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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找谁去

“今儿周末,你多睡一会儿。”

“嗯...”

周瞳啵唧亲他的额头上,抱着冷嗖嗖的胳膊往外走,昨儿的车还停在烧烤摊。

开上了车有点儿阳光,晃眼睛,周瞳扣了个墨镜。

周末的一新桥早早地就热闹起来了,昨儿娘娘腔又喝得烂醉,说是小眼镜给拖回来的。排骨倒是话不多,跟小厉两个还换换班。

佟老师的东西今天到了,他一周也没多少课,随叫随到,周瞳给他租了个茶叶街中间的小店面,给他挂了个招牌,做墙绘的,现在有的饭店也讲究了,贴大幅的迎客松还贵,找人画了可便宜多了。

周瞳弄了张办公桌回来,给佟老师做了名片,还有个老板椅,后面支了个床,简单做口饭吃跟睡觉还是能达到的。

外面弄了个沙发,还找人做了宣传画室跟墙绘的海报。

周瞳给还弄了个茶台。

“我上你这儿坐坐挺好。”周瞳歪在沙发上喝茶。

佟老师很不习惯坐老板椅,“佟老师,你就坐那儿呗。”

佟老师过来的时候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墙上的营业执照跟挂的合影中间都是他。

“弄得像我的办公室似的。”佟老师左看看又看看。

“不就是你的吗?”周瞳喝了一口茶,说,“普洱一般。”

“我觉得...”佟老师说,“您对我有点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美术老师,你还给我弄,弄这种场面。”

“应该的。”周瞳翘着二郎腿说。

“哪有...啥应该的啊。”佟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担不起你这个场面。”

“你能。”周瞳说。

“要不,要不你找别人弄,我跟他后面行吗?”佟老师还是不习惯坐这椅子。

“没别人,就你。”周瞳说。

佟老师搓着手,“我,我,我想了一圈,就小尘找我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找活儿干,我有点,”佟老师搓搓后脖颈,说,“说不上来。”

“你不用管。”周瞳整个人蜷在沙发上,翘着个皮鞋。

“我...我不会。”佟老师说,“你还是找别人,让我弄砸了可怎么办?”

“那我直说?”周瞳说。

佟老师一下子站起来了,双手撰着拳。

“你坐呀。”周瞳说。

“我很久很久之前见过您母亲。”周瞳喝了一口茶,闭着眼睛说,“十多年前。”

“啊?”佟老师说,“十多年前?”

“嗯。”周瞳说,“我刚出来,在宜华车站,遇见了你母亲,她在找一个女孩儿,是不是。”

“啊?”佟老师的手都开始抖了。

“我那会儿捡到了应不尘,养不起,想把他丢在车站,你母亲给我塞了钱。”周瞳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认出来了。”

“我母亲...是。”佟老师说。

“我觉得我运气好,想报恩的人能找到。”周瞳歪在沙发上,“佟老师,有缘分呀。”

佟老师推了推眼镜,说,“就是,就是我不太争气。”

“你母亲找到了吗?那个女孩儿。”周瞳问。

佟老师叹了口气,搓搓手说,“找到了。”

“嫌家里穷,认亲了要养长辈,她自己也有长辈。”佟老师说,“也怪我不争气,我要是有钱有本事,可能我妈就认到她了。”

这事儿没法说。

在那个年代,有大量的拐卖,收养,过继,孩子像个物件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全凭着运气在这世界上讨一口饭吃,要是运气好,如应不尘遇到周瞳这样的,那是上辈子用上上签当筷子吃饭了。

但是如果有普通的小家,家里有长辈老人,再凭空出现一个生母,且家庭状况不好的情况下,认亲不但帮不上自己任何,也没有什么感情,接过来就可以养老了。生病,照顾,三餐四顿,终日行孝。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外人不足以道万一。

“不说这个,”佟老师说,“你认人这么厉害吗?第一次见就能看出来?”

