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卡哈尔试图让他们放松警惕,但作为国际警察,他们自然会保持高度警觉。这种警觉并非仅仅因为遇到了不好或难以理解的事情,而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如同动物在遭遇天敌或感觉到地位悬殊的捕食者时的自然反应。
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茶杯里盛着红色的茶水,微微晃动。每杯茶水中都漂浮着一片红色的花瓣,看起来非常诱人。这里的“食欲”并非指普通的**,而是一种感觉上的诱惑,让人认为这茶水一定很好喝。那红色深邃得仿佛无底的深渊,似乎能吸引无数人陷入其中,与午夜的舞蹈和音乐相伴,不再归来。这种**似乎是从心底被勾起的,并非一见到就突然产生的。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茶水,而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渴望。
一号低下头,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他的喉结滚动着,喉咙里开始分泌唾液,身体仿佛在催促他:"快喝吧。"
二号也有些情不自禁,他端起了茶杯,动作比一号和三号都要迅速,毫不犹豫地将茶杯送到唇边。
三号想要制止二号,但已经来不及了。二号的动作太快,只是片刻间,杯中的茶水就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花瓣。那花瓣漂亮地含苞待放,闪烁着光芒,静静地躺在茶杯底部。
三号有些担心,他用传感器低声询问二号:"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这茶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他担心茶里可能含有某种不明成分。二号喝了茶之后突然沉默不语,这让三号更加担忧。他焦急地问:"二号,你怎么了?说话呀。喝了茶之后有什么感觉吗?如果有问题,赶紧告诉我。"
二号显得有些昏昏沉沉,他的话语含糊不清,仿佛被困在嘴唇之间,黏黏糊糊,无法清晰表达出来。他似乎感到有些晕乎乎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按照常理,吞下修格斯的一部分应该会被其改造,引发反派的思想,并进化成新的同伴。然而,鸢尾花国际警部的成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天才,他们在成为警察之前都要宣誓,其中包括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坚守正义。
因此,二号即使吞下了修格斯,也没有表现出**,没有被驱动的迹象,他完全是一个正义的化身。修格斯对他没有产生任何推动作用,这导致他现在处于一种类似于系统故障的状态。这种情况引起了一号的不满。一号更为老练,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了解一些秘密。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情况,这可能已经触及到了科学之外的领域,即神秘学。虽然这从来不是他能够干涉的范畴,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在面前喝下不明物质,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因此,一号果断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枪拍在桌子上,这是一种压迫感的表现。他并不是想用枪做什么,因为他身上还有三把枪,这只是其中之一,而且里面并没有装子弹。他用枪来施加压力,因为在人与人之间,总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碰撞和对抗。这种对抗和碰撞是一种相互催化的过程,就像两个猎人之间互相发出强大的气势,互相较量一样。
卡哈尔轻笑,他认为这三位警员虽然敏锐,但却没有将这份敏锐用在正确的地方。他们既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也不愿意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下来。既然如此,卡哈尔也就不打算再对他们客气。他的性格本就自私如毒蛇,现在更是希望另外两位警员也能像二号一样,顺从地喝下茶水,不管他们是否会成为他的同伴。一旦喝下,他们就已经迈向了神秘性的一步,站在了他的一边。
因此,卡哈尔用一种诱惑性的语言诱导他们,问道:“为什么不喝呢?是我招待不周吗?作为东道主,作为这里的掌权者,这是我应尽的地主之谊。你们还没有说明来意呢,不要这么紧张。如果我的政策对瓦里安造成了损失,你们来逮捕罪犯,理应会看到人民苦不堪言的情景。但你们看到了吗?没有。”说着,卡哈尔走到一旁的大型落地窗边,轻轻触碰了某个机关,玻璃上立即显示出监控画面。画面中正是人民在街上幸福快乐的样子,他们身穿长纱,开心地举杯庆祝,旋转起舞,欢度时光,游乐其中。他们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恐惧,只有欢笑和快乐,天真和善良。
这里的人快乐而纯朴,在街上围成一圈,让人感受到这里宛如天堂。这片土地被誉为“伊甸园”,正如卡哈尔所说,政权的更替并没有改变什么,人们的生活依旧快乐如常。
如果政权的更替能够让人民免受痛苦,那么卡哈尔或许做得相当好。但一号并不关心这些。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国家。无论异国遭受多大的战火,他们也无法干预,只能对抗邪恶,追捕罪犯。但现在,一号意识到面前的卡哈尔似乎触碰了禁忌的神秘决策。神秘决策是禁忌的,因为它包含黑白两面。许多人往往在这之间做出选择,一旦陷入黑暗,就很难有人能够制止。
由于很少有人制止,市面上除了那本《愿母神三度为你祷告》,这本介绍卡罗拉大陆起源和三次轮回的书之外,还存在其他已经失传的书籍。这些书籍曾加深人们的反叛思想,同时控制人类的思想,使人类沉溺于恶劣的世界中,没有人能够劝阻。因此,这些书籍最终没落了。当然,还有一些未被记录的书,但这些书不是随便可以阅读的,它们属于神秘决策的范畴。例如,达西哈里的人鱼,他们天生就是神秘学的专家,是预言者,是中立的生物,受到海水的宠爱。他们从出生起就具有特殊的意义,因此人们无法选择,只能尊重他们。人们厌恶的是那些无法掌控的能力。
一号警员收回了思绪,现在他对面前卡哈尔提供的这杯茶,以及突然的政权更替和征求活动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没有一丝血烟的政权更替,如果没有引导任何犯罪,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卡哈尔使用了神秘学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正是国际警察部可以进行逮捕的对象。
最重要的是,二号警员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一号警员质问卡哈尔:“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是否使用了禁忌的力量?你是否造成了这杯茶水,影响了我的同伴?”哈希女士和透特先生到底在哪里?即便是政权失败,他们也是数一数二的名人,是天才,这样的天才不应该被你困在某个地方。即便是生存失败,即便是权力败坏,他们也能为这个世界做出贡献。所以,你把先生女士藏在哪里了?”
