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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傅博爱命陨州,谢子冲动错铸成

江清渝怔了怔,轻声道:“既然早已身死,又未魂归天地。苍生愁苦,血雨腥风,我自然,是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燕栖恢复往日威严的样子,他压低磁性醇和的嗓音:“你还能死几次!你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怕你死!阿渝,我怕我现在依旧保护不了你,再一次…失去你!”

燕栖将头深深埋进江清渝的颈窝,肩膀微微颤抖。

赤兔马彻底停了下来。

江清渝不知如何作答,将他抱得紧了些,轻抚他的情绪,如同安慰一只大狼一般,拍拍他的背,“不会失去的。”

燕栖控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情绪:“可我已经失去过了!”

“你知不知道梦境实化了?阴阳鱼龙符被带了出来,若是你的伤也……”

灵魂破碎之人,永不入轮回。

“阿渝,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吗?”

“虚化实?此禁术早已失传,谢许明背后究竟是何人,虚化实都能施展?除了阴阳鱼龙符,看看还有没有事物被实化了,或者,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燕栖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他听着江清渝安和地询问,时至今日依旧不先关心关心自己,道:“他背后势力这般大,目的不善,恐为祸苍生。”

是啊,他怎么可能学的会自私呢?

层林尽染霜飞天,狂风啸来,二人不动如山。深褐与墨丝扬扬洒洒,甚有几缕绞在一块,不愿分离。

良久,燕栖简直是被活活气笑的,重重在他琐骨处,报复性的咬了一口:“那也不需要你去为苍生挡刀。有我在,天塌下来了我顶着。”

江清渝薄软的皮肤被尖牙咬破,闷哼一声:“因为你是帝君?”

燕栖道:“因为我个高。”

江清渝无奈叹道:“所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这很重要。”

而且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他不会让燕栖一个人顶着。

燕栖又狠狠下嘴:“少了。少了你的痛觉。”

连自己都捅,可不是没有痛觉?

江清渝捂住红痕:“……”

骚。

“不过杜柳柔已经派人去武当请老仙师了。”燕栖平复一下,云淡风轻道,“他会到京城朝见我们。”

江清渝:“…嗯。”

原本从辈分和履历来讲,应当是他们亲自武当山去拜谒老仙师才对,可燕栖都已经是堂堂帝君,天下共主,怎能屈尊降贵。

又不是以前,南争北战的,为了大局着想,帝君还是尽快回京为好,不然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燕栖又佯装气愤道:“让他把你痛觉治回来。”

江清渝长叹一声:“……”

幼稚。

燕栖策马扬鞭,赤兔马嗖嗖嗖地狂奔出去,快得只能瞧见残影,疾风过草般驰骋着。

“哐哐哐”。江清渝认为痛觉已经回来了。

撞得生疼。。。

罢了,至少哄好了……

————

行至一片林,燕栖勒马,足下一蹬,上树熟练的摘了好几个椭圆青果子。

“李子?”江清渝从恢复嬉笑的燕栖手中接过,踮了踮,“有点轻。”

“是青枣。”燕栖咬了一口,清甜的果汁迸裂,沁人心脾,“干粮和水都没了,先吃这个解解渴。”

“嗯。”江清渝心头沉重。干粮和水全被燕栖当机立断拿去救沧州灾民,可依旧,没有救回一个人……燕栖也不免愧疚吧,说不定,比他更不好受。只是谈笑风生惯了,食芥饮雪惯了,便喜形于色,掩悲于心。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倒显得滑稽。若真天崩地裂,这嬉皮儿郎定会一往无前,只是他的性格不大令人信服。

不过他信就够了。

他信就足够了。

在自己面前情绪失控,也许算得上一种依赖。

谁家帝君会识得树上结的,是枣还是李?

