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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不会输

商贸城边上还有珠宝城。

上回应不尘来店里,周瞳就有心思了。

“那排的戒指,你给他都弄盒子里呗,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价格,你帮着理一下,按大小放。”周瞳说。

“我好像看见我们班的女生也带,什么七色花,什么四叶草,”应不尘说,“都是你这儿买的?”

“珊珊带着来买,”周瞳说,“那个珊珊太时髦,什么东西新的她就跟我说,我就送她,她特别愿意给我拉生意。”

“我们学校同学的钱男的女的都被你挣完。”应不尘靠在凳子上一个个放戒指,但是他也不戴。

“你给套上试试,要是喇手什么的,就挑出来。”周瞳说,“省的那帮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给刮擦了,还得弄。”

“我就不是细皮嫩肉的呀。”应不尘翻了个白眼,就一个个往上套。

周瞳悄悄藏了一个。

“就这么大小的,戒指,秀气一点儿的,”周瞳说,“然后另一个我这手能带的,别太花里胡哨,素点儿。”

售货员拿出了一排的戒指,“这个都是女款的,我想要同款的,俩都素的,贵点儿的那种。”

售货员又搬出来几盒子男生带的,周瞳选了一对素圈,他自己是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现在穿衣服还是差不多,但是应不尘那个气质,他整不来这个。

“能有这个款式差不多,再贵一点儿的吗?”周瞳问。

周瞳揣着戒指盒,就往新春赶,他有点儿想赶紧给应不尘带上,他那个尾巴估计就得翘起来了,但是现在不是还得高考吗,不然他又要墨迹一晚上,怎么扯都扯不掉了,他那样子,戴上去容易,要他放下来,估计得给他手指头剁下来才成。

周瞳摩挲着蓝色的戒指盒,打开又盖上,盖上又打开,最后与那张试卷一起,藏在了他书桌的抽屉里,落了一把锁,钥匙就在应不尘那个宝贝存钱罐里。

“你也要画画?”佟老师问。

“我瞎画,我家尘儿喜欢这个存钱罐,从前叫烧了。”周瞳说。

“那瞳哥你拿来我去拿角磨机,我几分钟给你磨完。”小眼镜说。

“我自己磨就成。”周瞳说。

“那你400目开始磨啊,我给你那拿1200目的,你还得抛光,墨迹死了。”小眼镜说。

“我刚刚试了1200的,太细了,先用这个吧,你别忙了。”周瞳说。

佟老师在脚手架上画画,周瞳坐在椅子上磨他的存钱罐,里里外外的,把他烧歪的地方都一点点捅出来,然后按着之前说的颜色,佟老师画了个大概的雏形图纸。

“你要画得跟原来差不多吗?”佟老师问。

“差不多就行。”周瞳说,“我二十岁之前的东西都叫那混小子烧了,他的烧了,我的也烧了,就剩下个存钱罐,那会儿人家跟我说火烧不烂,还真没扒瞎。”

“那...烧...烧得厉害吗?”佟老师吓了一跳。

“咋不厉害,多少年前了,他烧了半个厂子,烧了我一个兄弟。”周瞳说,“我们现在治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他姑娘。”

周瞳狠劲儿的在盒子上磨磨磨。

“你咋不说还把你的眼睛也烧进去了。”小眼镜闷着声说。

“那我的不就是他的么。”周瞳说。

“那...那你们,那...你们咋办啊?”佟老师问。

小眼镜把脚手架都拧好,把颜料筒子都拎上去,说,“他还债呗,还了多少年多少钱,他之前老风光了,我这种货色都能管人。”

“那...那你没,没恨他吗?”佟老师蹲到周瞳的脚边,说,“亲孩子都要恨死了吧。”

周瞳说,“他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犯错,就可以不恨吗?”佟老师问。

“谁不犯错啊,是个人就要犯错,”周瞳说,“而且因为这个事儿他自己也吃了不少苦,那就行了呗,错总是有的,划责任也是我主责,他那么不大点懂啥呀。”

“那你就都担着了?”佟老师问。

“那他称斤卖也就三十来斤,干巴瘦的,你给他吃了也顶不了多久呀。”周瞳说。

“还能这么算账吗?”佟老师问。

“那咋算,”周瞳还在磨,砂纸扬起的粗灰进了眼睛,说,“这破玩意儿还搞偷袭呢。”

“你眼睛咋这么红呢?我看看?”应不尘一上车就趴过来,“咋了这是,你眼药水呢?”