“你跟你母亲的眼睛长得像。”周瞳笑了一下,说,“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事儿,但是我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太小心了。”

“没必要,我跟你说了,你就可以宽心了。”周瞳说,“而且,不就是你忙活,我赚钱么,里外里我还赚了呢。”

佟老师终于坐上了那条烫屁股的椅子,说,“我肯定好好干。”

“这不就完了吗,不然咱俩这关系,你刚刚一直推脱让我找别人,我找啥别人呢?”周瞳笑。

“然后我跟你说说我想的事情。”周瞳沉了口气,说,“新春这个地方的美术生意我还是想吃了的,我粗粗的看了一眼,就这个小学时候的毛笔字中国画的一些证书对上学也有帮助,初中就上素描课程,色彩这些东西,高中的水平又不一样了,联考之类的就得上了,那就是小初高这阶段的画室,咱要做就做这儿的第一。前几年先出成绩,人可以少一点,门槛高一点,去年冬天我就是试探了下新春对美术的态度,我觉得接受度不错。

所以今年夏天不可能要那么多人,要先苦几年,出了成绩了,就开始往专业方向考虑,我希望的,是按照他们的既定目标来收费,收一笔学费,考上了,收一笔大钱,哪怕有了别的画室也比别人贵,考不上的,全额退款,能来的都是指着考过了来算,把门槛提高,招人方面您给专业意见,我们大方向就是这么走。”

“第二个,这个墙绘类的,我们现在接的都是一些村里小打小闹的东西,值不得什么大钱,但是反馈都不错,我参考了一下你平常的东西,打算往幼儿园,旱冰场,台球厅咖啡厅等地方推,我希望你有时间多出一些方案给我,性价比高一点儿,等后期,这个我可以往外包,大学生什么的,往我们这儿走。”

“第三个,也是咱现在就可以忙起来的事情,美术器材类的,这个我也不少给你买了,省城的我也注意过了,书法类上点档次的东西,拿来送礼文化人最是喜欢这个,做咱们自己的牌子,毛笔,墨水,砚台,镇尺,字帖,宣纸等,书香文房无价。”

“这事儿我还跟尘商量商量,开百货里面去,但是得您这种懂行的来。”

佟老师的笔记本记得飞快。

“你就打耳这么一听不就完了吗,记啥?”周瞳问。

“我记不住这么多。”佟老师说,“我真行吗?”

“就是这牌子,我已经定完了。”周瞳笑着捻灭了烟头,在佟老师的书上写了四个字。

佟老师看了看,抿着嘴笑,“你,你这个,小尘见了又高兴了。”

“略施小计。”周瞳捋了一把头发,说,“我拿捏他不手拿把掐。”

“你在这儿坐一新桥那边能忙活过来吗?”佟老师正说话呢,娘娘腔抱着个花来了,往佟老师怀里一塞,说,“臭男人送的,送你了,祝你开业大吉。”然后一屁股坐下就抽烟。

“你这德行。”周瞳说,“你现在真的越来越...”

穿着裙子岔开大腿的娘娘腔一抬头,一记眼刀。

“曼妙了。”周瞳说。

“啥事儿,说,说完我还有场子呢。”娘娘腔说。

“叫你喝个茶咋这么费劲呢,”周瞳说,“不过我是舒服了,不用跟那些美女老板娘打交道了。”

“真的,我有一回跟你去打场子拉生意,你在前面说的话,你敢说我都不敢听,那娘们都胖成啥样了,你在她边上跟个拐似的,人家大屁股一撅,把后面那倒酒的都给差么点撂地上,你说她是个白珍珠,能老远都能看见,怎么都不怕认错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在你后面我都蒙圈了。”娘娘腔说。“我现在我都不敢带珍珠项链。”

“滚蛋!”周瞳踢了他一脚,“能不能记点好的,我出去当狗我还被你嫌弃是吧?”

“那个脾气大的娘们,她老公都嫌她火炮,你跟人家咋说来着?”娘娘腔吃着花生,“你他娘叫她火美人,说她福气好生来就不用惯着人,你不去打圈太浪费了你快去吧。”

“我可不去,我家那个才是火药桶,”周瞳翘着二郎腿,“不大点儿的事还记着呢,我再去能给我弄死。”

“小尘现在都这么牛了吗?”娘娘腔说,“瞳哥你家庭地位这么低吗?你咋弄得这么磕碜,不听话给他一耳刮子呗。”

“那可太行了,他能给我牙掰了。”周瞳叨着瓜子说,“他一脑门子就想着挣钱挣钱,出息出息的,才多大啊,就天天脑子全是这些事儿,我看他书包里还夹着啥杂志呢,人家那广告什么的,他都得打电话问问。”

“那晓得你不容易想早点帮衬你还不行呀?”娘娘腔也叨瓜子,“是不是佟老师?”

