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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久不见

“你tm……从哪里冒出来的……”

男人试着把手拔出来,但江北的力气太大,几乎像铁钳一样,攥得他手臂生疼。

他面前这个男孩看起来也不过14-5岁,却长着一张清瘦却俊俏的脸,仿佛已经能看到以后会让多少人为之心悸和心碎。

当然,如果这个男孩不是个精神病的话。

“你不想脑袋开花的话就滚开,tmd。”

男人举着枪抵着江北的脑门,嘴里在威胁,但语气实在是没有底气,最后的脏话更像是祈求。

江北看了枪一眼,又扭头去看何真。

“你……要我……做什么?”

何真吐出一口血来,又抹了抹嘴角,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不要怕,没事的。”

他说这话自然是安慰现在被枪指着的江北,腿才刚好,被他喊了来,浑身又都是伤,又傻得可怜地被枪指着,天晓得他认不认得枪,又知不知道自己命被别人握在手里了。

江北显然不知道,不然他也就不会无视这个男人,近乎执着地盯着何真,眼神诚恳。

“你没有……告诉我时间……也没有说是江边……的那里……所以我现在才找到……”

他话说的断断续续,中途脑袋还抽动了好几下,便更把男人吓得心中忐忑,连带着握枪的手也颤抖起来。

他把枪举到天空,连开了好几枪,轰鸣声惊动了天外鸟,又很快被抽动的江水声淹没。

“他打的你吗?”

江北在问何真,却回过头来看着男人,靠近他。

“你tmd……”

男人连连后退,嘴里大喊。

“tmd,过来拦住他啊!”

几个劫持白菜林汀的男人急忙过来,想拦住江北。

“能行吗?”

白米喘息着问何真。

“能行……吧”何真倒在地上:“他说他挺能打的。”

江北完全没管朝他冲过来的几人,直直地走向男人。

一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头歪了过去,肿起一块。

他朝着男人走去。

一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吐出两口白沫,在夕阳下蒸腾。

他还是朝着男人走去。

几个人干脆抓住他的身体,踢倒在地上,左一拳又一拳,头,胸口,肚子,最后变成了胡乱的殴打。

直到他们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

江北挣扎着站起身来。

几个人被震慑住,无论如何都不愿再靠近江北。

所以江北继续朝男人走去,一瘸一拐。

男人退到了江边。

江北的额头上流着血,倒扣着的碗一样的大小,嘴里也留着血,身上的衬衫也染着一大片,已经浸染了进去,腰部破开个大口子,不知道是结疤了还是流尽了血,只随着粗重的呼吸翻涌。

但他眼神依旧平静似水。

江水在抽动,翻涌,水深,所以清澈也见底,所以是一片镜子,刚好照出男人恐惧的模样。

男人还想拿枪对准,江北一把抢过,对着男人的脸连开了数枪。

“啪啪啪啪”

什么都没发生。

“tmd,你tm耍我?!”

白米第一个反应过来,嘴里骂骂咧咧。

男人见事情败露,撒腿就想跑,却被江北摁倒在地。

“等……等一下……我知道错了……”

男人想挣扎,但江北已经扬起了拳头,对准男人的脸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

一拳

男人的鼻梁被打歪,歪歪扭扭流出血来。

两拳

男人左眼高高肿起,似乎再也看不清头顶正变化着的天空。

三拳

四拳

最后,江北放下已经打晕过去的男人,站起身来,又扭头去看其他人。

那些人不过是跟着男人收些学生的保护费,所谓的打架斗殴也从没见过血,如今早已被吓得没了神智,见面前这个“杀神”转过头来,立马慌不择路地跑了。

天空深红,一束光从河面上奔驰而来,江北站在光束的中央,发丝飞扬,血液滴落。

“tmd,你小子牛啊!说会打架是真的会打架啊!”

何真站起身来想拍拍江北的肩膀,没成想,刚一上手,江北就倒在了地上。

“诶!江北?江北!”

何真急忙蹲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白米挣扎着想起身,但男人下手太重,不论如何也使不上劲。

“靠!他好像把我肋骨打断了。”白米骂了一声,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

“嘿!看我发现什么了!”

白菜炫耀似的扬起昏迷男人的钱包:“里面至少有五千!好多钱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可以吃好多顿好吃的啊!”

“白菜,你tmd净想着吃,你亲哥都快残废了,怎么不想着先把我医好再说?!”

“略~你又没死,再说了,那躺地上晕过去的人都没叫呢,你叫什么?”

白菜对白米做了个鬼脸,白米气得直咳嗽。

“咳咳……他都晕过去了!他能叫个屁啊!”

