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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吵架吵架

“逗你玩呢,”周瞳抿紧了嘴巴,说,“错了。”

“哎呀,真错了。”周瞳圈着他,“我瞎说呢。”

“我高考之后再去学。”应不尘说,“肯定是那些锅啥的有毛病,我有什么不能做好的?我连你都追的到,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倒也...”周瞳猛然闭上嘴巴,说,“嗯?”

应不尘一脸你啥意思的表情。

“啊?”周瞳说,“咱,咱...啊?”

“你做饭也好不到那里去,我小时候都给我难吃哭了。”应不尘说,“光说我干啥,那回,你弄得什么东西一碗我都看不出来,我又饿,你的东西又难吃,我就端着碗哭了,然后你干啥了你知道不?”

“我干啥啦,我能干啥?”周瞳说,“我做饭难吃我认了啊。”

“你拿我眼泪洗我脚后跟。”应不尘说,“咋有你这么损的人。”

“我咋不知道。”周瞳说。

“你叫我哭厉害点,你的脚后跟也可以洗了。”应不尘说。

“那我洗了吗?”周瞳问。

“洗没洗的要紧吗?我说的是,我做饭难吃就是你带歪了,不然我好好的,我这么聪明,我干啥都能行,我咋就做不好饭,你最好心思心思你自己,”应不尘戳着他说,“还好意思说我,你哪来的脸?”

“你这有意思了应不尘,你做饭难吃那是事实,我也没说啥啊,你弄啥我吃啥,我就是跟你讲笑话,你咋上纲上线的,还叫我反思我自己?我养你容易啊?你这个逆子,我没把你饿死吧?”周瞳推了他一下。

“我没饿死我就是汪奶没给我饿死,没汪奶你迟早地给我饿死,我就单跟你说做饭难吃这个事情,是谁在上纲上线啊,你说话咋就这么急,三句话喊不来狗就得自己吃屎。”应不尘也推他。

“你行,你做饭死难吃的,你不认你还要学,还要冒尖,你吃屎都吃尖,行了不?”周瞳一脸被说烦了的,说,“我是急,那咋了,你稳妥,你稳妥你大鼻涕过嘴才知道擦,行不?”

“诶我说你,那会儿你有那功夫收拾你头上那雷劈的发缝,你都没功夫出去买挂面,你就让我在家对着你做的屎哭!”应不尘冲他喊。

“我就乐意,咋的吧,你一哭,我都能从你嘴里看见胃,我看见了就想拿个土豆子给你塞进去。”周瞳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一摊手说,“来啊,我教的是吧,来呗,应不尘,我看看你今天能说啥出来,咱两是不是从没吵过架?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不满意呢?来吧,唠呗。”

周瞳在茶几下面翻。

“你拿啥呢?”应不尘问。

“止痛药,我先让你吃,我怕一会儿揍你你抗不住。”周瞳说。

“我吃啥止痛药啊,显得你了,你让我说是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个儿养的挺好,天天天天的出去喝酒唱歌打麻将,回来看见我,你说咋二筒站起来了,我还没跟你说呢!喝酒喝傻了吧你!”应不尘说。

“那你小时候,你那脸方的跟电视机似的,怪我了?”周瞳舔着牙,“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你那吓人劲儿林正英都要把铃摇烂了,就我,我把你捡回来,狗娘养的,现在跟我哼哼哈哈的,你要治理谁,你要治理你的养父啊应不尘?”

“我当然是狗娘养的,那你可好了,我小时候,我作业写不完,你说你给我写,书上写偏我来时不逢春,是啥意思,你写说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我站教室后面站了一个礼拜,你可好了是不?”应不尘说,“咋他妈有你这么损的爹啊?”

