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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维勒斯先生,这样真的可以吗?”悄悄掀开车帘的一角,看到维勒斯淡淡瞥过来的视线,乔不安地收回手,“我看不懂歌剧。”

“那就当是陪我,我需要一个......女伴。”维勒斯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点点笑意,骤然伸手靠过来,乔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头砰得一声撞到黑色的车厢。

车厢外赶着双马的管家扭头看了一眼。

动作一顿,苍白能看清青蓝色脉络血管的手挑开挂到头上的蕾丝车帘。

“你想看,就看。”

管家不知道选择了哪条路,临街的窗户沉睡着,没有一个是亮起的。轻薄的纱帘从没关紧的窗户逃离,在惨淡的月光下摇曳裙摆,窗框一下一下敲打墙壁。

远处雾气弥漫,黑沉的俄勒斯城似只有这一辆马车的声音。

乔心中隐隐不安,接受维勒斯先生的邀请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他绝不会只是邀请自己欣赏歌剧这样简单,自己这样,踏入剧院就会被用看老鼠的目光注目的小人物,他和那儿太格格不入了,至少现在是。

而且歌剧是什么?

那个热情浪漫的吟游者总在说自己在写一部歌剧,一旦写完,他就能名扬列国,那时候,就有足够的钱把乔赎出来。这家伙逢人就说起他那看起来根本没动笔的作品,把自己包装成未来的新星在爱恩卡列小巷骗吃骗喝,那个浪荡的、毫无品味的游历者,他来乔都要小心把自己的酒藏起来,以防被喝掉。

他不跟乔聊里面的内容,他会笑着说,宝贝,你不会对这些感兴趣的。

乔确实不感兴趣。

他编的曲子都难听死了,坟墓里长眠的尸体都会爬出来让他闭嘴。

但是凭什么,齐都还没见到过好的。

少年手指揉搓着有些粗糙的蕾丝车帘,捏边掩着小心打量身旁的眼神。

他们未免坐得太近了,乔不着痕迹地挪挪屁股,伸手捏起被外套压住的衣角。

“Le Nozze di Figaro.”

乔的手一抖,行驶平稳的马车突然震动,身子向另一边扑去,口鼻瞬间被清淡冰冷的香气充盈。

心一紧,脸被柔软的丝质手套盖住,露出小巧的下巴。

“别怕。”

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不等乔反应,马车侧翻,向一边倒去。

天旋地转,乔被按进怀里,他下意识抓紧面前的东西。他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各种声音炸耳,脑袋空空的,来不及想到出了怎样的意外才会发生如此之大的震动。

“维勒斯......先生?”后面的单词缠绕在舌尖,维勒斯挪开手,乔被突然靠得很近的脸吓了一跳,呛到口水咳咳咳的,双颊发红。

利迦托曼皱眉,捏着小东西的脸离远了些,“吓傻了?”

乔摇摇头。

他想从男人手下挣脱出来,利迦托曼越来越用力,一张一合的两瓣唇间微挑的小舌头,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鲜活,叫人忍不住逗玩。

“好疼......”乔轻哼哀叫。

浅淡的眸中猩红一闪而过。

他松开手,外面管家询问他们的情况,抱着少年从倒地的车厢中翻身出来。

“是那些年轻无知的孩子。”管家依旧恭谨而庄重,站在哀鸣扑腾四肢的马边,笔挺的裤子上没有一丝皱褶。

利迦托曼放下乔,“戈斯。”

“‘孩子’里面应该不会有你的族裔吧,戈斯?”

管家垂下头,没有反驳。

“先生,是我管教不严,请您处罚。”

“在此之前,处理好。”利迦托曼低头,托着下巴检查小家伙有没有受伤。

好在没什么事,就是吓傻了,呆呆的,手里还攥着拽下来的蕾丝车帘。

“可以醒醒了,冬眠的小鼹鼠。”

乔的双眼涣散,利迦托曼撩开垂在眼睛旁边的头发,微卷的银白色掉进指间,像落入了一场无边的幻梦。

打一个响指,涣散的青色湖泊重新聚散。

“......先生?”

“已经没事了。”

管家戈斯已经不在这里,乔回头看了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知道维勒斯和管家在说话,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前后是一条宽阔的大路,管家已经看不到人了,跑得这么快,快得有点不可思议。

“戈斯要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利迦托曼解释。

乔回头,马车已经坏了。

“先生,您还要去德蒙雷剧院......吗?”乔不大认识这是哪里,又距离剧院多远。他不由自主攥紧手指,俄勒斯城呆了那么久,不认识的地方少有,维勒斯先生该不会把他骗出了俄勒斯。

骗自己做什么呢,总不会是做艾尔妈妈一般的生意。

偷那些华而不实的酒?