“都别嚎了!”

林汀一把把钱包夺了过去,仔仔细细数了起来:“这可不能乱拿,先把他们偷的抢的我们学校学生的钱拿出来还给人家,剩下的再说。”

“哪能剩几个钱啊……”白菜哭丧着脸:“好不容易劫富济贫一次,啥都没捞着。”

“不然你还想捞什么?这本来就是人家的钱,而且很可能是救命钱。”何真说。

林汀一边数钱一边附和道:“隔壁方娇娇这个学期的学费、七班赵涛家的书本费都在这儿了,没这些钱,他们连读书生活都有问题。”

“回去再数吧。”何真吃力地把江北扛起来:“明天期中考试了,我还没复习呢。”

“啊!我想起来了,我也没复习呢,怎么办啊。”白菜一脸抓狂样。

“白菜,你回去就给我看书!再考倒数第一我tm打死你。”白米吼道。

“好,那我们明天早上再联络。”林汀点点头。

“白菜!还不快tm扶我起来?信不信等老子好了也揍你一顿?”

白菜赶紧过去扶他。

林汀扶着白米的另一边,担忧地看着何真。

“你可以吗?”

何真点点头:“没事的。”

“去我们家吧,不然你浑身是伤,还带着个更严重的,你爸爸看见不得疯了?”白米说。

“乖宝宝突变混世魔王,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白菜在一旁笑嘻嘻地补充道。

白米家只有三四十平米,光他俩睡就够挤的了,再加上何真更挤不下。

所以何真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去诊所处理一下,等我爸爸睡着了再回去,一起去?”

“算了吧,诊所多tm贵啊,我回家躺一会儿就好了。”白米拒绝了。

他又看了看江北:“这小子不是能打,是能抗啊,跟个坦克机器人似的。”

“真哥,你从哪儿找的小跟班,长得那么帅还那么听话,说来就来,说打架都打架,完美男友啊!”白菜说。

“这。。说来话长了。”何真说,他背着江北,一瘸一拐地走了。

何真和其他人住的方向都不一样,此刻正是咬分道扬镳了,他扬起手。

“明天见!”

“明天见!”

“明天见!”

内江是座小城,一片江,一群山,围着一些人,抱着一点恨,念着一点爱,点燃了尘埃。

两片世界里的尘埃飘在江边,一片扶着另一片,都遍体鳞伤,都燃着爱火。

江北晕厥了也不消停,嘴里不停叫着,何真心里埋着点愧疚,于是嘴里哄着他:“别哭了,一会儿就好了,别哭。。。”

可江北还是在哭,很伤心,但也很小声,就像是害怕有人骂他矫情,骂他不懂事一样。

那个时候何真还太小,以为全是他的过错,便更愧疚了,干脆把江北背在了身上,想再给他些温暖,再多一些。

模糊的记得,那段路很陡,太阳也熄灭了,灯还没亮,两个稚嫩的身躯靠在一起,一上一下,弱小如蝉翼却又温暖如火焰,流下来的不止是血,还有汗,还有泪。

江北感觉到一种温暖,不自觉地把脑袋又靠进了些,他的悲伤像一块燃烧着的冰,烧进了何真心里,又化成水,藏起来找不到了。

何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虚,仿佛把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兔子救出来以后又哄骗进了另一个火坑,这次那只小兔子乖乖的,不吵不闹,只是在哭。

所以,他把江北往上提了提,没出那个坑,但至少看见了天空,至少能呼吸了。

光不在的那刻,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

就像,

有了依靠。

酒吧里声音很大,闹腾得不得了,可何真不喜欢闹腾,他呆了不过二十分钟就受不了了,凑到路明悠耳边。

“我想回去了!”他大喊道。

路明悠显然玩得正嗨,没听清楚何真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回去了!”

路明悠听懂了个他的话,却没随他的意。

“你别那么僵着,人生苦短,老是呆在房子里有什么意思?多出来走走嘛,这样的话以后就算死了也不会有遗憾啦。”

何真心想你这小孩还教育起人来了,谁说不来酒吧玩就会有遗憾了?我好着呢!

路明悠当然不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以为只是还没放开,又牵他到舞池里去。

舞池里灯光绚烂,路明悠脱掉了外衣,露出里面年轻健壮的身体。

他盯着何真看。

“真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路明悠慢慢贴近何真,眼神朦胧起来。

何真看着凑近的那张帅脸,莫名有些紧张。

“可。。以吧。”

路明悠咧开嘴笑,清澈的眼神此刻却很朦胧,好似被火焚烧的温泉:“陪我跳舞好吗?”