那是只有饿过的人才知道……

“很甜。”江清渝吃下青枣,果香蔓延,一股清新溢出。

燕栖听他喜欢,又拣几个,揣到他怀中,才继续上路。

赤兔马毕竟极品,很快便到了京城。

皇宫里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华服之人。

一位是埋头苦干汗流浃背的张平晏。

另一位是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温凌霄。

“温庄主,快批奏折啊,给你的都是轻松活,别拿折子扇风!”张平晏喘气道,“今日再不批完,新的就又要送来了!殿前都要堆不下了。”

“不急,不急。”温凌霄执卷回眸,书香世家气扑面而来,他笑眯眯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张平晏:“……”真好奇焱羽山庄是怎么没被他管垮的,消极怠工啊!

温凌霄披着白裘,优雅的翻看从各地送来的折子。

他是花花公子的好看,粉袍着身却一点不显女子般的阴柔之色,端的是风华绝代的男子气概。

鲜少有人不会被他这狐狸皮勾了去。

“禀陛下。”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稀罕物,朗朗念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陛下近来可是安好?臣得一珍宝,自东海王母贝中采来,闻有顺心养颜之奇效,特献于陛下,望陛下喜爱。”

“嗯,养颜?”风流倜傥的男声道,“不错,赏给劳神苦思的温庄主,下一个。”他用毛笔圈点一番。

张平晏懒得理他:“……”

“陛下乃天子,需早日广纳后宫,为皇室延续香火。如今后宫空虚,国之无母,乃天下大忌,嘶,丞相,这种燕卿平时怎么回的?”温凌霄打趣道。

张平晏三头六臂地忙活:“陛下平日里就一个字——滚。”

温凌霄笑吟吟道:“真是不解风情。”

他看了文臣的热闹,除了嘘寒问暖,就是阿谀奉承。文人嘛,主打贴心,不似武将,狂草的字简洁明了——“陛下,粮草不够了,到时候打仗吃不饱。”“陛下,俺想去打仗,多扩点土地。”“陛下,马养肥了,可以上战场了!”

“粗鄙。”温凌霄略感头疼,“太平何其不易,怎么还想着东争西战的?真是闲极了,这种话都上谏。”

张平晏不知自己这边的奏折怎么到他手上了,胡乱应道:“是啊,所以陛下平日里就一个字——滚。”

温凌霄桃花眼惺忪,又拾起一卷:“寒星两点,思君如流水,燕郎高贵,但小女子日思夜寐……”

“这是…情书?”温凌霄扇下花容失色,“燕卿怎么会有情书?”

张平晏抽空喘上气,听闻此言差点背过气去:“我看看!”

落款处是:虞香怡。

那个被陛下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的虞美人!

丞相也纳闷了,她哪来的本事上谏的,没道理会在公文里啊。

“小美人还叫燕卿今日巳时后花园见呢,你说燕卿会怎么做。”温凌霄狡猾的笑了,“估计也是回一个滚字吧——”

“应该是两个字。”张平晏根据多年瞻前马后对燕栖的了解,得出结论。

温凌霄勾唇:“哦?难不成是‘滚开’?”

张平晏捋捋胡子,严肃道:“还要严重些,应是‘去死’二字。”

温凌霄嗤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吧,他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臭脾气一点没变。”

“不过说起来坊间传闻在太子选侍宴的当日,出现了一个天仙之姿的美人,燕卿当众裹了去,是真是假?”

张平晏继续埋头批奏折:“温庄主不都知道了,问我作甚?”

温凌霄笑道:“那他与渝卿长得一般无二也是真的?果然人心叵测,孤单久了,居然为一个替身倾心,唉,燕卿啊燕卿,真是高看你了——”

“高看我什么?”

“嗯?!”温凌霄侧目,两位风尘仆仆的人伫立殿门。

燕栖一字一句说道:“温凌霄,谢许明跑了的账还没跟你算呢,背后议论帝君该当何罪?”

温凌霄笑而不语,目光有意无意向他身后扫去。

丞相擦擦汗,抱着一堆未改完的奏折道:“陛下你终于回来了,说了多少次,一国之君不可荒废政务,你瞧瞧,还有很多等陛下你去决策!”