卖掉眼前的这匹马就能抵过成千上万的酒了,买到几千个他。

“当然,今晚演出的是Le Nozze di Figaro,费加罗的婚礼。它值得我们赶过去一看。”维勒斯拉过缰绳。这匹皮毛如黑绸般的马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牵引,躁动不安的在一旁蹬蹄子吐着粗重的鼻息,像是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压制着它,教马儿受惊也不赶逃离。

维勒斯翻身上马,焦躁的黑马瞬间安定下来。

乔被他拉上来。

乔没骑过马,马背上连鞍都没有,不知道要抓在哪里。下意识抓着鬓毛,不满的马抬起前蹄嘶叫。

男人拉着缰绳安抚住马,垂眼看着用更加受惊的目光望着他的少年,好像罪魁祸首是太敏感的马儿。

“抓紧我的衣服。”

月光下乘马飞驰的速度让乔把脑袋塞进安全的小空间,手指拼命往里钻,祈求更踏实的安心。

迷雾在马蹄下聚散,月光在起伏的马背,俄勒斯的沉默环绕在周身。

“......维勒斯先生,我可以,我可以请求一件事吗?”乔不确定维勒斯能不能听见,大声喊着。

维勒斯先生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像挂在墙上的名贵油画,一举一动都不会削减画像人物的矜贵,“嗯?”语调轻轻上扬。

“进到德蒙雷剧院之前,我想先能到一部分报酬。”乔悄悄又靠后了些,这样对维勒斯先生的情绪变化感知更灵敏些,要是生气了他就马上闭嘴。

维勒斯绝对是个真正的贵族,不像乔从前接触到的那些人,乔能猜到那些人心里都想着什么,他们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或者是面对自己这样的人时不需要挂上礼节性的嘴脸。但维勒斯先生不一样,他好像如何都不会生气暴怒,乔觉得这这样更可怕,哪里冒犯到对方连预兆都没有。

乔绞尽脑汁想要维勒斯松口,答应这个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只要开开口说个yes的请求,“可以吗,维勒斯先生?我有点害怕......您不知道拿到这笔钱我就能离......”

他听到一声轻笑,像是贴进耳边暧/昧的呵一口气,乔耳朵微微发痒。

乔还想追问。

不知什么时候,孤身的主旋律加入了一些伴奏,像是冬日撩开酒馆用来保暖的帘子,一瞬间音乐和交谈调笑扑面而来,远远的将刚才一长段寂静旅途抛之脑后。

利迦托曼在远处下马,牵着缰绳走到德蒙雷剧院灯火辉煌的正门外,门童看到他急急的过来,要为维勒斯看护马匹。

“看来我们没有来迟。”

“当然没有,维勒斯先生,开场还需要等一会。”

门童接过缰绳,乔居高临下看着维勒斯,撑着马背的手指缩了缩。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对自己刚才不自量力的要求的惩罚。

“这位......先生?”门童提醒乔快点下来。

维勒斯伸出手,乔没有动。

“我的......”乔动了动嘴,一旁的门童用十分惊悚的目光盯着自己。

“我保证会如你所愿小甜心,但我们还是不要挡住别人的马车。”

乔羞窘得想把脑袋塞进衣服里,怎么可以这么叫他......维勒斯根本看不出来会说这种话的人。

他抓着维勒斯的手,借力从马上下来,开始都很好,最后落地时踉跄了一下,维勒斯自然的扶着腰,顺着乔歪倒的力道往旁边画了半个弧度。

门童牵着马离开,离开主人的马有些焦躁,脑袋左拉右拽,不愿意被这个陌生人掌控。

乔还没从维勒斯的手中抽出来,抓着他的手,“先生,您说好的......”

“你的要求真让我有点为难了,钱在管家身上。”维勒斯无奈。门童终于制服住马,牵它离开,乔瞪了他一眼,“先生!您...说好了的。”

“法官先生审判罪名前,至少给我辩护的机会,”维勒斯伸手,乔低头,摸摸领口新出现的东西,是一枚黄金金绿宝石的领针,“还有,如果可以,在进入这个门后,你可以叫我维勒斯,先生听起来不像是陪同在身边的人。”

乔不懂陪同的人怎么就不能称呼先生了,但他全身心都被领针俘获,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再深想男人话语中是否多出了陷阱,“当然,先生、维勒斯,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漂亮的领针,好看到乔舍不得拿它去抵债。

“随我来吧......”维勒斯牵起他的指尖,言语顿了一下,乔竟然意会到了他停顿的含义,抿了下唇,不确定地说,“我叫乔。不是很重要的名字,我自己随便取的......我没有名字。先、你要是不喜欢,随便叫一个就好。叫一个更像能陪同在您身边的名字。”

“乔。”

维勒斯叫着他的名字,平和得像今晚的月亮,绝无半分刺目灼骨的月纱倾泄而下,温柔的承接了所有污秽的,肮脏的,不堪的,出现在耀眼的太阳之下便会灼目刺骨的,一切可以归结为黑暗的东西。

冰凉的手托着他的下巴微微上抬。

“专心一点,乔。好好做我的男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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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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