一号警员通过传感器,将所有的话传达给了对面的团队,他告诉他们:“别紧张,我会尽力把二号带回去。在此期间,如果可能,你们先离开,把罪犯带回国际联邦才是最重要的。然后告诉他们,卡哈尔博士已经掌握了禁忌的知识,他正在催生这些知识,并且已经使用它们影响了我们的二号。请求派更多的人进行逮捕、销毁以及毁灭。准确来说,瓦里安可能已经被夺权了。”
卡哈尔显得有些不解,向前迈出一步。他的双手异常精致,手指细长,突然伸手扯下了一号警员的传感器并扔在地上。一号警员迅速反应,掏出枪指向卡哈尔。在卡哈尔做出这一行为的瞬间,一号警员意识到,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了。现在的局面是一对一的较量,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对二,因为三号警员也站在一号身后,用枪指着卡哈尔的脑袋和太阳穴。两人同时警告卡哈尔:“无论你打算做什么,无论你需要什么,我们要求你交出两位先生,解除二号警员身上的问题,让他恢复正常。这是我们国际警察所不能容忍的。”
他们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们可以帮助你。这不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吗?”尽管他们的话语尖锐,但卡哈尔知道这两位警员不是认真的,他们坚守自己的信念。他们不可能像他一样,通过吞下修格斯来进化。现在,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号警员陷入疯狂,甚至可能走向死亡。
卡哈尔内心感到一丝惋惜,对这两个人浪费了他太多时间感到不满。他嘲笑他们根本不理解真正的力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卡哈尔轻蔑地笑着,像疯了一样轻推鼻梁上的眼镜,摊开手对面前紧张的两位警员说:“别这样,别紧张,我什么都没做。政权更替是自然的事情,它发生了,我也无法控制。”就在两位警员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卡哈尔拍了拍手,门开了,一群怪异的生物走了进来。两位警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但他们仍然稳住了阵脚,没有后退。
卡哈尔微笑着,对警员们说:“我本想和你们多聊一会儿,说实话,和你们聊天挺有趣的。至少在这段孤独的时间里,你们给了我很多陪伴。但现在,我感到有些无聊了。你们这些国际警察也不过如此,太过警惕,太过认真,有时候这并不是好事。记住,敏捷和好奇并不能为你们带来什么。”
他继续说:“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能改变,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能提供,那么你们就应该低调一些,少插手他国的内政。我的脾气很好,没有让你们死在这里,已经够仁慈了。你们不断挑衅我,有什么证据吗?就凭那杯茶水?还是政权更替的事实?没错,政权更替是我造成的,但我不接受毫无根据的污蔑。作为一个东道主,我得承担起领导者的责任。你们已经把枪对准了我,你们还期望我做什么?难道要我逮捕我自己吗?看看你们那不服气的样子,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吗?趁我现在心情好,你们可以问。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一号和三号警员知道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二号警员已经喝下了不明成分的茶水,陷入昏迷。卡哈尔把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面对这些怪异的生物,他们束手无策。他们意识到,如果能以卡哈尔的死亡换取胜利,那么牺牲自己也无所谓。但如果盲目行动,白白丢掉生命,那就太愚蠢了。
因此,一号和三号警员尝试用手枪射击那些怪异的生物。他们只是想测试一下,子弹穿过怪物的身体,那些头顶上长着不明花瓣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花瓣中还有向日葵和鲨鱼头的形状,它们撕咬着,摇晃着,就像一群异形怪物。
卡哈尔给了他们提问的机会,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咽下所有的不满,收回手枪。一号警员对一直面带微笑、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卡哈尔说:“好吧,既然你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先为刚才打伤你的人道歉。”卡哈尔摇摇头,似乎在嘲笑他们,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行为,就像在玩弄蚂蚁、玩弄弱小生物一样高高在上。
一号和三号警员立刻开始提问,他们现在只能尽可能多地掌握信息和情报。他们因为追捕荒岛上的逃犯而误入已经被夺权的瓦里安,这意味着卡巴拉大陆上可能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他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越多越好,希望有一天能够出去。因此,他们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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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瓦里安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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