温凌霄附和道:“是啊燕卿,快去吧,国事为重,至于小美人,我帮你照顾就好。”

江清渝:“……”

小美人?不会指自己吧?温兄还真是一位风流人物啊。

说着温凌霄就用折扇挑起江清渝的脸,内涵道:“生得不错,好一位清秀佳人。”

江清渝眼里藏刀盯他,后退一步避开扇子:“……”

燕栖还是接过丞相递来的奏折,坐下翻看。

他丹凤眼微眯,朝江清渝招招手:“我的美人就不劳烦温庄主费心了。”

他拍拍大腿,示意江清渝过去。

江清渝瞬感五雷轰顶!

燕栖是想让自己坐他腿上?成何体统!真是给他惯的!

他不过去,气氛僵持不下。燕栖少见的有耐心,手一直招着,等盟主大人为自己放下身段。

但他赌输了,渊鳞仙尊吃软不吃硬!而且盟主大人还心生一计。

江清渝假意顺从,冷脸走过去,随即,手臂生力将燕栖抱起来,入座,燕栖以躺坐的姿势摆放在自己腿上。

反客为主。

局面唯美又微妙。

唯美在一个高大的帝君躺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仙长怀中,略显娇巧!

微妙在江清渝坐在高位上,让人更感伟岸,简直和巅峰时期的“盟主”一样,温凌霄恍若隔世,而张平晏吓得头皮发麻!

“噗!”燕栖没忍住嗤笑出来,搂着人家脖子装可爱道:“怎么能这样,阿渝~”

温凌霄笑:“……”

张平晏雷:“……”

江清渝冷淡道:“谁是美人?”

燕栖内心低笑,阿渝较劲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傲娇小鱼,噗哈哈哈哈。

帝君顺从的回答,尾音故意拖长:“我是,我的好阿渝,你可要好好疼爱我啊~”

江清渝高冷不理:“……”

搔首弄姿。

骚。

温凌霄心觉此情此景甚是辣眼,干脆将美眸闭上。

噌,声音也像渝卿。

张丞相咳的老腰弯成虾米,颤颤巍巍道:“陛、陛下”

“嗯?”燕栖颇有祸国殃民的妖妃姿态。

“不如先聊正事,谢家公子人在何处?”丞相擦擦汗,热汗变冷汗。

“杀了。”燕栖语气中含一丝轻松,听起来就像今早吃了个包子,午后听了首曲子一样平常。

“啊?”张平晏早该料到的,自家陛下是个雷厉风行的主。那也不能直接就杀了啊,至少得交于有司,走正常流程吧!

“可谢家不是有免死金牌吗?杀了他,恐会被天下怨诽?”温凌霄维持谦谦君子的模样,徐徐道来,“毕竟谢太傅,就是冤死的。”

燕栖阴沉几分:“谢许明不冤,死有余辜。”

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何用。

“谢太傅冤死?什么时候的事?”江清渝疑惑道,“免死金牌就是颁予他的?”

温凌霄笑着解释:“正是。”

“为何?”

“因为一桩冤案。”

“愿闻其详。”

“安余两年,谢太傅授皇命奔赴沧州,日夜兼程,去解决沧州水患,开仓放粮。”

“谢太傅宅心仁厚,不忍苍生疾苦。在解决燃眉之急后,他带领谢家护卫和当地的青壮年在秦海沿岸修水坝,希望能够治理水患,本来一切按部就班,历时三年,只差一月便可修好——”

“可到了后面,人力物力皆在衰竭,那年又恰好粮食收成不好,特别不好。百姓愚昧,因为沧州的一位德高望重的秀才带头占卜,说是修水坝有违天理,触怒天神,所以才闹饥荒。”

秀才…难怪谢许明厌恶仕人,因为仕人造谣,而谣言第一个攻击了他的父亲。

“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纵使是谣言,大家也信了,就连干活的青壮年也罢工。然后一群农民带头闹事,将谢家护卫群殴打伤不成,吵着闹着要推水坝。”

“水坝还有几日便可建好,谢太傅一个文臣,苦口婆心的劝,这三年他每日修堤都亲力亲为,未曾懈怠。无人支持,他就一个人干,为的就是早一天建好,早一天让沧州百姓不受洪水之灾。”