佟老师挠挠脖子,说,“是吧?”

“那咱稳定的,要他操心的呢,刚刚说哪儿了,一新桥那个店啊,”周瞳说,“你上次说的那个美容啥的,你记得不?”

“咋不记得。”娘娘腔说。“往那一趟,给你脸上擦点东西,摸来摸去的摸一会儿,钱就来了,省城都这样。”

“那玩意儿得多少钱?回头出去考察一下子,现在都媳妇管钱,”周瞳吐着瓜子壳,说,“这玩意儿真费劲,我搁家都是他叨好了给我吃。”

“那他要高考了,你别不知好歹的还叫人家叨。”娘娘腔说。

周瞳坐着剥瓜子,说,“那你那事儿也往上提一提,差不多要多少钱看看,你上回说了这事儿之后我溜达一下去了省城的那专门管人好看的医院,我刚过去就来问我是不是喇双眼皮,我问他我弄这个得多少钱,他就跟我说了个数,霍,我都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贵呢,我就问他说,我介绍人来喇我能得钱不,他说能啊,现在弄这个的人不多,我那个皮衣的兜里,你翻翻,我拿了人家资料,现在干美容的一堆事儿呢,人多就能合作拉提成,新春这边就做出点名堂,这事儿跟你那凑一堆,你看看。”

娘娘腔擦擦手去拿材料,一页一页翻,问,“咱真能干这个?”

“咋不能呢,但是我现在得紧着佟老师这边儿,你把一新桥那个店干好,也了解了解,该出去上上课你就去呗,让小眼镜看店,这是在人脸上动刀子的事儿,一个不好就得让人追着骂,你收收你想挣钱那个心,实在不行就再磨一磨你的性子再干,反正这东西我觉得以后得挣大钱,但是欲速则不达,你有啥想法了,你再跟我说。”

娘娘腔踢了周瞳一脚,说,“我先去试试项目,妥了我再弄,成吗?”

“那你脸弄坏了咋办?”周瞳问。

“那我自己弄了都不好,再耽误别人。”娘娘腔看着一沓的资料,说,“女孩子爱漂亮。”

“你这话说的我心里就有底了。”周瞳还在剥瓜子。

娘娘腔继续翻,“你咋弄的这老些。”

“那你不是想整这个吗?”周瞳说,“反正小风筝那头也是医院,我到处跟人说我想喇双眼皮,人家就给我介绍,人家还心思我带着个病娃娃,还惦记喇双眼皮,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你喇什么双眼皮,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看。”娘娘腔低头看资料。

“我也觉得你不用弄双眼皮。”佟老师说,“你的三庭五眼很标准。”

“你那个素描里面的词儿是吧,画肖像用的。”周瞳说。

“你怎么什么都懂一些。”佟老师说。

“那没办法么,要挣这钱啥也不懂的,光去交学费呀?”周瞳说。

“他开车就学修车,开游戏机网吧就修那些,弄啥学啥不奇怪。”娘娘腔还在看,“没小尘裹乱,现在怎么着也是个大老板。”

“这东西谁说的准,”周瞳说,“老想没走的路干什么,有路就走,没路就开,那种日子都能过,现在有啥不成的。”

“诶瞳哥,你要是真成了大老板了,小尘想跟你好,你能答应吗?”娘娘腔抬起头问。

“那是我说了算的吗?我要那么硬我现在也不能跟他好啊。”周瞳说,“你合计他上嘴唇沾下嘴唇我就答应了啊?”

“也是。”娘娘腔说,“小尘小时候,那我要出去送货人家等着呢,他哭得要去找你,我说我送完货我给他捎你那去,我说送完货回来接他,我回来找都找不到,他一个人就在路上走,走了四五个点,从小就犟。”

“他跟我说你打的他鼻血都流了好几天啊?你下得去手啊?”娘娘腔说,“他小时候你都疼啥样了,急眼了也不能这么打吧。”

佟老师在边上呲牙咧嘴。

“佟老师,他又不揍你,你这是啥表情。”娘娘腔说。

“现在还冬天流鼻血呢,我感觉就是被我打坏了,他擦的纸藏起来我看见了,小时候都不流的。”周瞳皱眉说,“那会儿真的是,他捧着钱给我,我给他弄得浑身都没一块好皮,我现在想起来我眼皮都跳。”

“佟老师,你是有听人说话就疼的毛病吗?”娘娘腔问,“咋还呲牙呢。”

佟老师摸着手臂,说,“我爸从小也打我,一喝酒就打我。”

周瞳看了佟老师一眼说,“现在呢?”