“我还多余给你写了呗,是谁,写不完作业嗷嗷哭,没完没了的,我喝完酒我还得给你写作业,最后还成了我的毛病了是吗?你这个没良心的狗崽子,你这嘴就是闭不上了是吧?”周瞳拽着他,“叭叭叭的,红烧肉你别吃了。”

“我吃啥红烧肉啊,我就饿着不就完了吗?我不就还有俩月高考吗?那有啥呀?”应不尘说。

“你高考了不起啊你给我考啊?威胁我呢?”周瞳说,“爱吃不吃。”

“我肯定爱吃不吃啊,不像跟人家吃去吃饭,吃那三克油炒菜,一个劲儿哄着让人家吃,一顿饭吃仨点儿,我哪有那待遇啊。”应不尘说,“来你说说,那天我吃了啥,你能说出来我现在我就给你下跪认错。”

“我用你认错啊?”周瞳说,“我跟你说,那饭店的鸡蛋都是烫锅里就捞起来了,里面都没熟,我一看他们就没弄过孩子,我还跟他们说,那鸡蛋得弄熟了给孩子吃,完了我给你点个香蕉船,好家伙就俩香蕉淋了点酱,放了点雪糕,捣鼓捣鼓,给我心疼的我心思我也能弄啊这个,最后你还吃了个破轮子面条,你就吃两口,我问你咋不吃,你说塞牙,最后我吃的,我咋不知道?你的东西都我点的,我咋不知道?”

...

“我错了。”应不尘黏上来。

“滚蛋。”周瞳也不推他。

“我错了嘛。”应不尘踩他脚上。

“给我脚踩成饼呗。”周瞳说。

“我跟你最好。”应不尘又来黏。

“好啥呀,”周瞳抱着他晃,“不是骂我的时候了呗。”

“啥呀,那是沟通。”应不尘说。

“你家沟通扯嗓子沟通,俩扁桃体沟通啊?”周瞳问。

“怎么不行?”应不尘挨在他胸上,说,“长嘴了不就是来沟通来的。”

“我说你咋又变脸呢,你学变脸呗。”周瞳说。

“你教的。”应不尘蹭在他胸口,“我随爹。”

“一有啥不好的,你就随爹了,有啥好的,你就自己长的呗。”周瞳说。

“不,行,吗?”应不尘晃着晃着,说,“你红烧肉糊了呢好像。”

“完蛋,我跟你说你就没个好。”周瞳匆匆跑过去弄自己的红烧肉,“妈的,我跟你说,小眼镜跟我说他家的红烧肉好吃,我屁颠屁颠的我去等人杀的猪,那猪肉在我手上还嚎呢,我就拎过去叫那饭店给我弄,回来噼里啪啦给我一顿骂。”

“我爱你。”应不尘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身上。

“这会儿你就又爱了,我跟你说应不尘你的爱你路上买菜似的,”周瞳插着兜懒得理他,“你又爱了你。”

“我就是爱你。”应不尘环着他,偏过头去看,红烧肉下面糊了,他正一块儿一块儿地给摘出来。

“光脚呢,”周瞳瞥了一眼,说,“去给鞋穿上。”

“我可不穿。”应不尘说。

“冷呀心肝儿。”周瞳转过来把人抱起来,放沙发上蹲在他脚边把袜子给他穿上,叹了口气,摩挲着他的脚,抬头说,“那会儿没钱,给你买鞋子总买大,想让你多穿几年,但是那么穿就容易摔,那就买正常的,但是你长得太快了,夏天的脚后跟就踩地上,总踩脏,我给你擦过很多次的脚后跟,怎么你就只能记得我拿你眼泪擦的那一次呢?”

“我错了。”应不尘圈住了周瞳,“呜...”

“又整那死动静,”周瞳说,“赶紧起来,把饭吃了。”

“我要你抱着我吃。”应不尘说着话,又挂身上了。

“刚刚不是挺牛逼的吗,”周瞳说,“现在又要抱了,要是给你弄个气象台,仨人倒班都赶不上汇报你这脸色。”

应不尘在周瞳脸上亲了一口,“说啥呢,你说话总损人。”

“我有你损。”周瞳说,“你说话不损,行吗?”

