,压低的嗓音微哑上翘:“有你这么跟人表白的?”
衣衫不整,酒气熏天。
白以京重重点头:“对,你不能把人撩到一半就跑了,我之前说过,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倒是记得,只不过……他真的可以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视线往他身上逡巡少刻,说实话他也忍不住,但本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原则,他也干不出趁人之危的事。
于是祁声冷静下来,提起被子给她兜头盖上,用力捂了捂。
“做什么做,你懂那是什么意思吗,别以为你是醉鬼就可以乱说话啊。”他觉着自己真是男性典范,都这样了还能和女朋友讲道理。
白以京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把被子一股脑掀下去,身上热得快要融化,嗓子发哑:“祁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真忍者神龟啊,我都跟你说要做了,我说的做就是zuoai,你听不懂人话?”
劈头盖脸一通吼,祁声整个人发懵,那两个直白的字眼在他脑袋里打转,人都有点晕乎。
她说做什么玩意?
……
爱。
他压身下去之前,还是问了句:“你不怕?”
她受够了他有时候的磨磨唧唧,单手勾着他的脖颈吻上去,含糊不清地回:“你别装了,我刚刚都摸到你裤子口袋里的套了。”
“……”
祁声这下是真没忍住,低低骂了声:“操。”
把她人翻过去,双手桎梏住,手轻佻地在她臀部摸了摸,紧接着轻吻上去。
“先礼后兵,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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