“用完了还没买,没事儿,明天买吧,让灰迷眼睛了。”周瞳说,“我拿矿泉水冲冲就行。”

“你等会儿吧,我去给你买去,”应不尘推门就下车。

“你这九点十点的你上哪儿买去。”周瞳还要去叫,应不尘已经跑了。

周瞳瞧着最近也没看见那个李泥鳅,就开车跟着应不尘。

“我给你点上。”应不尘过来。

“好的这个你点,坏的这个我自己点。”周瞳说。

“难受坏了吧?”应不尘跪在副驾驶,“迷成这样呢。”

“点了一会儿就好了。”周瞳说,“我自己来吧。”

“你那个眼睛你好像特别不喜欢我看,我注意你好几次了。”应不尘说。

“这个不好看。”周瞳说。

“我咋没觉得。”应不尘说,“你现在这个眼睛还就淡淡的影子吗?”

“刚坏那一段重影,后来习惯一点了就没事了,”周瞳说,“有啥办法?天妒英才呗。”

“那几年我拿你的单子到处都去问了,我想攒钱给你做手术来着,结果问来问去都没什么办法。”应不尘说。

“坏坏呗,不耽误。”周瞳说,“今天累不累?”

“还成吧,我们老师跟打仗似的,黑板上写那个倒计时,不紧张都被他们弄紧张了。”应不尘说,“我们班同学都跟被吸了阳气一样。”

“读个书都读阴间去了。”周瞳搓着方向盘说。“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真的。”

“你都在这了,我有啥压力呀我,咱都一切都好呢。”应不尘说。

“一新桥那边的饭店都开始订那啥谢师宴的了,你要不?给你订几桌?”周瞳说,“我们云渔那会儿考上大学都办酒席。”

“我可不要,”应不尘说,“那都是为了收份子钱,考稀巴烂都办。”

“佟老师不知道咋回事,最近见我热情的很,之前我感觉他都躲着我走。”应不尘说。

“那你有魅力呗。”周瞳说。

“你就扯吧。”应不尘说。

“我扯啥了,我啥品味你不知道哦?你没点魅力还想得到我?”周瞳说。

“我那是死缠烂打来的,你不是说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应不尘说,“人家想跟你一块儿给你唱个歌,就迷的不行了,我差不点去死了在你眼里我都跟闹着玩似的。”

“你这个人,咋说说话又阴阳怪气起来了。”周瞳说,“惯是会翻旧账。”

“我们学校的小情侣偷摸带情侣戒指,你店里买的!”应不尘说。

“那买买呗,咋弄,有钱不挣啊?”周瞳踩着油门往前开。

“我不跟你说了。”应不尘说。

“急啥了,你喜欢你去店里拿呗,你带十个,你比他们厉害。”周瞳说。

“诶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应不尘问。

“你不是要戴店里戒指吗?你戴去呗,店里的那都不带重样的,你脚指头都能戴满。”周瞳说。

“我懒得跟你说话。”应不尘说。

“真是要高考了气性大,说两句还不跟我说了,要是我亲儿子我就踹你。”周瞳说。

“你踹呗,你踹。”应不尘说,“我管你叫爹,你踹吧,赶紧。”

“等考完再踹,踹歪了考不了考试又要找我事儿,我就一口大锅背上,那娘娘腔跟小眼镜佟老师,天天跟我说要这段时间说话悠着点,说考不好跳楼的都有,就是压力太大了,你看看你,多少人给你操心。”

“让他们别担心我,我没啥事儿。”应不尘看着窗户外面,从前住学校的时候,搬宿舍是他最不乐意的事儿,别人都是家长前呼后拥的,什么都给准备齐了,但是他只有自己,就冬夏就一床被子,现在光景不一样了,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面粉厂,回到了运输公司,所有人都爱他。

“就剩下一个半月,我就解放了,我真是,哎呀。”周瞳说,“你学校那个倒计时你家里也整一个,我也看着,行不?”