“我,不会跳舞。”

何真有些尴尬地想躲,却被路明悠挽上了腰,力道不大,却圈住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线。

舞池的灯光灭了。

路明悠贴在何真耳边说:“我教你。”

下一秒,灯光又亮了起来。

洁白的,金黄的,淡紫色的,粉红色的,所有的光交织在一起,交织在人群里。

交织在路明悠的身边。

路明悠看着何真,眼神温柔。

然后他又笑了。

这一刻,仿佛千万朵艳丽的花同时开,同时闭,月色和雪色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是骄傲的月,舞动的雪,是今夜的月,松柏的雪。

是独属于何真的月,何真的雪。

这个时候的路明悠不像学生,像个妖精。

他勾着何真的手,也不轻浮,只是有意无意地上下摇晃,像是夜晚在窗户外边敲打的树枝,弯弯绕绕的,枝叶缠在一起。

枝叶缠在何真手上,然后一直往心坎里钻。

“真哥,你和男人接过吻吗?”

路明悠一只手挽住何真,一只手伸出来抚摸着他的头发,从上捋到下。

何真只感觉被路明悠摸过的地方像电击了一般奇怪,麻麻的,痒痒的。

“我……有过。”

何真心跳加速,觉得现在的路明悠很危险,却又跑不掉。

“哦?”

路明悠挑了挑眉,似乎没猜到这个答案。

“那他很幸运呢。”

路明悠的手顺着何真的头发往后走,到了后脑勺的位置。

他们现在靠得很近,歌曲快要放完了,几对情侣已经吻在了一起,欢呼声和呐喊声闹成一团。

只有还在舞池中央的他们没动。

或者说路明悠没动,何真并没有选择权。

路明悠放开了挽着何真腰的手,只是捧着他的脸颊,低头望着他,眼神又恢复了清澈纯净。

“可以吗?”

他问何真,语气真诚忐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求得他欢心的手段,现在才是他的心。

全部的一颗心。

可是。

可以吗?

何真失神地看着路明悠,看着眼前这个男孩,那么可爱,那么单纯,有着能得到全世界的容貌和才华,可偏偏喜欢他。

可是他,

他要死了。

他逃似地离开了舞池,冲进厕所。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也许一声,也许两声,他分不清了。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台子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的液体粘黏其上,镜子模糊一片。

何真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手还是颤抖着,停不下来地害怕。

他一遍又一遍,再一遍,再一遍地告诉自己。

何真,不要哭。

突然,黑暗的厕所透进一抹光线,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何真感受到了呼吸,以为是路明悠,整理了情绪,转头时脸上挂着笑。

“对不起,我……”

他的笑立马僵住了。

江北站在他身后,眼睛深邃,曾经稚嫩的脸棱角分明,穿着件黑色风衣,显出匀称好看的身形。

“你怎么回来了?”

何真呆呆地问。

可刚问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何真,你这个白痴,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回来,你觉得他会不知道你知道吗?

所以他想了又想,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还好吗?”

刚说完,他便急着自顾自地解释道,不是为江北,更像是为自己。

“自然是好的,你那么有天赋,那么厉害,都是世界冠军了,肯定是不缺钱,不缺人喜欢的。”

他刚说完,却又急着否认。

“你不要误会,我要试探你什么,毕竟那么多年了是吧,你要是找了新的,我觉得也很正常,毕竟,大城市的女孩儿男孩儿都漂亮,跟花似的。”

“但是……”

他又鼓足勇气添了一句,这回似乎是很忐忑了。

“大城市的人毕竟不像我们,什么都见过,人心难料,就算是孤独了,寂寞了,可终究不能随便挑一个就喜欢。”

“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孤独寂寞,毕竟大城市那么多玩的那么多看的,估计是玩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呵呵……哈哈……”

“所以……所以……”

“你有喜欢的人吗?现在?”

“有吗?”

他说了一大堆,叽叽咕咕噼里啪啦,差点把口水都喷出来,但其实江北一个字都没听。

那江北在想什么?

江北在想。

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正前方,不偏不倚的正前方。

他很清楚,这不是梦。

他喉咙滚动了好多圈,似乎在斟酌着话语,似乎想把这次真的过了好久好久的,魂牵梦绕了他无数个夜晚的重逢变得更有意义一些。

但他的渴望早就把语言的水池蒸得发干,冒着滚烫的热气,非要说出点什么的话,也是语无伦次,话不达意。

所以世界冠军,拥有无数粉丝,生活在拥簇喝鲜花的世界里的江北,又一次卡壳了。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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