周瞳洗了把剪刀把红烧肉都剪开,“啊。”周瞳抱着哄着吃饭,“让你吃口饭这么费劲,我有这力气我长城都贴完瓷砖了。”

“啊,再吃一口。”周瞳说,“这嘴跟漏勺似的,还往外漏,留着明天吃啊?你坐这儿我给你拿纸去。”

“不让去。”应不尘就圈着。

亲密地吻掉遗漏的饭粒,再接着就是勺子掉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

沙发上的人交错着脖颈,神情柔软却臂膀有力,深夜总会让恋人们都化成水,水会渴望流动,渴望去往别人温热的掌心。闭眼若是最小的黑夜,那接吻的时候就是共享小小黑夜,睁开眼睛就是一见钟情。

或许三回,或许五回,谁都不清白。

“休息时间就剩下个周日了。”周瞳搓着方向盘说,“你还要补课,连睡个懒觉的功夫都没有。这是人过得日子吗?”

“快了吧。不到俩月了,不就七八个礼拜吗,”应不尘叼着个饼干,咯吱咯吱的,“等我考完的,我在家好好睡个大觉。”

“暑假反正有功夫,”周瞳说,“我送完你过去,然后我去趟省城啊,晚上回来,接你去。”

“嗯。”应不尘用膝盖紧着书,“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生意都好,刨开要给风筝送过去的,能留点儿,我给你留着读书,回头你那个想学啥什么的,要去哪里读,别操心钱的事儿。”周瞳也没睡醒,但是一新桥那边娘娘腔还真是个材料,跟边上那些老板娘打得火热,连小眼镜进回来的垃圾他都能卖出去,还要飙高价,真是服了。

“嗯,我知道。”应不尘转过来,说,“我其实有点儿想你别那么累,学点马上就能挣钱的。”

“你别总急这个。别的我说不上,我真不等你挣钱养我成吗?每天忙是忙,但是我凑一块儿那帮人都挺好的,我每天就跟他们闹着玩似的把钱挣了,有啥能比这快活。”周瞳说,“听话,一帮老爷们呢。”

周瞳摸摸他的头,说,“我其实特别不希望你这样。”

应不尘眨了眨眼睛,问,“为啥呀?”

“你十九岁,十九岁有十九岁该做的事情,挣钱养家吃苦受累或者其他,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能不这样,但是你大好青春,为啥我家的孩子就不能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去玩去疯,去浪费去磋磨,去爬山等个日出,去喝酒之后睡不醒,所以啊,我还是希望你阳光一点。”

“那些没意义。”应不尘皱眉说,“我不太需要。”

“非得有意义才行吗?”周瞳说,“你以后有挣不完的钱,也比如咱两有吵不完的架,意义本来就没意义,当然了,也是揣了几个逼子有点稳定的场子,才敢跟你说这个话。”

“我希望你过对你没有意义,但是对我来说有意义的事儿。”周瞳点了根烟,说,“我小时候春游不开心,我就不想你跟我一样。我小时候没葬上我奶,我就不希望你有遗憾,我像你一样大的时候,我蹲在那个沙龙店边上,兜里空空,你还小呢,有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来洗头发,他们聊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说的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谈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他们回头问我多大了,我说了年纪,他们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是个受害者。”周瞳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我想了好久那个眼神,我可不想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所以,去吧。”周瞳摸摸他的头,下来给他开车门,“到了。”

应不尘又是一样的一路三回头。

周瞳看着他进去,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送应不尘去上学的时候。那会儿上学都要穿新衣服,那小男孩儿小女孩儿的额头上都点一个红点,周瞳小时候没被点过,都是别人家蒸那种红喜馒头的时候,用筷子顺手就在孩子的额头点,说是点了就能开了智慧了。

应不尘哪怕再懂事,他也想点,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也看看周瞳。

怎么也不肯去学校,这大清早的哪有点这玩意儿的,路上除了学生跟卖早饭的都没啥人,做喜馒头的人家都得接了单子再开门。

周瞳跟他说,明天肯定给他点上,今天先去好好上学。

他也是去了,但是周瞳说完这事儿自己都忙得不行,到傍晚接孩子了,想起来答应了他给他点个红点,又带着孩子去找哪有点这东西的,最后找到一个照相馆可以点,但是点了得拍照,周瞳兜里又没钱。

把应不尘放在外面进去问,不拍照的话,能帮忙点一下吗?