“那个我在学校看够了。”应不尘说。

“你那个小同桌成绩咋样?能跟你上一个学校不?”周瞳问,“你也好有个伴。”

“不咋样,他天天就是听八卦,谁跟谁谈恋爱,谁跟谁传纸条。”应不尘说。

“对人家好点儿,叫他要送小姑娘东西上店里挑去,人家对你挺好的。”周瞳说。

“知道。”应不尘说,“我们班同学的钱,除了花食堂,全去你兜里了。”

“吃烧烤不?”周瞳拐过来,看见个烧烤摊。

“吃完了得走回去不过,”周瞳说,“天天的一放学就回家读书,人都傻了。”

香樟树下有烧烤摊,周瞳给应不尘丢了根烟,俩人坐在小凳子上,周瞳选了一些让烤了。

“你不是不乐意我抽烟吗?”应不尘问。

“我不乐意你也没少抽。”周瞳说,“窗户外面那烟灰缸我都看见了。”

“你还会打扫卫生呢?”应不尘问。

“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候抽的,”周瞳说,“想抽抽呗,少抽点不就成了。”

周瞳扯了张纸擦桌子,说,“我今天去洗头,你猜人家跟我说啥。”

“啥呀?”应不尘茫然地看着对面的老板娘翻来翻去的烤烧烤。

“他说你之前你叫他剪头发,后来他剪的好了你就不去了,说你好像特别喜欢丑头型,一给你剪丑了你就经常去。”周瞳说,“我咋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

“那个人从前染了个黄头发,远远看,有点像你。”应不尘说,“后来他染黑头发了,一点儿也不像了,我就不去了。”

“完了。”周瞳说。

“啥完了。”应不尘问。

“我问他是不是涨价了,他说涨了三块钱,我说原因就在这儿,你死抠的,涨三块肯定不去了。”周瞳说,“他还跟我说叫你下回去剪头发,不涨你价。”

“这么深情的事儿咋被我说这样呢。”周瞳说,“呀,这弄得。”

“你行了你,”应不尘说,“你缺心眼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吗?”

“我咋又缺心眼了,我又不知道,再说了,那小子哪有我长得好看啊。”周瞳拿着上来的烧烤,说,“吃这个,鸡心,你吃,长心眼。”

“喝点儿啤的,天要热了,”周瞳给他倒上一点儿,说,“一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周末吗,补习晚一会儿去,给人都熬坏了。”

“不对,”应不尘说,“你可能买戒指了。”

周瞳倒酒的手都抖了。

“我买啥呀?”周瞳说。

“这句绝对买了。”应不尘说。

“我刚刚就在想这个事,我跟你说,人家带戒指了,你店里买的,你就会摸摸我的头,丝滑岔开话题,跟我讲什么利润,进价卖价,但是你接话头了,你明知道我啥意思还在那儿逗我,你这个人精能听不出来?”应不尘一伸手,说,“交出来。”

周瞳眉头一皱,说,“我跟你面前光着身子吗?”

“刚刚我试探你,你要是没买,你会那种有点儿怕我失望,想办法今晚上就买上的那劲儿,再把事儿岔过去,但是你又接。”应不尘伸手,“交出来。”

“应不尘,你咋不去当蛔虫呢?”周瞳说,“我真服了,我这辈子也没少说谎,咋遇着你我是一个谎都撒不明白啊?”

“交出来。”

“等你高考完的,我给你戴上,行吗?”周瞳往他面前推着串儿,说,“不然你戴上你考试啥的摘一回得闹一回。”

“我是那种人吗?”应不尘吃着串儿,从包里掏了一瓶醋出来。

“你书包里装醋干啥啊?”周瞳问,“叮叮当当的。”

“现在街上都是陈醋,你爱吃香醋,我看见我们学校小卖部他们自己吃这个,我就买了。”应不尘说。

“我还以为你揣着醋,没事儿就喝两口呢。”周瞳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压力已经大到这样了。”

“我跟你似的缺心眼。”应不尘说。

“你能跟赵子龙两人可不能生病,不然能药店搬空,他浑身是胆,你浑身是心眼,”周瞳拍了一下手,一摊,说,“你俩能比比。”

“你看我理你吗?”应不尘给倒上一小碟醋,说,“蘸着吃。”

周瞳喝了点啤酒,二人坐在香樟树下抽了两根烟,周瞳指着那香樟树说,“这地方能安个秋千,那会儿,面粉厂那个车棚里,有一回我拖了个梯子,给你安了个秋千,你记得吗?”