“现在我出来了,我妈回家也打她。”佟老师说。

“我给你支个招,”周瞳剥着瓜子说,“你回家跟你爹喝酒,那工业酒精加烧酒,给他喝瘫痪得了。”

“他可能是在外面不太顺意。”佟老师说。

“不顺就能打人啊?这么狂不出去打让他不顺意的人打老婆孩子?”娘娘腔说,“那你给你爹约出来,我跟他喝。”

周瞳在边上乐。

“疼孩子的我见过,”娘娘腔说,“我没见过他那样惯孩子的,那会儿咋的,下雪了,小尘说这个雪人化了那难受得不行,你晓得他干啥不?”

“我们拉完车都半夜了,他搁那和水泥,我说现在哪有活儿啊?他说他给小尘弄个不会化的雪人,完了风子搬缸,套袋子,倒水泥,又拆了个球灌上当脑袋,干了好几天,半夜回来还给刷白漆,给搬过去了,结果小尘说那个雪人太吓人了,吓哭了,说跟个鬼似的,扔角落了。”

“我咋知道雪人鼻子得胡萝卜啊,那不得烂啊,也没趁手的,我拿个那个起子弄得,眼珠子是那个修车剩下的螺丝帽,晚上还反光,那脑袋没糊好,他出来看的时候掉下来了,乍一看有点吓人。”周瞳在边上笑,“一袋水泥几个钱,没什么惯不惯的。”

“这事儿不算的话,那会儿你出去喝酒,他非得来跟,不让跟还不高兴了,不吃饭,你都喝得都要爬了,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吃面条,你给他弄面条,他又说吃米饭,你跑去给店里打了米饭,他又说吃馒头,你都不揍他?弄了多久你自己说,我都想揍他了。”娘娘腔说。

“那次是他那会儿坏了牙了,吃东西牙疼,你看他吃不就知道了,老摸腮帮子,他不舒服,”周瞳说,“小孩儿又说不明白,你别光想着揍啊,你得看孩子要啥。”

“我咋看不出来,”娘娘腔说,“就是惯的。大半夜溜你他牙就不疼了?”

“那本来就牙疼吃不下东西闹点脾气很正常,他乐意吃啥吃啥呗,就非得弄得他又委屈又牙疼才成?”周瞳说,“本来就没爹妈,我再那样欺负他,他找谁去,只能在家自己躲着哭。”

“要我爹我这样,”娘娘腔说,“高低给我俩电炮。”

“你现在这样你爹过来也能给你电炮。”周瞳说,“瞅瞅你那德行,穿啥我不管你,你他妈穿裙子能不能给你腿并拢。”

“我出去不这样,胯扭得生疼,到你这儿还得并着啊?”娘娘腔说。“这沙发这么矮,我不这样坐人都要流下去了。”

“行了,要说的都说完了,”周瞳把刚刚剥的瓜子都拢起来,用纸包着,说,“我回了,他差不多该醒了。”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赶上这送家具,”周瞳拎着个保温杯,“拜拜。”

“你今天出去吗佟老师?”娘娘腔问,“你出去我给你送过去。”

“今天有个墙要改,我得去,但是估计得好一会儿。”佟老师说,“我自己拎着东西去公交车就行。”

“我开了货车过来,”娘娘腔拍他肩膀,说,“走吧。”

佟老师拎着东西放后头,坐上了货车,娘娘腔说,“你爸打你,你没想过还手啊?”

佟老师摇摇头,搓着手说,“我本来可以考更好的学校,我爸我考试前给我手打断了,我打不过他。”

娘娘腔点了一根烟,说,“投胎真是门学问呢。”

佟老师说,“周哥给我分了一堆事,我现在想不起来我爸了。”

娘娘腔哼了一声,“他自己倒是哄媳妇去了,把破事儿都扔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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