确实是谢太傅会做的事情,为民着想,奋不顾身。

“在一切马上就要竣工的时候,沧州那群闹事的百姓,将堤坝砸出一个大窟,那个时候谢太傅还在坝上,屋漏偏逢连夜雨,洪水滔天,千里之堤瞬间崩溃,将谢太傅冲走了,找到的时候尸体早已泡胀,还有被巨石砸撞的断痕,死无全尸。只留下谢许明谢子凝两个公子和谢乐婷一位小姐。”

温凌霄娓娓道来,张平晏默默哀悼,心情沉重。

江清渝眉头紧锁:“谢太傅身为太傅,不应在京城教导学子,为何会派他去沧州救济?”

燕栖侧头靠在他肩上,解释道:“天下初统,局势不稳,各地不服气的地主很多,大部分官员都被派遣出去,包括那段时间我也在漠北清理余孽。朝中无人可用,沧州水患是谢太傅主动请缨,事急从权,我就准允了。”

江清渝颔首低眉:“谢太傅博爱。”

从前亦是如此,城西谢家的名声有一半是谢太傅撑起来的。

“嗯。”燕栖继续道,“后来知道这件事后我将那群闹事的按国法处置,并赐给了城西谢家一块免死金牌。”

江清渝柳眉微蹙道:“既然有免死金牌,你还杀谢许明?”

“因为他该死,免死金牌说是免死,可免一家是免,免一人也是免。他不想活,我便成全他。”

自古难测帝王心。

“谢许明的因不能升华他亲做的果,谢太傅的善不能抵消谢许明的恶。”

燕栖不一样,他直白道:“说起来谢许明也是主动请缨,只是目的和结果恰恰相反。”

“他这么做,是为了给他的父亲报仇吗?可那群人已经按国法处置了,盲目行动,过于自负。”

江清渝心中清明不少。

为何谢许明想当文臣——谢太傅是文臣。

为何他要做这榜首——因为他恨弄虚作假的知识分子,因为恨多年前夺得沧州乡试的秀才!

而且谢太傅知识渊博,他对孩子的希冀就是做一个高中魁首。

为何他要秦海蒸发——他的父亲就是被秦海的水吞没的啊。

至于沧州百姓——

温凌霄替他解惑:“小美人真是天真无邪,害死谢太傅的,何止是那些死于刽子手刀下的?”

“整个沧州都脱不了干系,国法只能处置带头推坝的,推波助澜的沧州百姓死不承认,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自然不会引火烧身。”张丞相挠挠花白的头发,接话道,“唉,谢家公子太冲动了。”

嗯,没错,所以谢许明屠城。他在复仇。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并不改变可恨的事实,哪怕是可怜的孝顺——

至于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围剿我和燕栖?

这点不是谢许明想了——是他背后的人想!

江清渝浮现出一具具狰狞干枯的尸体,他竟不知道整件事情里,有谁是完全无辜的呢?

无辜这个词,虚伪至极——

“谢太傅好人没好报,谢暗倒是恶有恶报了。”温凌霄折扇渡风,温润尔雅道:“燕卿准备怎么处置天牢里剩下的谢氏子弟?”

“看心情。”他抚上江清渝的墨发,看乌黑如鸦的发丝在指缝中流淌,忽而改了主意,“不,看阿渝。”

张丞相两眼一抹黑。自家陛下找个替身玩玩儿也就算了,居然把决定一族之人生死的大事交给外人!盟主在世时也不曾干涉政事啊!

这算红颜祸水吗?

不,看起来陛下想自己当红颜祸水。

老夫……无语至极!

江清渝也有些意外,他的弟弟虽然是中原宰相,乱世枭雄。但自己于政务而言,好像真的,一窍不通。

燕栖是想甩锅吗?不至于吧。多半又是在编排他。

他迟疑不定,未启唇,就被一厉声喝住——

“江雨!”

红光艳艳!迅猛一击直捣黄龙,劈开空气朝江清渝袭来!

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永远的好人。

我的第一本书,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写的,随便喷,会听,不一定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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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傅博爱命陨州,谢子冲动错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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