“记得,轮胎做的,安上没两天,有小孩儿自己偷偷去玩,摔下来了,就拆了。”应不尘说,“我都没坐几回。”

“拆掉的时候你又老不愿意了,我说在家里给你安一个,你才让拆,从小就这样,非得照你来。”周瞳说。

“一甩就能踢到锅,”应不尘说,“那房的架子都咯吱咯吱响,你怕我摔下来,又给拆了。”应不尘说,“但是你就剪了轮胎,那绳子还在,后来扯过去挂衣服了。”

“你跟个傻子似的,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都是面粉,你衣服上都是面粉,你又不高兴,给那绳子拽了。”应不尘说。

“记得那么清楚?”周瞳问。

“我记得多了。”应不尘说,“就是啥都没留下。”

“你不是还在吗?”周瞳把钱放桌子上,扣了个杯子,就要揽着应不尘走。

周瞳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路灯黄澄澄的,烧烤摊有人喝多了在唱歌,他见了井盖跳过去了,笑嘻嘻的,应不尘看见他的影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侧头,棕色的皮夹克在他身上慵懒又随意,他脖子上坠着链子,那边的肩上背着应不尘的书包,光剩下一个剪影,他叼着牙签,又是那个不值钱的表情,皱眉说,“鬼迷日眼的,我都给你迷这样了?”

“赶紧走吧。”应不尘往前走。

“你看你看,”周瞳被他拉着,“干啥呀,害臊呢还。”

“瞳哥,”应不尘回头看他,说,“要等多少年,我才能让你迷恋崇拜啊?”

周瞳说,“为啥想要这个啊?”

应不尘说,“我小时候崇拜你,我觉得你可厉害。”

“傻,”周瞳说,“等你溜达一圈回来会发现我就是一普通人,是因为你现在喜欢我,你就给我加了很多跟我没关系的东西,等时间长了,有可能失望跟嫌弃就上来了。”

周瞳说,“但是有啥要紧的呢?如果你有天对我失望嫌弃,那就是你已经跟我不在一个面上了,你肯定是更好了,我也没啥输的。”

“这事儿,左翻右看我都不输,我在乎它干啥?”周瞳说。

“那我要怎么样你会迷我迷得不行啊?”应不尘问。

周瞳说,“过几年吧,你带那个金丝眼镜儿,穿个白大褂啥的,巴巴一堆我听不懂的东西,估计就成了。你要是能再救回来俩人,那可不得了,积攒功德的事儿那是,人家给你送锦旗是吧,我就看着你,我估计我要得意死了,晚上把锦旗当被子盖。”

“知道了。”应不尘说,“会的。”

“你今天说话奇怪。”周瞳说,“就刚刚那个嫌弃这那的,咋没跳脚啊?”

“我说那些干啥,走着瞧不就完了吗?”应不尘说。

“行,我跟你走着瞧,”周瞳揽着他的肩膀,说,“破小孩儿,咋一眨眼就长大了。”

“以后咱两也会这么说风筝吗?”应不尘问。

“废话呢,那你长她不长啊。”周瞳说。

“你回去给我带戒指呗。”应不尘说。

“带啥呀,等你高考完的。”周瞳说。

“那谁知道你买的大小啊?”应不尘说。

“我买的能有错?”周瞳说。

“咋没,你小时候给我买内裤,要么买小了勒,要么就跟老头子的那种一样哐当哐当的,你咋好意思说的。”应不尘说。

“我都多余给你买。”

“你欠我的。”

“要不要脸了还。”

“我要是要脸,我能跟你好上?我那脸早被你打歪了。”

“你还别说,那会儿我乍一眼看,我还真以为你那脸被我打坏了。”

“那你还打。”

“我养的,我就能打。”

“你给我戴戴戒指呗。”

“不给。”

“我试试。”

“不给。”

“那我要作了。”

“咋不给你作死。”

二人走远了,路灯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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