老板娘从抽屉里拿出印尼,说,“我拿筷子给你点一下呗,这都小孩儿。”

周瞳抱着应不尘去点,那会儿应不尘特别开心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老板娘点多了,周瞳用手指压了一下,他的额头上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指纹,他也不肯洗,就这样好几天。

第二天,他就这样一路三回头蹦蹦跳跳去上学,怎么就一眨眼,他就长这么大了。

烟迷了眼睛,周瞳低头擦眼睛,有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望着学校的方向,说,“唉,我们这些做家长的,心情都一样,孩子一晃,就长大了。”

“真是。”周瞳拍拍他的肩膀,说,“孩子大了。你家男孩儿女孩儿啊?”

“女孩儿。”这位父亲说,“她小时候,坐我肩膀上,天天叽叽喳喳的叫爸爸,现在就,爸,差一个字,差多少啊!”

“是。”周瞳点点头,低头给应不尘发短信:「我想你的小时候。」

应不尘给他回,「当爹的瘾又起来了?」

周瞳笑回:「要不你了解我呢。」

应不尘回:「你给我写的情书,写了什么?」

周瞳回:「你回头自己看呗,高考之后看。」

周瞳上了车,往省城呼啸而去,娘娘腔给小嘉也买了点东西,让捎过来,佟老师让带了一些小孩儿看的连环画,上面的公主战胜了魔王。

“来了瞳哥。”小嘉这两天看着脸色不错,迎着周瞳,说,“你别每回来你都带东西,都堆得床底下都是了。”

“我给你租的那个地方咋人家给我打电话你退了?”周瞳问。

“用不上,别浪费你钱,这儿就挺好的,我回去也就做个饭洗个澡,我找了地方做饭,就弄子里,给点加工费,便宜,住我就住这里,洗澡这边有浴室,不要紧。”小嘉帮佟老师的画册给风筝拿过来。

“风筝,啥意思啊,我来了怎么不请安?”周瞳问,“这么快就忘了?”

风筝扯了块手帕,一甩,“见过瞳叔。”

“这才像话嘛,来,都给你的,你的小尘叔叔跟小眼镜给你买的。”周瞳一股脑的往外掏。

“这个,这些衣服啥的,娘娘腔给选的。”周瞳说,“你这弄得,也别太苦情,一帮老爷们呢,有事儿说,这不是好起来了,心情好点儿。”

周瞳拍拍小嘉的肩膀,递给她一个信封。

“我过来进货,呆不了多久就得回去,小尘得高考,家里得人照顾。”周瞳说,“不然咋滴也得给你换换。”

“不用换,换地方我也睡不着。”小嘉搂着风筝的肩膀,说,“都是你们在操心。”

“有功夫,给你娘娘腔叔打电话,行不行?”周瞳蹲在病床前面逗小孩儿,风筝的头发都掉了不少,唇色苍白,眼下有一片乌青,还有生病小孩儿常见的大头。

周瞳也不敢碰她,拍拍小嘉的肩膀。

一到商贸城,一帮人精就开始了,都得想着法儿地把卖不出去压箱底的东西装成俏货来卖,这是的时俏难以捉摸,比如新上的电视剧里的什么手链子,笔杆子,都会忽然走俏,抢都抢不到。

等按着单子上的补货完,拉着一平板车的东西就往后备箱折腾。

他今天还有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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